第二章 尋找歷史遺失的海島
2014年,8月23日,處暑。 中國,湖南省長沙市境內。 “我覺得這個陶瓷應該是真的。” 在一家寫字樓里的一間辦公室內,一位穿著休閑裝,高高瘦瘦的男生捧著一個青花瓷模樣的瓷瓶,對著在他前面圍桌而坐的幾個男女說:“雖然陶瓷這方面我不在行,但我看這釉色應該不假。你們覺得呢?” “楊明,別摻和了,先把這東西送給老李頭看看,他說是就是,不是的話也沒辦法。”一位坐著的,穿著花衣服,尖嘴猴腮模樣的男生不耐煩地說道。 “陸燁你別打岔,這兒沒你的事。”楊明瞪了陸燁一眼。 “其實我也覺得應該給老李頭看看。”另一位咬著筆,一臉呆萌的短發紅衣女生,表示贊成。 “畢竟人家才是那項領域的專家,還是打個電話讓他來一趟吧。”陸燁身旁一個身穿格子衫,面容清秀的男生撐著頭一臉無奈地看著站在桌前的楊明:“不然你看個半年也就只能是猜測。” “哎——郭宏你這樣說我可不對了,我們這考古隊建立起來就是為了……” “我聽說湖南這邊有人專門做假古董呢,尤其做景德鎮的陶瓷,相似度很高,他們把新陶瓷埋在土里,要賣的時候加工一番,看起來就像剛出土的。”我開口插了一句。 大家轉頭看了我一眼,我笑道:“這可不是我瞎編的。” 我叫覃珂,24歲,廣東人。在湖南的一間師范畢業,后來因為愛好做了一名湖南文物保護協會的基層管理人員。平時熱衷于文物研究,時常會去看些文物資料和去古董市場逛逛,而在這間辦公室內的人,是由我自發組建的考古小隊,加上我一共三女四男七個人。 在楊明手上舉著的那個青花瓷瓶,是我們在一處小陵墓附近挖出來的,目前我們正研究著瓷瓶的真假。 “我覺得沒那么巧吧。”坐在我身旁的一個漂亮的長發女孩對我說。她叫嚴蕓,是我現在的女朋友,長相身材都很出眾,現如今我和她在一起快三年了。 一個叫程雅婷的長發白衣女生附和著:“我也覺得,他們要是這么準確安放在陵墓附近,干嘛不把那陵墓給一鍋端了呢。” “咱不會就剛好挖到個假貨吧?”楊明低著頭審視著捧在手里的花瓶,嘟囔道:“這年頭古董都做得那么像了啊。” “那我也不好保證......”我話還沒說完,褲袋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有些詫異,但還是起身說了句抱歉,走去門外接聽。 “喂?” “珂,我是嚴輝啊,你現在忙嗎?我想跟你說件事。”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我一聽,來了興致。嚴輝是我女朋友的哥哥,是一位中科院的生物學碩士,無可置疑的學霸,也是我的好兄弟,當初就是他把他meimei介紹給我的。他每當找我的時候,都是跟我說些考古上的事,所以我較為感興趣。 我看了一眼辦公室內,其他人正討論得火熱著,就開口應道:“不忙,有什么事你說吧。” “那好,接下來我要說的,可是大驚喜!”嚴輝的語氣有些激動和得意,又接下說:“我說我發現了一座古島,你信嗎?” “古島?什么古島?”我問道。 “我想你聽說過日本的返祖基因控制計劃吧?”嚴輝頗有意味得問我,這一問給我來了興趣,這個在1942實施的計劃我再清楚不過了,不過一直得不到確切的考研位置,導致我有心無力。 “你是說......” “沒錯!”嚴輝激動地打斷了我的話。“就是當年日本ks82小隊所在的那個蘇聯小島。” 我滿懷的不敢相信,問他:“不可能吧,你怎么知道的?” “千真萬確!是我院里一個好朋友告訴我的,放心,他不會騙我。前幾天他打電話來說他跟他同學在俄羅斯做野外生物研究的時候,偶然進入了那個小島,并看見了那時日軍遺留的軍事基地以及地下實驗室和殘留的生化儀器。” “他是前一個星期跟我說的,我讓他說說具體,他卻不愿多說,就是讓我盡快來找他,但現在卻打不通他電話了,大概是海島沒有信號。不過他已經把地圖位置發給我了,可以隨時出發。”嚴輝說。 “確定嗎?”我聽后皺了眉頭,但也有些半信半疑的期待,問他:“可是我們也沒有裝備資金能去那么遠的地方啊?” 因為按歷史說的,日本是在前蘇聯,也就是現在的俄羅斯的一個不知名小島上做的實驗,先不說裝備問題,也需要考慮很多因素。我又問道:“而且你一個生物碩士,去那干嘛?” “放心,我已經找到一個對此也有興趣的泰國富商,我現在就在泰國曼谷,剛剛跟那富商談好,我們幫他找點日本遺留下來的古董以及照片,他提供資金裝備和船只供我們上島。再說了,ks82小隊研究的是生化實驗,我作為一個生物學專業的學生,當然也希望能親眼看看當時日本做的實驗啊,說不定解決一大歷史謎團呢。”說到這里嚴輝哈哈大笑起來。 嚴輝話都說成這樣了,也不是信口雌黃的人,所以理應不假,我點了點頭,笑著說:“真的?那你什么時候回來?我們回來說一說這事。” “行,明天就說。那富商讓我們越快越好,我已經訂了今天晚上飛機的票,明天早上就可以到北京了,我們要從北京去俄羅斯的莫斯科。還有,你要先跟我妹他們說好,帶好東西做個準備,到時候到北京跟我說一聲,我去接你們,然后我們就直接去俄羅斯。” “好!”我爽快地應道。 日本ks82基因研究小隊的幕后真相一直是我想要知道的,當一個人長期研究歷史事件的時候,對于歷史的真實性總比常人敏銳,我一直覺得ks82這件事的背后一定不簡單,但奈何我沒辦法去研究這件事情,一直是我心頭的結。 嚴輝身為我的好兄弟,當然是明白我一個熱愛考古學的對ks82生化小隊這段歷史的發掘熱情,我想也就是這樣他才特地打電話來跟告訴我,讓我圓了這個一直以來的夢想。 掛掉電話后,我原地自顧自地興奮了一陣,這才走進辦公室里跟他們分享這個好消息,因為我很早之前就跟他們說過日本的返祖基因控制計劃的這段歷史了,當時我們還嘗試去研究日本的陰謀,但是還是不了了之。 他們聽我說了過后一樣都很興奮,沒有多少的懷疑,楊明更是把原本在討論的青花瓷瓶的事給擱在一邊了,我先讓他們回家做好準備,青花瓷瓶楊明先帶回去,以后再做鑒定。我說讓他們等我訂好飛北京的機票后聯絡集合,等他們走后我又跟文物保護協會里的老李頭打了電話。 老李頭是我們協會的一個元老了,五十多歲卻身體挺拔硬朗,人雖長得不太起眼,但知識面倒很廣,對于瓷器類的古董比較有研究,且對于日本的ks82小隊這件事,老李頭比我知道的還多,也是協會里除了我們七個自組的考古隊員以外唯一有興趣的。 不出我所料,老李頭一聽到這個消息先是不敢相信,后來見我忽悠得挺玄乎,就嚷嚷著也要跟過來一起去俄羅斯看看,我笑罵著老李頭這么老了還跟我們年輕人去冒險,不過我還是答應了讓李老頭和我們一起去,因為我一直明白老李頭對于那段歷史的渴望并不亞于我們任何一個人。 當天晚上我在家特意重新查了關于當時的歷史資料,想要到時候對我解剖歷史真相時有更深層的了解。 集合的時間在兩天后早上六點,我們這七個考古隊員加上老李頭一共八個在小隊辦公室內碰面,大家看到老李頭時有些意外,我給他們解釋一番他們也就明白了。 然后我們檢查彼此帶的隨身物品、替換衣服、壓縮干糧、考古工具等……常用的工具有洛陽鏟、考古鏟、普探鏟、探鏟、刷鏟等其他各種探鏟、還有在墓中探取物用的t形探針以及各種考古工具組合型考古探針。 常用工具比較多,就不一一列舉,也因為上飛機的緣故,有些工具不能帶。不過其實對于這次去俄羅斯考古,研究ks82小隊這事來說,是不需要以上的工具,因為他們并不是陵墓之類的,可以說不需要帶些什么,但是作為一名考古隊員,總是帶有渴望從地下找出文物的想法,所以這套工具僅是為了以備需要。 我們還準備了一部攝像機和幾部相機,來拍攝記錄島上的情況,以證來過那島上。 在檢查完畢后,我們搭了臺面包車前往長沙機場,然后搭機去往北京找嚴輝,途中打了電話給嚴輝讓他提前在北京機場等我們。 我還記得大概是十點四十的樣子,兩個多鐘我們就到了北京機場,剛下到進入機場,我身旁的嚴蕓用力蕩著我的手,用右手指著前方喊:“覃珂,看,那不是我哥嗎?” 我順著嚴蕓的手指望去,剛好對準了嚴輝看過來的視線,嚴輝穿著紅黑色的格子襯衫,還是老樣子,戴著一副眼鏡,高高瘦瘦、白白凈凈的文弱書生模樣。 嚴輝見到我們后笑了笑,快步向我們走來,我迎了上去,他笑道:“路途遙遠,辛苦了吧。” “還行。”我笑著,嚴輝掃視了我們幾個人問:“人到齊了吧,東西帶好了嗎?” “到齊了,都準備妥當了。”我應道。 “嗯,那我們下午就準備上機了,我已經托人買好票了。”嚴輝說著忽然勾住我的脖子笑道:“走,咱幾個先去吃個飯聚聚。” “哥,你回來咋都不跟你meimei我說說話呢?”一旁的嚴蕓白了嚴輝一眼,沒好氣著說。 嚴輝轉眼一看,捏了下嚴蕓的小臉笑道:“行了,我們都說了二十幾年的話了還有什么好說的。” 說完眾人都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剩下的時間我們一行人去餐館吃了飯,北京這地方不常來,人流量是挺大的,當地的小吃很多,餐館里也有很多菜肴在湖南都是吃不到的地道,比如天福號醬肘子、煙雞脯、北京烤鴨、蟹黃白菜等,當時大家正在興頭上,不經意就點滿了一桌菜,味道是十分地正宗! 當地人好客,老板見我們都是外地人,又聽我們對北京的菜肴垂涎已久,自豪心大發硬是送多我們一盤油燜大蝦。嚴蕓吃著嘴油油的,還抱怨著沒能在北京上逛一圈,去天安門看看老爺子這樣的話。 我們中的一個的考古隊員陸燁,就坐在她旁邊,聽到她的抱怨瞪大了眼睛:“姑奶奶,你這次要去的地方比天安門了不起多了好吧,而且你又不是只有這次才能來。” 另一個身穿黑色t恤的男隊員,也就是昨天拿著挖出來的青花瓷瓶的楊明,他附和著陸燁,用湖南話的腔調搭把嘴:“就是,你個豬腦殼,小姑娘沒有眼界。” 大家都忍不住哈哈一笑,嚴蕓見狀哼了一聲扭過頭,抓起一只大蝦就往嘴里塞不再說話。 這頓飯里,基本上我們都是在聽著嚴輝在國外見的一些稀奇事或者他最近的一些新的生物研究發現,他又說了些關于這次去俄羅斯的事情,比如怎么獲得的富商投資,或者打算去到小島上看看能不能獲取些殘留的基因培養皿或者當時的實驗報告等,引得大家好奇心大起,恨不得現在就在島上開始考研起來。 記得是待到下午五點左右,我們準備趕往機場上六點四十的飛機,在臨走前檢查所有的裝備,防止疏漏,在保證萬無一失后,準備開始啟程。 因為我們這一行人都是出過國的,所以沒有什么別的手續麻煩,到達機場后就辦理登機牌在候機廳準備登機。而北京到俄羅斯的莫斯科是直航航班,也不需要中轉,一般四個小時左右就能到俄羅斯了。之后我們在飛機上各自休息,養足精神,又因為北京和莫斯科的時差有五個小時,所以我們到達了俄羅斯莫斯科的sheremetyevo國際機場時,只是下午臨近六點而已。 而莫斯科,僅是我們旅程的第一個起點,帶著夢想與熱情,殊不知,我們卻進入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