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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險后穆清余站在路邊跟陸歸晚抱怨:“你舅舅看起來好兇。” 陸歸晚沒說話。 “喂。”穆清余湊到他跟前打了個倍兒響亮的響指,“人傻了?” 陸歸晚回神:“我舅舅他剛才應該看到我們牽手了?!?/br> 穆清余滿不在乎:“兩個alpha,牽手,兄弟情唄。” 陸歸晚問:“你覺得我是會隨便跟人牽手的性格?這又不是小時候手牽手一起放學。” “你是會隨便在網上跟人搞網戀的性格,牽個手怎么了,不過,喂,你小時候跟林疏言是一個學校,你跟他牽過手嗎?” “你別提他,而且我媽不會相信這個說法?!标憵w晚正說著,一通電話打進來,一看備注果然是她媽,他朝穆清余噓了一聲,隨后接起電話。 連枝壓著聲音:“你現在在哪里?!?/br> 陸歸晚心不在焉地捏著穆清余手背的軟rou,一邊回:“我馬上回來。” 連枝重復:“對,你現在馬上回來,現在就回來,mama有事情要和你說?!?/br> 聲音從另一頭遠遠傳來,帶著顯而易見的怒和驚,穆清余無所謂的情緒土崩瓦解。 他在家里緊張地等了兩天消息,到第三天時按捺不住給陸歸晚發了短信但石沉大海,他曲線救國找了那東東和謝黎,都對此一無所知。 靠。 穆清余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覺得委屈,只是和陸歸晚談個戀愛而已,而已,況且他們信息素排斥只能柏拉圖,柏拉圖都有罪? 又不是干點什么違法的事,至于弄得這么嚴肅,你死我活? 家長都太不解風情了,他父母估計很快也要被通知這些事,大概會強勢把他和陸歸晚分開。 可是他就是要談戀愛,他就是喜歡陸歸晚,誰都不能把他們分開。 脾氣上來之后穆清余覺得自己就像一頭威風凜凜的老虎,他特虎,虎到直接跑去陸宅外徘徊,想要偷偷見陸歸晚一面。 但門口有保安巡邏,正常途徑根本沒法進去,他想找漏洞爬墻,可惜即便是偏僻的角落都裝上了防盜網。穆清余踩著東西,墊腳,隔著鐵絲間隙朝里張望。 他冒出一個頭頂和一雙眼,落單的鴛鴦看起來無比可憐。 然后他就被聞訊趕來的保安現場抓獲,過程實在一言難盡,在保安們商量著要不要把他送去警察局時,陸知游正巧從里面出來,看到耷拉著腦袋的穆清余,臉上一驚。 他領著穆清余朝里走,穆清余跟他追問陸歸晚的情況。 “你們膽子挺大的啊。”陸知游沒好氣地哼哼,“你也是,剛成年就跟著那個小畜生跑去酒店,你們在酒店干嘛了,別告訴我只是玩游戲?” 穆清余尷尬地摸摸鼻子:“哪有哥哥這么罵自己弟弟的,他現在怎么樣了?” 陸知游嘆氣:“吵了一架,被爸拿棍子打了一頓,然后還是不肯改口,說要做手術把腺體割了,主意很大,我本來也要出去找你來勸他。” 穆清余一晃神,差點一頭撞在柱子上。 “割……割腺體?” “對?!标懼握f到這個就來氣,“誰勸都不聽,非要自己做主割腺體,他當腺體是白菜啊說不要就不要,我都氣得想抽他一頓,小清,你一定要勸住他?!?/br> 穆清余陷入沉默。 他知道陸歸晚為什么要割腺體,alpha雖然沒有像omega那樣外顯的腺體,但內隱的腺體同樣充當著信息素的制造以及儲存器官。 可是腺體一旦損壞或摘除,一個alpha將失去他引以為傲的信息素,況且這種手術對身體的損害性極其大,幾乎沒有人愿意嘗試。 這人……怎么能…… 怎么能做到這種程度。 穆清余心里又酸又澀,他推開臥室門輕輕進去,陸歸晚坐在地上,下意識目光沉沉地看了過來,他的手邊扔滿東倒西歪的酒瓶,狀態頹靡。 作者有話要說:別打我!住手!是友軍! 還有幾章就要完結了,所以不會虐你們,有波折但不虐,畢竟我標的是甜文標簽,我會對因為這個標簽進來的讀者負責。而且其實也虐不起來,因為他們目標明確,彼此知道自己喜歡對方,所以沒有什么能把他們分開,根本無從下手。 第42章 “是我?!蹦虑逵嗵唛_酒瓶上前的時候, 陸歸晚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他在家里靠酗酒和頹靡度日,兩天不見但好似把自己折騰成了另外一個人,穆清余站在原地看了他好久, 心臟軟得一塌糊涂。 陸歸晚的眼神把他搓揉, 融化他, 讓穆清余無法對一個醉漢說出任何重話。 “你?!标憵w晚先開口, 然后要臉地停了停, 立即轉身, “我,我先去把胡子刮了?!?/br> 穆清余幽幽地說:“其實有胡子看起來更加性感?!?/br> 陸歸晚不自信:“別鬧?!?/br> 他去浴室洗漱的時候穆清余沿著偌大的房間空地轉圈圈,他心里很亂,急躁并且不知所措,剛才憑著一腔激情爬墻找人的自信蕩然無存。 他不知道等會應該說點什么, 或者要求陸歸晚干點什么, 好像都無解。 穆清余想去床上躺一會,他自來熟地朝著陸歸晚的床鋪摸過去, 在床頭柜看到一張略微熟悉的合照,他再仔細一看,是他和陸歸晚小時候在一起拍的照片,大概一兩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