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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吃下一頭牛的! 齊斯湛看了看俞向北的懵逼臉,又看了看他面前的清粥小菜。 這小子一向是個rou食動物,喝粥要喝海鮮粥,哪頓飯都不能少了rou,更不能少了辣椒。 齊斯湛抿了抿唇,不經意道:“他不胖。” 管言點點頭:“嗯,他不胖。” 俞向北眼睛一亮,眼巴巴看著管言:“管哥,我既然不胖,就不用減肥吧……” 管言冷冷地看他一眼,淡淡道:“你腰粗了,而且那粥不是為了減肥,是為了保養你的皮膚。” 俞向北:“……” 他一臉懵逼:“保養皮膚不是用護膚品嗎?!” 難道不是敷面膜、保濕、護膚嗎? “治標不治本。”他拿起筷子,又說,“趕緊吃,吃完技師上門給你按摩。” 按摩? 還有這個服務?! 俞向北眼睛一亮。 但比起按摩,他還是更想吃他們面前的菜…… 他的眼神過于委屈,齊斯湛動了動唇,想說話,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管言說:“明天新芽牛奶應該就會官宣新代言人——白辰。” 俞向北低頭,二話不說開始扒粥,粥帶著一絲苦味,他皺著眉,吃得一聲不吭。 被人踩成這個樣子,為了用一個嶄新的面貌重新回去…… 他忍了! 齊斯湛看著他這個樣子,皺緊了眉頭。 “對了,我最近住在這兒看著他,齊總,還有房間嗎?”管言對齊斯湛的態度就好多了。 “你住一樓,右手邊的房間。”齊斯湛交代。 一樓有兩個臥室,一個在左邊,一個在右邊,左邊是唐糖住著,右邊就交給管言住著。 俞向北咽下嘴里的食物,眼巴巴看著齊斯湛:“齊總,我呢?” 齊斯湛冷了臉,眼神冷漠:“你住二樓。” 俞向北:“…………” 別以為他不知道!二樓只有兩個房間! 還是挨在一起的!! “……哦。”俞向北低下頭,繼續扒飯。 齊斯湛看了他幾眼,卻只看到一個低著頭的頭頂。 他的眉頭皺得更緊。 他……不愿意? 飯后,技師上門。 這個技師看起來很普通,年紀不小,胖乎乎的,但管言竟叫了聲“武老師”。 俞向北心里莫名有點發慌。 偏偏那胖乎乎的武老師還咧嘴笑,眼睛瞇成一條縫,他打量著俞向北,總結—— “好苗子啊!” 不知道為什么,俞向北總覺得他的視線放在自己的腰、臀、大腿這類敏感部位。 “走吧,上樓。”武老師提著箱子,很是爽快。 俞向北:“……” 他們二人上了三樓,管言沒有上去。 俞向北躺下后,便見武老師關上門,遞給他一根毛巾。 “嗯?”俞向北一臉疑惑。 武老師笑道:“來,咬著。” 俞向北:“………………” 我靠! 樓下,齊斯湛和管言坐在一起。 管言交代唐糖:“這個房間給你留著,但是你哥最近要蟄伏一段時間,你要是沒事明天就可以回家去,有事我給你打電話。” “啊?”唐糖有點懵逼,下意識將視線移到自己新老板身上。 齊斯湛面無表情,卻說:“帶薪休假。” 唐糖愣了愣,露出笑容:“好的!” 太幸福了吧! 新老板簡直不要太好! 她喜滋滋回了房間,準備晚上同俞向北告別后,明天回家。 倒不是她要拋下俞向北,而是這邊確實沒她什么事,做飯的阿姨還有事做,她沒事做,也不好一直和幾個男人待在一起。 唐糖走后,管言換了個姿勢,隨意地癱在沙發上,挑眉:“這小子就是你惦記了這么多年的心尖尖?” 齊斯湛皺眉:“胡言亂語。” “嘖。”管言嘴角上揚一點,感嘆一句,“倒是個好苗子,這小子要是耐得住打磨,以后成就怕是罕見。原本是賣你個面子,結果倒是遇到了個好苗子。” 齊斯湛眉頭松開,像是想到什么,眼神柔和:“他一向很優秀。” 管言睨他一眼,不想搭理這個“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男人。 一個小時候之后,武老師笑嘻嘻下來,也不多話,打了招呼就走。 管言送到門口。 齊斯湛眼神疑惑地看向樓上,等了好久俞向北都沒有下來。 他腳動了動,皺眉。 這時候,俞向北終于扶著墻往下走。 他臉色紅里泛白,白里透紅,額頭冒著汗,腿有些打顫,走得格外緩慢。 齊斯湛眉頭皺得更緊了:“按摩不舒服?” 俞向北一臉驚恐,臉上還帶著后怕—— “不——那不是按摩!那是分筋錯骨手!!!” 齊斯湛:“…………” 他有些說不出話。 高中的俞向北一向受不得疼痛,學校安排抽個血,他要將腦袋藏在自己的懷里不敢看,抽完后看著紅點哀嚎老半天,哼哼唧唧要人哄好久。 感冒打了吊瓶,俞爸要給他買最新款球鞋,喊著心肝。 幾年過去,他已經可以忍著疼痛向他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