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1⑧.coм 【叁眠柳】06鬧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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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京城越來越近,日夜趕路,商華身心也倦累,在頓地歇腳兩日。柳香薷十分高興,因這頓地周遭繁華熱鬧,她牽著商華的袖子,道:“夫君,陪香兒出門逛逛嘛。” 商華拒絕不了,隨意收拾了頭面,與自家娘子出門。柳香薷看哪兒都覺得有趣,蹦跳如兔,一會兒指著貨郎抬著的竿子,道:“哇,好多玩具。”又或者指著鋪子,說,“吃的亦有許多。” 商華敷衍“嗯”了幾聲,柳香薷不覺是敷衍,道:“夫君,香兒想吃冰糖葫蘆。” 一串冰糖葫蘆不是買不起,商華掏出一些折色稍差的碎銀子,給柳香薷買了兩串冰糖葫蘆。 嘴碎的人多,有個男子的人看見商華手里的碎銀子,轉頭與人說道:“可憐了這如玉的小娘子,跟一個不頂用的郎君。” 男子說的是悄悄話,可聲音故意放大,柳香薷耳朵聽得逼清,氣極了。把兩串冰糖葫蘆塞進腰間,捋起袖子,粉拳一縮,跳到那男子背后就是一陣亂打:“狗鴨子養出來的歪物件兒,你才不頂用。” 那男子坐窩兒招架不住柳香薷的亂打,不一會兒抱頭倒在地上嗷嗷亂叫求饒:“救命,救命啊……” 商華聽多了這些話,習慣若自然了,柳香薷反應這般大,他吃驚不已。商華不想把事情鬧大,可柳香薷身手太快,他攔不住,一時著急,板起臉吼道:“香兒莫鬧!住手!” 柳香薷驟然停了手,商華忘了控攝力道,急忙拽住她的手腕離開。 “好疼,香兒手腕好疼!”是真的疼,柳香薷開始反抗。 商華假裝沒聽見,一直拽回頓地才松開手,道:“何必如此,不過幾句戲言而已。” 柳香薷摸著發疼的手腕,“夫君這是惱香兒胡鬧?” 商華沉默不語,柳香薷權當是如此了,眼淚旋而出眶,她把腰上兩串冰糖葫蘆扔到地上去,哭道:“香兒再也不想理商華了,嗚嗚,死狗賊,香兒不要你這個死狗賊了。” 冰糖葫蘆轱轆轱轆的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停止滾動時,柳香薷褰衣裙而逃。 “香兒!”商華追出去,柳香薷早就沒了人影,驀然天上一道震耳雷公傳來,他嘆了口氣,與小二借一把油紙傘去尋人。 柳香薷哭著跑出來,跑到一處小林里,力氣漸弱。隱約感覺商華追來,她怒氣填胸,不想與他說話,蹲在地上用手刨出一個坑,兩腳站到坑里,變成一棵叁眠柳了。 商華腳下沒有方向,東跑西跑也跑進了林中,一面呼一面找人:“香兒!香兒!” 柳香薷看著他在自己眼前亂撞,臉上全是汗,她氣還沒消,心里卻在偷笑,暗道:哼,急死你。 商華在林中轉悠了一刻,實在看不到人影,棄了小林,到別處去尋。柳香薷看他就這般走了,一股無名火又起,閉上眼睛睡了,睡前嘀咕:“死狗賊,跑斷你的腿。” 商華跑遍了所有地方,連賭場秦樓都去了,還是沒能尋到柳香薷。 天色越來越暗,雨也在飄落,他怕得兩排牙齒亂敲,罵了一聲不雅之語,重新把尋過的地方再尋一回,當然,那處小林也去了。 重新到林中,柳香薷睡得正香,不知不覺變成了人,蜷成一團躺在泥地里。商華見心心念念的人兒躺在地上,喊了一聲香兒飛奔過去,將人抱在懷里一呼二呼的:“香兒,香兒,醒醒。” 商華的聲音太大,柳香薷被吵醒,見到是那張狗賊的臉,氣呼呼別過臉去,梗脖子,不作搭理。商華上下審視了一番,沒有受傷的地方,心才慢慢定下,道:“今日是我錯了,香兒莫惱了,我給你賠不是。” “夫君沒錯,是香兒自作多情,從頭到尾,都是香兒自作多情,香兒明日就自己回家,夫君一個人去考功名吧。”柳香薷還是一副不涼不酸的態度,推開商華自己走回頓地。 次日,柳香薷真當收拾了行李要回家,商華百般挽留才讓她此意絕了。但自從吵了口,柳香薷隔幾天就會來個一覺不醒,不睡滿叁四日,眼皮子死也不會睜開。 商華哄了許久,也無用,柳香薷才不管誰筋疼,到后來還不肯與他同床共枕。 讓人苦惱。 出遠門前商母對商華說:“我兒,如今你不再是一人,不能再做不頂用的人了,為了娘子今回必要脫白袷而歸。” 起初商華聽了這話無感,不過與娘子相處了小半個月,看著嬌滴滴的人兒親勞玉手洗衣裳,親勞玉手做飯,心里滋味不甜。 你看看別人家的娘子,頭戴珠寶,身穿綢緞,與其它娘子游湖賞花,這樣一比較,心里便微有苦澀。 他商華的娘子怎淪落到時不時要吃苦的地步,這就罷了,還兇她。 商華自誓要考到功名,只是像柳香薷一睡就睡叁四天,照這情形,走個一年也走不到京城。 箱籠里的什么四書五經,商華早已經記得滾瓜爛熟,背在身上不過做個樣子。他想了想,把箱籠里的書全賣了,權當卸重,把肩膀和腰背留給娘子用。 他決定背娘子進京考試。 整理行李的時候發現了本該留在家里的黃胖,不消想,定然是柳香薷偷的。他拿著黃胖去對質:“這是什么?” 柳香薷做的壞事被揭穿,心半點不虛,道:“關你什么事兒。這是黃胖,你眼神是看書看多了,視物模糊不清嗎。” “我記得當日我拿出來了,為什么又出現在這里?”吵嘴之后柳香薷不曾再叫過她夫君,安靜得過分。商華有意去逗她,故作沉思,自問自答,“或許是它自己走進包袱里的,你看它有腳,應該是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