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2章 鐵筆春秋
若是能打在豆腐上,豆腐卻一點事都沒有,完好無損,而內(nèi)力能透過豆腐,將豆腐下面的磚頭打碎,這才叫真正的內(nèi)家掌法,相比較而言,當(dāng)然是隔山打牛的內(nèi)家掌法可怕和利害了。 而廉浩然所用的就是內(nèi)家掌法,用的就是隔山打牛的陰,柔掌氣,可見廉浩然的內(nèi)功修為該到了什么境界了,比之司馬憐來,簡直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司馬憐長出一口氣,也覺得非常的疲倦,他贏得也并不輕松,他跟柳土獐斗兵刃斗了六七百招,這才將柳土獐手中彎刀絞落在地。 而后,斗拳腳功夫,又激戰(zhàn)了六七百招,這才將柳土獐打敗,前前后后,足足斗了一千五百多招,這才贏了! 司馬憐稍微休息了一陣,將自己的綠玉杖從刺入的樹干內(nèi)拔出,傾耳聽了聽,喃喃道:"不知道其余的弟兄情況如何,有沒有打贏。" 司馬憐手提綠玉杖,剛要去給其余的弟兄觀陣,這時,就聽有人哈哈笑道:"好,好厲害的司馬憐,果然有點本事,哈哈哈哈……" "什么人?。⑺抉R憐心中一顫,敵人就在不遠處,他卻絲毫沒有覺察,可見來人的武功高到什么程度了! 從一株樹上,躍下一個枯瘦如柴,身穿黃衣的老頭,那老頭約莫在四五十歲上下,年紀(jì)也不太大,留著山羊胡,背后背著一件怪異絕倫的兵器! 這兵器一不是刀、二不是劍,居然是粗若兒臂的判官筆,這支筆足有二尺多長,這么長的一支鐵筆,世上可謂是極其的少見。 江湖中人用的判官筆,通常不過如匕首般長,頂多也就一尺長,而且,也從未見過這么粗的筆,故而,非常的奇異。 那老者枯瘦如柴,但卻眉目慈善,絲毫不像是壞人。 那老者哈哈笑道:"你可是竹林七賢中的司馬憐嗎?" 司馬憐聚氣戒備,厲聲道:"不錯,你是什么人?拜月教的賊人?" 那老者道:"非也非也,老朽可不是拜月教的,我只是路經(jīng)此地,看到你們比武,欣賞欣賞罷了,恩恩,你的武功已經(jīng)相當(dāng)不錯了,不過,還是稍微差點,不能算是絕頂高手,而且,你這輩子,武功的進境也就這么得了,再要進一步,可謂是難的很,這一生,也達不到你八哥陶閑的武功境界,那是肯定的了。" 司馬憐氣惱不已,心道:"這老頭到底是什么人?口氣倒是不小,看樣子不像是拜月教的,若是拜月教的殺手,應(yīng)該跟柳土獐聯(lián)手才對,莫非這是八哥的朋友?但八哥什么時候交的這種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司馬憐并不服氣,他此生只服一個人,那就是陶閑。 若是陶閑這般的教訓(xùn)他,說他武功雖然很不錯了,但還是不行,達不到絕頂高手的境界,他雖然不太高興,但卻知道這是事實,并不會反駁,因為他的武功跟陶閑比起來,的確是這樣,陶閑這么說不過分。 可是,這老頭算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指手畫腳? 所以,司馬憐并不服氣。 司馬憐冷笑道:"你這說的簡直是廢話,我八哥的武功天下第一,我當(dāng)然不是對手了,世上又有幾個他這樣的高手?至于我的武功是好是壞,跟閣下無關(guān)吧,難道閣下的武功就很好嗎?若閣下的武功還不及我,那又有什么資格說三道四?" "哈哈……"那老頭哈哈笑道:"哎呀,看來你不服氣啊,怎么,你只認(rèn)為陶閑的武功最高,難道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嗎?" 司馬憐道:"哼!我沒空聽你教訓(xùn),閣下若沒什么事,請吧,我還要去看看弟兄們?nèi)?,告辭。" "且慢?。⒛抢项^道:"你這人有點不識好歹啊,這樣吧,我就說一下你武功的破綻吧,恩恩,先說你用兵器的破綻。" 那老頭附身在地上將柳土獐的彎刀撿了起來,笑道:"來來來,你用的綠玉杖攻我,看我怎么給你一招破了。" 司馬憐又氣又惱,這小老頭要一招破了他的打狗棒法,這簡直豈有此理! 司馬憐氣呼呼的道:"那也太狂了!我司馬憐雖然不敢說武功多么高,但在江湖上,那也非是飯桶,世上能一招破了我武功招數(shù)的,除了我八哥陶閑之外,還不曾有人能做到?。?/br> 那老頭笑道:"是嗎?那你就試試,也許我就能做到呢。" 司馬憐怒道:"好!那我就看看你多高的本事,接棍!" 司馬憐真有點生氣了,這人簡直就是太瞧不起人了! 司馬憐大吼一聲,手中綠玉杖一招青龍出水,點向了那老頭的面門! 這雖然是普通的一招,但暗藏數(shù)十個變化,他可以用纏繞棍法,將老頭絞倒,也可以變點為橫掃,掃擊那老頭的頭,所以說,這一招變化多端,并不好破! 但那老頭笑嘻嘻的并不躲避,直到棍點來,離著他的面門還有一寸了,那老頭忽然將頭一歪,綠玉杖擦著他的頭走了個空! 沒等司馬憐變招,那老頭閃電般的接近,反手將綠玉杖抓住,然后手中彎刀一壓綠玉杖,順勢削來,直奔司馬憐握綠玉杖的雙手削去! "啊……"司馬憐驚呼一聲,這時想要撤綠玉杖,根本撤不回去了,想要變招橫擊那老者,也做不到,因為那老者左手抓住了他的綠玉杖,他如何能甩的脫? 更可怕的是,那老者刀順著他晶瑩剔透、滑不溜秋的綠玉杖削來,直奔他雙手削來,再不撒手,雙手十指就斷了! 司馬憐萬般無奈,忙撒手扔了玉杖,一個箭步往后跳出! 但那老者身法實在是太快,招數(shù)也太怪異,那老者左手抓住綠玉杖,順勢送了出去,綠玉杖直點司馬憐的膻中xue! 司馬憐駭?shù)幕觑w魄散,忙一側(cè)身,綠玉杖擦著自己的胸口飛了出去! 這時,司馬憐就覺得脖頸上寒冷無比,一把雪亮的彎刀已經(jīng)架在了他的脖頸上了! "別動?。⒛抢项^悠然笑道:"怎么樣,輸了吧你?" 司馬憐又驚又懼,咬著牙道:"好厲害的武功!要殺就殺,皺皺眉頭,就不是竹林七賢,你動手吧?。?/br> "哈哈哈……"那老頭將刀一撤,笑道:"老朽干嘛要殺你?我又不是拜月教的,我是你八哥的朋友,豈能殺你,我殺了你,你八哥還不跟我玩命啊?" 司馬憐驚魂稍定,問道:"你當(dāng)真是八哥的朋友?" 那老頭道:"我老人家這般的年紀(jì),豈能騙你個小毛孩子?" 司馬憐將嘴一撇,笑道:"得了吧你,你最多也就是四十歲左右,還老人家?真是荒唐。" 那老頭越發(fā)笑的可愛了,哈哈笑道:"是嗎?真的嗎?我看上去只有四十多歲?" 司馬憐道:"是啊,你難道不是四十歲左右?" 那老頭哈哈笑道:"四十歲?哈哈哈,三十年前我的確是四十歲,不過,那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 司馬憐失聲道:"什么?三十年前你四十歲,莫非……莫非你年近古稀了?" 那老頭用手捋著胡須,悠然笑道:"不錯,老朽今年七十有二。" 司馬憐倒吸了一口寒氣,真是不敢相信,沒想到,這小老頭居然七十二歲了,這簡直不可思議! 司馬憐道:"你……你當(dāng)真七十二歲了?" 那老頭微笑道:"我若騙你,我是小狗。" 司馬憐這個笑,笑道:"你這人倒是挺好玩的,喂,你真的是八哥的朋友?" 那老頭道:"當(dāng)然,我們認(rèn)識有十年了,還是非常好的朋友。" 司馬憐道:"那,那你貴姓高名???" 那老頭道:"我就算說了,你也不認(rèn)識我,不過,既然你是竹林七賢,是陶閑的朋友,我就算不告訴你,等會你八哥陶閑還不是要告訴你?所以,我就告訴你也無妨……" "什么?"司馬憐失聲驚呼道:"等會我八哥告訴我,難道我八哥陶閑也來了?他……他還沒死嗎?" 那老頭道:"當(dāng)然沒死了,這臭小子活的挺好的啊,我們昨夜還在一起喝酒呢,他也上山來了,正在給蕭瑟觀戰(zhàn),我們分了工,我負(fù)責(zé)暗中保護你……" "啊……八哥真的沒死,我去找八哥!"司馬憐不再理那老頭,撿起綠玉杖轉(zhuǎn)身就奔觀門前跑。 那老頭這個氣,叫道:"喂,你這就走了,怎么這么性急?。?/br> 司馬憐停住了腳步,道:"對了,還未請教前輩姓名呢。" 那老頭道:"我姓藺,名叫童,字春秋,藺童藺春秋就是老夫了。" 司馬憐喃喃道:"藺童藺春秋?沒聽說過,不過,藺相如我倒是聽說過,不過,他死了千余年了。" 那老者哈哈笑道:"你說的對啊,我就是藺相如之后啊,那是我祖先?。?/br> 司馬憐笑道:"是嗎?有趣有趣,八哥認(rèn)識的朋友,都是怪人,你也不例外。" 司馬憐不再理那藺童,直奔觀門奔去,去找陶閑了。 藺童苦笑道:"看來陶閑說的沒錯,竹林七賢,的確是對他極好的,他們之間的友情,簡直似當(dāng)年我祖先跟廉將軍一樣,可謂是刎頸之交?。?/br> 藺童撓撓頭,喃喃道:"對了,我該去看看那個瘦猴子打的怎么樣了。" 瘦猴子指的就是司空星曜,司空星曜正在跟鬼金羊羊金詭決斗,二人因為都擅長輕功,故而,司空星曜提議在茂密的竹林梢上,踏著竹林濃密的傘蓋決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