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7章 證實
但沒想到的是,劍門派的人都是真的,并非是拜火邪教的人假扮的,讓人家發現了,這若是換成別人,恐怕只有跪地認錯了,可是陶閑能言善辯,早就有了對策。 陶閑忙賠笑道:"各位,請聽我解釋啊,這件事純屬誤會。" 李坎怒道:"你講!若解釋的不合理,休怪我無情!" 李坎嗆的一聲將寶劍拔了出來,怒氣沖沖的瞪著陶閑。 這也難怪他這么生氣,因為李謫仙是他爹,這兒子哭錯了爹,這簡直是奇恥大辱的笑話,是個人就忍受不了。 陶閑嘆道:"各位,真是對不起,本來,是沒錯的,天臺派云浩、云渺和峨眉派掌門的魏峙的尸體在一輛車上的,而李掌門和二位李師兄的尸體在一輛車上的,但半途上,我們遇到了拜火邪教的弟子劫殺,丐幫弟子盡數都死了,本來,這棺材就是丐幫弟子們擺設的,我并沒有細看的,所以,只記得大體,后來,我抓了幾個拜火教的賊人,讓這些小賊將李師伯三人的棺材轉移到一輛車上,我好駕車趕路,我一個人又不會分身術,如何能照顧的了兩輛馬車呢?所以,我只有將六口棺材放在一輛車上,我吩咐好了后,就去處理死去丐幫弟子的尸體了,就沒有細看監視那三個小賊,很有可能,那三個小賊心里恨我,故而暗中做了手腳,將下面的棺材轉移到了上面來了,這才搞錯了的,你們看這三口棺材,其實是不同的,四位前輩的棺材,都是楠木棺材,木質發紅,而兩位李兄的棺材是楊木的,棺材有點發白,我那知道那幾個小賊暗中做了手腳,所以,一見這棺材的顏色,故而我才說這口棺材是李師伯的,本來應該是沒錯的,因為這三口棺材是從毀壞的那輛車上移來的,我先送李師伯的棺材到劍門上,當然將他們的棺材放在上面了,然后,按照棺材木質,一眼就分辨出來的,應該不會錯的,但誰曾想,會出現這種事,唉,氣死我了,我冤枉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各位千萬不要誤會……" 陶閑的解釋入情入理,再看劍門派憤怒的弟子們不再那么的激動了,因為陶閑解釋的有道理,事情也的確有這種可能。 李娉連連點頭,苦笑道:"坎兒,將劍收起來,這件事不能怪謝少俠,謝少俠千里迢迢的護送你父親的靈柩到此,豈能胡鬧的開玩笑?看來,這的確是能那幾個臭賊暗中搞鬼,故意將棺材上下調換了,目地就是故意嫁禍給謝少俠,讓咱們誤會謝少俠,讓咱們自相殘殺,咱們豈能上當中計?" 李坎氣的狠狠的一拳錘在了棺材上,厲聲道:"拜火教的惡賊!這些胡狗,簡直可恨!孩兒恨不得將這些畜生斬盡殺絕,都難解心頭之恨!" 李娉幽幽嘆道:"唉,其實,這也沒什么,云渺云大俠,乃是你父親的朋友,就算拜一拜,那又有何妨?你們給云大俠磕幾個頭,然后將云大俠的棺蓋好,送到山下去寄存。" 劍門派的弟子恭恭敬敬的對著云渺的棺材拜了幾拜,然后四大弟子將棺材蓋好,又用釘子釘死了。 李娉問道:"謝少俠,請問,拙夫的棺槨在何處?" 陶閑道:"在山下,不過,我也分不清那一口棺材是李師伯的了,因為,已經被搞亂了,只有挨個的開棺查看了。" 李娉點點頭,道:"也只有如此了,離兒、巽兒,你們倆在此陪著謝少俠,我去將你們師傅的棺材迎上山。" 李離和李巽躬身道:"是,師母。" 李娉道:"謝少俠,老身失陪了。" 陶閑面帶歉意的道:"師母,真是對不起,唉,都是我不好,沒有照顧好李師伯的棺材,致使鬧出這么個笑話。" 李娉苦笑著搖搖頭,道:"算了,這都是一場誤會,怎么能怪少俠呢?少俠不辭勞苦,千里奔波,這份情我們劍門派感激不盡,這跟少俠無關。" 李兌氣呼呼的道:"要怪,就該怪拜火教的臭賊們!謝大哥,那三個毛賊你怎么處置了?我要親手宰了他們!" 陶閑道:"那三個胡狗,本來我有用的,因為馬死了,讓他們當馬拉車才沒殺的,但半路上,遇到了拜火教的暗算,那三個小賊被亂箭攢身早就死在了山谷中。" 李兌道:"便宜了他們,謝大哥稍坐,我們先不陪著了。" 陶閑道:"不,我也陪著迎回李師伯的尸體,我跟你們一起去。" 李娉道:"哎,謝少俠遠來是客,怎能再勞煩謝少俠呢?謝少俠一路風塵仆仆,餐風露宿,受盡了風霜之苦,理應該好好的休息休息,秀兒,婷兒,你們倆就留下好好的照顧謝少俠,做一桌豐盛的酒宴,請少俠好好的吃喝。" 李云秀和李云婷答應一聲,李娉命人將云渺的棺材抬起,率領弟子們奔山下而去,去迎李謫仙的棺材去了。 陶閑不便追隨,只有留下了,李離賠笑道:"謝師兄,我們弟兄要給師弟祭奠一番,就不能陪您了,讓我二位師妹陪著你聊聊天吧,你想吃點什么,喝點什么,盡管吩咐她們,二位師妹,有勞你們照顧一下謝少俠,去做點吃喝,給謝少俠找個干凈的房間,讓謝少俠好好的休息休息,他實在是太勞累了。" 李云秀和李云婷擦了擦晶瑩的淚珠,紛紛點點頭。 李云秀輕聲道:"謝少俠,請隨我們來。" 陶閑只好跟隨兩個女子而去,李云秀和李云婷將陶閑讓到了后院,找了一間非常干凈寬敞的臥室,將陶閑讓進了室內。 然后,兩個女子命女弟子去做飯招待陶閑,這兩個姑娘坐在一邊陪著陶閑聊天。 陶閑滿臉都是歉意,他真覺得對不起劍門派的弟子,因為他做的太過分了。 這也是陶閑這一生以來,第一次覺得做的太過分,做的對不起朋友的事,而且,這朋友還是死去的朋友。 這更是陶閑第一次沒有承認自己做錯,第一次沒有光明磊落,第一次撒謊的一件事,這讓陶閑非常的尷尬和歉意,陶閑滿臉通紅,真覺得非常的不自然。 李云秀和李云婷坐在對面靜靜的看著陶閑,兩個女子忽然都掩著嘴輕輕的笑了。 李云秀幽幽道:"本來,今天義父的靈柩回來,乃是劍門派辦喪事的日子,我們姐妹不該笑的,不過,這件事也太荒唐了,哭了半天,拜了半天,就連師母都認錯了尸體,唉,這種事萬一傳揚出去,簡直都成為笑話了,定然會貽笑江湖的。" 李云婷道:"誰說不是,唉,真是什么事都有,這種蹊蹺事都能發生。" 陶閑心道:"都是我不好,一念之差,疑心太重了,才鬧出的笑話。" 但他又不能說破,因為一旦說破,那劍門派的弟子知道他故意的,那豈能善罷甘休? 以陶閑的武功當然并不怕劍門派弟子了,可是,劍門派的弟子并非是魔教胡虜,這跟那些惡人不同,陶閑武功再高,他也絕不對劍門派,死去朋友的妻兒弟子們動手。 所以,陶閑只有假裝糊涂,只有撒謊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陶閑苦笑道:"二位師姐就莫要笑我了,其實,這件事我真的不想的,都怪我一時大意,中了這些小賊的詭計,讓這些小賊給耍了。" 李云秀忍不住掩著嘴吃吃笑道:"算了,這也不能怪你,你也不可能開棺檢查,搞錯了,完全是誤會罷了,我們姐妹不是怪你,只是覺得這件事太荒唐了,這才覺得好笑罷了。" 李云婷道:"是啊,這就叫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陶閑道:"二位師姐不必陪我,你們有什么事,盡管忙去吧。" 李云婷道:"我們能有什么事?我們的任務就是招待貴客,謝少俠是我們劍門派的貴客,沒有人招待那行呢?" 李云秀道:"至于義父的棺槨,估計兩個時辰才能回來,路途太遠,山路陡峭,沒有這么快回來的。" 李云秀一邊說著,一邊給陶閑斟了一杯熱茶,輕輕道:"謝少俠,請用茶。" 陶閑道:"好的。" 李云秀和李云婷彼此看了看,然后各自又給自己斟了一杯茶,然后二人各自喝了兩口,李云婷笑道:"謝少俠,請喝茶啊,難道嫌我們劍門派的茶太清淡嗎?" 陶閑忙端起茶杯,苦笑道:"那里,那里,我在想事情呢,我這就喝。" 陶閑再不喝茶,就顯得太無禮了,因為別人讓茶不飲,這乃是非常不禮貌的事情。 李云秀和李云婷無疑是冰雪聰明的女子,她們故意自己先喝了幾口茶,這意思就是做給陶閑看的,這茶水中是干凈的,是沒有毒的,你盡管放心大膽的喝就是。 故而,陶閑若不喝,那就太無禮了,太沒有禮貌了。 陶閑喝了幾口茶,笑道:"此茶清香撲鼻,好茶。" 李云婷道:"好茶那就多喝幾杯,天氣怪冷的,你大老遠來了,實在是太辛苦了。" 陶閑苦笑道:"二位jiejie何必客氣,我自己斟就行了,不勞二位師姐。" 李云秀抿嘴笑道:"那里的話,這乃是最起碼的禮貌,那能讓客人自己斟茶呢,謝少俠不必客氣。" 李云婷道:"這叫著多別扭?你叫我們師姐,我們叫你師兄啊,少俠了,這多見外?大家都是自己人,中州、劍門親如一家,何必如此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