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我怕死
“是有什么不對嗎?”慕洛熙小心翼翼的問道。 聶宣翰睜開眼睛看了眼慕洛熙,搖了搖頭:“沒什么,把醫院的b超給我看下?!?/br> 慕洛熙從袋子里把b超遞給聶宣翰,他認真的看了起來。 聶宣翰這神秘兮兮的態度,更加勾起了慕洛熙忐忑不安的心情,生怕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不好的問題。 好半響,聶宣翰才露出滿意的笑容:“孩子沒什么問題,就是你自己,有點氣血不足,我等下會給林姨另外一個方子,和現在的方子一起喝,另外,要多吃一些補血的食物,紅棗每天三顆是必須的,知道嗎!” “知道了?!蹦铰逦鹾芨纱嗟拇鸬馈?/br> 慕洛熙很默契的幫宣澤瀚研磨,聶宣翰則撩起袖子,毛筆在宣紙上揮毫,下筆如飛,字跡清秀瀟灑,很有大家風范。 就這么,在晚上兩碗湯的折磨下,慕洛熙早早就睡著了。 第二天是爸爸做手術的日子,她必須保持好精神,才能在醫院里以最好的面貌等爸爸的手術。 荀墨寒不在,mama和瑤兒對爸爸又愛搭不理,她必須承擔起責任,讓爸爸安心。 剛躺下呢,慕洛熙的電話就想起來了。 是可兒打來的電話,慕洛熙接起電話,有氣無力的嗯了一聲。 那頭的可兒詫異的問道:“什么鬼,這么早就睡了?” “大小姐,我和你可不一樣,我爸明天做手術呢,我還是個孕婦,當然和你不一樣了啦。” “我打你電話就是問伯父的事情,明天幾點的手術,我也去陪你?!?/br> “你不用安保的事情拉?” 一提起這個,可兒就一肚子怨氣:“別提那幫孫子了,荀墨寒明明說一切由我負責,可是他才剛出差,那群人就不聽我的話,還說什么事情都要等荀墨寒回來才能決定,氣死我了?!?/br> “消消氣,他們也是怕擔責任,畢竟大廈的安保沒做好,那可會出大事的。” “所以啊,我現在沒事,可以陪你去醫院了?!?/br> “行,明天早上十點鐘的手術?!?/br> “恩恩,有我在,我看你mama和你那個meimei敢不敢對你怎么樣?!?/br> 說完后可兒就掛了電話,慕洛熙把手機放在床頭柜,無奈的笑了笑。 這可兒啊,還是和當初一樣咋咋呼呼,可是這正體現了她的純真,沒有心機,沒有被社會這個大染缸給污染了。 帶著甜甜的笑容,慕洛熙就睡著了。 ………… 遠在另外一個城市的一個地下出租房的一間小房間里,暗暗的只有天花板上一盞昏黃的燈,墻壁上濕漉漉的淌著水,白色的白灰墻壁已經有幾塊霉斑,散發著腐朽的味道,聞之欲嘔。 一個縮在床上裹著床單的女人瑟瑟發抖,臉色蒼白,神情憔悴。 這時候,大門打開又關上,床上的女人裹緊被子,連臉都不露出來。 回來的也是一個女人,穿著寬大的黑色衛衣,黑色的帽子遮住了整張臉,在昏黃的環境下,看的更不清楚了。 她把手上裝著方便面的袋子丟到一邊,走到床邊,小聲的說道:“妹,是我,別怕,我只是出去給你買吃的。” 裹著被子的人聽到熟悉的聲音,慢慢的掀開了被子的一角,露出了一張蒼白到極致的臉,眼底有濃重的青黑,顯然是很久沒睡著了。 她哽咽的撲到女人懷里,嗚咽著:“姐,我好害怕,我這么年輕,我不想死,嗚嗚嗚。” 女人拍著懷里女生的背,溫聲說道:“春傾,沒人會想害你的,現在是法治社會,沒人敢這么做的,你放心好了?!?/br> 她用那種蠱惑的聲音慢慢的說道:“告訴姐,究竟發生什么事情了,好端端的,為什么大學都不讀了。” 春傾淚如雨下,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姐你不要問了,問了對你沒好處的。” 夏傾臉色一沉,板著臉呵斥:“我是你姐,我怎么可以不問,你知不知道,為了你我連學校都沒去了,還在荀家請了長假,少奶奶都沒說什么,為了你的事情,我東躲西藏,難道連問醫生的權利都沒有嗎?” 一提起少奶奶這三個字,春傾臉色一變,往床上鎖縮了縮,一臉的驚恐。 夏傾是何等聰明的女人,她馬上抓到了關鍵點,眉頭皺了皺,沉聲問道:“難道你躲起來,是和少奶奶有關?” 夏傾緊接著追問:“你說是,再不說我就走了,我還要告訴少奶奶,你住在這里?!?/br> 春傾害怕的拉住夏傾的袖子,咬著下唇,喃喃道:“不要啊姐,我告訴你,我全都告訴你。” 接下來的十分鐘,春傾把那天荀樑生日發生的事情,以及她答應和慕瑤兒合作所做的事情,以及和慕洛熙合作的事情,全都一五一拾的告訴了夏傾。 聽完后,夏傾氣的渾身顫抖,想也不想的揚起手掌,狠狠的甩了春傾一巴掌。 清脆的響聲響徹整個出租屋,春傾臉往右一偏,捂著臉頰不可置信的看著夏傾。 春傾怒聲質問道:“你干什么,你瘋了嗎?” 夏傾的眼神里迸射著滔天的怒火,咬著牙死死的盯著春傾,一臉痛心疾首:“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瘋了嗎?少奶奶對你對我那么好,還出錢給mama治病,知道咱們家里負擔重,還讓我去學服裝設計,你做出那種事情,她還出錢讓你讀大學,你是不是畜生?。俊?/br> 春傾臉色通紅,雙眼布滿血絲:“那是她虛偽,裝出一副白蓮花的和善樣子,所以荀少才會被她給迷得七葷八素的,憑什么……憑什么她的命那么好,可以嫁給荀少,然后從此以后榮華富貴,做她高高在上的少奶奶,而我們,卻只能在她的手底下做事,伺候她?!?/br> 春傾說這個話的時候,眼神里充滿了怨毒,語氣忿忿,感覺很不公平的語氣。 夏傾站起來,上下的打量著春傾,這一刻,她覺得二十幾年的meimei很陌生,好像她完全變了一個人,變得那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