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非分之想
就在她心情極其不好的時候,荀墨寒輕飄飄的來了句:“畫的不錯。” 說完后,荀墨寒就從夏傾身邊經過,朝著樓梯走去。 夏傾的心撲通撲通的跳的厲害,她捂著心口的位置,眼神迷離的看向荀墨寒離開的方向,臉色緋紅一片。 忽然間,剛剛春傾說的話像魔音一樣鉆進夏傾的耳朵里,她渾身一顫,像被雷電擊中一樣,不堪的低下頭,去收拾稿子。 不可能的,她怎么可能對少爺有那種感情,少奶奶對她那么好,她絕對不會對少爺有非分之想的,一點點也不可以的。 此時此刻,撩撥了夏傾內心的始作俑者荀墨寒,卻毫無所覺的輕手輕腳的進了主臥。 空氣里有淡淡的中藥味道,是從慕洛熙身上散發出來的,她躺在藤椅里,雙眼緊閉,像是睡著的樣子。 荀墨寒躡手躡腳的走過去,伸手摸了摸慕洛熙的額頭,順手把額前的頭發給捋到了耳后,而他,就順勢坐在邊上,看著慕洛熙,眼神里氤氳著深情。 荀墨寒的視線落在慕洛熙的肚子上,心滿意足的扯起了一抹微笑。 他想要的生活就是這個樣子,相濡以沫,守望相處,然后生個可愛的孩子,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和心愛的女人渡過這一生。 荀墨寒握住慕洛熙的手,指尖帶著溫度,暖暖的。 他的思想正在抽離,她想起了三年前,曾經答應和她交往的那個女人,她說,她叫……慕洛熙! 荀墨寒的身軀猛然間一震,眼眸漆黑冰冷一片,充滿了震驚。 是的,她說……她叫慕洛熙。 可是為什么,他到現在才想起來,那個女人的名字? ………… 時間仿佛倒退到了三年前,海濱小鎮的咖啡館里,天空也是飄著雨,海面波濤洶涌,海風驟狂。 他坐在咖啡館的落地窗后,黑色的深沉雙眸盯著對面那個咬著習慣,百無聊賴的淚痣女生。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在看她,淚痣女生收回漂浮在海面的視線,對著他粲然一笑。 “墨寒,這里好漂亮。” 荀墨寒往窗外看了眼,黑云密布,眼見著又要下雨了,海面波濤洶涌,連只飛鳥也看不見,這叫漂亮? “要下雨了,看不成日出了。” 淚痣女生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咱們a國人,不是最懂得隨遇而安嗎,咱們是來看日出的,可是日出看不成,卻可以看到下雨,你不覺得海邊看下雨,也很有味道的嗎?” 荀墨寒漆黑的瞳孔里倒影出淚痣女生嬌嫩的五官,她是真的開心,他看的出來。 那時候,他的確被感染了,這么樂觀的一個女生,他怎么可能不愛呢。 沒多久,豆大的雨水啪嗒啪嗒敲打在窗戶上,發出劇烈的響聲,海邊轟隆隆作響,那一刻,遠處的一切都是朦朧漆黑的,仿佛世界末日。 給淚痣女生和荀墨寒送來熱咖啡還有魷魚圈的中年老板娘不著痕跡的看了眼窗外,感慨的說道:“這么多年了,這么大的雨還真是少見。” 淚痣女生抿了口咖啡,托著腮看著外面。 海水被狂風卷起,拍打著海岸,洶涌澎湃,讓人震撼。 “你和你meimei真的很像。 荀墨寒感慨的說道。 淚痣女生笑的青春肆意:“我叫慕洛熙,如果你認不出來,我左耳耳后有一顆紅色的痣,瑤兒沒有哦。” 那一個笑容,從此鐫刻進了他的骨子里,成為他不可磨滅的痕跡。 正在別墅里握著慕洛熙手的荀墨寒,身子陡然間一顫,剛剛那些記憶,如同排山倒海一樣鉆進了他的腦海中,有些他曾經記得,有些,他卻不記得了。 荀墨寒模糊的視線逐漸轉的清明,他的額頭不滿細密的汗水,神情復雜的看著沉睡的慕洛熙。 他伸出顫巍巍的手,撩開了慕洛熙左耳耳后的頭發,一顆鮮紅色的痣出現在他的眼中,那么顯眼明媚。 荀墨寒如釋重負的笑了出來,把慕洛熙的右手抬起來,嘴唇貼著她的手背,印下了溫熱的一個吻。 他喃喃道:“我就知道是你,只有你。” 這時候,荀墨寒像是想到了什么,松開慕洛熙的手,幾步走到了浴室,把門給合上,還保險的鎖了起來。 撐著盥洗盆,荀墨寒洗了把臉,掏出手機,冷著臉撥打了電話。 “哦……荀總,有什么吩咐?” 荀墨寒五官冰冷,眼神隱隱透著嗜血的光芒:“三年前,主治我的心理醫生是誰?” “您怎么忽然問這個?”克文詫異的問道,語氣有些不自然。 “廢話不要問,明天……把他請到別墅來,我有事情要問。” “荀總您……” 話還沒說完,荀墨寒已經干脆利落的掛掉了電話,沒有給克文絲毫說話的機會。 這會子,克文正在公司上班,接了荀墨寒的電話,已經坐立不安,他想了想,還是覺得得打個電話給董事長。 電話嘟嘟了幾聲:“講!” 荀樑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威嚴,一點波動也沒有。 “董事長,荀總忽然要找三年前主治他的那個心理醫生,您覺得這個事情怎么處理?” 那頭的荀樑沉默了一會,才啞著嗓子問道:“那就讓他去,事情過去了這么多年了,他也該知道了,更何況,洛熙現在懷孕了,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時機。” 克文恭敬的回道:“那我知道了董事長。” 荀墨寒不知道,克文背著他詢問了老頭子,更不知道,有些支離破碎的記憶,其實是人為的。 他洗完了臉離開臥室之后,慕洛熙還躺在藤椅上,面容平靜安詳,不知道夢到了什么,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容。 荀墨寒深深的凝視著慕洛熙,漆黑幽深的眸子含著復雜的情緒。 他彎下腰,右手穿過慕洛熙的大腿,左手穿過她的后腦勺,小心翼翼的把慕洛熙給抱了起來。 剛把慕洛熙放在床上,她就已經醒了。 慕洛熙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含糊不清的說道:“嗯,你回來啦,幾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