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不能觸碰的人
荀墨寒看到了,可是他不在意。 兩人的視線撞擊在一起,荀墨寒摟緊慕洛熙,薄唇輕啟:“既然沒什么事就安心養(yǎng)病,我和洛熙先走了?!?/br> 荀陽咳嗽了一聲,臉上浮現(xiàn)諷刺的許啊哦:“怎么,我都這個樣子了,難道你覺得我還會吃了洛熙?” 荀墨寒那種對慕洛熙偏執(zhí)的占有欲,他是既羨慕又嫉妒,可是那又如何,她現(xiàn)在是荀墨寒的女人了,是他不可觸碰的人。 “學(xué)長!”慕洛熙無奈的加重語氣,提醒荀陽這句話的不適合。 他可是和自己的meimei那么高調(diào)的做了那種羞恥的事情,新聞傳的滿世界都是,他只有兩個選擇,一是娶了她meimei,二是做一個始亂終棄的花花公子。 當(dāng)然,這一切都不關(guān)她的事情,但是如果荀陽硬要把她扯到他的風(fēng)波里,為了孩子,她說不得真的要和荀陽保持很遠(yuǎn)的距離不可。 見慕洛熙是真的生氣了,荀陽扯起臉皮笑了笑:“開個玩笑而已。” 話剛說完,病房的大門就打開了,荀樑和陳莨芝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身后呼啦啦的跟著八個保鏢。 陳莨芝的臉色很臭,嘴里喃喃道:“手術(shù)才剛做好,傷口才剛縫好,有必要這么急著送回去嗎?” 荀樑瞪了眼陳莨芝:“家里的醫(yī)療設(shè)備和醫(yī)生的水平并不比醫(yī)院差,雖然輿論壓下來了,保不齊有外國的媒體偷偷進(jìn)來,我荀樑兒子自殺這個丑聞,絕對不能夠傳出去?!?/br> 陳莨芝悻悻然的閉上了嘴,沒有再說什么。 荀樑臉色稍霽,對著身后的保鏢命令道:“把少爺送回去?!?/br> 身后的八個保鏢異口同聲的說道:“是,老爺?!?/br> 躺在床上的荀陽,渾身無力,只能任由八個保鏢把自己的床推出去,他無力且絕望的看著荀樑,藍(lán)色瞳孔冰冷一片。 荀樑深深的凝視了一眼荀墨寒和慕洛熙,轉(zhuǎn)身就往外面走。 這時候,荀墨寒松開慕洛熙,低下頭溫聲說道:“你等一下,我去和老頭說幾句話。” 慕洛熙點點頭:“早去早回。” 慕洛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扯住了荀墨寒的衣角,神情復(fù)雜的說道:“學(xué)長就是因為被關(guān)起來才自殺的,沒有其他的理由的吧?” 荀墨寒一愣,慕洛熙這是察覺到了什么了嗎? 他輕柔的拍了拍慕洛熙的頭頂:“放心,他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的?!?/br> 走廊的盡頭,荀樑和陳莨芝兩個人在等電梯,身后跟著兩個殺氣凜凜的保鏢,保護(hù)著荀樑。 “老頭!” 聽到身后的動靜,荀樑轉(zhuǎn)過頭,疑惑的看著荀墨寒。 “有事?”荀樑好奇的問道。 荀墨寒一向都躲他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這一次自動的找他,他倒是很好奇荀墨寒要干什么。 荀墨寒雙手插在兜里,慵懶的朝著荀樑走近,那深邃的五官透著邪魅的氣質(zhì),格外的吸引人的注意力。 他淡漠的說道:“沒什么,只是通知你,洛熙懷孕了。” 荀樑先是感覺心臟被重拳狠狠的擊打了一拳,緊接著,狂喜包圍了他,他冷酷的面容染上了笑容,顯得十分的激動。 “懷孕了?什么時候的事情?” “今天發(fā)現(xiàn)的。”荀墨寒答道。 荀樑由衷的笑了出來,喃喃道:“真好,荀家有后了,荀家終于有后了?!?/br> 他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看著荀墨寒,激動的說道:“明天讓洛熙來,不……還是我去你別墅一趟?!?/br> 荀墨寒面無表情的說道:“隨你?!?/br> 說完后,荀墨寒轉(zhuǎn)身就走,神情淡漠。 他本來就是抱著荀樑畢竟是他爸爸的心態(tài)通知他一下而已,沒有別的什么意思,所以他高興不高興,荀墨寒都沒什么感覺。 站在荀樑身邊的陳莨芝,一張端莊的臉陰沉的能夠滴出水來,她緊皺著眉頭,表情猙獰。 從未有過這么強(qiáng)烈的危機(jī)感,陳莨芝總覺得慕洛熙懷孕之后,她和荀陽是徹底斗不過慕洛熙和荀墨寒了。 荀樑本來就很喜歡慕洛熙那個女人,現(xiàn)在她還懷孕了,不就相當(dāng)于擁有了免死金牌,這很麻煩。 荀樑臉上的笑容逐漸隱退,和陳莨芝進(jìn)入了電梯里。 封閉的空間里,荀樑還是難掩臉上的微笑。 他都五十多歲了,終于等到了兒子有了孩子,荀家偌大的家業(yè),終于后繼有人,他怎么可能不高興。 可是和荀樑的高興不同,陳莨芝心里卻滿滿的都是擔(dān)憂。 雖然她的臉上沒有顯示出來,但是從眉宇間,還是可以看到一點陰郁的痕跡的。 而在醫(yī)院負(fù)二層的停車場里,一輛黑色的房車?yán)铮瑓s有低低的咒罵聲隱隱約約的傳了出來。 “讓我出去,誰給你們的狗膽敢碰我。” 有人無奈的說道:“少爺,我們也是奉了老爺?shù)闹噶?,您不要讓我們?yōu)殡y。” “他到底要干嘛,難道要把我關(guān)一輩子不成?” 男人的聲音很虛弱,只是這么吼幾句,已經(jīng)覺得全身的力氣都沒了。 這時候,房車的車門打開,荀樑一臉陰郁的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冷冷的注視著躺在床上的荀陽。 他怒聲道:“鬧夠了沒有?” 從荀樑身后進(jìn)來的陳莨芝,一直朝著荀陽使眼色,然而他并沒有去注意。 虛弱無力的荀陽怨恨的看著荀樑,顫聲說道:“爸,你還打算把我關(guān)到什么時候去?” 荀樑哼了一聲:“關(guān)你關(guān)到你服氣為止?!?/br> “可是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避麝栆荒樜?。 可惜荀樑不吃荀陽這一套,他板著臉,陰沉沉的說道:“知道錯了?我看你是膽子越來越大了,怎么,自殺?你是反了天了吧?” 荀陽被罵的氣息奄奄,不敢再反駁荀樑了。 房車從醫(yī)院的后門開了出去,雨水敲打在車窗上,啪嗒啪嗒的發(fā)出沉悶的聲音,車子里也是沉悶的氣氛。 荀樑余怒未消,沒人敢說什么。 荀陽因為失血過多,本來就容易乏力,說了這么久的話,用了不少力氣,加上天氣陰沉沉的,大白天的跟傍晚一樣,他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