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少奶奶的氣勢
“六點多就來了,就怕少爺一大早出門。” “行了,你去忙吧。” 咬了個三明治,慕洛熙隨意的披了一條披肩走出了大門,站在花園的草坪,隔著大半個花園看向鐵門的方向。 林姨挎著的籃子遞給了門外站著的一個男人手上,距離太遠,看不清楚對方的樣子,不過看輪廓,的確很像那天在酒吧里遇到的男人。 慕洛熙咬著三明治,攏緊披肩,神情冷漠,不知道正在想些什么。 林姨回來的時候,籃子已經空了,看到慕洛熙,林姨著急的說道:“誒,少奶奶,外面風大,您怎么出來了。” “無聊,隨便走走。” “進屋吧,我給您煮了你奶吃的煎土豆,飯也是您愛吃的蒸飯。” 林姨上前挽住慕洛熙的手,慕洛熙借勢問道:“您去給黎家的那個不懂事的送飯去了?” “額……是啊,他嚷著要見您,看著實在是可憐呢。” 慕洛熙臉色一沉:“不見。” 酒吧那次,她雖然是喝了酒了,可是黎奐那輕浮的樣子現在她還記得,惡心的不行,現在想起來,仍然心有余悸。 林姨自然不知道慕洛熙和荀墨寒以及黎奐的那些恩怨糾葛,只當是黎奐哪里得罪了少爺,然后想借著少奶奶說句好話,沒想到少奶奶一聽就拒絕了,可見黎家的事情,似乎是涉及到了少奶奶了。 林姨也是八面玲瓏的人,自然不會再說什么。 飯后,慕洛熙讓林姨準備了一些禮物,讓司機提著,鉆進了車子里。 林姨站在車子外:“少奶奶,我陪您回去吧?” 慕洛熙微微一笑:“不用了,我回家里最多幾個小時就回來了。” “那您一路小心。” 搖上去車窗,慕洛熙的指甲摳進掌心,讓自己保持一分的清明,別人回娘家,都是滿心歡喜,而她回娘家,卻只有滿心的苦澀,這份心情如果告訴別人,估計會被大家認為是她有病吧。 車子開出了鐵門,玩手機的慕洛熙就被陡然剎住的剎車給嚇到了,身子因為慣性的緣故前傾,手機都甩了出去。 就在慕洛熙還沒從驚嚇里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邊的車窗卻劇烈的砰砰砰了幾聲。 慕洛熙轉頭去看,就被車窗外貼著的那張猥瑣的臉嚇了一大跳,臉色微微蒼白了一下。 “開門……慕洛熙,開門,特么的,你給老子開門。” 司機從駕駛座轉過頭,凝重的說道:“少奶奶,需不需要讓保鏢們拉開他?” “不用了,把車窗搖下去。” 車窗緩緩的下搖,黎奐的手扯了進來,打算打開車門。 忽然間,他身后閃出五個人高馬大的黑衣保鏢,一把把黑洞洞的手槍抵在黎奐的腰部。 “再敢動少奶奶一下,老子崩了你。” 手槍抵著黎奐腰部的男人陰惻惻的喊道。 這五個人是荀墨寒派著保護慕洛熙安全的,平日里的車子都是遠遠的跟著,有事情就會出現,這時候正好派上用場了。 黎奐怯生生的縮回手,仍舊不甘的看著慕洛熙。 “怎么,慕洛熙,和我好好談談的勇氣都沒有嗎?” 慕洛熙捋了捋額前微亂的頭發,臉色仍舊蒼白,此刻卻能淡定的回道:“如果你好好的和我說,我肯定好好的和你說,可是你剛剛的舉動,貌似是要鉆進我的車子里吧,怎么,又想對我做什么嗎?” 黎奐的臉青一塊紅一塊,他梗著脖子喊道:“我能對你做什么,我就想找你談談黎家的事情,難道你害怕?” 慕洛熙雙眼冰冷的盯著黎奐,冷冷的說道:“酒吧打了我,還想把我扛回酒店,第二天還買通媒體打算抹黑我,然后惡人先告狀,和我公公說是我勾引你的,黎奐,這些……還不算對我做什么嗎?” 她還記得,那天之后,被荀樑神秘的叫回了荀家,警告了她身為荀家的兒媳婦,要潔身自好,如果再讓他發現有什么不好聽的新聞,不管是她,還是慕家,都不會放過。 也是因為這個緣故,原本打算給慕家的一個合作方案,也被荀樑叫停,慕家損失了五百萬的資金,一度陷入了資金周轉不足的窘境里。 所以對黎奐這種小人,慕洛熙是本著敬而遠之的心態的,可是誰曾想,這個男人自己撞上來,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黎奐的臉色很精彩,羞惱一閃而過,他粗著嗓子喊道:“就算我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老話都說禍不及妻兒,你讓荀墨寒對付黎家,讓黎家資金癱瘓未免也太陰險了吧。” 慕洛熙蹙起眉頭:“第一,是你自己做錯事情,第二,荀墨寒要做什么我管不著更沒有資格管,好了,你如果有問題直接找荀墨寒吧,我有事情先走了。” 說完后,慕洛熙就讓司機把車窗搖上去。 黎奐梗著脖子,雙目噴火的死盯著慕洛熙的臉,恨不得生吞活剝了慕洛熙。 “你這個賤女人,婊子,特么的,老子的家如果被你整垮,老子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老子要干死你。” 慕洛熙的車子逐漸遠去,而他充滿怨毒的不堪話語,也隨著距離的拉開,在耳邊破碎成一縷縷細煙,聽的模模糊糊的。 轉過頭,慕洛熙看到黎奐被剛剛抵著他后腰的那個保鏢按在地上,他拼命掙扎,可是掙脫不開保鏢的鉗制。 身后,另外四個保鏢開著黑色的保姆車,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后。 慕洛熙不忍的收回視線,不知道為什么,即使黎奐曾經那么對待過她,看到這一幕,心里還是像堵了一塊石頭那么難受。 慕洛熙也覺得,禍不及妻兒,黎奐的錯只是他個人的錯,可是荀墨寒不放過黎家,她也沒有辦法。 對荀墨寒而言,這不是黎奐個人的錯,而是黎家全家人的錯。 車子呼嘯而走,一個小時后,就到了慕家的別墅外。 手里提著大袋小袋的禮物,慕洛熙仰起頭,看著這個曾經住了二十年的房子,那么熟悉,又那么的讓她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