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有點擔心
慕洛熙長出了一口氣,懸掛著的心,終于也落了下來。 荀墨寒一向很討厭別人碰他的,而這項艱巨的任務,自然就落在了慕洛熙這個荀家二少奶奶的頭上了。 沒三天,慕洛熙就已經養好了身體準備出院。 而荀墨寒,在手術后的第二天,就已經去上班工作了,惹得慕洛熙的怨念很深,暗罵荀墨寒不會照顧自己的身體。 一回到荀家別墅,慕洛熙就幫荀墨煮了鯽魚湯,那對傷口愈合是很有幫助的。 魚是讓林姨專門去買的純野生,先把兩邊煎的金黃,然后再倒水,那樣子熬出來的湯就是奶白色的,很好喝。 荀墨寒下班,已經是七點鐘了,慕洛熙的湯一直溫著,等著荀墨寒回來。 他剛跨進屋子,慕洛熙就跑到玄關接過了荀墨寒的西裝外套掛在衣架上,惹得女傭面面相覷。 阿咧,少奶奶這是要搶她們的飯碗嗎? 荀墨寒漆黑的眸子里印出慕洛熙燦爛的笑容,她甜甜的笑著,朗聲說道:“先吃飯還是洗手?” “吃飯。” 荀墨寒冷冰冰的說道。 “我先幫你盛湯,你先吃飯。” 慕洛熙在廚房里忙碌的高興,荀墨寒就坐在椅子上,看著廚房里慕洛熙嬌小的身體。 臉色還是很蒼白,還是很瘦,難道還是沒養好身體? 荀墨寒抿著嘴唇,這個該死的女人,一出院就得瑟。 荀墨寒動了動,卻牽扯到了身后的傷口,他低低的嘶了一聲,難受的緊皺起眉頭。 慕洛熙裹著圍裙,端著一碗奶白色的鯽魚湯出來,放在荀墨寒的跟前,獻寶似的說道:“這是純野生的鯽魚,對傷口愈合很好的,你多喝點。” 荀墨寒面無表情:“嗯!” 慕洛熙收斂了笑容,挪了凳子坐在荀墨寒的一邊,沒有再吭聲。 是啊,差點忘記了,荀墨寒壓根就不喜歡她,也許多說幾句話,也會惹得荀墨寒不耐煩吧。 喝了一碗湯之后,荀墨寒放下碗,右手轉動著左手小指的戒指,凝眸盯著荀墨寒精致的小臉。 “把你關在廁所,放火燒你得,是安若影吧。” 慕洛熙渾身一顫,抬起頭苦澀的笑了笑:“我知道你有你的辦法知道,沒錯,是她。” 荀墨寒的眸色一暗,轉動著戒指的動作頓住,那張揚深邃的臉上,透著一抹淡淡的不屑。 很好,安若影,我的女人你也敢動,幸好她好好的,否則,我還真得,送你上路了呢。 飯后,慕洛熙自己洗碗,把女傭撇在一邊,而荀墨寒,卻獨自上了樓。 荀墨寒一走,女傭立刻擠到廚房,聲淚俱下的求道:“少奶奶您行行好,還是我洗吧,少爺看到的話,我可怎么辦。” “安拉,荀墨寒不會怎么樣你的。” 慕洛熙往樓上看了眼,眼神里盛滿了擔憂。 荀墨寒后背燒的那么嚴重,不會去洗澡了吧,如果洗澡,傷口碰到水發炎了怎么辦? 拿起布擦了擦手,轉身跟著上了二樓。 敲響了荀墨寒的房門,里面卻沒有回應,慕洛熙眉頭皺起,又敲了幾下,朗聲喊道:“荀墨寒,你在嗎?” 里面沒有絲毫的回應,慕洛熙打開門,里面空空如也,只在白色的床單上,放著黑色的襯衫和黑色的西裝外套。 浴室的磨砂玻璃投射出一道修長的身體,模糊的身體,哪怕隔著磨砂玻璃,也透著野性的美感。 “誰?” 浴室里的荀墨寒充滿戒備,森寒的聲音透過磨砂玻璃悶悶的透出來,可饒是如此,那里面森然的寒氣,還是沒有絲毫的減弱。 慕洛熙躊躇的站在浴室外,徘徊不前,紅著臉嬌羞的喊道:“醫生說過,傷口不能碰水的,荀墨寒,我幫你擦身吧!” 浴室里是短暫的沉默,好半響,荀墨寒才悶聲詢問道:“你確定?” “嗯!” 其實慕洛熙的心里也在打鼓,雖然和荀墨寒吻了好幾次,也是夫妻關系,可是實質性的進展卻沒有,給他擦身,她也很緊張。 “進來吧。” 慕洛熙推開浴室的玻璃門,入目的是荀墨寒倒三角的完美身姿,可是那后背,觸目驚心的燒傷傷口扭曲虬結。 慕洛熙臉色一白,捂著嘴巴,差點失聲叫了出來。 這么可怕的傷口,竟然會是這么可怕。 荀墨寒轉頭看了眼慕洛熙,輕描淡寫的說道:“怕就滾出去,不要一副見鬼的模樣。” 慕洛熙深呼吸一口氣,眼睛里噙著眼淚,走進了幾步,柔荑輕輕的撫摸在傷口上,她啞著嗓子說道:“我不是怕,我只是想,這么可怕的傷口,那時候的你,一定很痛的吧。” 荀墨寒的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容:“痛?五年前,我就感覺不到痛了。” 慕洛熙渾身一顫,眼神有些迷離,她抹掉眼淚:“我現在幫你擦背。” 慕洛熙在臉盆里續了溫熱的水,往里面滴了一些醫生囑咐的消炎的藥水,而荀墨寒,則是趴在浴缸里,后背裸露在慕洛熙的眼前。 看著眼前傷口猙獰,卻一臉淡漠的荀墨寒,慕洛熙的內心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悸動,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在生死一線之間,把自己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這輩子,值得了呢。 趴在浴缸的荀墨寒,久久感覺不到荀墨寒的動作,扭過頭瞥了眼慕洛熙,正好看到她迷離的視線。 那么迷情的眼神,莫名的讓荀墨寒煩躁了起來。 “快點。” 荀墨寒低語了一句,話里滿是不耐煩。 “嗯!” 慕洛熙把柔軟的毛巾沾了溫熱的水擰干之后,緩緩的擦拭著荀墨寒的后背,動作小心翼翼。 隔著這么近,慕洛熙才看清楚荀墨寒的后背。 猙獰的傷口早已經結了粉嫩的疤,但是這種新的疤痕,很容易因為大動作蹭破,再想愈合,肯定會留下疤痕的。 所以慕洛熙的動作盡可能的細微溫柔,盡量不去觸碰到荀墨寒的傷口。 饒是如此,后背上的疼痛荀墨寒還是感覺到了,雖然沒吭聲,可是荀墨寒的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