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自由,奢望
柳真真眼淚汪汪的說道,“你竟然嫌棄我,嫌棄我的孩子,我討厭你嗚嗚~” 宸逸軒頓時被雷劈了似的表情說道,“小野貓,你這有點不講理了,我只是不想影響我們的夫妻生活,我也是為了你的性福著想啊,乖,不許哭了。” 柳真真就是有點委屈,為啥她想給宸逸軒生猴子,宸逸軒還一副不樂意的表情,這讓她有些受打擊了。 柳真真默默的哦了一聲,宸逸軒滿臉心事的說道,“你自己休息會吧,我出去一下,一會回來乖!” 柳真真又哦了一聲,宸逸軒真的離開了,柳真真更是委屈了,為什么宸逸軒不來哄哄她,她這么不開心他都感覺不到嗎? 柳真真自我調節了一會覺得自己真是矯情的不得了,鄙視了一會自己直接起身去洗漱去了。 宸逸軒去看了宸言冰,看到她面目全非奄奄一息的模樣心有一瞬間的軟了,他覺得這些懲罰也該夠了,暖暖也已經恢復了正常,一切都該結束了。 柳真真剛洗完澡出來就接到了宸逸軒的電話,她奇怪的問道,“你還剛出去就又想我了?” 宸逸軒猶豫的說道,“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柳真真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你這語氣可讓我很不習慣吶!” 宸逸軒也鄙視了自己一下才利索的說道,“我想放了宸言冰讓她自生自滅。” 柳真真突然一愣,她已經好久沒想起那個被她刻意拋到腦后的宸言冰了,一想到宸言冰她就會想到暖暖的慘樣,心就會不由自主的抽痛,雖然當時暖暖執意不讓她看傷口,可是她嘴上說不看,背地里趁著暖暖睡著的時候偷偷的看了。 她記得她背著所有人哭了很久很久,柳真真突然問道,“你在地下室嗎?” 宸逸軒說了句是,柳真真說了句等我,然后幾分鐘后柳真真出現在地下室門口。 宸逸軒無奈的說道,“你來干什么,會嚇到你的。” 柳真真心中一跳,她是第二次來這個地下室,第一次是宸言冰剛被關進來的時候,記得那時她撕心裂肺的質問宸言冰為什么那么狠心,宸言冰說要怪就怪宸逸軒愛上的不是她。 柳真真狠狠的給了她一耳光,然后決絕的離開了,直到現在她才又一次踏了進來,而宸逸軒說怕嚇到她,那宸言冰到底變成了什么樣子? 柳真真一步步的走了進去,入眼的像是一具腐尸,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臉上也慘不忍睹,有咬傷,燙傷,還有膿包,可能是用了什么藥品,竟沒有難聞的腐臭味。 柳真真腿軟了,她不由自主的看向右邊,里面睡著好幾頭狼,就和宸言冰隔了一個鐵欄桿的距離,只要有人抽動那個開關,那些狼就會沖向宸言冰無情的撕咬。 柳真真覺得臉上濕濕熱熱的,用手一抹竟是眼淚,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為了宸言冰這個畜牲流淚,可是真實的證據擺在那里她只能承認。 柳真真拿起離宸言冰只有半米的鑰匙打開了那個牢籠,宸言冰虛弱的睜開眼睛說道,“想不到到最后竟然是你來救我。” 宸言冰的聲音嘶啞難聽,柳真真皺了皺眉頭說道,“你現在覺得自己錯了嗎?” 宸言冰笑了,聲音如拉鋸,刺激著柳真真的耳膜,她笑了半晌才說道,“錯了又如何,不錯又如何,一切對我來說都是浮云,我不在乎了。” 柳真真痛心的說道,“到了現在你還是這么的自私,我柳真真鄙視你,看不起你。” 宸言冰又是一陣大笑,狼狽的咳嗽了很久,吐了一口血水慢悠悠的從籠子里爬了出來。 她爬了很久才出了籠子,然后撫摸著籠子上的鑰匙感嘆的說道,“終于碰到這把鑰匙了,你知道那種感覺嗎?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怎么都觸碰不到,讓你一次又一次的絕望,然后只能遠遠的渴望。” 柳真真也覺得宸逸軒真的很殘忍,她想象著宸言冰在被狼群撕咬的時候努力的伸手去夠籠子外的鑰匙,可是就差一點,就差那么一點,她的手就要碰到了,可是為什么卻怎么也碰不到的那種痛苦的感覺,一定很絕望吧! 可是一想到暖暖的遭遇她的愧疚又消失的無影無蹤,柳真真冷下心腸說道,“你自由了,想去哪里都可以,以后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宸言冰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笑話似的又一直笑個不停,笑的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良久她才緩過勁說道,“我自由了,呵~自由這個詞以前我很不屑,現在卻是一種奢望,我這副樣子能去哪里,你給我一把刀我會很感激你的。” 柳真真身體一顫說道,“我才不會讓你如愿的,你滾吧!” 宸言冰悲涼的嗚咽著,原來我連死都不配了嗎? 她狼狽的爬著,努力的向前爬著,然后突然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沖到狼群的籠子里直接一口咬在狼身上,狼群一受驚嚇一吃痛根本不受人指揮,直接一口咬在了宸言冰的脖子上,宸言冰就這么閉著眼睛無聲無息了。 柳真真一下子捂住嘴巴哭了起來,宸逸軒急忙過去抱住柳真真把她按在懷里不讓她看,可是她什么都看到了,看的一清二楚,她還聽到宸言冰沖向籠子的時候說的那句對不起。 就是因為這句對不起才讓她愣在那里沒有及時拉回宸言冰,她愧疚極了,宸逸軒柔聲說道,“不怪你,她本來就是個死人,是我把她救回來又活了這么久,不許自責,她該死,是我殺的她。” 柳真真感動的抱住宸逸軒嚎啕大哭起來,她慶幸她嫁了一個這么愛她的老公,無時無刻都在為她著想。 她感嘆感情的不公,為什么不能一個人只愛一個人,為什么不能是命中都注定好的,這樣就不會有那么多的為情所困,被情所傷了。 柳真真哭的累倒在宸逸軒懷里,宸逸軒抱著她往外走去,走到門口又眼神復雜的看了眼屋內的宸言冰,然后決然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