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植物人
等到怡樊顯懷的時候柳真真已經六個月了,其實她從五個半月就開始渾身不舒服,她卻一直隱瞞著,想著拖一時她的孩子活下來的希望就大一點。 韓若光每天都開始未柳真真做檢查,每次問柳真真有沒有不舒服她都笑著說自己很好,讓韓若光一度以為自己判斷錯誤。 現在的孩子已經六個月零十二天了,已經超出他預算半個月了,韓若光到最后直接一天來兩次,可是卻沒見柳真真有什么不舒服的情況。 可是這一天韓若光檢查完后剛離開柳真真的下身就一下子流出血來,柳真真被痛的一聲尖叫,宸逸軒去給她拿飯吃去了,這下竟沒有一個人在了。 柳真真痛的一個勁的抽氣,她艱難的撫摸著肚子說道,“你個小淘氣,偏偏要在沒人的時候出來,你說你是不是個小壞蛋啊!” 柳真真艱難的拿出手機撥了韓若光的電話,韓若光剛在辦公室坐下就看到柳真真的電話,他覺得有點不妙,直接起身就往柳真真的病房疾馳而去。 到那里之后柳真真已經昏迷了,韓若光檢查了一下她的下身之后暗罵一聲糟糕,同時也萬分無奈的嘆口氣,這個真真還真是倔犟,為了孩子竟這么能忍,把他都給騙過去了。 韓若光抱起柳真真大步往手術室飛奔而去,緊張的手術又一次開始,韓若光眼皮直跳,這次弄不好柳真真真的會沒命的。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摒除一切雜念,投入到忘我的手術中去。 宸逸軒拎著飯盒進到屋里一眼就看到滿床的血紅,他瘋了似的往手術室跑去,那刺目的紅好似染上了他的眼睛,看那里都是一片紅色,讓宸逸軒想要發瘋。 而怡樊拎著飯盒看到宸逸軒瘋狂離去的背影心中一跳,急忙往病房跑去,門口地上撒了一地的飯,她抬頭往床上一看一下子呼吸困難起來,真真出事了,好多血,怎么辦。 怡樊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她急忙打電話給司徒儒風,司徒儒風一聽怡樊喘息的聲音急的起身就離開,直接把他約了好久的大客戶給晾在了那里。 司徒儒風發瘋似的趕到那里,怡樊已經被護士扶著在病房吸著氧氣,司徒儒風看到怡樊恢復正常的樣子這才狠狠的松了口氣,他終于明白原來懷孕竟是這么的辛苦,真的是會要人命的。 怡樊一看到司徒儒風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儒風好多血,好多血,你快去看看真真,她流了好多血,她會不會出事,她一定會平安的對不對。” 司徒儒風看到情緒再次激動的怡樊急忙安慰她,讓她放松下來,“你是說真真流了很多血嗎?你別擔心,我現在就去看她,你就在這里吸著氧氣,哪里也不要去,真真一定不會有事的。” 怡樊這才急忙點點頭,司徒儒風一下子跑了出去,到了手術室門口,司徒儒風一下子就看到滿眼血紅在門口不停走動的宸逸軒。 一個小護士抱著一些手術用品偷偷的從旁邊往門口擠,她嚇得瑟瑟發抖,可是這些東西又不能不送,她只好咬牙往里沖。 宸逸軒直接攥起小護士的脖子惡狠狠的問道,“你說真真到底怎么了,為什么這么長時間還不出來,你說她會不會有危險,你為什么還不進去救她,你為什么要在這里偷偷摸摸的,你是不是想害他。” 小護士被攥住脖子欲哭無淚,想解釋卻張不開嘴,司徒儒風急忙過去說道,“大哥,你快放手,她手里的東西是給真真用的,你可別耽誤了救治真真啊!” 這句話果然有效果,宸逸軒趕緊松開了小護士,小護士狼狽的不顧脖子上的疼痛打開門就沖了進去。 司徒儒風小心翼翼的靠近宸逸軒想打暈他,可是宸逸軒怎么都不配合,他根本就沒機會下手,也不敢動手,他怕宸逸軒一會連他也打,他可是沒少吃這方面的虧。 司徒儒風只好遠遠的看著宸逸軒跟一頭暴怒的野狼般守在那里,他放心不下怡樊,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得知怡樊沒事這才徹底當下心來。 接著就又是漫長的等待,然后又是一包包的血袋往里面送,司徒儒風看的一陣心驚,總覺得真真這次不太妙。 最后手術燈終于滅了,宸逸軒一下子停止了走路,用那雙血紅的眼睛看著門口,那個小護士一開門就再次看到了宸逸軒,嚇得手一抖,差點沒拿穩輸液瓶。 宸逸軒看著了無生氣的柳真真發狂的問道,“她為什么會閉著眼睛,她為什么看著跟沒有呼吸了一樣,你們是不是害死了她,她本來還好好的,怎么一進去就成了這副模樣了,說啊!” 那個小護士嚇得一下子哭了出來,宸逸軒氣的就要上去打她,突然身子一軟,然后韓若光接住他,把手中的針劑遞給了助理,喊來司徒儒風兩人合力把宸逸軒送到病房。 司徒儒風期待的看著韓若光,韓若光失落的說道,“人救活了,也算是沒救活。” 司徒儒風有些不明白為什么救活了又算沒救活,他急切的說道,“你趕緊告訴我真真他怎么樣了,真是急死我了。” 韓若光低下頭說道,“真真現在成了植物人,能不能醒過來就看奇跡了,孩子的情況也不太好,畢竟太小了,我會拼盡全力保住那個孩子的,不讓真真的努力白費。” 司徒儒風突然就覺得很想哭,他看了宸逸軒一眼,不知道他醒來的時候知道了這個消息會不會再次發瘋。 而重癥監護室的玻璃窗邊,宸易寒呆呆的趴在上面透過玻璃看著毫無生氣的柳真真。 他在心中默默的說道,“真真你一定要快點醒過來,你不是說等你把孩子生下來后就跟我結婚的嗎?你不是讓我再信你一次的嗎?你可千萬別再讓我失望了。” 宸易寒的身型落寞極了,想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為什么就這么難,他第一次有了想守護的人,卻每次都護不好,讓她總是傷痕累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