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黑幕(上)
縱容:有人說青春是與七個自己相遇,一個明媚,一個憂傷,一個華麗,一個冒險,一個倔強,一個柔軟,最后那個正在成長。七個那樣的我遇見和認識了七個不一樣的你,很榮幸咱倆彼此的生命里見證了人生最美時光里的我們。 我有時候會憎恨自己為什么當初那么愛你現在卻狠心跟你說抱歉,后來我明白,在那段青春里我們都做到了任性、大膽,不顧及現實。狂熱和死亡一向是同一含義,等青春流逝了,那種感覺也隨之而亡。 上海這邊,上官縱容也收到了尼泊爾寄來的明信片。收包裹的時候,他正在辦公室閱文件,還計劃著下班的時候買點補品去看望一下顧母。 可是顧愛愛的“禮物”來得很不是時候,所有所有的計劃和好心情一并沒了。 接下來的時間變得漫長又難熬。好像做什么什么都像是錯過,看什么什么都是拒絕,上官縱容的心態已經崩成了廢墟。 他似乎才開始認識到,再多的掙扎也都是無用功。 就算明凡不在,愛愛也不會回到我身邊了。我在她的世界消失了很久一段時間,久到她的生活沒有我似乎也沒什么遺憾甚是是不習慣。 不偏不倚,藍夢飲這個時候和往常一樣示意地輕敲了下門然后自行推門而進:“好消息,新勢力音樂節排行榜單出來,大陸音樂人過獎名單里有咱們公司四個人,其中仇韶行占三個獎項明凡占兩個!” 藍夢飲邊走邊說,激動之余尚未發現上官哥哥的情緒不太對勁。 “而且還有一個不可思議的好消息!愛姐也受邀參加新勢力音樂節頒獎典禮了!她不光受邀為嘉賓頒獎而且還有兩個獎項提名:新勢力歌詞創作者,還有給明凡寫的那首歌,有個單曲作詞獎!” 藍夢飲是真為顧愛愛感到驕傲和興奮,然而上官縱容滿腦子都是顧愛愛剛剛給他帶來的創傷。尤其,聽到又聽到什么給明凡寫的歌有個單曲獎,感覺就像是他們兩個人聯起手來氣他一樣。 “他們得獎和我什么關系!”上官縱容的脾氣噌得上來,嗓門架著房頂,搞得在跟藍夢飲吵架似的。害得無辜的夢飲一臉懵逼和委屈。 “以后明凡不是星明的人,他得什么獎不要跟我說,也不用這么興奮!顧愛愛也是!”上官縱容隨手揚起桌上的文件,帶著明信片一起揮了出去。 然后氣沖沖揚長而去。留藍夢飲一個人不知什么味兒的發呆。 上官縱容的性情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陰云不定的,不滿意的時候總是跟下屬發脾氣,碰見稍微有頭目的人又很會賣笑圓滑。 大概是從他升職到總裁的位置開始,也大概是他的生活不再有愛姐參與開始。 好像沒有了顧愛愛,上官縱容就再也不是大男孩兒了。 藍夢飲慚愧,她的陪伴似乎不能給上官哥哥真正的開心。她給他的快樂是官場上的,是業績上的,是回到家和父母交代上的。 上官哥哥的心結永遠都是愛姐。她給不了他愛姐,他就不會快樂。 藍夢飲一邊撿著地上的合同、文件,一邊心想著這些,一邊掉眼淚。 淚水打在文件上,她還緊張地把它擦干凈熨平。不是怕文件不整齊,是不想讓自己的淚沾在上官縱容的手里。 忽然間,那張來自尼泊爾的明信片引起了夢飲的注意。夢飲讀卡片,終于明白上官縱容的失態原因。 愛姐決絕,上官哥哥又固執。二人所幸不要在一起的好。 藍夢飲轉而慶幸。 讓上官哥哥自己去糾結去憤怒吧!他總會想通的。上官縱容不在,藍夢飲只管搭理好公司內務就是了,感情的問題還是要他自己一個人去面對和解決。 坐在離曾經讀的高中最近的酒吧吧臺,午后正是這里最清凈的時候,冷清的不像是喝酒的地方。 老板不在家,看店的是他們家休寒假的孩子,一個上初中的女生。 “營業嗎?”上官縱容進店,問。 女生正在吧臺里仰著腦袋看明凡仇韶行他們錄的比賽的第二期節目回放。聞聲抬眼觀察了一下上官縱容,皺著眉頭打量了半天,鑒定結果是: 營業。 “喝什么,我只能給你拿現成的。”女生走過來,一邊問上官一邊下意識地抬眼看電視,嘴上的笑也是源自那里。 都行。上官縱容哪有心思挑酒,他回答著,順著女孩兒的眼神也望向電視。 此時此刻,明凡的臉。 很帥,在笑,很樂觀陽光的樣子。以至于上官縱容很氣,怒得恨不得砸電視的樣子。 女孩兒真的隨手抄了兩瓶酒遞給了上官縱容,然后像被線拽著一樣被牽到了原來的位置,緊盯著電視。 真不順心,出門都看見明凡,還有他的粉絲。上官縱容嘟囔著罵,喝著酒還忍不住瞥著電視看。 更堵心的馬上就來了!電視里記者問明凡他和顧愛愛的關系,明凡一臉幸福地說澄清一下,那不是謠言。 這下可把上官縱容給看呆了,他拿著酒瓶愣望著電視,真不敢相信明凡就這么大大方方把情感公布于眾。 看來是有底氣,不打算走偶像路線了!上官縱容冷笑。 “meimei!換個臺,看他干什么?!”上官縱容咕嘟咕嘟一瓶酒下肚,越來越看不下去那張掛在空中要他仰著臉才能看到的、美滋滋幸福得跟做了春夢似的臉,沖姑娘喊道。 女孩兒瞥了他一眼,沒理。上官縱容就又喊了一遍換臺換臺。 “你要是不想看就結賬走,”女孩兒不屈不撓的。 這么大的姑娘都是這樣,就算干啥都小心翼翼,怕被壞人欺負,可一旦自己的愛豆的名譽被誰玷污,她們是可以為愛豆拼了命的。 “我還是看你長得挺帥挺年輕,像個好人才營業讓你在這喝酒的,你要是不喜歡明凡的話就買單!”姑娘是真倔,倔得跟顧愛愛似的,懟得上官縱容沒話說。 上官縱容心里很煩,有種想砸了電視砸了吧臺的沖動。 瞥了一眼斜上方,電視上還是明凡,笑得那么燦爛,像是一種諷刺。 我是跟你明凡有仇恨,不跟小丫頭片子較勁!上官縱容往吧臺拍了兩百塊錢拽著兩個酒瓶子的瓶頸跳下高椅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