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追星星(上)
得虧鄂洋在明凡身邊,不然在上官縱容的辦公室鬧出這么一出還真不知道該怎么收場。 一個醉醺醺鬧脾氣,一個雖不想計較但畢竟總裁身份在身,鄂洋上去一把架住明凡,像拽一匹撒瘋的野牛似的。 兄弟,你冷靜啊!鄂洋心里狂喊。所幸自己一身肌rou,是練過的,又加上明凡早飯午飯都沒吃,不然還真招架不住這瘋子。 安撫下明凡后鄂洋不停地跟上官縱容彎腰認錯,帶著明凡步步后退。 “對不起啊上官總裁,這家伙喝多了撒酒瘋呢你別跟他一般見識,那什么,我先帶著他走了,等他酒醒了我再跟他說,讓他跟你好好道個歉。”鄂洋說著硬拽著明凡往辦公室門口挪。 被硬拉著的那位還在狂嚎著問我的乖去哪了,你把乖還給我…… 上官縱容摸著臉上的傷真是又氣又無奈,盼著鄂洋快點把他拖走,真是丟死人了都! 結果鄂洋到門口的時候又卡著折回來了,上官縱容懵。 “那什么,這個我拿走。”鄂洋在辦公桌一米開外處就伸手夠桌子上真人秀節目的簽約合同。 上官縱容沒攔著。 就這樣,一路遮掩一路強拽,鄂洋像個初來乍到的姑娘馴服野馬一樣費死老勁地,終于把明凡摁到了副駕上,然后果斷地把安全帶扣死才肯松一口氣。 你大爺的,等你醒酒我一定得跟你講講剛才你有多丟人。鄂洋對著車里的明凡氣喘吁吁地掐腰自言自語。 等上了車,明凡估計也沒力氣耍了,消停了,安靜地像只蔫兒驢。 鄂洋抬眼看了看他,懷疑是不是自己剛才扔他上車的時候力氣太大害他磕到哪給砸暈了。所幸,不是。 “去哪?”鄂洋問。雖然他開車,也是開的他的車,但現在的身份只能是明凡的小司機。 “回家。”明凡掐著額頭有氣無力地說。 “哪個家?”鄂洋多嘴問了一句。 明凡瞬間敏感而又帶有殺傷力的眼神瞥過來,不說話,讓鄂洋自己領悟。 “得!你別這么看我,我知道錯了。”鄂洋無奈又服了的表情,發動車子打哪來的朝哪再開回去…… 下車,明凡早早解了安全帶一個踉蹌先鄂洋一步跳下車,然后蹣跚著走到車的后備箱,毫不客氣地打開開始翻。 “喂!喂喂喂,大哥!”鄂洋見況急忙下車跟過來,幾瓶好酒已經曝光在兩人眼前。 “你饒了我吧,這酒我還……”鄂洋心酸地看著明凡拿出一瓶又拿出一瓶,心在滴血。他想說這酒我還有重要的場合要用呢!結果又被明凡一個極其帶有殺傷力的眼神封住了嘴。 “行吧行吧,喝,喝……”鄂洋心疼地看都不敢看自己的酒,妥協道。 回到房子,依舊很空很靜,沒有顧愛愛的房子都是空曠的,沒有顏色的。 明凡開了瓶酒坐在沙發旁的地板上喝,悶悶地喝。 “你別這樣,胃口都喝壞了……”鄂洋湊過來蹲下。 明凡嫌嘮叨,側了側身子背著鄂洋。 “這份合同……”鄂洋拿著手里的文件夾,想說這份合同你好好想想,早點簽了我早點給公司送過去,好讓他們盡快安排。 明凡嫌煩,拿著酒起身躲著鄂洋似的又去了愛愛的房間,坐在床底下,頭靠著床墊繼續喝。 指望著借酒消愁,無奈愁更愁。 鄂洋無奈,看著屋里的明凡他也不想這個時候煩他,他也想讓他好好靜靜,如果他真的能自己想通的話。 但有些事情有些話必須他做、他說,不然明凡那個死腦筋真的很難開竅。 “明凡,別喝了,護好嗓子明天我們還要練歌。”鄂洋深吸一口氣跟了進去,站著俯視明凡嚴肅地說道。 “我為什么要護好嗓子為什么要練歌?”明凡搞不懂,一副敵意的目光抬起來射向鄂洋,好像鄂洋跟上官縱容是一伙兒的一樣。 “因為你要參加公司給你安排的真人秀節目,還要比賽。”鄂洋嚴肅而又堅定地回答。 不能再慣著明凡了,他現在需要的是有人能一巴掌把他打醒而不是任由著他胡鬧、作下去。 “你什么意思?”明凡怨恨,“你讓我參加那個節目?不可能!那是乖放棄我換來的,你讓我委曲求全地去參加唱歌比賽還不如讓我扮個小丑上馬戲團!” 明凡發泄完又咕咚咕咚地喝酒,有點喝不下去了,強灌。 “你他媽倒還知道那是愛愛用多沉重的代價換來的!”鄂洋說著低下身子一把搶過明凡手里的酒,同樣恨鐵不成鋼地憤怒。 “明凡你要不要不這么自私!難不成只有你是委曲求全!愛愛呢,愛愛就真走得瀟瀟灑灑、轟轟烈烈,她就不難受?她就沒有遺憾?!” 鄂洋看不下去了,他也發飆了。 明凡憋屈,心里堵著,酒精沖得他渾身上下都是guntang的。 “仇韶行又出了好幾首單曲。”鄂洋冷不丁地又提了一句仇韶行。 “你跟我提仇韶行沒用,他對我來說已經不是激將法的主角了。”明凡頹廢地說著想著伸手去夠鄂洋手里的酒瓶。 鄂洋把酒瓶又往身后藏了藏,然后冷冷淡淡地問,“作詞的是顧愛愛,這你也不在乎嗎?” 一聽愛愛的名字,明凡的眼睛就可以發光,他目光如炬地看著鄂洋。 “這幾天要不是柯曦和你的八卦掛在頭條,仇韶行的新歌就是最大的噱頭了。”鄂洋見明凡終于肯耐下心來聽他講話趁機多說兩句:“新歌之所以這么火爆也是因為作詞者是掛著一身噱頭的愛愛,而且大家對歌詞的好評如潮。” 鄂洋頓了頓,把針對明凡的激將法主角換成顧愛愛,繼續講道:“愛愛的小說和散文集在網絡上正在暢銷,十分火爆,她只要出一本書就能正式成為一名青年美女作家,成為一名萬眾矚目的成功人士,一個正面人物。 她現在正一點兒一點兒地擠進大眾面前,而明凡你呢?現在的你還配得上愛愛嗎? 以前愛愛只是個寫廣告的公司職員,是你的經紀人助理,而你,是個高處不勝寒的大明星,可以站著說話不腰疼地說什么無所謂現實、無所謂身份、無所謂門當戶對的話。可現在你還能有底氣說愛她說一輩子和他在一起嗎?你低頭看看你的樣子你問問自己憑什么!” 鄂洋指著明凡白色毛衫上染上的酒漬,狠狠地責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