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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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宥玨捧著一束花站在病房門口,看著躺在床上的徐妙元和葉南原,嘴角上揚(yáng)地走了進(jìn)來。 看著自己的小妻子,怎么看都很開心。 古宥玨走到病房里,先是理了理葉南原的碎發(fā),然后摸了摸葉南原的頭發(fā),葉南原的頭發(fā)成功得變得更亂了。 葉南原看著古宥玨開心地說道:“你這么早就下班了啊?” “對啊,想你了,就想快點(diǎn)來看你。”古宥玨毫不避諱旁邊還有徐妙元和保姆。 “嘿嘿,我也很想你的,跟徐妙元這個孕婦裝在一起,真沒有什么意思,還是跟你在一起很幸福。”葉南原也好像旁邊沒有人似的說道。 徐妙元在床上啃著蘋果,無語望天,她就知道,葉南原是個重色輕友的人,沒想到這么重色輕友,重色輕友到當(dāng)著她的面,不惜損底她,討好她的“色”了。 “你今天怎么穿這么少?外面還挺冷的。你別凍著了啊。”古宥玨看著葉南原身上,不算太厚的連衣裙問道。 “還行吧,我今天穿的外套比較厚,所以里面薄一點(diǎn)是沒關(guān)系的,而且徐妙元這兒暖氣來得很足,很暖和的。出去了我再穿上外套,也不會冷的。”葉南原說著就把手伸出來給古宥玨。而古宥玨,也很自然地就把葉南原的手拿著往臉上貼,試一試葉南原手的溫度。 古宥玨感覺到葉南原暖和和的手心,這才把葉南原的手放下來,然后把手上的花遞給徐妙元。 徐妙元看了看古宥玨手里地玫瑰,大聲地說道:“干嘛呀,干嘛呀,你們兩個人,商量好的吧?約著一起,今天送花,明天送水果,干嘛,在我面前秀恩愛啊。抱著這么大一束花,兩人就在我面前親親我我的,也不嫌這花硌得慌。” 古宥玨看到徐妙元病床旁邊的那一捧紅玫瑰,了然地笑了笑。 葉南原嘟囔道:“誰讓你只喜歡紅玫瑰的,那我不送紅玫瑰,我送黃色的桔梗?那不是成心給你添堵嘛!而且,我家古宥玨的胸膛可是非常寬闊的,怎么會硌得慌呢!倒是你,我們說話的時候,你就打斷我,一點(diǎn)都不禮貌。” “我沒有不讓你送紅玫瑰,只是,你們這也太一致了吧,商量著哄哄我,不行啊。而且,古宥玨給我送紅玫瑰,我怎么看都有些不太好呢?”徐妙元依舊“不禮貌”地說道。 “我們這不是沒有商量嘛,誰讓我們心有靈犀呢。其他的別說了啊,搞得像你能離間我們的感情似的,你這么挑的一個人,不買你喜歡的花,你又要說,買了吧,你又在這兒挑撥離間。”葉南原特別實(shí)誠地說道。 “就是沒有商量,所以才更加氣人啊。雖然我是一個已婚婦女,但是我也不接受吃狗糧。”徐妙元直接無語了,這人怎么聽不懂人話啊。“我可沒有挑撥離間,你看看他什么時候送你紅玫瑰過啊。” “那是因為我不喜歡,你的品味啊,就是跟我不一樣,不過我家老公跟我的品味才是一樣的,老公,對吧?”葉南原驕地抬起頭,問著古宥玨。 古宥玨也早就習(xí)慣了這兩人的相處模式,所以只是在旁邊觀戰(zhàn),聽到有人叫自己,連忙回應(yīng)道:“對的對的。” 徐妙元舉起手中的蘋果,炫耀似的看著古宥玨。“你看你看,這是你的親親小妻子給我削的蘋果,怎么樣,你沒有吧?” 古宥玨笑了笑,“我嘗過的,只是后來都是我削蘋果了,我倒是想請教請教,你怎么敢吃她削的蘋果。你難道沒有看見,她削蘋果的時候,是整個手都握住了果rou,而且在她削蘋果之前的一件事,絕對不會是洗手。” 葉南原嬉笑著說道:“我今天好像一天都沒有洗手,我想想看啊,我摸過什么東西,等等……你房間的東西我好像都摸過呢?怎么辦呢?” 徐妙元怎么覺得自己胃里面有些惡心呢? “算了算了,你們走吧。反正我家老公也快下班了,我不要你陪我了。”徐妙元好像發(fā)脾氣似的,她真的受不了了,現(xiàn)在這兩人已經(jīng)開始聯(lián)合起來欺負(fù)自己了,奈何,現(xiàn)在顧井走不在,自己肯定斗不過他們。 然后,葉南原聽到這句話,一點(diǎn)都沒有客氣一下,就直接站了起來,拉著古宥玨,拿上自己的外套,說著就出門了。 “你個小沒良心的。”徐妙元看著葉南原的架勢,忍不住罵了出來。然后看著陰沉沉地天空,不放心地問道:“外面的天好像不怎么好啊,你們兩要不要帶把傘走啊。” 說完了她已經(jīng)聽不到回答了,因為葉南原懶得叫喚,也因為在醫(yī)院里,她還是要保持著她完美的形象的,聽到徐妙元的話,只是朝著空氣揮了揮手,也不知道誰能看見。 然后再看葉南原,已經(jīng)看不見人了。 葉南原抱著古宥玨的手臂,親昵地靠在他身上。 這十個月,古宥玨越發(fā)地成熟,越發(fā)地有魅力了,他已經(jīng)三十歲了,正好是別人所說的:男人三十一枝花。這朵花,正在枝頭慠放。而葉南原,越來越孩子氣,也許這就是所謂的,被寵愛的女人,會越來越像一個小公主。兩個人也越來越合適、登對。 “今天我們還是開車回去嗎?”葉南原看著古宥玨走向停車場的位置問道。 “是啊,我開了車來的,不過,你想走回去了嗎?”古宥玨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跟葉南原肚子里的蛔蟲相比拼了,葉南原說一句話,他都能領(lǐng)會,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啊,好長時間沒有跟你一起散步了。”葉南原乖巧地說道。兩人說話的語氣詞不知不覺地變得雷同。 “那我們就走回去唄。”古宥玨順從著她。 “可是,這里離家的距離還有很遠(yuǎn)啊,要是我們走不動了怎么辦?”葉南原擔(dān)心地說道。 “你走不動,我就背你啊。我們都走不動的話,我們還可以打車回去的。”古宥玨說道。 “好,那我們走回去吧。”葉南原像個孩子一樣,開心地蹦跳起來。 古宥玨一臉寵溺地看著葉南原,這幅場景有些怪怪的,就像長輩看著自己的孩子一樣。 十二月份的天氣有些忽晴忽雪,葉南原跟古宥玨剛走了一會兒,天空就飄起了小雪。 “下雪了哎!”葉南原還是一如既往地?zé)釔劭囱R郧翱偸瞧诖卵X得雪就是很美,哪怕雪落在地上之后會變臟,但是它落下來的過程是很美的。沒有人去打擾也是很美的。 “是啊,你別跳來跳去的,小心地上滑,到時候別跟我哭鼻子啊。”古宥玨看著停不下來的葉南原,擔(dān)心地說道。 “沒關(guān)系的,我跌倒了不是還有你扶著我嘛!我哭了你也會哄我的。”葉南原絲毫不在意,還是蹦蹦跳跳的。“要是這場雪真的下得下來,我們?nèi)グ肷桨伞D莾旱难┚翱隙ê苊馈!?/br> “好,都聽你的。”古宥玨跟在葉南原后面,慢慢走著。 兩人走了一會,一會葉南原在前面,一會葉南原和古宥玨并肩而行。 走了一會,葉南原拉住古宥玨的袖子。“老公,我走不動了。”葉南原可憐兮兮地看著古宥玨。 古宥玨好脾氣地彎下了腰,“上來吧,我背你。” 自從之前古宥玨游泳沒能超過葉南原,他鍛煉得可認(rèn)真了,現(xiàn)在背著葉南原跑一千米都不是問題。 “嘻嘻,老公,你對我真好。”葉南原開心地哼著小曲,摟著古宥玨的脖子。“人家說,一起在雪中走過,頭發(fā)染白了,就能白頭到老了。你信嗎?” “我不信啊。”古宥玨淡定地說道,“因為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一定會跟你白頭到老。” 葉南原在古宥玨臉上“吧唧”了一口,“之前我是相信的,那現(xiàn)在,我也不相信了。” “嗯,你只需要相信我就好了。”古宥玨背著葉南原,雪越來越大了。 “老公,我們打車吧,我覺得這場雪可能一時半會停不了了,到時候我們身上都被它淋濕了。”葉南原心疼地說道。 “好。”古宥玨聽話地開始打車。 “好香啊,我餓了。”葉南原聞到一陣香味,空腹感就出來了。 “嗯,是番薯的味道。我去買吧。”古宥玨說著就往買番薯的大叔那邊走過去。 葉南原也跟在后面一起走著,“你吃嗎?” “我不吃,家里林嫂做好了飯的,我們兩都不吃,是不是不太給人家面子啊。”古宥玨說道。 林嫂是申寶霞培養(yǎng)出來的傭人,幾個月前就在葉南原家里了。每天看著古宥玨要去上班,下班之后還要給自己燒飯,葉南原心里過不去,所以林嫂要來的時候,她很欣然的接受了。 林嫂雖然是葉南原的外婆培養(yǎng)出來的,但平時做飯都會做古宥玨喜歡吃的菜。平時對古宥玨也更加尊敬一些。 所以,家里多了一個這樣的人,古宥玨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 但是許曼沁,知道申寶霞往他們家里塞人之后,也想讓人過來,葉南原自然沒有阻攔,只要不惹事,她反正是無所謂的,但是,時間一長,高低立見。古宥玨嫌那個人礙事,還沒有點(diǎn)眼力勁,直接把人趕走了。 因為是古宥玨自己說的,葉南原還“裝模作樣”地在旁邊勸說著古宥玨,古宥玨還是沒同意。許曼沁也不好說什么,只好讓人回來了。 所以,葉南原的小家現(xiàn)在只有林嫂一個人。 “那好吧,那我們買一個大的好不好?我給你咬幾口,給你過過癮了。”葉南原跟在古宥玨身后,像個小女孩期待好吃的食物一樣,把自己喜愛的東西認(rèn)為也是古宥玨會喜愛的。 “那……好吧。”古宥玨挑著眉毛答應(yīng)了,他不喜歡吃這些小攤上的食物,覺得不干凈。但是,葉南原喜歡的時候,他一般都不會表露出來他的不喜。 葉南原走到大爺面前,親和地說道:“爺爺,你怎么還不回家啊?這個雪越下越大了,路上都沒有多少人了。” 賣番薯的老爺爺也笑著說道:“我就回去了,賣完這一個,我就回去咯,今天的生意又做不成了。”番薯爺爺笑起來的時候,皺紋已經(jīng)不知道深到哪里去了。 “五塊六毛,收你五塊錢好了。”番薯爺爺咧著嘴笑著。 “那不行的,下雪天,你都賺不到什么錢,還給我這么便宜。不好的。”葉南原說道,然后從包里掏了半天,掏出六塊錢。“爺爺,吶,你快回去吧。” 給完了錢,葉南原就走開了。古宥玨問道:“你好像還挺心疼他的,怎么不多給一些錢?” 葉南原不像之前那么歡悅了,聲音里多了一些認(rèn)真。“我覺得這個爺爺是老實(shí)本分的人,他就應(yīng)該得到尊重。他賺的錢都是他用努力換來的等價回報啊。如果我給多了,我覺得爺爺并不一定就會高興。” 古宥玨說道:“那也不一定啊,誰不希望多賺點(diǎn)錢呢?” “可是我覺得,我可以以后多來光顧他生意啊,這樣他也能賺錢,而且不會想著不勞而獲。”葉南原認(rèn)真地說道。 “這么大的老人,自己的世界觀已經(jīng)成立了,會因為你的一兩次行為就改變自己的世界觀嗎?”古宥玨還是不太認(rèn)同。 “人都是會有僥幸心理的啊,嘗到甜頭也許就會失去了質(zhì)樸的本質(zhì)呢?”葉南原也堅持著自己的觀點(diǎn)。“好啦好啦,吃番薯吧。我覺得還挺好吃的,甜甜的。”葉南原說著就把番薯遞到古宥玨嘴邊。 古宥玨也特別配合咬了一口。 兩人沒有撐傘,上車的時候,頭發(fā)已經(jīng)變白了,葉南原笑著說道:“我仿佛看到了你以后老了的樣子,你眉毛都白了。” 古宥玨先幫葉南原彈了彈她頭上的雪,才來擦自己的。 “嗯,我也看到頭發(fā)都白了的你,怪丑的。”古宥玨不忘記嘲笑葉南原一番。 兩人說說笑笑,很快就到家了,林嫂看到兩人回來了,連忙拿這個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