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權利
正在吃飯,管小新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問,糾結了半天還是決定問了出來:“原jiejie,我之前覺得我們的敵人應該是您親舅媽之類的人物。可是,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為什么一個表舅媽對你敵意最重呢?” 葉南原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當初她讓徐妙元調查的時候,只著重調查了皇甫琪和喬端粒,都忽視了這些表親。當時她的想法是,表親不會有繼承方大舟和申寶霞遺產的機會,就不會對她有所動作,可是,現在的情況看看,恰恰相反。不知道是不是她忽略了什么。 葉南原思考了一會,也是一臉沉重地說道:“其實,我也不清楚為什么,按理說,他們沒有討厭我的理由啊。按照他們現在的表現來說,那就是有什么事情是我們所不知道的。既然我們在明,敵在暗。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管小新點了點頭,也不再說話,繼續吃飯了。以后的事情還很多,現在更重要的不是去惆悵,而且做好準備,迎接下一場“斗爭”。 錢木綾給葉南原請醫生這件事情,很快傳遍了整個方家。明白的人都有些冷笑,錢木綾真的是太心急了。 方大舟更是在主屋里發火,申寶霞只是心里盤算著什么,但是還是什么話都沒有跟方大舟說。方大舟看到申寶霞這個樣子更加窩火了。但是又沒有什么辦法,從早上到現在,申寶霞就是不跟他說話,他試過了各種辦法,連葉南原搬出來都沒有用。 一大家子,也就只有葉南原這兒最淡定了。當然還有皇甫琪…… 看著家里的其他人都亂成一團,皇甫琪除了淡定還有悠閑。她認定了葉南原不可能這么容易被打倒,那葉南原就不會這么輕易地被打倒。 事實證明,確實如此。 葉南原吃完了午飯,又去器材室待了一會,便去睡午覺了。 一方面是真的自己困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么練下去,身體遲早得垮掉。另一方面,就是她覺得,早上來找她的人,肯定會很快出現。母親培養出來的人,效率應該很高。而且,他們已經等待了二十幾年,肯定會比自己著急的。 果不其然,葉南原靠在床上,半夢半醒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人出現了。 這一次,是五個人。其中有葉南原早上見過的“炎”。 葉南原看到他們,還是有些吃驚,這么多人出入方家,居然其他人都不知道,一點動靜都沒有。驚訝歸驚訝,葉南原還是很快就從床上下來了,五個人站在屋子中央,沒有動,面無表情地看著葉南原穿著“完整”的衣服睡覺,然后愣了兩秒鐘淡定地下床。他們也沒有炎早上“認主”的行為。 葉南原眼神從他們身上掃了一下,先喝了口茶,等了半晌才說道:“你們考慮好了?” 炎說道:“是。” 葉南原的眼神在炎身上停留了一會,再看了看其他人。都沒有看炎,直接盯著他旁邊的人,冷冰冰地說道:“我需要聽到你們老大的聲音。” 五個人明顯一愣,隨即有人站出來說道:“主子,我們考慮好了。” 說完就單膝跪下,身后的四個人也全都跪了下來。 葉南原滿意地點點頭,“起來吧。” 葉南原一開始也沒有確定到底誰是比較重要的人,但是早上的“試探”活動,應該不是所謂老大出來做的事情。剛剛炎雖然站在中間的位置,但是在他們等待葉南原說話的時候,炎明顯往他旁邊看了看。 “我母親走了二十幾年,你們這么些年,是怎么度過的?”葉南原這個必須問清楚了,萬一這些人這么些年過得不堪,心里怎么可能還會記住母親的好,說不定早就投靠別的組織了。生命誠可貴。 剛才站出來的男人繼續說道:“主子離開的時候,就給了我們上億的資產,這就足夠我們的開銷了。后來錢木綾把我們拉了過去,我們在脫離她的時候,挖走了她幾百萬的私房錢。這么多年,我們也會賺錢,所以這么些年,我們并不缺錢。日子過得挺富足的。” 葉南原趁著這個男人說話的時候,才仔細看了看這個男人的長相。他肯定比葉南原大很多,因為是母親培養出來的,不可能在他mama的娘胎里,母親就開始培養他了。男人的年齡特別不容易猜,葉南原看了他兩眼,得到了兩個字,很“漂亮”。對,就是漂亮。這個男人,有明顯的男人特征,不會讓別人覺得他是女人,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帥氣”這個詞,按在他身上絕對一點都不符合。 “那為什么你們的人還是少了很多呢?”葉南原疑惑道,她原本以為是生活太艱苦,所以那些人才會離開,但現在看來,并不是。這些人過得都比自己好,好不好?!那為什么還會離開,有吃的有喝的不就成了嗎? “漂亮”的男人臉色有些不好,雖然他剛才就沒有什么表情,但是葉南原看得出來,“漂亮”的男人臉色又黑了幾個度。不得不說,這個感覺還是不錯的。 “漂亮”的男人心里有些不開心,這個新的主子說話有必要這么直接,這么傷人嗎? “因為,我們二十幾年都沒有主子,他們等不下去了。他們都是有信仰的人,并且不會背棄自己的信仰。可是突然有一天告訴他們,他們的信仰其實根本不存在,他們覺得被拋棄了,就離開了。”“漂亮”的男人盡量說得好聽一點,他還是要面子的,尤其在這個女娃面前。 “嗯,這個理由解釋得很合理。我覺得可以再添一點,就像信仰的破滅,然后不想再失去之類的,這個理由會更加精彩。”葉南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后一本正經地說道。 “漂亮”的男人直接想噴血了,這個主子,好像,還挺有個性的啊……不生氣不生氣,不能生氣。 葉南原顯然沒有照顧他們的情緒,又問道:“除了炎,我還不知道你們叫什么,做個自我介紹吧。叫什么,性格怎么樣,擅長什么。從你開始吧。”葉南原指了指那個“漂亮”的男人。 “我叫肖寒,擅長管理還是所有明面上的工作。”“漂亮”的男人很快整理了情緒說道。 葉南原點點頭,“下一個。” “我叫炎,擅長找人。”炎說道。 葉南原還是點點頭,這個她已經見識過了,不擅長找人的話,來找自己的就不會是他了。 “我叫十七,擅長與毒有關的所以東西。”一個看上去像是大男孩的人說道,十七說話的時候總會笑一笑,給人很溫暖的感覺,不像是長期與“毒”接觸的人啊。 葉南原說道:“所以,早上的那瓶藥就是你做的?” 十四笑著點點頭,真的讓人感覺很溫暖。 “我叫十四,擅長追殺。”另一個跟十七長得很像的人說道。雖然長得一樣,但是兩人的風格完全不同,十四非常淡漠,淡漠到冷漠了。 葉南原問道:“你跟十七是孿生兄弟嗎?” 十四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十七有些像個孩子(二傻子)似的,笑出了好幾顆牙齒,說道:“是啊,他是我的哥哥。看出來了吧,他比我老一點。” 另一個“角落”里的人終于開始說話了,為什么說他在角落呢?因為他站在那兒,很容易就讓人忽略他的存在,不僅僅是因為他那個大眾的長相。 “我叫墨影。擅長暗面的事物。”墨影同樣簡單地說道。 葉南原點點頭,這個名字還真符合他的氣質。黑色的影子,很容易讓別人忽略了他的存在。 雖然葉南原并不清楚肖寒和墨影說得“明面”、“暗面”具體是指什么。 葉南原又結合名字看了一遍五個人,努力地記住他們的長相。 過了一會,葉南原差不多都記住他們的時候,忽然帶著“憐憫”地眼神看著炎,問了一句話:“炎,你怎么這么可憐,人家名字都是兩個字,怎么就你的是一個字的名字。” 炎的嘴角抽了抽,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一個字的名字有多可憐啊。 把炎的表情盡收眼底,葉南原自己笑了笑,沒打算等著這個人會回答自己的問題。不過葉南原還是等了一會,等著炎的回答,可能是被葉南原看得發毛了,然后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 葉南原點了點頭,“饒”過他了。又問十七。 “十七,你呢?你跟你哥哥的名字為什么是數字啊。該不會你哥哥是幾點十四生下來的,你是幾點十七生下來的,所以就用這個作為紀念吧?”葉南原不想去跟十四那個冰塊說話,所以選擇了十七。 十七大大咧咧地笑著,說道:“應該是這樣子的吧。不過這個名字很奇特吧?有沒有?” 葉南原笑著說道:“并沒有,我說了你別生氣啊。我之前養得一個寵物也是叫這樣的名字,因為它的五月十五的時候,我把它買回來養著的。” 十七問道:“然后呢?它現在在哪里?” 這個換成葉南原嘴角抽了抽:“被我養死了。” 十七道:“好吧,你默哀。養得什么?” “烏龜。” 這次,是他們幾個嘴角都一起抽了一下。 “多長時間死的?”十七仿佛不服氣,又問了一下。 “大概一個多月。”葉南原記得可清楚了,那會她有些同情心泛濫,特地選了一個容易養活的生物,沒想到還是養死了,這給葉南原的打擊不小。 眾人紛紛給葉南原點了個贊,可以呀,小姑娘!烏龜都可以這么快養死掉。 葉南原看到他們的反應,趕緊開始扯話題,不要讓他們記住剛才那件事情。 “十七,你多大啊,看起來好像很小的樣子。”葉南原忍不住問道,因為那些叔叔們應該都跟母親差不多大,但是,這一對雙胞胎怎么看都不那么大啊。 “我叫十七,你說我多大?”十七朝著葉南原眨了眨眼睛,“嫵媚”地笑了笑。 葉南原身上立刻起了雞皮疙瘩。毫不給他留面子地說道:“你永遠叫十七,難道你年齡也永遠是十七?” 十七笑著說道:“對啊。” 葉南原愣住了,完全不相信十七說的話,問道:“那十四呢?永遠十四歲嗎?” 肖寒看到葉南原眼光朝他看過來,笑著解釋道:“十七說得也沒有錯,他實際年齡跟我差不多,后來他制毒的時候,中了自己的做的毒,沒有解藥,不知道為什么年齡就越變越小,十四知道了,就陪著他一起變小,后來,十七研制出解藥,他們現在控制在十七歲的時候。” 葉南原聽著,驚訝到不行。這個哥哥是真的好,明知道有毒,但是還是陪著弟弟一起走下去,不管是生還是滅。中國好哥哥,強勢打call。 然后想了想又問道:“那是不是就永遠十七歲?可以長生不老了呀。這怎么能算是毒藥呢?!” 十七這時候才苦笑了一下:“怎么可能呢,這其中還有著不為人知的痛苦,而且也不能長生不老,該死的時候還是得死。” 葉南原點點頭,也不再問了。每個人的苦澀說出來也沒什么意思,因為聽者會可憐,會憐惜,但是無法做到感同身受。 “你們只剩下這么多人了嗎?”葉南原看著面前屈指可數的人,難不成自己的母親就只留下這么多人。 “不是,我們還有其他人,不過在其他地方,您要召回嗎?”肖寒問道。 “不用,現在事情也不多。不用先聯系著吧,肯定有用到的時候,而且他們的身份一定要確定清楚了。另外,你們住在哪兒?這個別墅現在應該還不能住進來,我還沒能控制住。你們貿然出現也會有危險。”葉南原無奈地說道。 “主子,這個您不用擔心,我們有住的地方。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您要快點掌握權利。”肖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