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聚齊了
泯香說凌妙歌是個偷兒?!是她曾經偷了強靈。 那么... 虛元送給自己的蓮魄居然就是... 香櫞心中的疑惑被一股腦的撕開了,不可置信的望向瓔珞,自己從沒有想過她就在自己的身邊,香櫞的手不自覺的緊緊握了起來,眸光清澈如泓,暗暗調動著自己全身的力量。 泯香陰森的嗤笑了一聲,鞭子帶起一道勁風,呼嘯而下,猶如泰山壓頂般劈了過來。想要一招斃命。 可是卻聽到了撕天裂地樣鐘鳴般的嗡響,讓所有人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妙歌被這響聲竟然震得重新擦著地面飛了出去,幸而白澤同時撲了過去,遮擋住絕大部分的聲力,沒有再產生更嚴重的傷害,可是妙歌閉著的眼睛卻依舊沒有睜開,白澤托起妙歌,翅膀上的血跡就染了一手,讓白澤的眼神第一次流露出了鋒利的殺氣,心中怒意四起,他輕輕的將妙歌抱到了浮生樹后,卻沒有喚醒她,浮生樹的結界可以抵擋一些波及而來的力量,而且也許昏迷著才是最安全的,誰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么,如果醒著,妙歌也許還會沖上去拼命。 這一聲巨響,沒有像其他力量那樣罩在結界內,雖然被結界消減了力量,但還是傳了出去,宏大的翁聲將很多修為較低的仙魔震出了鼻血,雖然不嚴重,但是卻著實讓部分人膽寒了。如果沒有這層結界,只是二人相克這一下,恐怕就不知要累及多少人。結界終究是會消耗掉的,至少是越來越弱的,很多有自知之明的仙魔開始陸續離場。 畢竟什么也沒有命大,再難得一見的世紀之戰,也不能因為看熱鬧而丟了性命。 最后結界外,敢留下來繼續觀戰的,絕大多數都是自恃修為較高的仙魔了。 香櫞硬生生的接下了這一鞭,一步未讓,連躲都沒有躲。只手撐起的光盾像一面銀色的鏡子將天空倒影在內,鞭子砸在上面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泯香大駭。 有些修為不是時間多久就可以練就的。即便千年萬年,香櫞再天時地利,擁有的修為也不可能對抗強靈的力量。 除非,虛元也將強靈一分為二了。 他居然會把這樣的力量分享給別人嗎?泯香不可思議的瞇起了眼睛,重新打量香櫞。 虛元說他用自己的力量在牽制人間漸漸失衡的力量,而他仍舊把力量的一半分享給了自己的女人。泯香喜歡曲悠悠,但是如果跟強靈的力量相比,在泯香眼里曲悠悠簡直卑賤的連泥土都不是,泯香完全不能理解虛元為什么會這么做。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虛元愿意用自己全部的五成力量去維持人間的失衡。另外五成居然留給了香櫞。 泯香冷冷的哼了一聲,眼睛里的光芒鋒利猶如剜刀“真疼你呀,不過,那又怎樣呢。五成而已。”說著周身的霧氣開始迅速的凝結了起來,變成了一顆顆懸浮著的冰晶,大片大片的抖動著向后退去,仿佛有一股什么力量在泯香周圍,快速的凝聚浮動著形成。 香櫞微微退了半步。 可怕的不是被驅散的霧氣,可怕的是,香櫞感覺到了一股巨大而無形的壓力,正在慢慢的包裹過來。猶如萬馬奔騰,想將自己踩成rou泥。 正在香櫞覺得自己恐怕無法招架之時,天空中金芒乍現。虛元來了。 虛元突然之間就站在了香櫞的身旁。眉宇間冷峻異常,像暮靄中的千年積雪,讓人有一種看不清楚的冰冷。 香櫞抬頭看看虛元,嘴角淡淡的一抹笑意,堅定而信任,高貴的就如同綻放在積雪中的雪蓮,映襯著虛元的威嚴。 泯香的臉沉了下來,羽睫微閃,嘴角有些僵硬的吊著。 不知道為什么對于虛元,自己始終是有兩分忌憚的,也許是因為始終在他的控制當中,即便終招如愿了,掙脫了沼澤的束縛,擁有了可以與之匹敵的力量,在他面前還是忍不住要多一分小心。 “你終于還是來了呀。”鐘嵐悠咳嗽著,吐掉嘴里的血,笑的邪魅,用袖子輕輕沾著順頰而下摻著血的汗“真沉的住氣。” 可是虛元的眼神卻即不再鐘嵐悠也不在泯香身上,空遠的眸光清冽而過,沒有聚焦,似乎在看著這盛大而迷茫的霧氣,自顧的說道“黑龍潭下霧了...”聲音猶豫來自遠古,空曠中正。 鐘嵐悠笑嘻嘻的也順著虛元的眼神抬起頭朝周遭望了望,笑的有些疲憊,仿佛還夾著些心酸,眼角有一絲迷離的情緒讓人看不清楚“是啊,黑龍潭下霧了。你也是第一次見吧?” 鐘嵐悠正說著,突然一陣風起,將周圍的霧氣攪拌起來,形成一道濕氣迷蒙的漩渦,快速的轉動著,讓人看不清楚,只能聽到突然而來的銅鈴聲,從霧氣中穿透而來,越來越清晰。一股力量臨空飛至,直直的落在了鐘嵐悠的身后。 莫月容牽著一個腳踩羊皮短靴,紅衣勁裝的姑娘,姑娘的眼光虛無,沒有焦點,像是失去了水光的湖面,呆呆的看著前方,一串鎮妖鈴掛在束腰之上,落地才聲響漸熄。 昏迷中的妙歌突然聽到了鈴鐺的聲音,一串笑聲劃過腦海,“也不知道那個王爺有沒有娶福晉。” 妙歌拼盡所有的力量睜開了眼睛,鈴鐺,是鈴鐺的聲音。 抬眼正看著白澤抱著自己坐在茂盛無比的大樹之下,眸光相交,讓妙歌恍若夢中,可是白澤身上的血,赫然刺目的將真實的一切拉回眼前。妙歌的淚水簌簌撲閃而下,手顫抖的向白澤的肩膀撫去,卻聽到了鐘嵐悠的聲音,盈盈眼光轉動,手卻不由自主的愣在了半空。 “秋澈...”妙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鈴聲是真的,莫月容帶著秋澈也來到了結界當中,可是秋澈的眼神空洞無光,她醒了,卻只是睜開了眼睛。 “人終于都到齊了。”鐘嵐悠的聲音虛弱而慵懶,軟弱無骨的憑空向身后坐去,依舊好似一張看不到的椅子將他穩穩的拖住了,鐘嵐悠像是精疲力竭了一樣,撫了撫自己的額頭,極為緩慢的頜動著眼睛“月容,真是多謝你了。” 莫月容表情凝重,似有隱忍,逼著自己不去看鐘嵐悠。余光看著鐘嵐悠臉上的傷,心里卻猶如烈火焦灼。 傷他!泯香這個賤人竟然將他傷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