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泯香的到來
轉(zhuǎn)天早上,香櫞從樹屋中醒來,還揉著惺忪的睡眼。卻忽然聞到了一陣淡淡的異香,隨著風,忽而聞的見,忽而聞不見。 “好香啊...” 妙歌心中咯噔一下。在虛元的記憶中,妙歌知道泯香是最擅長煉香,使香的。她所到的地方,方圓幾里,都會聞到淡淡的香味。所以很多地方在鬧旱災(zāi)之前,人們都先聞到了香味。 那香味,有時聞了醉人心脾,有時聞了讓人克制不住開懷大笑,有時聞了讓人忍不住痛哭流涕。全看泯香當天用香時的心情。 但今天的這道香,居然讓人聞起來神清氣爽。她莫不是知道了?!妙歌心中暗叫不好。自己這幾天一直在猶豫。卻沒想到把她等來了。 “香櫞,應(yīng)該是泯香來了。”這次妙歌沒有借用香櫞的身體說話,而是在香櫞的腦海中輕輕的說道,“你不要說話,盡管這里瀑布的聲音很大。但是以泯香的能力,還是很容易察覺到我們的。” 香櫞想起了妙歌給自己看到過的罰場的一幕。頓時覺得小腿有些不聽使喚。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香櫞小心的用手將樹屋的小窗推開,眺望瀑布。 一個紅衣女子,背對著香櫞所在的樹屋,飄飄然的立于瀑布湍急的洪流之中。水流打著旋,從她的腳下奔騰而過。她卻好像踩在鏡子上一樣,連衣擺都沒有濕,衣服上的紅色飄帶隨著香風輕輕浮動。 她仰著頭,似乎正在看著那顆籠罩在淡淡霧氣中的參天大樹。 正在此時。天邊金光一道,虛元也來了,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泯香身后不遠的一塊凸起的玄武巖上。 香櫞激動的挺直了身子,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虛元的背影。緊接著,不顧安危的就想要從樹屋上下到地面。 “不要動。”妙歌在腦海中叫住了香櫞。“現(xiàn)在去了,只會拖累虛元。” 香櫞滿眼不舍,但還是猶豫的停了下來,又回到窗口張望。 只見泯香慢慢的轉(zhuǎn)過身,面向虛元和樹屋。臉上的表情依舊不停悲喜交替的變換著。讓本來十分姣好的面容顯得十分詭異恐怖。 “哥哥,你可真聰明,我說我怎么到處都找不到呢。”泯香提著袖子遮著嘴莞爾一笑。雖然看著說的十分輕松,但是聲音卻帶著真氣,穿過隆隆的瀑布傳到樹屋里都聽得十分清楚。 可是虛元的聲音卻完全被瀑布的聲音淹沒了,什么也聽不見。 “我不把真氣耗盡了,又怎么能感受到身體本能的指引呢?我也挺聰明的吧。不過,你到底藏到哪里了呢?”泯香說著毫不設(shè)防的朝著瀑布的邊緣走去,擺動著寬大的衣袖。 “是被封印在這潭底了嗎?還是...”轉(zhuǎn)而凌厲的目光帶著嘲諷的笑容望向了那顆參天大樹。緊接著表情又開始不停的變換起來。 “哈哈哈,我猜是這里,藏在這里,連封印都省了呢。對吧?” 虛元靠近了幾步,背對著樹屋,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妙歌不知道虛元到底在忍讓什么,既然泯香這三年來真氣一直在隨意的浪費,應(yīng)該也不剩多少了,就算舍不得殺,制服了總該可以吧。可為什么遲遲不肯動手呢?還是另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呢? 妙歌還在亂猜,就看泯香,一抬手,黑龍?zhí)兜奶端蝗荒媪鞫希沓蓭渍蓪挼乃鴧⑻斓拇髽渚蜎_了過去。 虛元立刻抬手去攔,一股瞬起的強風,夾著無邊的力道,崛地而起和水柱糾纏在了一起。除了那顆要被襲擊的大樹,所有樹的樹冠都猛烈的搖晃了起來。整個樹屋,也像地震了一樣。 這就是真氣快耗盡了嗎?怎么還有這么大的力量。如果沒有這幾年的隨意消耗,那將是多么龐大的力量。 妙歌用法力勉強穩(wěn)住了樹屋。 “香櫞,那顆樹里有泯香的強靈,她所有的法力的依托和來源應(yīng)該都是來自于那顆強靈。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趁著她和虛元大神纏斗,我們?nèi)ト恚瑲У羲蠛稻徒Y(jié)束了!”說著不等香櫞反應(yīng),立刻帶著香櫞的身體從樹屋上滑了下去。迎著風中的強大的氣場,拼著真氣,快速的向瀑布的方向奔了過去。 離開樹屋,視野不及,妙歌和香櫞無法看到虛元和泯香,但這迎面而來的一道道巨大的力量,如果不是妙歌催動真氣作為護盾,換做普通人,一定被擊飛了。妙歌快速的在林中穿梭著,避讓開漸漸從泥土中裸露出來的樹根。不能讓泯香太早的發(fā)現(xiàn)自己。最好趁著打斗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大樹。能離多近就多近,越晚被發(fā)覺,越可能得手! 妙歌迂回的向溪流奔去,一躍而下,御風而馳,貼著潭底,穿越瀑布。天空的顏色乎變,烏云快速的聚集著。不一會兒就如同黑夜一般,一道道強閃劃過夜空。妙歌貼著崖壁,陡然升高。努力的在強大的氣流中控制著風。真氣刺耳的碰撞聲攪著巨大的雷聲,好像末日一般,沖擊著耳膜,竟是比記憶中的罰場,更加兇猛的纏斗。 如果真氣耗盡的泯香都有如此傾天的力量,那如果她得到強靈!.... 大樹已經(jīng)近在眼前,泯香卻也突然撲了來過,像一道紅色的繩索,快的簡直看不見她的真身。妙歌感覺到了幾乎要把自己碾碎的重量,拼盡全部的力量抵擋,但自己撐起的結(jié)界,卻如同窗紙一樣不堪一擊,剎那就被擊的粉碎。一道紅的刺眼的光,正打在自己的左肩之上,幾乎感覺不到疼的就穿了過去,左肩膀赫然出現(xiàn)了巴掌大的一個洞,連骨頭帶rou全都不見了,血瞬間就把香櫞的衣衫全部浸透。整個左臂像是只被僅剩的斷骨和皮連接著,完全不能動彈。緊接著才是劇烈的疼痛襲來。 這時虛元也看到了香櫞,像光一樣,快速的斷在了她和泯香之間。泯香臉上道道青筋暴露,催動全部的真氣,恨不得眥裂雙目,沖著虛元就沖了過去。周圍的玄武巖全都被掀飛了起來,整個樹林全都被連根拔起,卷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