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升堂
可是這個回答更讓妙歌摸不到頭腦...有求必應的結界...是什么... 白澤似是看出了妙歌心中的疑惑,笑著搖了搖頭說“多吃一些,這個結界就快結束了,一會兒你還有得忙呢。這些菜都是名不虛傳的好吃!不吃日后肯定要后悔的。”說著不停的給妙歌夾著菜,妙歌的碗里漸漸堆起了小山。 妙歌忽然有了一種很篤定的猜測,這應該就是一個夢吧,一個我忘了自己是誰,而又無比清楚的夢。美酒,美食,美男... 妙歌端起了白澤斟的第二杯酒,一飲而盡。 既然是夢,那又有什么關系呢?! 妙歌不再多問,一邊吃著美味佳肴,一邊看著熙來人往的街頭。盡情的享受著這個像畫中人一樣的男子的細心照顧,吃的無比舒心愜意,直到一陣風,迎著酒勁上來,妙歌眼前的一切又開始模糊。 “老爺,老爺,你這身上怎么這么大酒氣?” 妙歌睜開眼睛,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正從身后攬著自己的脖子,撒嬌一樣的抱著自己。 “嗯...我這是在哪里?”聲音,聲音怎么是個男人。 這是什么荒唐想法,我不是個男人,難道還能是個女人不成。 妙歌看了看懷里的二姨太,伸手拍了拍她的臉蛋兒。微微皺了皺眉,這脂粉怎么這么厚。 “老爺你又喝多了,你還能在哪里,你在縣衙的后院啊。”二姨太嬌嗔道。 咚咚咚咚...一陣鼓聲響起。 二姨太,整理了一下自己,站在了妙歌身后。很快王師爺快步走了進來。 “大人,有人擊鼓鳴冤。” “哦?去瞧瞧。” 妙歌從椅子上晃晃蕩蕩的站了起來,步伐有些趔趄的向外走去。 “威...武...”衙役們拿著殺威棒立在公堂兩邊。 師爺把狀紙遞給了妙歌“大人,您過目。” “你說他偷了你的牛...?”妙歌抬眼向堂下望去,拇指和食指擰了擰自己的眼窩,嘴里吧唧了吧唧,似乎還有酒味兒未退。 “是啊,老爺” “冤枉啊,老爺。我沒有偷他的牛。” 堂下跪著兩個人,一個稱是,一個喊冤。 妙歌想了想,“可有憑證?” “老爺,我的牛的鼻環是我親自打的,我一眼就能認出來。” “青天大老爺明斷啊!他這是信口胡說啊!這牛分明就是我的!我前幾天才趕集買來的!” “你撒謊,這牛分明就是我的!” 兩個人跪在堂下你一言我一語的相互指責。 妙歌拍了拍驚堂木,板著臉“口說無憑,你們可有確鑿的證據。除了你,誰還認得你的牛?而你,又從誰處買的牛?” “回老爺,無人認得我的牛,我的牛雖然認識我,可已經被他殺掉了,若不是我偶然路過看到他屠牛,也不知道是他偷了我的牛呀!” “老爺,我不認得賣我牛的人,這牛我才買回來沒兩天,結果到家我就發現它口齒流涎,是頭病牛,根本無法勞作,我就想把它殺了賣rou,卻不承想被他冤枉了,請大老爺一定為我申冤!” “你們誰都沒有真憑實據,讓我如何為你們做主!?我還有更重要的案子要辦,你們且先跪在一旁。”妙歌說完,伸手去夠桌上的卷宗。一定是中午喝多了,怎么未結的案子忽然一個也想不起來了。 卷宗還沒翻開,忽然,一個案子電光火石一般闖進了妙歌的腦海。 妙歌猛然深吸了一口氣。 這是自己親手促成的一起冤案! ... “傳楚中慧”妙歌沉吟著,我居然... “大人,楚中慧的案子,上面已經批了。何必再審。”王師爺貼過來,輕聲的說道。 “傳楚中慧。”妙歌突然屏住氣息,大聲重復著。自己受賄的一幕,像閃電一樣,照亮了自己的腦海!我居然做出如此不恥之事...妙歌的拳頭慢慢的握了起來。 “傳犯婦楚中慧!” 不多時,楚中慧滿身血污,發髻凌亂的跪在堂下。整個人歪歪斜斜,似是隨時都會昏倒過去,慢慢的抬起頭斜著臉睨視著妙歌,有氣無力的哼了一聲“貪官!” “竟敢辱罵大人!掌嘴!” “退下!”妙歌低沉著嘆了口氣。 師爺有些奇怪的看著妙歌,不知道大人今天這是怎么了。 “楚中慧,此案你雖已畫押,但本官現覺得案情還有蹊蹺,你還有什么要反駁的嗎?” 楚中慧冷笑著搖了搖頭。 妙歌沉吟了一下“宣何廣德上堂!” “大人....” “不必多言,宣何廣德。” 不多時,何廣德跪在堂下。十分不解的看著妙歌。 “老爺還有何事要問?此案不是已經了結了嗎?!” “你狀告你嫂子楚中慧通jian殺人。可有證據。” “有啊,我親眼看見jian夫逃跑,回來的時候我可憐的小侄兒已經沒氣兒了!定是我侄兒撞見了其母通jian,情急下被jian夫所害!老爺是嫌我提供的證據不夠多嗎?”說著何廣德著急的拍了拍自己的腰包。眼睛不時的向師爺瞟去。 “傳仵作。” 不一會,仵作也跪在了堂下。 “經你推斷,何施誠是何時被人掐死的?!” “是...是當夜子時。”仵作不知道老爺是何意思,也戰戰兢兢的左顧右盼。 “這次!實話實說!恕你無罪!” “回···老爺,是當夜子時左右!” 啪!妙歌驚堂木一拍! “查看尸體時,孩子軀體尸斑已顯,尸僵已退!到底孩子死于何時!如實說來,本官恕你無罪!” 此時的仵作不知老爺何故,明明是當時老爺交代要說是當夜子時的啊!現在...又...又... 恕我無罪,恕我無罪了。仵作心一橫,額頭點地“老爺,大概是兩天前的亥時!” “很好”說著妙歌又轉過頭,看著不可思議張大嘴巴的何廣德“你說你何時何地看到jian夫?” “老···老爺!” “你在孩子死后兩天,說看到嫂子通jian,jian夫殺人!?你分明滿口雌黃!” “老爺,老爺,仵作說謊啊,老爺,您明斷啊!”何廣德急得直拍腰包,“給我點時間,我還有更多的證據。” “何廣德!楚中慧曾指控你,jian污殺人!你可認罪!” “老爺,冤枉啊!我冤枉啊!師爺!師爺!”何廣德跪著朝師爺爬了過去,卻又被衙役一棍子掃了回來。 王師爺急得滿頭是汗,又貼到妙歌身邊耳語到,“大人,這案子可是您親自定的。現在翻案···” “不必再說。來呀,大刑伺候!” 何廣德嚇得立刻攤在地上,沒挨住兩個回合,就全都招認了。 妙歌沖著跪在地上滿臉詫異,眼含淚光的楚中慧歉意的點了點頭。命人把她抬了出去,又將何廣德收監。 轉過臉,又幾分疲憊的看著目瞪口呆的,跪在旁邊已經兩個時辰的“牛案”二人,說道“你二人在堂下跪了許久,可有分曉?!” 兩個人張張嘴巴,搖了搖頭。 “那你們二人先行退下吧,本官審了許久,已經甚是乏累。”說著抬手讓二人退出公堂。 二人揉著膝蓋,行了禮,顫顫巍巍的朝公堂外走去。 卻不料,妙歌驚堂木忽然使勁一拍,大吼道“偷牛的賊!你,居然也敢走啊!” 那個剛剛自稱冤枉的人,背對著公堂咕咚一聲跪了下去。轉過身來“連聲討饒!” 妙歌捋著胡須,臉色松弛下來,笑了笑,冷冷的說道,“既是招認了,那就畫押吧!” 這時的門外已經陸陸續續聚攏了好些人,今天這遠近聞名無利不起早的貪大老爺,竟然升堂連審兩案,實在是蹊蹺,其中一案還是翻案!實在是蹊蹺中的蹊蹺。這一傳倆,倆傳三,門口的人是越聚越多! 大家眼睜睜的看著大老爺,洗心革面,為民做主,連連破案。一時間,掌聲四起! 其中妙歌遠遠的看見,人群之中有一個面容格外英俊的穿藍綠色暗花長袍的男人,拿著扇子也在慢慢的拍著手,嘴角還掛著淡然而優雅的笑容,這人...好面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