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180葉氏秘辛,解控之法
葉佩蘭的話,聽來只有江安璃覺得驚訝! “不會吧!”江安璃不敢置信。 “南榮夫人,當年究竟發生過什么事,能告知我們嗎?”郝甜覺得她的這話有些不妥,立馬又補充道:“您若是覺得不方便,那我們回避,您告知我這位朋友就是。” 葉佩蘭搖了搖頭,“徐家主,無需回避,坐下說?!?/br> 于是,一行人再次落座,葉佩蘭坐在主位之上,她端起茶杯,先喝了口茶,才輕聲開口,“當年,我母親意外身亡,父親無法接受這件事,翻遍祖上醫書,甚至是禁書,找到了煉制噬靈傀儡的法子?!?/br> “父親執意要將母親煉制成噬靈傀儡,我和陵游卻是不同意,不愿看到父親繼續瘋魔執迷下去,想讓母親入土為安。” “為此,我們大吵了一架,陵游甚至以他自己相逼,逼著父親做出選擇?!?/br> “執念已深的父親選擇了母親,把陵游逐出了家門。” “自此,父親沉浸在將母親煉制成噬靈傀儡這個瘋狂之舉里,我每一次苦心勸說,他只會呵斥我,道是我若是阻撓他,他就把我也趕走?!?/br> “我倒不是怕被父親趕走,只是,我若是也走了,父親身邊就再沒一個親人了?!?/br> “陵游流落在外,當起了一個行走江湖的郎中,我勸他回來,可他的脾性隨了父親,執拗不已,我勸說不下?!?/br> “后來,陵游成親,娶的是太醫院的院使之女,我非常高興,陵游至少在外也成家了,弟媳婦還是個溫婉賢淑之人,又是醫女,她和陵游之間,鶼鰈情深?!?/br> “我把陵游成婚的事情告訴父親,哪知父親卻陷入瘋魔之態,已經神志不清。我把父親的情況告知陵游,勸說他回來,他卻拒絕了?!?/br> “再后來,我得知陵游有了兒子,我繼續勸說陵游回來,他仍然不改初衷?!?/br> “而神志不清的父親,最終真的將母親練成了噬靈傀儡,但是,‘活過來’的母親,卻吞噬了父親的靈力,父親死在了‘母親’的手中?!?/br> “而‘母親’卻失蹤了,我把這些事情告訴陵游,叫他回來主持大局,他仍然不愿,當時又出了金雅公主的事情,陵游既是不想回素問館,也是不愿連累素問館。” “所以,他這些年一直沒有回來過,他還不準我去找柏兒他們,每次,我都是偷偷地遠遠地瞧一瞧柏兒一家人?!?/br> 說到此處,葉佩蘭拿出帕子,擦去眼淚。 在場的幾人,聽完,皆是唏噓不已。 郝甜這才將所有事串聯起來。 原本,郝甜是讓周信厚和柳英格去外面打聽,才得知金雅公主的駙馬,原名叫葉陵游,是素問館的繼承人。 這些消息,都不是擺在臺面上的。 好在周信厚和柳英格都有各自打探消息的渠道,能打探到很多秘辛。 自此,郝甜也就知道胖牛與葉陵游與素問館還有萬毒宗都是有著聯系的。 至于其中更深層次的消息,那就必須得當事人親自解說了。 畢竟,素問館的老館主,也就是胖牛他祖父,葉陵游他爹,當年想要將亡妻煉制成噬靈傀儡這樣的事情,一定會是素問館的秘辛禁事。 周信厚和柳英格就算能打聽到一些邊邊角角,但是,更多的詳細內幕,卻只有當事人才清楚了。 這種事,怕是素問館的大多數人,都是不知道的! 郝甜也是這才知道葉陵游對胖牛的外祖父和母親瞞著身份的原因。 不是刻意隱瞞,而是不得不瞞著。 屋內出現良久的靜默,所有人都在消化葉佩蘭話里的意思,也在等著胖牛的反應。 畢竟,這是胖牛的家事。 旁觀者不過是來旁聽的。 胖牛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艱難地開口,他的聲音沙啞,“他……他為什么……也做了……同樣的事?” 一句話,胖牛說得艱難。 胖牛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在場的人卻都聽明白了。 按理說,葉陵游既然阻止他的父親將他的母親煉制成噬靈傀儡,那么,就代表他是憎恨或是厭惡這個禁術,畢竟,這種術法有違天道! 然而,葉陵游卻走了他父親的老路,甚至于,還是拿他自己煉制噬靈傀儡! 葉佩蘭嘆息一聲,才道:“你們可知,噬靈傀儡除了可以吞噬修靈士的靈力,用以蓄養靈力供給控主之外,還可以吸陰采陽而滋養控主嗎?” 郝甜和胖牛以及江安璃皆是一臉震驚,同時也搖了搖頭。 百里羨倒是老神在在,面上不顯山不露水,只靜坐在一旁,安安靜靜地聽著。 葉佩蘭環顧一圈幾人的神情,心下有了計較,她繼續道:“陵游哄騙金雅公主,說是他有一個法子既可以讓自己受她控制,還能助她容顏永駐?!?/br> “于金雅公主而言,這二者她都想要,所以,她答應了。” “陵游就真的把自己練成了噬靈傀儡,他受金雅公主的控制,卻是在自己無意識的狀態之下,陵游說,他無法清醒地違背自己的心去聽令于金雅公主,他可以當她的奴隸,卻做不到昧著良心。” “至于吸陰采陽,陵游卻是騙了金雅公主,因為噬靈傀儡只能吸取純男純女的經(同音字)元,碰不得已經人事的男女?!?/br> “金雅公主在認識陵游之前,就早已不是完璧之身,她得不到陵游,更不愿看到陵游碰別的女子或男子,所以,金雅公主毀了陵游!” “其實,陵游早在柏兒的外祖父服毒了斷之時,也就有了同樣的想法。是金雅公主拿陵游的妻兒的生命威脅于他,說是陵游活著,他的妻兒才能活著。” “陵游為了他的妻兒,也為了保全自己干干凈凈的身心,才不得已將自己練成噬靈傀儡的?!?/br> “柏兒,這些事,你娘當初就知道。瞞著你,是因為你年紀太小,不愿讓你知道這世間的污濁不堪。” “柏兒,當你娘帶你離開大晟之后,我原是想要把你們母子二人接到萬毒宗,但是,金雅公主的人找上門,威脅于我,說我若是相護于你們母子,她就折磨陵游?!?/br> “所以……這些年,委屈你們了……” 說著,葉佩蘭又不住地用帕子抹眼淚。 郝甜只覺得更是唏噓了…… 葉陵游為了保護自己的妻兒,也為了保全自己干凈的身心,竟然可以對自己殘忍到如此地步! 郝甜一臉關切地看向胖牛。 胖牛的雙拳緊握,骨頭咔擦聲接連響起,他的眼眸猩紅,像那日即將暴走的葉陵游那般。 郝甜伸手按著胖牛的手背,一絲靈力注入,安撫他躁動的心神。 不一會兒,胖牛的情緒平穩不少。 郝甜知道胖牛的心中此刻一定五味陳雜,并且,先前因為不知情而產生的怨恨,此刻卻化作愧疚。 心火燒而意難平…… “南榮夫人,有件事我一直不解,按理說,素問館加萬毒宗,兩者的實力,并不比金雅公主以及她背后的實力懸殊多少,那為何要處處手她掣肘?” 郝甜問的這個問題,是胖牛想問的,只是他此刻心緒翻涌,怕問了出來,又收不住心里的火氣了。 葉佩蘭卻是搖了搖頭,“金雅公主背后,一個耀王府,一個靈女殿,我有素問館和萬毒宗,和她對上,勢均力敵?!?/br> “只不過,金雅公主的背后,還有一個神秘人,我的母親,就是被這個神秘人暗害,我的父親之所以能找到煉制噬靈傀儡的法子,也是受了這個神秘人的引導?!?/br> “并且,成為了噬靈傀儡的我的母親,現在還被這個神秘人控制著?!?/br> 郝甜聽著聽著,腦中的靈光一閃,“按照您的說法,其實就是這個神秘人在背后刻意謀劃著這一切對不對?” 葉佩蘭點了點頭。 郝甜腦洞大開,“那么,是否可以這樣理解,其實就是神秘人想要得到噬靈傀儡,所以迫害了您的母親,引導您的父親去鉆研出煉制噬靈傀儡的法子?!?/br> “并且,神秘人為了精進噬靈傀儡,利用了金雅公主,逼得胖牛的父親改進了煉制噬靈傀儡的法子,直接用活體煉制?!?/br> 郝甜如此說完,被自己的大膽猜測給驚訝到。 這神秘人究竟是個何方變態?。?/br> 葉佩蘭驚訝地看著郝甜,眼中滿是贊賞之色,“我曾經就是這般懷疑,可是,一直找不到證據證實,并且又一直被對方掣肘,寸步難行?!?/br> 說著,葉佩蘭無奈地嘆息一聲。 郝甜秒懂。 不是己方不夠強大,而是對方太過陰損,用陰毒小人的jian計作祟,只得處處受著掣肘。 “徐家主,不瞞你說,今晨,我收到了金雅公主的飛鴿傳書,她說,你若是愿意交出你身上的圣靈蠱,她就放了陵游,若是你不愿意,就不要多管閑事?!比~佩蘭將金雅公主的話轉告。 葉陵游受著金雅公主的控制,等同于素問館都受著金雅公主的控制。 葉佩蘭借口在萬毒宗閉關,實際上卻是在素問館代理館主一職,既是放心不下葉陵游,也是在想方設法要救出葉陵游。 至于被金雅公主掌控著,那是沒辦法的事情。 所以,葉佩蘭表面上還是聽吩咐于金雅公主的。 郝甜玩味一笑,“這金雅公主的野心倒是不??!” 葉佩蘭面露訕訕神色,卻是誠摯無比地對郝甜說道:“徐家主,我知你待柏兒如親人,今日,我想要求你一件事?!?/br> “您說。” “徐家主,按理我無任何立場求你相助,但是,柏兒是我葉家唯一血脈,求你定要護他周全?!比~佩蘭真情實意,態度誠懇。 “南榮夫人,這話你就算是不說,我也會做到的?!?/br> 葉佩蘭點了點頭,“我知徐家主的豪情大義。對了,至于金雅公主的話,徐家主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我葉家的磨難,自是自家人承擔,怎可連累他人!” “今日你們來,我知無不言,但是,還請你們今后再也不要來,請遠遠避開?!?/br> 葉佩蘭說著,竟然站起來,向郝甜深深地鞠了一躬。 郝甜連忙上前扶起葉佩蘭,“南榮夫人,您不必如此?!?/br> “徐家主,柏兒沒有入我葉家族譜,現今是自由身,金雅公主就算是想要發難我素問館,也牽連不到柏兒,所以,以后柏兒就真的仰仗于徐家主了!”葉佩蘭再次誠摯地補充了一句。 郝甜的眼角挑了挑,她聽了葉佩蘭此言,知道葉陵游當初為什么拒絕回到素問館了。 葉佩蘭走到胖牛的身邊,輕輕地撫了撫胖牛的肩。 胖牛的整個身子突然頓住,僵硬。 “柏兒,對不起,姑姑我不能為你做什么,你要怨要怪都沖姑姑來,是姑姑無用,你……別怪你爹……他不容易的。”說著,葉佩蘭又是聲淚俱下。 胖牛僵直著身體,眼中的猩紅更甚。 郝甜看一眼聽著葉氏秘聞早已目瞪口呆的江安璃。 江安璃會意,上前扶住葉佩蘭,“蘭姨,不哭了……” 安慰的話語蒼白無力。 郝甜拍了拍胖牛的肩,再次給他輸入一絲靈力。 葉佩蘭看著郝甜的動作,腦中突然有道光一閃而過,“我找到救陵游的辦法了!” 葉佩蘭的話落,所有人皆是一驚! “什么辦法?”卻是一直隱忍著翻涌情緒的胖牛第一個發問,他從座位上突然蹦起來,嚇得正在給他輸入靈力的郝甜一跳。 百里羨及時出手,阻斷郝甜給胖牛輸送靈力,不然,被嚇了一跳的郝甜因為心緒不穩,而沒能控制住靈力的強弱,勢必要傷到胖牛。 因為,胖牛身上是沒有靈力的,所以,給他輸送靈力,只能極細小地輸入,這樣對他有助益。 可是,稍稍多了,他就承受不住,極可能筋脈自曝。 想到這些,郝甜后怕地撫了撫心口。 郝甜又感激地看了眼百里羨。 百里羨朝著郝甜微微笑,星眸中都是笑意。 葉佩蘭沒有回答胖牛的問題,而是問他,“柏兒可知你的身上有一只圣靈蠱?” “圣靈蠱?是什么東西。”胖牛是不知道圣靈蠱的。 郝甜沒把靈蠱與修靈這些事告訴胖牛,倒不是因為郝甜防備胖牛而藏私,而是不愿讓胖牛知道太多而惹上麻煩。 葉佩蘭看一眼郝甜,郝甜點了點頭,葉佩蘭就知曉了郝甜的深意。 一旁的江安璃看到郝甜和百里羨聽到葉佩蘭說“圣靈蠱”卻并不驚訝,就知道二人也是知曉其中之事的。 江安璃知道徐氏一族不凡,也就不驚訝郝甜知曉其事。 至于百里羨,本就神神秘秘的,知道也不奇怪! 在天福大陸,修靈只存在于各個上古神族血脈后裔以及一些從遠古修仙時代傳承下來的修仙家族的后裔的這一小部分人群之中。 前者是人人出生便有一只圣靈蠱,這是隨著血脈傳承下來的。 后者卻是后天在丹田里種下一只靈蠱,再慢慢修煉。 所以,在場之人,郝甜是鳳凰神族的血脈后裔,江安璃是青鸞神族的血脈后裔,這二人自打出生,丹田里就有一只圣靈蠱的幼蠱。 至于百里羨,郝甜雖然不知道他的家族是否是上古神族的血脈后裔,但是,百里羨身體里有圣靈蠱,想必他知道不少。 而葉氏一族,聽著葉佩蘭的話語,怕也是上古神族的血脈后裔。 郝甜此刻只覺得,世界太小,別人一輩子都遇不上一個上古神族的后裔,她身邊卻是上古神族的后裔扎堆湊! 當然,也可能是物以類聚了! 葉佩蘭就耐心地向胖牛講解了與圣靈蠱有關的事情。 胖牛認真聽著,卻也沒錯過郝甜幾人的表情。 聽完,胖??聪蚝绿穑袄洗?,你早就知道這些事?” 郝甜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當上徐氏家主才知道的,不告訴你是不想讓你被這些秘密困擾。” 胖牛再問:“那你也知道我身上有圣靈蠱?” 郝甜點了點頭,“是我阿娘那日給你診脈的時候發現的?!?/br> 胖牛他爹去到皇子寢殿吞噬百里羨的靈力的那一晚,阮氏給嚇蒙逼的胖牛診過脈,這才知道胖牛的丹田里有一只休眠的圣靈蠱。 并且,還是幼蠱。 就是說明從胖牛出生開始,那只幼蠱就被封印而處在休眠的狀態。 想必是葉陵游將胖牛身上的圣靈蠱給封印了起來吧! 阮氏在此之前從未給胖牛診過脈,因為胖牛一直健健康康的。 事后,阮氏告知了郝甜此事。 郝甜驚訝之余,卻沒打算立即告知胖牛,而是想等查探到的事情更多的時候,再找個合適的機會告知。 哪知今日會這般恰巧被葉佩蘭說出來。 胖牛聽了郝甜的解釋,面色有些復雜,但他把這些事都先拋到一邊,今日得知的事情太多太雜,他還來不及細細思考,而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姑姑,怎么救我爹?!迸峙W匀坏馗牧丝?。 葉佩蘭聽到這一聲稱呼,欣喜若狂! 她今日又哭又笑,可以說大半輩子的端方素養都在今日給破壞了個干凈。 但是,在場的人都不覺得葉佩蘭今日的舉止體態有任何的不得體。 葉佩蘭緩解了一下情緒,才緩聲道:“柏兒,把你身上的圣靈蠱換給你爹,你們是父子,血脈至親,按理說,他就可以不再受金雅公主的控制。” “換蠱這個法子,我當初就考慮過,但是,我身上的是雌蠱,你爹身上的是雄蠱,不能相換?!?/br> 葉佩蘭是素問館老館主的長女,醫術青出于藍,老館主和葉陵游都能煉制出噬靈傀儡,葉佩蘭自然也能在如何解開噬靈傀儡與控主之間的關系之上有不凡造詣。 可以說,葉佩蘭這些年一直沒有放棄尋找解控之法。 其實,葉佩蘭在此之前也不是沒考慮過胖牛,但她知道胖牛身上的圣靈蠱被葉陵游封印了。 并且,換蠱之法,需要考慮的因素太多,在此之前,葉佩蘭沒有把握,但是,她看到郝甜,卻有了新的想法。 郝甜身上的圣靈蠱具有吞噬靈力的作用,金雅公主與其背后的神秘人忌憚著。 這件事,葉佩蘭在早前就查到了。 這種秘辛,原本不能讓她知道,是金雅公主旁敲側擊地向葉佩蘭詢問了一番是否有法子克制能吞噬靈力的圣靈蠱。 葉佩蘭是順藤摸瓜才查探到郝甜身上的。 郝甜聽了葉佩蘭的解釋,皺了皺眉。 葉佩蘭說的解控之法,沒有字面上如此簡單。 出生就擁有圣靈蠱的人,當他失去圣靈蠱,也就意味著他無法成為靈修士而進行靈修。 當然,這些都不是主要的。 失去圣靈蠱,意味著丹田被毀,輕則廢了,重則殞命。 所以,修靈不修靈都是其次,做個普通人也沒關系。 問題是,廢了的人,和癱瘓的殘疾人無異,一輩子都得躺在床上,無法動彈。 原主當初走火入魔而導致丹田被毀,若不是圣靈蠱還寄居在丹田之中,后來又有數不盡的天材地寶供養著,她也無法恢復和常人無異。 胖牛卻是不知道這其中的兇險,他此刻只想救他爹,“姑姑,你說怎么辦,我都聽你的?!?/br> 葉佩蘭驚訝于胖牛的果斷,“柏兒,你是個好孩子,但這件事有風險,我還需要細細考慮其中的每一步?!?/br> 說著,葉佩蘭想到了什么,立馬拉住胖牛的手,“柏兒,你先同我來?!?/br> 葉佩蘭又看向郝甜,歉意地笑了笑,“徐家主,請幾位在此小坐一會兒,我帶柏兒去去就來?!?/br> “您請。”郝甜知道葉佩蘭肯定是有什么事只能單獨對胖牛說的。 胖牛向著郝甜點了點頭,跟著葉佩蘭走了。 二人一走,江安璃吁出一口氣,看向郝甜的眼神帶著打量,“你可真牛,隨隨便便招個小弟,卻是素問館的繼承人!” 江安璃這話,是在調侃郝甜。 以前在花醴縣的時候,幾人就相處過兩年,對于胖牛如何成為了郝甜的小弟,江安璃從胖牛那里問得一清二楚。 郝甜訕訕一笑,“借你吉言。” 于郝甜而言,他此刻卻巴不得胖牛只是一個普通人家的人呢! 胖牛從小承受了不該是他這個年紀承受的痛苦與悲傷,并且,他因為不知真相,這些年怨怪著他的父親。 眼下,胖牛得知了真相,痛苦不曾減少,卻還要因著自己曾經不知情的怨懟而自責與愧疚。 郝甜都替胖牛覺得心里苦…… 江安璃看著郝甜陷入沉思,還眉頭皺起,就知她在為胖牛思慮,此時,也就識趣地不再繼續調侃。 再說,調侃也是為了緩解沉悶的氣氛。 葉佩蘭帶著胖牛離開了兩刻鐘后,就一同再次出現。 郝甜看著深色陰翳的胖牛,發現他周身的氣場與之前都不一樣了。 并且,郝甜還能感知到胖牛身上有一道洶涌澎湃的靈力。 葉佩蘭自知這些事瞞不過郝甜,但她卻沒做解釋,而是道:“徐家主,恕我不能留你們在素問館用飯了,近些日子,也請你們避開素問館和金雅公主府?!?/br> 郝甜聽懂了葉佩蘭的畫外音,她道:“我知道了,您請多保重?!?/br> 葉佩蘭親自將郝甜一行人送出了素問館。 一行人告別葉佩蘭,坐上馬車。 這一次,幾人都坐在馬車里,只有周信厚坐在車轅上趕車。 車內的四人都沒有說話。 方才在素問館,葉佩蘭敢在會客廳里說那么些話,可見素問館還是安全的。 但是,素問館之外,難免沒有金雅公主或是她背后的神秘人安排的探子。 郝甜看著抱了一堆東西在懷里的胖牛,神色有些復雜。 葉佩蘭說是給胖牛送見面禮,才送了這么一大堆的東西。 但郝甜知道,這一大堆東西,怕是給胖牛進補增益的。 畢竟,胖牛身上多出一道洶涌澎湃的靈力,接下來,為了飼養他身上的圣靈幼蠱,肯定需要很多的天材地寶。 胖牛這副模樣,是打定主意要以己身救他爹了。 但是,他是否知道代價的慘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