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155意外找到徐府的逃生密室(二更)
春闈開考,舉國關注。 冉定初背負著鎮(zhèn)國公府未來的希望,下場考試。 郝甜把阮氏和胖牛兩個大夫留在鎮(zhèn)國公府照料一大家子人,她則宅在徐府東院翻看徐氏先祖留下的手札,想要從中找到關于圣血蓮的蹤跡。 徐府東院比鎮(zhèn)國公府只大不小,可現(xiàn)今只住著郝甜這一個主子,難免顯得凄清。 當然,在之前的十九年,這里除了家仆,連主子都沒有住著。 徐府的東院與西院之間,沒有用院墻相隔,而是隔著一個花圃。 郝甜這些天,從未涉足那一片花圃,她也在刻意忘記西院的人,時候未到,她何必見了那些人給自己添堵呢? 現(xiàn)在,郝甜是徐氏家主,她明令不準西院的人踏足東院。 而且,徐氏全族的人都知道徐丞相制造了半塊假的掌家令,意圖蒙混過關,他的此種舉動,徐氏族規(guī)都夠罰他一個死罪了。 因為族長將處罰徐丞相一事全權交由郝甜這個家主,并和四位族老隱退,從此不再過問族中之事。而郝甜剛當上家主,她看起來又太忙了,所以,這事就這么懸著。 可是,每一個熟讀徐氏族規(guī)的人,都知道徐丞相即將玩完。 在這個時候,徐氏族人都紛紛猜測,郝甜懸而未動的真正原因。 所以,西院的人,最近在誠惶誠恐之下,表面上看起來都挺老實的。 徐府東院有一個藏書苑,三進的院子,藏書量驚人。 并且,這里有大量的古籍、孤本。 郝甜聽那位守著藏書苑的管事說,徐府藏書苑比之蒼雩閣的藏書樓,有過之而無不及。 難怪徐氏祖上出過很多的大儒,因為書籍資源豐富,起點本身就比很多人高了! 郝甜帶著江湖和江朝兄弟倆,徜徉在書海里,大海撈針一般尋找著有關圣血蓮的記載。 江湖和江朝兄弟倆負責在古籍里面找,郝甜翻看先祖手札,這些手札,只有家主和族長以及四位族老能夠翻閱。 郝甜一目十行,看了三天,依然無果。 徐氏先祖?zhèn)兊氖衷P跡不一,字體各異,并且記錄風格因人而異,簡而言之就是不會老老實實、工工整整地寫日記就對了。 這個時代的文字,與前世有些區(qū)別,但郝甜卻能看懂,想必是托了原主的福。 而徐氏傳承數(shù)百年,這數(shù)百年間的文字也有演變,但是,郝甜依然看得懂,這讓她覺得頗為詭異。 每一個先祖的手札都被后世之人翻了無數(shù)遍,上面有很多后人的注解,郝甜看得細致,連注解小字都不放過。 可是……看啊看…… 郝甜猛補了一頓徐氏幾百年的家史,卻仍然沒有找到有關圣血蓮的蹤跡。 三天再四天,郝甜看完了徐氏先祖的全部手札,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是一本行走的徐氏家史了。 江湖和江朝兄弟那邊除了猛補了七日的學識之外,對圣血蓮也是一無所獲。 郝甜有些氣餒。 第八日,五小只休沐,郝甜為了不讓她們在鎮(zhèn)國公府里吵吵鬧鬧,打擾到那一大家子休養(yǎng),就把她們都接到了徐府。 遛娃的時光又不能暗戳戳地搞事情,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郝甜就領著五小只去了藏書苑,一邊遛娃,一邊翻閱古籍。 藏書苑的藏書量,如果讓江湖和江朝兄弟倆去翻,指不定翻上一年半載,都只是囫圇吞棗地翻個書目而已。 五小只進了藏書苑,發(fā)現(xiàn)這地兒很好躲貓貓,就撒丫子自個兒玩去了。 郝甜先前已經(jīng)仔細查看過藏書苑,知道此處除了書多,不存在什么安全隱患。 畢竟是藏書之所,為了保護大量古籍孤本,安全度自然不在話下。 因此,郝甜任由著五小只玩兒,她并沒有多少可擔心的。 江湖和江朝也跟著來繼續(xù)翻書查閱。 郝甜找到守著藏書苑的管事,這位管事是個年過半百的老者,他是徐氏奴仆的家生子,從他往上三代,都是守著徐氏的藏書苑的。 “忠伯,先祖的手札,可有遺失?”郝甜試探一問,她依然不提圣血蓮之事,因為她不信任徐府里的人。 忠伯面色一凜,正色道:“家主,歷任徐氏家主的手札,皆封存在此,絕無遺漏。” 徐氏家史的記錄與流傳,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徐氏家史簡略,另一部分是徐氏歷任家主的手札。 前者只是簡單記錄徐氏數(shù)百年傳承下來了一些對外皆知的事情,后者倒是有很多徐氏不為外人所知的秘辛。 簡而言之就是,徐氏家史簡略對徐氏全族,甚至外界都可以公開,但徐氏歷任家主手札,只能傳于后世的繼任家主與族長并族老們。 徐氏家史簡略是徐氏的四位族老負責撰寫,而徐氏歷任家主手札,就類似于家主們?nèi)粘S浟魉~般的日記。 每一任家主薨逝之后,其生平的手札就會被時任族長封存起來,交由藏書苑的管事保管,然而,管事那里并無鑰匙,鑰匙在族長以及新任家主那里。 郝甜已經(jīng)知曉這事,她找來忠伯問話,也不過是試探一番。 歷任家主的手札都被排序標號,缺失了的話,顯而易見。 郝甜不懷疑現(xiàn)有的手札缺失,而是懷疑是否有先祖手札根本沒收入其中。 忠伯看起來質(zhì)樸老實,郝甜覺得從他這里應該是探聽不到什么,沒再問其他的話為難于他。 郝甜抱了一大堆的書,又進了藏書苑東廂的一間屋子,那里是供歷任家主休息睡覺的屋子。 除了家主與藏書苑的管事,沒人能在藏書苑里過夜。 當然,管事是宿在藏書苑進門的倒座房里,平日里負責守門。 日常灑掃與維護書籍的家仆,卻是都不能宿在藏書苑里。 郝甜躺在美人榻上,手速極快地翻閱著一本本的書。 她偏愛美人榻,因此命人安置了一張在此。 美人榻一旁有張小幾,上面擺放著一個四層食盒,里面全是造型精致可愛的小點心,這是胖牛做個五小只的,郝甜偶爾拈一塊送進嘴里。 郝甜在徐府里,幾乎不吃這邊的東西,也沒讓丫鬟們貼身伺候,她自由慣了,也不讓丫鬟們隨行,以前橙花、紅纓、青繡等人跟著身邊,郝甜都并不排斥,但徐府的仆人,郝甜能避則避,主要原因,也還是源于不信任。 因為這些人跟在徐丞相手底下十九年,保不齊好多都衷心于徐丞相的。 “吱呀——”,半開的門被推動,發(fā)出聲響來。 郝甜抬眸,看到小雪雪“噠噠噠”地跑了進來。 “瞧你這滿頭的汗!”郝甜拿出帕子給小雪雪擦汗。 小雪雪卻將一根胖乎乎的食指抵在粉粉嫩嫩的小嘴唇上,神神秘秘地道:“噓——阿姐小聲些,雪雪在玩躲貓貓。” 郝甜無聲一笑,她配合著小雪雪,“鬼鬼祟祟”地點了點頭。 小雪雪乖乖地讓郝甜擦了汗,大大的眼睛盯著小幾上的食盒。 吸溜—— 郝甜又給小雪雪擦了擦小胖手,朝著她無聲地眨了眨眼,示意小雪雪想吃自己去拿。 小雪雪先抓起一塊貓貓糕塞進小嘴里,再左右開弓,拿著食盒里的小點心,裝進了斜跨在身上的小兜兜里…… 等小兜兜里裝得滿滿當當了,小雪雪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 郝甜看著“貪心”的小雪雪,心里念叨著:親生噠!親生噠!親生噠…… 其實,胖牛做了很多小點心,郝甜打包都用了三個大大的食盒。 另兩個食盒在接到五小只時,她們坐在馬車里就已經(jīng)分干凈了。 每人先是吃飽了,還都裝滿了隨身的小兜兜。 郝甜這邊的第三個食盒里的點心,是五小只吃不下也裝不了才剩出來的。 五小只這么能吃,郝甜心中有股深深的擔憂。 男娃娃還好,但是自家的女娃娃,這么能吃,將來嫁得出去嗎? “阿姐……阿姐……我躲床底下,你別說……”小雪雪趴在郝甜的耳邊,小小聲地說了這句話。 郝甜配合著小雪雪,神神秘秘地點了點頭。 小雪雪“噠噠噠”地跑去了架子床邊,滾進了床底下。 不一會兒,一道頗為沉重的腳步聲,“噠噠噠”地由遠及近。 郝甜聽著這腳步聲,就知道進來的是哪一只。 “阿姑!看見雪雪沒有?”旺仔站在門邊,氣喘吁吁地問道。 郝甜朝著旺仔招了招手,旺仔就聽話地走了進去。 “你都找到誰了?”郝甜一邊給旺仔擦汗,一邊頗為“好奇”地問。 旺仔很是自豪地說:“只有雪雪沒找到了!” 郝甜挑了挑眉,“那你躲過貓了沒?” 旺仔搖了搖頭,“還沒呢!等我找到雪雪,就能去躲貓貓了!啊累死我了!” “那你們玩了幾輪了?” “這才第一輪啊!” “……”郝甜有些無語,敢情你們還沒玩完一輪啊! 五小只的第一輪躲貓貓,用郝甜教她們的“石頭剪刀布”來決定的,旺仔是“貓”,另四小只就是“老鼠”。 郝甜當時看著五小只開始玩第一輪的躲貓貓,才去做自己的事。 眼下,大半個時辰過去了,竟然第一輪還沒結束,由此可見,旺仔這一只“貓”有多菜! 雖然,藏書苑是挺大,每個屋子里書架林立,供小娃娃們藏身的地方實在多,但廢材到旺仔這般,郝甜還著實沒有預料到。 郝甜目露憐憫地摸了摸旺仔的頭,她在猶豫要不要告知小雪雪就藏在床底下。 哪知,旺仔這會兒卻好似忘了“找老鼠”的任務,他盯著小幾上的食盒,口水直流。 郝甜默了默,她決定還是不告訴旺仔了。 “想吃就拿吧!吃飽了才有力氣去找小老鼠啊!”郝甜給旺仔擦了擦小胖手。 旺仔抓著點心,大快朵頤,他塞滿了嘴,也開始塞隨身的小兜兜。 郝甜直覺沒眼看,這一只兩只的貪心小模樣,都從哪里學來的啊? 旺仔塞滿了小兜兜,含糊不清地向郝甜說了句話,然后就“噠噠噠”地跑出去了。 郝甜沒聽清旺仔那句話的任何一個字,猜想大概是說他要繼續(xù)去“找老鼠”了。 望著旺仔跑開的胖身影,郝甜眼中的“憐憫”更甚。 小胖砸,近在眼前的地方你不找,活該你累! 不過,順便增加了活動量,說不定可以減減肥。 等旺仔走遠,小雪雪就從架子床底下滾了出來。 徐府的家仆打掃得很是細致,床底下都不會落灰,一塵不染,所以小雪雪滿身依然干干凈凈。 她一臉的得意,朝著郝甜比了個勝利的“v”型手勢,這是郝甜教她們的。 郝甜朝著小雪雪笑了笑,你們高興就好。 小雪雪躲過了旺仔的“搜尋”,也就不急著離開,因為她知道,被“貓”找過的地方,最安全! 最危險的地方也最安全。 這句話,郝甜教過她們。 小雪雪開始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這間屋子,郝甜依舊在快速地翻書閱覽,由著小雪雪東看看西摸摸。 這間屋子里的陳設古樸,一張架子床,一個衣柜,一張書桌,兩張?zhí)珟熞危瑑膳艜埽际敲F的降香黃檀木打造,透著低調(diào)的奢華。 反觀郝甜躺著的那張楠木美人榻,就顯得不值一提了。 小雪雪不懂木材名貴與否,她是被這些木制家具上的雕花紋飾給吸引了。 女娃娃喜歡臭美,這應該是不分時代的,小雪雪就喜歡那些美美噠之物。 整個屋子里各種家具的雕花紋飾,要數(shù)架子床上的最好看,小雪雪爬上架子床,好奇地看著,摸著。 “咔噠——”小雪雪碰到架子床上的一只大鳥紋飾后,傳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郝甜抬頭。 “轟隆隆——”一陣響動傳出,架子床竟然動了起來。 “阿姐——”小雪雪嚇得驚呼一聲。 郝甜幾乎是立馬飛身而起,抱住了站在架子床里的小雪雪。 “雪雪別怕!阿姐在。”郝甜抱著小雪雪離開了還在移動中的架子床,站得遠遠的。 架子床移動了一定的距離后,就停止不動了,而原先架子床所在的位置地面,露出一個向外冒著幽幽冷光的圓形洞口。 郝甜想到先前小雪雪在架子床底下躲過,就是一陣心慌后怕。 “阿姐,這是什么?”小雪雪在最初的驚慌過后,現(xiàn)下已經(jīng)很冷靜,她看著那個圓形洞口,很是好奇。 郝甜搖了搖頭,“阿姐也不知道。” “郡主!”江湖和江朝聞聲而來,二人異口同聲地喚了郝甜一句,見郝甜并無異樣,這才稍稍放心。 在別處的四小只也“噠噠噠”地跑來,郝甜立馬抱著小雪雪走出去,也把還未跑進屋子的四小只攔在門外。 “阿姐有重要的事情做,你們幾個跟著江湖江朝兩位叔叔回家好不好?”郝甜抱著小雪雪,蹲下身子,向著五小只說道。 五小只玩得意猶未盡,但她們都很聽郝甜的話,因此都是乖乖巧巧地點了點頭。 郝甜又在小雪雪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雪雪,不怕,剛才的事,當做和阿姐兩個人的秘密好不好?” 小雪雪又是乖乖巧巧地點了點頭。 郝甜把五小只交給江湖和江朝,叮囑他們回了鎮(zhèn)國公府后轉告阮氏,讓阮氏多關注一下受到了驚嚇的小雪雪。 別的話,郝甜沒有多說,江湖和江朝口風緊,不會把屋子里見到的說出去。 江湖和江朝帶著五小只走后,郝甜又去找守在藏書苑進門處的管事忠伯,“忠伯,我留在這邊看書,你別放任何人進來擾我。” “是。”忠伯應聲,他上了年紀,有些耳背,沒聽到東廂屋子里的動靜。 郝甜交待完,就回了東廂的屋子,拿出隨身帶著的徐氏掌家令。 為了便于攜帶,郝甜將掌家令恢復成八卦盤的狀態(tài)。 然而,這一枚掌家令,有好幾重變身,第一重自然是八卦盤。 郝甜按動八卦盤上的機關,八卦盤變身一尾簡易迷你版的青銅古箏。 一般的古箏是二十一弦,而郝甜手中的青銅古箏只有十二弦。 郝甜彈動其中的兩根箏弦,卻沒有聽到任何聲音發(fā)出,因為發(fā)聲的頻率不在常人可以聽到的那個頻率范圍之內(nèi)。 但是,十二令執(zhí)卻可以聽到,青銅古箏上面的十二弦,代表的就是十二令執(zhí)。 郝甜要傳喚的是卯兔尊者周信厚與巳蛇尊者柳英格,彈的就是能分屬于這二人的那兩根箏弦。 十二令執(zhí)從南境回來之后,郝甜只留了這兩人在身邊,其余的人依然各司其職。 十二令執(zhí)都如酒爺一般,平時在外都有好幾個身份,他們大隱隱于世,除了能召喚他們的徐氏家主,其余人都不知他們的令執(zhí)身份。 兩道矯捷的身影聞聲而來,單膝跪立于郝甜的面前,“家主。” 二人身穿銀灰色勁裝,面上覆著銀灰色面具,雖然不是先前的銀色盔甲裝,但依然全身裹得嚴實,手上都帶著手套,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 郝甜已經(jīng)見過十二令執(zhí)的臉,而他們之所以帶上頭盔和面具,也是為了便于隱藏。 十二令執(zhí)是按照十二生肖來排行,每人都能獨當一面,卻也各有所長。 卯兔尊者周信厚,排行第四;巳蛇尊者柳英格,排行第六。 二人武藝上乘,輕功俱佳,郝甜選了他們二人當臨時影衛(wèi),藏在暗中護衛(wèi)她及身邊的人。 郝甜收了青銅古箏,將其變身為袖珍千機匣,再對二人道:“請起,我發(fā)現(xiàn)一處密室,請你們來陪我一同去查看。” 郝甜對十二令執(zhí)格外客氣與尊重。 郝甜把二人帶到架子床邊的那一處洞口。 “家主,我在前邊探路,您走中間,老六殿后。”周信厚掏出火折子,率先探路。 郝甜在周信厚的手勢之下,才邁步跟上。 三人順著圓形洞口里鋪就的石階,一路往下而去。 走下石階的最后一級,三人看到的是一個長長的甬道,甬道兩邊的墻壁上有數(shù)顆泛著冷光的夜明珠,是照明而用的。 因著有夜明珠的照明,甬道光線適中,周信厚卻依然舉著火折子,沒有熄滅。 因為火光不僅可以照明,還可以檢測空氣中的氧含量,只要火光不熄,就說明甬道內(nèi)氧氣量足夠。 三人順著甬道一路向前,走了半刻鐘,到了一處略微寬敞的石室。 石室里足足有九個隔間,每個隔間里有一張石床,一張石桌并六張石凳,并且,除了靠門口的那一扇墻,其余是三扇墻還都連著類似書架造型的石架子。 三人一番查找,沒發(fā)現(xiàn)隱藏的機關,遂順著通向前的甬道繼續(xù)查探。 這一次,三人足足走了大半個時辰,終于看到頭頂有一個圓圓的大亮光。 三人又順著石階而上,發(fā)現(xiàn)到了一處山洞里。 這個山洞足夠容納兩三百人,洞口外生長著厚厚的灌木叢,位置極其隱蔽。 洞頂是兩處山峰的交相輝映處,光能穿過縫隙透進來。 郝甜發(fā)現(xiàn)這個山洞是天然形成的,直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周信厚去山洞外查探了一番后回來,“家主,這里是昱京城外的青崖山。” 郝甜驚了一驚,徐府里竟然有一條直通昱京城外的密道! 不用細想,郝甜都知道這條密道是徐氏先祖挖了出來準備逃生而用的。 這一路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來過的痕跡,郝甜猜想大概這個密道還沒有被使用過。 郝甜讓周信厚將洞口恢復原樣,三人沿著原路返回,又是走了大半個時辰,才到那一處石室。 見到了山洞以及出口,郝甜猜測石室大概是準備作為臨時避難處的。 “嘶——”郝甜的手臂上傳來刺痛,她忍不住倒抽氣一聲。 “家主?”周信厚和柳英格分別轉身和追上來查看。 郝甜扶著手臂,道了一聲,“沒事,被墻上的藤蔓枯枝劃了一道小口子而已。” 周信厚舉著火舌子,果真看到郝甜手臂上的衣裳被劃開一道拇指長的口子,細細密密的鮮血正往外面滲出來,沾濕了月白色的云錦。 柳英格掏出止血散灑在郝甜的手臂傷口之上,周信厚舉著火舌子查看墻壁上的藤蔓枯枝。 不管是甬道還是石室里,墻壁上都攀援著無數(shù)的已經(jīng)干枯的藤蔓枯枝,已經(jīng)辨認不出是何品種,只能猜測大概是生長在地底的某種植物。 這些藤蔓枯枝看似已經(jīng)枯死,卻還殘存著殺傷力。 這一路走來,周信厚和柳英格都被勾傷過,二人皆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對這種小傷毫不在意,卻一直護著郝甜,防止她被藤蔓枯枝勾傷劃傷。 只是,蔓延攀援在整條密道里的藤蔓枯枝實在是太多太多,讓人有些防不勝防。 周信厚舉著火折子,郝甜就著光線,看到墻壁上的某一段藤蔓枯枝上有鮮紅血跡,想必就是“罪魁禍首”了。 奇異的事情發(fā)生在下一瞬。 鮮紅血跡滲透進那一截藤蔓枯枝里,那一截藤蔓瞬間由枯敗的灰褐色變成了褐綠色,像是重獲生機了一般。 爾后,從先前那一截染了血跡的藤蔓枯枝開始,盤根錯節(jié)地纏繞攀援著的藤蔓枯枝都開始變色,就像是活了一般,紛紛動了起來。 三人大驚,周信厚和柳英格立馬帶著郝甜往后退幾步,防備地盯著出現(xiàn)了異動的藤蔓。 兩邊的甬道似乎瞬間便被復蘇過來的藤蔓枯枝給堵住,三人只得退到石室里。 石室這邊的墻壁上同樣攀援著藤蔓,數(shù)量卻沒有甬道多。 “你們二人可見過此種景象?”郝甜出聲詢問,她的聲音異常淡定,她的心里甚至有種怪異的感覺,覺得這些藤蔓根本不會傷害于她。 周信厚和柳英格紛紛搖頭。 “轟隆隆——”一陣巨響從石室前的石壁傳出。 下一瞬,完整的石壁上突現(xiàn)出一道裂痕,緊接著,這道裂痕越裂越開…… 三人目不轉睛地看著石壁一分為二…… 終于,石壁裂開成一個四人寬的大口子。 原來,這是一道機關石門! 一道明亮的光從大開的石壁門內(nèi)照射出來。 郝甜三人互視一眼,朝著亮光大盛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