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082有權有勢的幕后黑手(一更)
冉二老夫人在冉老夫人那吃了閉門羹,她恨恨地朝著冉府別院的門口吐了口唾沫。 轉身的時候,目光瞥見一旁的縣主府。 冉二老夫人心中再生一計。 “縣主,冉二老夫人求見。”橙花前來稟告。 四小只被胖牛帶出去玩兒了,郝甜難得清閑,正懶洋洋地趴在美人榻上看畫本子。 她聽了橙花的稟告,直言:“不見!” “縣主,冉二老夫人說,她知道一件關于你的陳年舊事。” 冉二老夫人知道郝甜肯定不會輕易出來見她,所以她加了籌碼,特地讓縣主府的小廝往里傳話的時候加上這句。 “我?”郝甜搜索了原主的記憶,壓根不認識冉二老夫人。 那么,就只能是關于冉老夫人的小外孫女徐冉的陳年舊事了。 郝甜的興趣不大,但她還是從美人榻上爬起身來,“我去會會她,看她是否藏了什么猛料。” 郝甜讓守門的石山把冉二老夫人請到了花廳。 “外孫女……”冉二老夫人見到郝甜,立馬擺出一副哭腔,撲上前去想同郝甜套近乎。 結果郝甜直直地避開,“有事說事,本縣主很忙。” 霸道的態度,疏離的語氣。 之前,郝甜看在冉老夫人的面子上,還會喊冉二老夫人一聲:“堂外祖母。” 后來冉平康和冉定祥太渣,還惹到了縣主府的頭上,郝甜壓根不想再給冉家二房的任何人好臉色。 冉二老夫人知道郝甜搬出縣主的身份,就是不準備給她面子了,她擦了眼淚,所幸往花廳的客座上一坐,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才慢悠悠地道:“我知道當年是誰害你走丟,你答應我三個條件,我就告訴你。” 她以為憑著這個塵封的秘密,能拿捏到郝甜,所以,態度很是囂張狂妄了。 說罷,她又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冉二老夫人自以為自己表現得很自然,有恃無恐,其實她顫抖的手腳已經泄露了她內心的慌亂。 原來真是這事兒! 郝甜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思考了一番,她猜想冉二老夫人所說的關于徐冉的陳年舊事,八九不離十也就是徐冉當年走丟的真相了。 阮氏在那一晚看到兩個鬼鬼祟祟的漢子,又在水塘里救出被沉塘的徐冉,所以,郝甜知道當年的走丟不是意外,而是刻意人為的陰謀。 至于對方是誰,大致方向都猜到了徐丞相的身上,只不過沒有人證物證罷了! 郝甜嘲諷地一笑,并不接話,只是靜靜地盯著冉二老夫人,目光森冷。 反正她不著急,她也有得是時間陪冉二老夫人耗下去。 冉二老夫人沒料到郝甜小小年紀卻如此沉得住氣,不由地心下越發忐忑慌亂。 慢慢地,冉二老夫人就沉不住氣了,她問:“你就不想知道你當年是為何走丟,是誰要害你嗎?” “知道不知道又有何區別,我與家人分別十幾載都是事實,我受過的罪,吃過的苦,老天爺也收不回去。”郝甜一副毫不在意的態度。 冉二老夫人被噎,她發覺郝甜不止沉得住氣,還是個油鹽不進的牛脾氣,這性子跟冉老夫人一個樣。 不愧是祖孫倆! 當初冉老夫人認回郝甜的時候,冉二老夫人還心存懷疑,不相信郝甜真是徐冉。 眼下,這祖孫倆一模一樣的牛脾氣,絕對是一家人! “當年想要害你的人以為你死了,眼下你又回來了,那人肯定還會來害你的。你要是知道是誰,不就可以防范了嗎!”冉二老夫人還在嘗試說服郝甜。 郝甜眨了眨眼,驚訝地小嘴微張,“那人有這般可怕?” “那是當然!”冉二老夫人見郝甜“上鉤”,繼續循循善誘,“那人有權有勢,連你外祖家都要忌憚的,從前老嫂子把你養在身邊都給鉆了空子,所以,你想呀!你要是不防范他,下次不又得著了他的道嗎!” “哦!這么說,我確實還是要知道的為好!防范于未然嘛!”郝甜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冉二老夫人見狀,面露喜色,“是啊!是啊!所以只要你答應我三個條件,我就立馬告訴你他是誰,以后你都能防著他了!” “哦……這樣啊!”郝甜順著冉二老夫人的話,“你說得好像也不是沒有道理,只不過,就憑一個名字,你同我講條件的資本,未免太少了些,我豈不是要虧本。” “不不不!那人勢力大,老婆子我說出他的名字,都已經是冒了被殺頭的風險,要說虧本,虧的也是我啊!” “原來還是你虧本了啊!那你先說說,你的那三個條件是什么,我好掂量掂量,反正虧本的事,我不做。” “好好好!我說,我說……”冉二老夫人內心里激動不已,這事兒就快要辦成了啊! “第一,為我們二房還清欠下的外賬。” “第二,給祥哥兒捐個七品官。” “第三,把冉香冉巧的嫁妝追回來。” 第一個條件,是冉二老夫人同兒子兒媳共同商量出來的,本來是想找冉老夫人幫忙的。 冉家二房的酒坊炸了,酒鋪被退貨的客人砸了,生意全毀了,僅剩的一半家產補了酒坊和酒鋪的虧空,所剩無幾。 然而,外邊還欠下了十幾萬兩的外賬,二房就算賣宅子賣地賣田,也還不清了。 第二第三個條件,是冉二老夫人準備找上郝甜的時候,新想出來的。 冉二老夫人算了一筆精明賬,找郝甜給冉定祥捐官,就算老鎮國公有遺言在先,憑著冉老夫人疼郝甜這一點,也不會阻撓。 這樣,冉定祥就能走進官場了,日后冉家二房靠他就能東山再起,并且還會更好的! 再讓郝甜把冉香冉巧的嫁妝追回來,有這批嫁妝,吃香喝辣的好日子不還是依舊天天有! 冉二老夫人退而求其次來找郝甜,她覺得這一招反而更爽利,銀貨兩訖,交易后各不相干。 冉老夫人讓冉二老夫人吃了閉門羹,冉二老夫人盤算著要在郝甜這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郝甜聽了冉二老夫人的三個條件,嘴角彎彎,露出高深莫測的一抹笑,“欠了多少外賬啊?” “不多不多,也就十五萬兩銀子,這點數目對你來說就是小數。” 郝甜內心呵呵噠,十五萬兩銀子啊!她全副身家都湊不齊這個數! “你怎知這筆銀子對我來說只是小數目?” “你那酒坊如此掙錢,你外祖母過節給你包紅包都是幾千上萬兩的銀票,我都知道的。”冉二老夫人一臉“你騙不了我”的表情。 “我的酒坊才開工小半年,投入的本錢都沒賺回來呢!”郝甜故意說這么一句話。 冉二老夫人自作聰明地反駁,“半年回本準夠了!酒坊能賺多少銀子,我都知道的!” 郝甜懂了,冉二老夫人是以二房先前那個炸了的酒坊來衡定郝甜的花醴酒坊盈利情況的。 冉家二房開酒坊這些年,賣的都是兌水酒,成本低,賣價貴,賺的是暴利。 郝甜的花醴酒坊卻是薄利多銷。 二者之間根本沒有可比性! 郝甜了解了第一個條件的情況,繼續談下一個,“第二個條件,怕是不行。” 冉二老夫人連忙接話,“你大可不必顧忌你外祖父的遺言,你雖是他親外孫女,但你又不入冉氏宗祠,所以這事兒你做起來,就連你外祖母也沒法子攔著你,再說,她那么寵你,肯定也不會攔你的。” 郝甜挑眉,原來這冉二老夫人連說服她給冉定祥捐官的后招都想好了啊! “那這第三條,當初是你們求我出面,讓胡家同意兩個meimei入門為妻的,我幫你們鋪了路,嫁妝可是你們兩家自行相商好的,你們當時可是自愿出那一批嫁妝,為何現在又反悔了?” “還不是家里的生意出了事,現今缺銀子用嘛!我們也不想過多打擾你外祖母,想著那批嫁妝本來就是我們家的,要回來也是應該的。”冉二老夫人故意提了冉老夫人一嘴,就是想用此威脅郝甜。 她這般說,表明二房深明大義,不好意思因生計問題去麻煩冉老夫人,而是要回本就屬于二房的東西,這樣做多么的有骨氣!多么的高風亮節!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行……”話說半句,郝甜停頓一下,喝了口茶,話說多了,口干。 冉二老夫人聽到郝甜說“那行”二字,睜大了眼睛,身子也向前傾,鼓起耳朵等待后面的話。 郝甜喝了茶,淡淡地說道:“你說的三個條件,我得考慮考慮,三天后給你答案。” “三天?太久了。”冉二老夫人擔心夜長夢多,試著縮短時間,“一天行不行啊?” “石山,送客。”郝甜卻不再同冉二老夫人說一個字了。 郝甜讓石山送走冉二老夫人,又派了江湖跟著去監視。 冉二老夫人上門找冉老夫人被拒,郝甜是知情的。 所以她知道冉二老夫人來縣主府談條件必然是臨時起意。 郝甜沒有直接回絕冉二老夫人提的三個條件,反而是用三天吊著她,又讓江湖去監視她,就是想知道她是否還有后招。 郝甜出了花廳,去找冉老夫人,把冉二老夫人上門的事簡單說了一下。 冉老夫人聽了有些氣憤,卻沒上頭,她捏著一串佛珠,露出好似看破紅塵的神色,淡淡地道:“冉丫頭,這事兒你看著辦吧!需要我做什么就說。” 現在的冉老夫人相當佛系,當然她并不是因為信了佛祖才如此。 冉老夫人是無神論者,思想在這個時空可謂超前。 她佛系的原因是,她覺得自家小外孫女太聰明,太能干,啥事都能自己解決,沒她這個老人家出手的機會。 好無奈! 冉老夫人只得佛系看淡,隨便小外孫女怎么折騰,要是折騰累了,她就隨時搭把手,湊個熱鬧。 江湖跟在冉二老夫人身后監視了一路,發現冉二老夫人沒有回府,而是去了城北的貧民區。 冉二老夫人在那見了一個中年婦人,聊了幾句,再給了她一袋銀子,才匆匆回府。 江湖守在冉家二房的宅子外,守了三天兩夜,都不見冉二老夫人再出府,他回了縣主府稟告郝甜。 是夜,郝甜隨江湖去了城北的貧民區。 江湖找到冉二老夫人見過的那個中年婦人所住的宅院,領著郝甜潛入進去。 這是一間破舊不堪的宅院,門窗都有破洞,凜冽的寒風借著洞口,猛然往屋里灌。 江朝辨認出主屋,打頭陣先潛了進去。 主屋內一陣sao動,卻很快消停。 油燈點燃,暖黃色的微光四溢。 郝甜抬步走進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