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078渣男渣女扎堆湊(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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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求求你,幫幫我們吧!” “你們……你們先起來。”橙花被郝杏兒和郝棗兒這一跪,更是慌亂了。 “不!姑姑不幫我們,我們就不起來!”郝棗兒執(zhí)拗起來。 郝杏兒的脾性要柔和些,她繼續(xù)哭訴,“姑姑,你可憐可憐我們姐妹二人吧!我們家少爺快要不行了,我們姐妹倆再不治病,會死的!” “是啊是啊!姑姑,聽說街上那苗醫(yī)有法子治我們的病,府里的姐妹吃了藥就好了,我們昨日也去了,但那苗醫(yī)卻不給我們藥,肯定是縣主不讓他給的,你幫我們?nèi)フ铱h主求求情好不好?” 郝棗兒一邊哭訴,一邊跪著向前移動兩下,伸手想要去抱住橙花的腿。 橙花卻是下意識地退開幾步。 聽說她們的病會傳染,橙花退避是自身潛意識里的自我保護(hù)。 但這個舉動在郝棗兒看來,就是橙花刻意嫌棄之舉了。 “姑姑,你是不準(zhǔn)備幫我姐妹了嗎?你可別忘了,沒有我奶和我爹娘,你早就死了!你今日不幫我們姐妹,你就是吃里扒外,忘恩負(fù)義,你會被人戳脊梁骨的,你會遭雷劈的!”郝棗兒惡狠狠地咒罵橙花。 橙花只覺自己的一顆心被郝棗兒拿著刀狠狠地戳著,疼得她死去活來。 “姑姑,爹娘生養(yǎng)我們姐妹幾個已經(jīng)很不易,還要養(yǎng)著你,這些年也沒怎么虧待你,如今我和棗兒生了病,你怎么能見死不救呢!”郝杏兒也開始抱怨。 “陳花我告訴你,你打小就欠我們郝家的,現(xiàn)在我們不過是要你去那郝甜面前說道說道,你要不去,我就讓我爹收拾你!”郝棗兒已經(jīng)暴走,直接原形畢露,連帶著稱呼上都不客氣了。 郝杏兒與郝棗兒的一句句誅心之語,傷得橙花的一顆心瘡痍一片,她拽緊小拳頭,努力將盈滿眼眶的淚水裹住,不讓眼淚流下來。 長了一輩,年紀(jì)卻只長一兩歲的橙花,和郝杏兒、郝棗兒姐妹從小就是同吃同住,一塊兒長大。 她這個姑姑,處處讓著她們。 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她們剩下的。 三歲不到就被郝老婆子逼著做家務(wù),年歲漸長,她就包攬了所有家務(wù)活,而郝杏兒與郝棗兒卻是什么都不干,還在一旁指手畫腳。 說白了,在郝家大房里,不止郝老婆子磋磨橙花,應(yīng)該是除了哥哥陳虎以外,其余的大房之人,個個都磋磨著橙花! “啊!”橙花抱住頭,凄厲地尖叫了一聲。 郝杏兒與郝棗兒被嚇得一愣。 橙花努力平緩情緒,她一邊急促地深呼吸,一邊用衣袖擦掉眼中的淚水。 片刻,橙花的情緒稍稍穩(wěn)定,她按了按疼得有些麻木的心口處,幽聲開口,緩緩道:“我在你們郝家二十年,吃、穿、用、住,都是花的我哥的銀子,沒花你們阿奶和阿娘半個銅板。” “是我哥把我養(yǎng)大,你們的阿奶和阿娘沒有養(yǎng)過我半分,我不欠她們?nèi)魏危∥疫€伺候了她們十幾年,要真算起賬來,也是她們欠我!” “至于你們,從小也都是我照顧你們,喂水喂飯,把屎把尿,天冷給你們捂腳,天熱給你們扇風(fēng)……我更不欠你們!” “我在你們家當(dāng)牛做馬,伺候著你們一大家子,你們家還為了六兩銀子把我賣掉。就你們家做的這些忘恩負(fù)義的事兒,都夠被人戳脊梁骨罵好幾回了!你們還同我講什么遭雷劈!老天有眼,遭雷劈的該是你們!” “也對,你們姐妹二人被賣到冉家二房府上,還染上臟病,可不就是老天爺開眼,懲罰你們的么!” 說到此處,橙花一陣大笑,她才知道,把埋在心底的委屈發(fā)泄出來,是如此的快意! 郝杏兒與郝棗兒直覺橙花是發(fā)了瘋,不然昔日里膽小如鼠,老老實(shí)實(shí)的橙花,為何會是眼前的潑婦表現(xiàn)。 甚至于她還有膽量說這么一番話。 “欠我哥的,我這輩子永遠(yuǎn)還不夠,但你們作為他的女兒,沒資格用他來要挾我!我哥這些年被你家阿奶和阿娘磋磨,他忍氣吞聲,為的不還是你們這幾個孩子!” “可你們一個個的都不爭氣,被你們阿奶和阿娘挑撥得不把親爹放在眼里,你們有今日,怪不得你們阿爹護(hù)不住你,要怪只能怪你們的阿奶和阿娘見利忘親!” “還有,也是你們咎由自取!因?yàn)槟銈兊暮贸詰凶觯圆艜毁u掉,但凡你們會點(diǎn)什么,不是只會在家吃白食,也不會淪落到今日這般模樣。” 橙花緩緩地吁出一口長氣,“我與你們家再無瓜葛,我也不會幫你們,奉勸你們好自為之。” 說罷,橙花轉(zhuǎn)身跑進(jìn)了角門。 “砰——”角門被大力關(guān)上。 跪在地上的郝杏兒與郝棗兒呆愣愣地面面相覷著,不明白橙花為何如此大變樣。 與先前相比,簡直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 由于橙花的轉(zhuǎn)變讓她們過于驚訝,反而失了先機(jī),求情一事也以失敗告終。 “吱呀——”關(guān)上的角門被人緩緩?fù)崎_。 因雙腳被凍得麻木而起不來的郝杏兒與郝棗兒姐妹倆,此刻正半跪半坐在地上。 一尾大紅色的裙裾出現(xiàn)在姐妹二人的視線中,格外地扎人眼。 “想治病么?”清清冷冷的聲音在頭頂傳來,郝杏兒與郝棗兒抬頭向上看。 灰白暗沉的天光中,一張明艷艷的精致小臉上眉眼含笑,鮮紅的櫻唇微翹,說不出的明媚動人。 然而,郝杏兒和郝棗兒卻莫名地渾身一震,忍不住瑟瑟發(fā)抖起來。 似乎吹來的寒風(fēng)都凜冽了幾分。 “縣……縣主……”先反應(yīng)過來的郝杏兒從曲著腿的半跪半坐又改為了跪。 直挺挺的跪。 “想治病么?”郝甜再問了一遍。 郝杏兒狠狠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想!我想!”才反應(yīng)過來的郝棗兒聽到郝甜的話,立馬激動地回應(yīng)。 “那就先回答我?guī)讉€問題。”郝甜漫不經(jīng)心地提條件。 “你先給我們治病。”郝棗兒心機(jī)深些,立馬討價還價。 郝甜眉眼彎彎,笑得更盛,她幽幽開口,“你們還有講價的資本么?” 郝棗兒語塞。 郝杏兒要比郝棗兒心眼實(shí),她道:“縣主想知道什么?” “還是你識趣,知道冉香和冉巧這姐妹倆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來的么?” 郝甜雖然已經(jīng)知曉答案,但她想起郝杏兒和郝棗兒分別是冉香和冉巧身邊的貼身丫鬟,說不定還能從這倆人身上,問到些什么。 郝杏兒面露驚訝與疑惑,不明白郝甜為何對冉香和冉巧肚子里的孩子感興趣,但她還是回答道:“我知道。” “說來聽聽。”郝甜露出一臉準(zhǔn)備聽故事的神色。 “大小姐愛慕胡秀才已久,相思不已。二老夫人壽宴那日,大小姐聽到大少爺和胡秀才在席間的談話,得知胡秀才午后會去小畫舫休憩,大小姐就帶我去了那,想要同胡秀才表明心意,希望胡秀才能娶她。” “大小姐一個人進(jìn)了小畫舫,讓我等在岸邊,我等了一個多時辰,才見胡秀才牽著大小姐上岸來,二人好不親熱。” “之后,大小姐時常去同那胡秀才相見,起先是去一些不起眼的地方,東躲西藏的,后來胡秀才在城西買了一處宅子,二人就只在那宅子里見面,后來就有了孩子。” 郝甜竟不知冉二老夫人壽宴那日,橙花沒能被冉定祥派的人送上那小畫舫,卻有冉香自己送上門啊! 原先總覺得哪里不對勁,郝甜想不明白心心念念著橙花美色的胡文才,怎么就移情別戀到了冉香和冉巧身上,原來事出有因。 “冉巧又是怎么回事?”郝甜問道。 “我來說!我來說!”郝棗兒搶了話頭,她怕全被郝杏兒說了,自己就治不了病了。 郝甜看著眼前的姐妹倆,只覺二人是塑料姐妹情誼。 郝棗兒生怕被郝杏兒搶了回話頭,急忙忙語速極快地開了頭,“有一日我陪二小姐逛街,去了胡家繡樓,遇到了胡秀才。” “胡秀才請二小姐去了后院喝茶,我守在門外,聽到二人在屋里行那種事。” “起先,二小姐是不同意的,但她仰慕胡秀才的風(fēng)采,半推半就間也從了那胡秀才。” “事后,二小姐才知道是胡秀才錯認(rèn)她是大小姐了,二小姐為此傷心了好一陣,直到有次大小姐帶她去了城西的一處宅子,在那見到了胡秀才。” “胡秀才比大少爺還會說好聽話哄人,二小姐被哄住了,打那之后,大小姐和二小姐就時常一同去那宅子見胡秀才,也就有了孩子。” 原來這就是全部真相! 胡文才這個大渣男! 冉香冉巧姐妹也是不自愛! “你們明天去找苗醫(yī)看病吧!”郝甜留下一句話,一刻也不想與這姐妹二人多待,她快速地進(jìn)了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