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042少宗主回來救急,黃花菜涼涼
吃過晚飯,郝甜帶著三只小崽兒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小崽兒學步早,現在除了走路穩當,還能跑能跳。 所以,散步其實是追逐嬉戲。 “追我!追我……”小雪雪撒開小短腿跑在最前,還不忘回頭朝后面的兩小只吐舌頭扮鬼臉。 她是三只小崽兒里最活潑好動的,也是最調皮的。 小花花使出吃奶的力氣去追小雪雪,竟然讓她追到了,她從后面一把抱住,二人“咯咯笑”,都停了下來。 “砰——”跑在最后面的小月月終于趕上了,但來不及剎腳,整個人砸了上去。 “咚——”小雪雪和小花花被小月月給砸到了地上,而剎不住腳的小月月沒了兩個jiejie的小胖身子支撐,也倒在了地上。 三個rou乎乎的小胖墩因為慣性還在地上打了個滾兒。 郝甜讓人在整個院子的地上都撲了厚厚的一層草皮,所以摔倒了也不疼。 因為都沒感覺到疼,所以沒有誰哭了鼻子。 似乎是覺得打滾兒好玩,所以誰都沒有爬起來,而是在草地上滾來滾去,滾去滾來…… “啊啊啊……” “咯咯咯……” “咯咯咯……” 三只小崽兒笑笑鬧鬧,還發出各種奇怪的叫聲。 畫面一度不忍直視。 郝甜咧歪了嘴角,一顆老母親的心,融化得不要不要的。 玩累了,出了一身的汗,郝甜一手抱一個,背上扛一個,帶著三只小崽兒去洗澡。 橙花已經準備好了洗澡水。 郝甜把三只小崽兒往澡盆里一丟,照樣是要玩鬧一會兒。 你潑我水,我潑她水…… 又是一陣笑中夾雜著胡喊鬼叫的鬧騰。 被潑得滿身濕的郝甜搖頭嘆氣。 是誰說女娃娃秀氣、乖巧、聽話、好養活來著? 她家的活潑好動、調皮搗蛋,才一歲多就已經初先作天作地的小潛質。 到底隨了誰? 郝甜惡狠狠地發誓,小崽兒們的渣爹要是死了倒好,沒死還敢出現的話,她一定花式揍死他! 同一時間,大昱國某個嘎啦里的某個病歪歪的男子,噴嚏連連…… 三只小崽兒玩著玩著,一個個的小腦袋都跟小雞啄米似的。 郝甜麻利地給她們洗了小身子,再把她們撈起來放到一旁的小床上,小崽兒們時常是洗澡洗到一半就累得睡著,所以郝甜在浴房里專門為她們準備了小床。 三只小崽兒在小床上排排睡,郝甜拿棉布快速地給她們擦干水,再穿上衣裳。 忙完,郝甜又將小崽兒們排排放入一個大竹籃,提著她們回房。 睡著了的小崽兒們扛不上背,一起抱在懷里也有難度,怕磕碰著,所以郝甜就讓人做了個大竹籃。 照顧三只小崽兒都是郝甜和阮氏親力親為,橙花都只負責準備用物,打打下手。 郝甜將小崽兒們放到她的床上排排睡,蓋好被子,掖好被角。 自打小崽兒們會走路了,就不讓她們睡搖籃,擔心自己和阮氏照看時一個不察,而她們卻醒來自己從搖籃里爬出來而摔著。 為了養娃帶娃,老母親身心俱疲,還要做到智慧滿分,面面俱到。 不容易??! “阿甜,你去洗澡,阿娘守著?!比钍蠌耐膺M來,替換郝甜。 郝甜滿身濕,抬步往浴房去。 張嬤嬤行色匆匆地跑了來,“少夫人,少宗主回來了,請您去趟相思苑?!?/br> 郝甜聞言,皺了皺眉。 聽管家說這貨外出后是不定時回來的。 清早出門,晚上就回來了,怕不是聽到什么風聲著急趕回來的。 若是回來救急的,黃花菜可都涼了。 所以俗話說得好:男人靠得住,母豬會爬樹。 所幸郝甜也沒想要指望他。 郝甜問了句:“胖牛回來了么?” 張嬤嬤回答:“沒有,少宗主只帶了一個手下趕回來。” “我知道了,我等會兒會去的?!焙绿鹫f完就徑直進了浴房。 張嬤嬤看到郝甜身上衣服濕透,還不住往下滴水,也沒再說什么,轉身跑到院門處去回稟前來傳信的人。 “少夫人剛給幾個小小姐們洗了澡,濕了衣服,要沐浴換衣后才能過去,煩請向少宗主稟告?!?/br> 張嬤嬤原來就是伺候在南榮斐身邊的老人,心知南榮斐對郝甜的態度,因此不會刻意為難郝甜,反而還會幫她說好話。 傳信的人點了點頭,返回了相思苑。 郝甜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穿好衣服,將頭發擦個半干,這才出了浴房。 同阮氏打了聲招呼,郝甜翻墻越院,直接到了相思苑的地盤。 一回生,二回熟。 郝甜完美落地,這次比下午那回要輕松。 自打母乳枯竭,不能再給小崽兒喂養,郝甜就開始喝阮氏調配的一種能促進武功恢復的藥。 這種藥對郝甜無害,但對嬰兒來說太過強效霸道,她們會受不住。 這也是阮氏在得知郝甜有孕后,就一直沒提她有法子讓郝甜恢復武功的原因。 一身被廢掉的武功有望恢復,郝甜自然滿心歡喜。 除了吃阮氏調配的藥,郝甜也在阮氏的指導下,練功,修習內功心法。 至今半年多,郝甜的身體恢復到了七成。 武功也恢復到三腳貓的狀態,雖然這樣子的戰斗力還不及前世的三分之一,但花拳繡腿地亮個相,震懾震懾人還是可以做到的。 郝甜腳步輕松地往相思苑的正房處走。 因為縮短了路程,所以郝甜被小書童請到書房,出現在南榮斐面前時,他等得還不算久。 他不知道郝甜是舒舒服服泡了澡來的。 見她的頭發還未干,還猜測著郝甜為了趕來見他,匆忙又慌張。 小丫頭著急忙慌地想要見自己,可見自己魅力難擋! ??!這該死的甜蜜負擔! 郝甜若是知道南榮斐會如此想,怕是還要睡一覺才會來。 她不過是想著畢竟人家是萬毒宗的少宗主,自己又在他的地盤,不能太怠慢甩臉,所以讓他等的是一段不長不短的時間。 至于頭發半干,只不過是她懶得擦。 反正天氣熱,頭發干得快。 “下午的事……我都知道了?!蹦蠘s斐先開的口。 “哦?!币娔蠘s斐也不請她入座,郝甜就自來熟地往太師椅上一坐,神情慵懶。 烏黑半干的長發披散,順滑如綢緞。 因為剛泡完澡,精致的小臉上還氤氳著一層熱氣蒸騰出來的緋紅。 明眸似水,紅唇如櫻。 一股淡淡的清香飄散四溢。 南榮斐看著郝甜這幅嬌媚模樣,再試想下午發生的事,腦子里不自覺地勾勒出一幅旖旎的畫面。 快住腦!快住腦!快住腦! 奈何思緒就像是雜草般瘋狂生長…… 南榮斐腦中的畫面越來越多。 不同的場景,同一張臉。 或笑、或嗔。 郝甜見南榮斐發愣,也不擾他。 畢竟是對方來找,她得悠著,等人出招,再見招拆招。 于是,郝甜尋了個舒服的坐姿,好整以暇地靜待著南榮斐神游太虛歸來。 幽幽燭火隨風搖曳,照著二人的臉上忽明忽滅。 墻上二人修長的影子影影綽綽,隨風起舞。 良久。 “啊哈……”郝甜掩著嘴打了個秀氣的哈欠。 南榮斐這才回神,頗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 “安璃郡主的事,你無須擔心,她不會再來,更欺負不到你?!蹦蠘s斐聲音很溫柔,他的話,似安慰,又是保證。 “這事兒你能保證?”郝甜不是很信。 人家畢竟是郡主,品階大一級壓死人?。?/br> “自然!”南榮斐肯定地點了點頭,本想著要拍胸脯做保證,但考慮到這個動作不符合少宗主的氣質,又默默地縮回了手。 結果,南榮斐第二天就被啪啪打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