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就是喜歡她
程洛薰只覺得自己心痛如絞,被蘇鈞衍的話傷得體無完膚,這比當初她醒來后發現周林深強,暴了她這件事,還要讓她痛心。 可只有程洛薰自己心里清楚,這事雖然是因蘇鈞衍而起,但她其實是有機會向蘇鈞衍求救的,可她當時卻為了她可笑的尊嚴,為了那些唾手可得的利益,放棄了他,她以為他足夠愛她,會站在原地等她回來,可結果呢,結果是她的愚蠢,她的自負,讓自己徹底失去了他。 如果再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她絕對不會再做出那樣的選擇,可是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如今蘇鈞衍對她,只剩下同情和愧疚。 她愛蘇鈞衍,愛到無法自拔,愛到愿意為他做任何事,她做這么多,也只是想要配得上他罷了。 她和蘇鈞衍是有感情基礎的,蘇鈞衍和那個沐安阮才在一起多長時間,怎么可能會有很深的感情,蘇鈞衍只不過一時被眼前的感情蒙蔽了雙眼,忘記了他們的過去罷了,她既然回來了,就一定有辦法讓蘇鈞衍重新回到自己身邊。 既然蘇鈞衍現在已經原諒了她當年的不辭而別,也愿意見她,那就說明,她還有機會,說不定好好利用一下蘇鈞衍對她的愧疚,他們還是有可能重新在一起的。 程洛薰給自己暗暗打氣,她堅持了這么多年,絕對不會這么輕易的就放手。 “不好意思,鈞衍,我太激動了。”程洛薰吸了吸鼻子,故作鎮定的將自己的眼淚擦干,盡量擺出優雅從容的姿態,把自己美好的一面展現出來,“因為你突然告訴我你有女朋友,這個消息對我來說,來得太突然,讓我一時有些接受不了,能告訴我,你們是什么時候在一起的嗎?” 看程洛薰已經平靜下來,蘇鈞衍眼中的凝重也少了幾許,程洛薰的問題,并不是很難回答,蘇鈞衍也就直接告訴了她:“三個月前。” 三個月,這個時間并不長,若是她當初早回來一些,或許蘇鈞衍的心還會在她這里。 “是嗎?”程洛薰苦笑了一下,“她是個什么樣的人啊?能讓你喜歡上,應該很漂亮吧。” 蘇鈞衍將目光調向遠處,若有所思,嘴角情不自禁的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魅惑的雙眸中,不知不覺中,染上了一層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愛意。 程洛薰清清楚楚的從蘇鈞衍的眼中,看到了那絲叫做幸福的笑容,心中頓時嫉妒到抓狂。 一絲恨意快速的從程洛薰的眼底滑過,但她很快的就掩飾過去,面上依然保持著柔弱的微笑。 蘇鈞衍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并未察覺到程洛薰剛才表情的變化,半晌,才說道:“她算不上漂亮,也說不上好。”但我就是喜歡她。 最后那一句,是蘇鈞衍自己在心里加的。 有時候感情就是這樣,有的人說不清哪里好,就是誰都替代不了。 沒有從蘇鈞衍嘴里聽到夸獎沐安阮的話,但是他的神情,還是讓程洛薰黯然神傷。 沒有了愛情的護盾,但起碼還有感情,程洛薰只好先對蘇鈞衍打感情牌了:“鈞衍,我在國外待了這么多年,國內的很多地方都不熟悉了,很多朋友也都失去了聯系,如今,我只有你了,我知道你已經有女朋友了,我也不奢望我們還能夠在一起,畢竟我已經是個不干凈的女人了,我只希望,你能把我當作一個同學,一個朋友,再見到時,能打個招呼,聊聊天,不要裝作彼此都不認識,這樣可以嗎?” 看著面前表現得如此卑微的程洛薰,蘇鈞衍又怎么狠得下心來拒絕她,畢竟兩人曾經也有過一份甜蜜的時光,他們都是彼此的初戀,就算愛情死了,可感情還在,更何況,他還虧欠程洛薰,所以即使他不愿意,但他也會答應。 因為他沒有拒絕的理由,也說不出讓她更傷心的話。 “好,我知道了,洛薰,如果你有什么想找我幫忙的,可以隨時找我。”蘇鈞衍保證道。 聽到蘇鈞衍沒有拒絕自己,程洛薰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心里也跟著松了一口氣。 “恩,沒問題,就怕你到時候嫌我煩。”程洛薰打趣了一句。 “不會。” 當蘇鈞衍和程洛薰喝完了咖啡,正準備回公司的時候,卻在走出咖啡廳的那一瞬,迎面碰上了正打算進咖啡廳的沐安阮一行人。 沐安阮看到蘇鈞衍出現在自己面前,全身的寒毛都立起來了,整個人仿佛被雷劈了,傻愣愣立在原地。 蘇鈞衍看到沐安阮也是一愣,目光旋即一轉,便發現了在她旁邊的沐離笙,以及一個不認識的女人。 她不是說今天和白婧依約好了一起逛街么,為什么沐離笙會在這里? 沐離笙旁邊的那個就是白婧依嗎? 這三個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沐安阮看到蘇鈞衍,下意識的就想要逃跑,可是兩條腿就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想動動不了。 但等她緩過神來后,沐安阮注意到了蘇鈞衍身邊的程洛薰。 長得很漂亮的一個女人,端莊秀麗,十分具有古典氣質,一件鵝黃色的大衣,襯得她皮膚十分白凈,高挑的身材,目測起碼在一米七以上。 她和蘇鈞衍兩個人站在一起,看上去十分登對,絕對是顏值擔當。 只是,這個女人是誰?為什么會和蘇鈞衍在一起? 在上班時間出來喝咖啡,難道是客戶么? 什么樣的客戶需要蘇鈞衍單獨親自出來見啊? 沐安阮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兩個人的關系不尋常。 沐安阮毫不避諱的打量,程洛薰當然察覺到了,之前她就已經偷偷見過沐安阮,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她,還真是湊巧。 見到自己和蘇鈞衍站在一起,她竟然不生氣,還表現出一一副很驚惶的表情,難道,她是害怕蘇鈞衍么? “怎么了?阮阮,你們認識?”沐離笙見沐安阮突然就不走了,一直盯著對面兩個人看,不由有些奇怪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