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親自上門
“你們這是打算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么?”蘇鈞衍輕嗤,眼里是毫不掩飾的嘲諷。 周惠紅知道他是誤會了,立即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mama是真的希望你能給自己一個機會試一試,只是你爸爸太過心急,想要讓你立即與這姚小姐結婚,mama也看了,這姚小姐的確是一個不錯的人選,不管是貌,還是家世,都配得上蘇家,不過這也要看你喜不喜歡才是,mama是不會逼你的。” “不會逼我,呵,說得真好聽,那你們打算在你的生日宴會上,宣布我和她訂婚的消息,難道這件事,你事先不知情嗎?” “這……”周惠紅被問得啞口無言。 這件事她當然是知情的,當時蘇刑一定要這么做,她也試著勸解過,但是沒有用,蘇刑決定的事情,周惠紅也辦法改變,她也知道蘇鈞衍不會接受,但蘇刑執意如此,她也只能聽從。 后來知道蘇鈞衍離開后,周惠紅心里其實還有一絲小小的慶幸,因為要是當時蘇鈞衍在場的話,聽到蘇刑這么宣布,免不得又要父子大吵一架。 她本以為蘇鈞衍并不知道這件事,沒想到他原來一早就知道了。 看周惠紅紅潤的嘴唇微張,卻不說話,蘇鈞衍冷嗤一聲:“行了,不用在我面前說這些好聽的話,我和那個姚小姐一點也不合適,我不會和她訂婚的,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沒別的可說的,我就先走了。” 蘇鈞衍起身,離開了小花園。 周惠紅看著漸行漸遠的挺拔身姿,幽幽嘆了一口氣。 從蘇家出來,蘇鈞衍并沒有回公寓,而是直接去了周家。 周父對蘇鈞衍自然沒什么好臉色,但當蘇鈞衍把事情給周父說過之后,周父的臉色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加難看了。 不過這難看倒不是因為蘇鈞衍,而是因為自己兒子做的齷齪事。 周父對自己這個兒子當然是了解的,周林深一向風流成性,眾所周知,他為這兒子也是cao碎了心,每每他犯了什么觸犯法律的事,他還得幫著他擦屁股。 以前他總是去惹些小人物,說他兩句也就罷了,可另周父沒想到的是,周林深居然敢去欺負蘇鈞衍的女人,而且欺負還不止一次。 上一次蘇鈞衍沒有對他出手,已經算是仁之義盡了,但他竟然色膽包天,還敢去做第二次,蘇鈞衍忍不住出手,也在情理當中。 蘇家比他周家可有名望多了,周父以為自己占了個理字,才敢去蘇家討個說法,可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加上又是在蕭家的地盤上發生這樣的事,有蕭家作證,周父想要抵賴都不行。 自己這兒子,和蘇鈞衍比起來,還真是一點可比性都沒有,一個青年才俊,一個爛泥扶不上墻,雖然周父自己也不想這么說自己的兒子,但這的確是事實。 理這個字,周父是占不到了,可不管怎么說,周林深都是他最寵愛的兒子,被蘇鈞衍打成這樣,也著實下手有些太重了,當周父看到自己的兒子被打成了那副模樣,心肝脾肺腎都在跟著疼。 周父為了維護一點自己的臉面,再看蘇鈞衍不過是個小輩,還是硬著頭皮,責備道:“蘇總,雖然這事的確是我兒子不對,但蘇總的下手的確也太重了,我兒子被打成了那樣,起碼要在床上躺半年才能完全好,蘇總這也做得有點過了吧。” 躺半年倒是夸張了一些,但是躺三個月是必須有的,周父為了強調周林深受傷的嚴重性,自然是要往夸張了說。 蘇鈞衍還以為周父是一個識趣的人,沒想到他這般不識趣,那也沒必要給他留面子。 本來蘇鈞衍都不愿意過來,要不是怕周家纏著蘇刑找麻煩,蘇刑又會不斷的打電話給他,他才懶得過來說這些。 “過了嗎?我倒覺得還差很多,本來是想直接打死他的,沒想到他命大,竟然沒死,我倒是想問問周伯父,是這強jian未遂的罪大呢,還是打人的罪比較大呢?”蘇鈞衍眸色陰戾,流轉的空氣,突然變得凝滯,一股無形的威壓朝周父撲面而來,縱使在生意場上縱橫多年,周父也沒有見過哪個年輕人,身上帶有這般凌厲的氣勢。 周父本意是想讓蘇鈞衍給他道個歉,湯藥費這些就算了,畢竟他周家也不缺那幾個錢,可蘇鈞衍卻一點要道歉的意思都沒有,還在他面前說,是想要打死他的兒子,這讓周父面子上如何過得去。 “蘇總,做人不要太過分,怎么說,我也是你的長輩。”周父心跳如雷,還佯裝鎮定的繃著臉。 “到底是誰比較過分啊,周伯父難道不比我清楚,如果要把周林深做過的事全部抖出來,恐怕他這輩子都要在牢里度過了吧,如今他只是在床上躺幾個月,難道這個懲罰不算輕了么?”蘇鈞衍的手有意無意的扣在金絲楠木的書桌上,輕勾的唇角,像來自地獄的使者。 “蘇鈞衍,你……”周父被氣得雙手直哆嗦,布滿了皺紋的臉,擠到了一塊,將皺紋的紋路印得越發深壑。 想他這輩子也是經歷了大風大浪之人,竟沒想到會被一個小輩給震懾了,這要是傳出去,還不笑掉那幫老家伙的大牙。 “周伯父不用這么生氣,我今天來,本來就是想好好與你說這事的,你兒子的事,我可以不再追究,也麻煩周伯父,不要再去我家了,人上年紀了,這話就比較多,周伯父應該很清楚,我不是一個喜歡被念叨的人,倘若周伯父一意孤行,非要追究這件事的話,那鈞衍也只能奉陪到底。”蘇鈞衍眉眼如無波無浪的海面,平靜得有些駭人,如潑墨的狹長眼眸中,好像蘊含了一股讓人琢磨不透的強大力量,只要周父稍微說一個不字,他就能翻起驚濤駭浪,直接將他拍打在沙灘上,翻不了身。 明明是一副禮貌又文雅的模樣,用詞也十分的合理,但是每個字落在周父的耳朵里,都是一種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