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屬于蘇鈞衍的脆弱
打定主意,沐安阮起身去拿蘇鈞衍的褲子,卻在他的褲子里發現了自己的手機,有些納悶自己的手機為什么會在蘇鈞衍的褲子里,而且他褲子昨天就打濕了,自己的手機放在里面,不免打濕了一些,好在有外套擋著,所以并沒有濕得很厲害,只是手機的表殼有一點水跡。 沐安阮拿著手機在自己的身上蹭了幾下,把水跡蹭干,一開機,發現手機沒事兒,她才松了口氣。 在手機里找到林飛的電話,便撥了過去。 林飛得知蘇鈞衍發高燒,便讓沐安阮先小心照顧著,自己一會帶私人醫生過來看看。 沐安阮掛了電話,想起自己今天還有早課要上,但看蘇鈞衍現在這個樣子,總不可能把病人一個人丟在家里吧,更何況,他是因為自己才發高燒的。 思索了片刻,沐安阮給何詩妍打了電話,請她幫自己應付一下,何詩妍簡單的問了一下她昨天的情況,沐安阮只告訴她沒什么事,讓她不要為自己擔心,具體的等她回學校的時候再告訴她,何詩妍也沒有追問,知道沐安阮平安無事就好。 掛了電話,沐安阮才發現,自己的手機上有很多的未接電話,不僅有蘇鈞衍打來的,還有白婧依和沐離笙打來的。 沐安阮抬起頭,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蘇鈞衍,想了想,把電話收了起來,現在他還在發燒,還是不要打擾他睡覺比較好,等一會醫生來,有人照顧他的時候,自己再給白婧依和沐離笙打電話吧。 沐安阮坐到床邊,將蘇鈞衍頭上的毛巾拿下來,毛巾已經變熱,將毛巾再次放入涼水,不斷的重覆給蘇鈞衍換毛巾的行為,雖說效果不是特別好,但看蘇鈞衍臉上的痛苦卻減輕了許多。 眉頭也沒有之前皺得那么重,閉著的眼也沒有之前那么用力了,臉色也有所緩和。 “水……水……” 一聲低吟,讓正在擰毛巾的沐安阮一驚,忙看向蘇鈞衍,聲音里帶著一絲欣喜問道:“蘇鈞衍,你醒了?” “水……水……” “你要喝水嗎?你等著,我去給你倒水。”沐安阮快速將毛巾擰了一下,疊好放在蘇鈞衍的額頭上,起身走出房間,幫蘇鈞衍從冰箱里拿了一瓶水,但一想這水是涼的,蘇鈞衍喝了會不會不太好,想了想,她決定去給蘇鈞衍燒開水,都說生病的人,多喝點溫開水會好得快一些,雖然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但既然那么多人說,總是沒錯的。 沐安阮特意只倒了半杯開水,然后倒了半瓶純凈水進去,心想這樣總算是溫開水了吧,這才端著水杯,走進了房間。 可喂水的時候,沐安阮犯難了,這躺著應該沒辦法喝水吧。 沐安阮輕輕推了推蘇鈞衍,小聲道:“蘇鈞衍,水來了。” 蘇鈞衍的嘴皮干涸泛白,往日紅潤的唇上,已經翻起了白皮,沐安阮推他也沒有反應,只是嘴唇嚅動了一下,卻沒有發出一個字。 沐安阮將水杯放到床頭柜上,側著身子,手臂穿過蘇鈞衍的頸下,想把他抬起來,但真的去抬的時候,才發現,蘇鈞衍還真的挺重的,她費了好大的勁,才將他扶起來。 而蘇鈞衍卻一點意識也沒有,所以他也根本使不上力,只能讓沐安阮撐著他的身子,好不容易把他的身子撐起一半,沐安阮立即在他的身后坐了下來,這樣就能讓他的身體靠著自己,自己也不用費那么多力。 調整好了坐姿,沐安阮松了一口氣,不知不覺都出汗了,原來照顧一個人,還挺不容易的。 沐安阮趁著蘇鈞衍沒有意識,纖白的玉指戳了戳蘇鈞衍的腦袋,忿忿道:“哼,要不是看在你昨晚救我的份上,我才懶得伺候你呢。” 嘴上雖然在鳴不平,但行動上卻絲毫不會怠慢,拿起桌上的水杯,溫溫的溫度,剛好合適,放到蘇鈞衍的嘴邊,小心的傾斜著水杯,讓水慢慢浸濕他干涸的唇,用不算溫柔的聲音說道:“蘇鈞衍,水來了,快喝吧。” 蘇鈞衍喉嚨發出了一個聽不太清楚的聲音,大概是想回應她,好在,看他已經在喝水了,雖然喝得很慢,但是他的喉結在動,沐安阮也放心了不少。 一杯水消失了一大半,直到蘇鈞衍不再喝了,沐安阮才將水杯放下,側身將身后的空間讓出來,用手臂扶著蘇鈞衍的肩膀,小心謹慎的緩緩將蘇鈞衍放回到床上躺好。 接好的涼水,涼意都被蘇鈞衍攝取走了,水變得溫吞吞的,沐安阮端起水盆,打算再去換一盆水,剛一起身,一個力量突然將她一扯,加上剛才因為不小心在地上灑了很多水,此時因為她身體一失衡,腳下又踩到了積水,腳底一滑,身體就朝著床上重重的摔去。 眼看著自己要摔倒,沐安阮第一時間就扔手里的水盆給扔了,這才沒有讓那盆涼水全部潑到自己身上。 “哐當”一聲,水盆重重的打翻在地,水灑了一地。 沐安阮摔倒在床上,手撐著床,正想起來教育這個罪魁禍首,可自己都還沒來得及撐起身體,兩條手臂便把她牢牢的禁錮在懷里。 他的手臂guntang的嚇人,及時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他的灼熱。 “好熱……熱……”蘇鈞衍的嘴里輕聲的呢喃著。 沐安阮抬起下巴,狠狠的剜了一眼蘇鈞衍,這家伙沒意識了,還這么欺負自己,自己是欠他的吧。 “熱你還抱著,快放手。”沐安阮沒好氣的吼了一聲。 可蘇鈞衍卻沒有放手,緊緊的抱著沐安阮,就好像她是什么大冰塊一樣舍不得放。 沐安阮的動作又不敢做得太大,畢竟現在蘇鈞衍是病人,怕傷著他,可這病人的力氣就算意識不清,還是很大,沐安阮掙扎了幾下,都沒有掙開他的手臂。 “別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一聲輕喃讓沐安阮的動作一頓,似是聽清了,又似是沒聽清,帶著幾分迷茫抬眸看向那個身體火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