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她習慣了一切都依靠自己
許千雪一回頭,就看到不遠處站著的易爵聲和許若汐,兩人一起牽著孩子的手,羨煞了那些吃不到葡萄的女人。 易爵聲這樣的出場,確實刺激了不少女人。 許千雪掃了許若汐一眼,冷傲的扭開頭。 剛剛那個女人的話,易爵聲也是聽到,男人漆黑的眼睛變得無比玄寒。 他對身后的保鏢說了些什么,便牽著許若汐繼續往墓園里走去。 葬禮完畢。 眾人心中直呼,這以后的許家怕是要更上一層樓了。 有一個這么爭氣的女兒,不少人羨煞了許添山。 只是事實如何,許添山有苦說不出。 許家多出來的那些合作,雖然對許家有益,卻也是無形枷鎖。 他們都不知道許若汐是不是還記恨著當初,記恨許添山這個父親。 那些有目的合作,輕易不敢答應。 易爵聲捏了捏許若汐的小手,款款情深的說道,“以后,有我在你身邊。” “我也是。”大大寶極力證明自己。 許若汐微微扯起嘴角,“我知道,走吧,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 易爵聲被她后一句調侃逗得一笑,一手拎起小家伙,輕輕松松的抱起了大大寶,然后另一只手牽著許若汐的小手。 一家三口在別人羨慕嫉妒的目光中,走出了陵園。 他們剛下來,遠遠就站著兩個陌生男人,一個五十左右的樣子,一個比較年輕,看似是他的助理秘書什么的。 兩人西裝革履的樣子,十分嚴肅。 前面的男人一見易爵聲牽著許若汐下來,立刻就迎了上去。 “爵爺,許小姐,你們好,我是許老爺子的專用律師孔沙野。”中年男人走上前,恭敬無比的說道。 縱然孔沙野有名有望,年紀還大,在易爵聲面前也生生矮了一截。 易爵聲表情淡淡的輕‘嗯’了聲。 男人就是如此,對誰都不會有太多的表情。 許若汐甜甜的笑了笑,“你好,請問有事嗎?” “是這樣的,明天上午九點將在許家公布許老爺子的遺囑,到時需要許小姐也參加。”孔律師說道。 許若汐微微驚訝,“我就不需要了,雖然我也姓許,但跟許家沒有多大關系。” 許若汐到底還是介懷的,主要是她以前從未想過去攀許家,以后也不會再有。 “有沒有多大關系,許小姐明天到場就知道了。”孔沙野看了眼易爵聲。 然后許若汐就聽易爵聲直接發話,“行了,這事我們知道了。” 說完,易爵聲就拉著許若汐坐進車子里。 許若汐心中疑惑,“什么意思啊?難道他的遺囑跟我也有關系?” “嗯,雖然說這些年許家人薄涼了些,但有我在,他們再也掀不起什么風浪,你有許家,也算是多一重保障。”易爵聲邊說,邊扯過許若汐的安全帶給他系上。 許若汐蹙眉。 她心里明白,這是易爵聲再給自己鋪后路。 雖然她有他的一切。 還有一個一世唯戀,有沒有那個許家人,無關痛癢。 但多一重實力在手,也會讓外人多一些忌憚。 易爵聲見她神色郁郁,便開口,“這是你爺爺的心意,你要是不喜歡拿了該屬于你的,其他的都不必管了。” 那些人的心思,易爵聲何嘗不知。 許若汐不爽的扭過頭去,不去看易爵聲。 所以那天他們在病房里談了許久,一定不止談了那么一些吧。 這男人真能藏。 易爵聲無奈輕嘆,“當時不告訴你,是不想你被那些瑣事煩擾。” 許若汐又冷哼了一聲。 什么事都不告訴她,還不就是嫌她累贅。 許若汐苦惱的用手支著自己的額頭,有時候總感覺自己和易爵聲親密有余,又總是隔著一段距離似的。 或許,那就是他們彼此都不喜歡拖累對方。 她更沒有過去那般依賴他,把他當神一般存在。 或許也有當初被他趕走的陰影存在,她習慣了一切都依靠自己。 至于易爵聲,什么都不說,大概一方面性格使然,另一個真的是太過心疼她吧。 什么事都替她做好。 就算她做不好,他也會在背后擺平一切。 易爵聲開著車子,也不好再做什么。 一路將車子平穩的開進汐苑,讓大大寶去玩,或是去訓練室。 許若汐一回家就鉆進了書房,忙碌著自己的新作品。 易爵聲進來,見她那么認真的忙活起來,想說的話也都咽了下去。 他想她會理解的。 這事也就這樣淡淡被遺忘。 翌日,易爵聲作為許若汐最有力的后盾,但到底是許家的家事,他想去的,卻被許若汐拒絕了,“不用了,你忙你自己的事情去吧,以前沒有能力抗衡許家人,但現在我也不怕他們了。” 如果事事都依靠他,那她永遠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甚至比大大寶還不如。 大大寶在學校遇到什么難事,從來都是自己先想著去解決的。 “那好,我讓劉特助跟你一起。”易爵聲到底還覺得有個人跟著,能威懾全場。 如今,他是見不得許若汐受一丁點的委屈。 許若汐沉默了,也知道這是易爵聲的最大妥協了。 大大寶吃好飯,就上樓收拾自己的書包,上學去了。 許若汐帶著米莉和米吉出門,去往許家。 易爵聲也去上班。 三人各自不同方向。 時隔十年,再回到許家,心中除了那多起來的一抹滄桑。 還有一種凌厲。 如今的她,再也不是當初那個任人揉捏的許若汐。 就像這個許家,小樹還是那棵小樹,只是退去了稚嫩和弱小,變得強壯堅韌。 對許家并沒有多少留戀,所以許若汐匆匆而去,直接進入主屋。 大廳里,許家人以及許老爺子的秘書孔沙野早就等候了一刻。 如今不同往日,許若汐的出現,完全就是在預料之中。 除了許豪林似有不爽之外,其他幾個人,早在老爺子天天想見許若汐的時候,便也意識到這一天了。 大家早在心里慢慢的接受了這件事。 與其說是接受,不如說屈服更準確點。 在座的,甚至是整個許家,也沒有誰有能力對抗易爵聲的威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