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說好十刀的,你為什么給我十一刀
易爵聲陰沉的面容覆著一層寒冰,“我想你弄錯了,今天出手的人是我,就算她答應了你,我也不會放過她?!?/br> 聽了這話,伊寧臉色慘白,心里一片冰寒。 伊寧銀牙緊咬,“爵聲,你真的要對我如此絕情嗎?” 易爵聲一雙眼睛挑釁的看著原思博,冷硬的唇線微動,只從他嘴里吐出冰冷無情的兩個字,“動手!” “爵聲……不要,??!思博,救我?!币翆幨钦娴暮ε铝恕?/br> 因為在她的記憶里,這兩個男人從未對她如此狠過。 當那些面無表情的男人押住她,人高馬大的架勢,冰冷無情的執行主子的命令。 明晃晃的刀子,向她逼來。 “易爵聲?!币翆幱旨庇峙碌拇蠼小?/br> 當刀子真的在伊寧光潔的皮膚上,她那條修長好看的胳膊瞬間留下一道鮮血淋漓的血痕。 伊寧已經絕望了一般。 看著原思博仿佛隱忍極限一般,一動不動的站在自己面前,身姿挺拔修長,有著優雅衿貴的氣質,卻也透出冷漠無情。 一瞬不瞬的目光只鎖在許若汐精致微施妝容的臉上。 許若汐不躲不閃的迎著原思博的目光,她不曾對不起他,沒什么好心虛的。 這一次也是伊寧先動的手,她又不是圣母,別人都打到面前了,還替別人說情。 更何況,她也想知道事情又會是怎樣的發展。 易爵聲諷刺的一笑,“還以為你愛她愛得連命都可以不要呢,只不過是幫她挨幾下刀子都不愿意,現在竟也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人劃刀子,原思博,你的精心報復和那些自以為是的打抱不平,到底是為那般?真愛?還是多管閑事?” 易爵聲句句嘲諷,像冰刀子一樣全都扎進了伊寧的心里。 她以為就算全世界都拋棄了自己,原思博也會跟自己站在一起的。 是時間磨滅了他的感情,還是一切早就變了。 原思博攥著拳頭,沒有人知道,他在顫抖,利刃一般的寒眸深深睞了易爵聲一眼。 他轉而又深深的盯視著許若汐,漆黑的眼睛里流出一抹深深的失望。 整個劃刀子的過程,伊寧慘叫連連。 哭喊得許若汐都有些不忍心了,那些鮮血一滴滴滴在地板,看得都讓人觸目驚心,更何況在承受痛苦的伊寧。 跟凌遲差不多吧。 易爵聲狠。 可是原思博居然也能自始至終一個字也沒說,更別說會接受易爵聲之前的提議。 “說好十刀的,你為什么給我十一刀?”伊寧哭著問。 “十一刀了嗎?”那保鏢還認真的數了一下,摸著腦袋尷尬道,“哎呀,不好意思,記錯了?!?/br> 說是十刀,那個保鏢居然給她留了十一刀。 不用想也知道,那多出來的一道是代許若汐給的。 伊寧氣得渾身顫抖,有這么欺負人的嗎? 他們松開伊寧,伊寧支撐不住的跌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昂貴精致的衣服上沾染了血跡,也顧不上什么體面。 因為疼痛,兩只眼睛泛著如血一般的猩紅。 她怨憤的看著易爵聲,看著許若汐,再看著原思博的背影,心里真是恨極了。 這些人是拿她當螻蟻一般作踐嗎? 許若汐……我會讓你不得好死的。 易爵聲摟著許若汐繼續往里走,身后,原思博的聲音失望且帶著怨憤,“許若汐,從今往后,我不會再念著往日一分情誼?!?/br> “嘁!”易爵聲不屑的哼了聲。 易爵聲從來也不是喜歡高調的人,但是在原思博面前,他就是想把他踩下去。 從身到心靈上,踩下去。 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留著他的小命還不知道感恩,他也不會再念及往日的情分。 他們走了一會兒,這處角落里,只剩原思博和伊寧。 伊寧目光陰冷的看著那道背影隱忍而透著令人心寒的冷漠,諷刺的一笑。 再沒多看原思博一眼,伊寧忍著疼痛,扶著墻壁站起來。 這點皮rou之痛,根本就比不上心頭上的傷痛。 這些男人都是混蛋。 電梯門關上,也就表示伊寧已經自己離開。 原思博一個人仍一動不動杵在那里。 他的信仰,他的感情,他的尊嚴和驕傲全都被易爵聲毀的一干二凈。 原思博沒有去管伊寧,一個詐過死的女人是不會輕易讓自己死的。 所以他沒去擔心伊寧會受不了。 曾經他也以為今生非伊寧不可,除了伊寧,這些年也確實沒有那個人入過他的眼。 腦海里閃過易爵聲和許若汐親吻的畫面,原思博感覺自己那一刻仿若掉進了一個醋壇里。 卻也只能在心里泛酸。 四年的陪伴和相守,在許若汐心里竟是什么都比不上。 原思博竟是因被許若汐的忽視而感到心痛和失望,他以為自己從不在乎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的。 抑或是一開始,抑或這四年里,他用了心去對她好,自己卻彌足深陷了。 這很諷刺。 原思博離開酒店后,竟是發現自己已經無處可去了。 他的一切現在都被那個私生子奪去了。 他以為的愛情,早在這些年無聲的流失了。 而不知什么時候悄然闖進他心里的那個人,也是別人的。 原思博從未想過自己好好的人生,竟被他自己活得這樣狼狽不堪。 …… 看了一場易爵聲親手動了他女人的戲碼,許若汐并沒有感到一絲的快樂。 易爵聲有多狠,她是曾經感受最深的人。 對待她尚且那樣,更何況是別人。 “怎么了?悶悶的?”易爵聲親了親許若汐,打斷她一個人的胡思亂想。 許若汐回神,看似只是簡單好奇的問道,“那個女人就是你的初戀情人吧?” 易爵聲深幽的眸子淡淡睨了她一眼,“她告訴你的,她是我的初戀?” “照片上內容還不夠證明嗎?”她又不傻。 不想說就不說啊,她還不想知道呢。 不等他再開口,許若汐站起身,心里悶塞的很,“我去一下洗手間。” 易爵聲用力一拉,拉著她坐上他的腿。 瞬間,周圍一大群人都在曖昧的看著他們,許若汐只覺得全身都是火辣辣的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