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把她當犯人,還是金屋藏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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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小姐,你醒了?好些了沒?”周媽開門,就看到許若汐已經(jīng)坐了起來。 周媽急忙過來,放下手里的保溫桶,忙扶著許若汐坐好,“先生說了,一定會把傷了你的混蛋狠狠收拾一頓的,真是的,難道都不懂憐香惜玉嗎?畜生。” 若是平時,這話挺搞笑。 賊喊捉賊。 但這話現(xiàn)在聽來,只有悲哀,嘲諷和無盡的委屈。 許若汐狠狠忍了忍,沒讓自己崩潰。 她從來都不喜歡在別人面前示出自己的脆弱。 “周媽,我想出院。”出口的聲音依舊還是嘶啞的,剛剛不說話不知道,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就是吞咽口水,也會跟什么割著嗓子似的。 “先生說不行,必須得把身上的傷徹底養(yǎng)好了,才能出院。”周媽強硬拒絕了許若汐的意愿。 許若汐咬唇,就坐起來這么一會,她身上已經(jīng)虛弱的沁出一層薄汗。 盡管有飛一樣的心思,想要離開這里,許若汐也知道自己的請求被拒絕,那她就一定出不去了。 許若汐只好安穩(wěn)的躺下,準備再找機會離開。 但她怎么都沒想到,住院期間,易爵聲一次都沒有出現(xiàn)過。 并不表示她就可以找到機會離開,門口四個保鏢二十四小時輪流看守著她。 這算什么? 把她當犯人,還是金屋藏嬌? 許若汐氣得直想哭,可惡,混賬…… 他不在她面前,要不然又是一番血rou相博,許若汐只能在心里將易爵聲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十八遍。 出院那天,易爵聲親自來了。 但他一直面無表情的,許若汐不理他,他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最后還是許若汐沒那個忍功,“把我的手機還我。” 易爵聲從自己的褲兜里掏出一部青綠色手機遞過去,很好說話的樣子。 許若汐一看,那就不是她的手機,跟易爵聲手里的手機是同款同型卻不同色的,氣得臉色瞬間就沉了,“易爵聲,我不是你的誰,你沒有資格在我的生命里指手畫腳,更沒有權利禁錮我。” 手機換了就換了吧,可他憑什么關著她,憑什么那樣對她? 要不是他這幾天不見蹤影,她真想跟他拼個你死我活,盡管不現(xiàn)實。 易爵聲瞇眸,頓時周圍的溫度降了好幾倍,旁邊站著的周媽和門外的保鏢,生生忍不住抖了抖。 周媽瑟縮道,“東西都收拾好了,我先送上車子。” 周媽一溜煙的遁了。 “不想再住院,就別再惹怒我。”易爵聲警告她,漆黑的眸子,犀利,冷銳,有著不容任何人挑釁的威嚴。 許若汐咬著唇,唇上被自己生生的咬出一抹紅,身子因為氣憤劇烈的顫著,“不想我惹怒你,你特么的就離我遠遠的。” 易爵聲聽了,眉頭緊蹙。 這丫頭,就是學不乖的。 越壓迫就會越反彈。 易爵聲凝著一身寒氣,上前走了一步,“你再說一遍。” 他突然前進一步,許若汐身子一個激顫,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那種恐懼,是由心底冒出來的。 “易爵聲,不要逼我。”許若汐眼眶泛著狠意。 要她這么妥協(xié),怎么可能。 她也沒那么下賤。 對一個強暴了自己的人,還能有半點柔情。 此刻的許若汐站在自己面前,那憤怒和恨意絲毫沒有因為他這幾天的避而不見而消散多少。 易爵聲心中煩躁異常,因為許若汐的抗拒,臉色變得陰厲,寒霜。 他逼她? 何嘗不是她在刺激他。 倘若她選擇的是別人,那晚也不會刺激得他渾身暴起殘忍和暴戾。 易爵聲知道自己那晚狠了點,但他一點也不后悔,否則他和許若汐只會越來越遠。 可是想起許若汐和原思博曾經(jīng)有過什么,易爵聲只覺得心口撕裂著浪濤一般的疼痛。 “許若汐,你跟原思博的賬,我會慢慢跟你算,你要是再跟他牽扯不清,我不介意先毀了他。”易爵聲狠聲道。 那股狠意也從這幾個字中,冒出一絲絲寒氣滲透進許若汐的骨髓里。 許若汐一直都知道易爵聲狠起來,真的不會念及任何的情份。 難道對他來說,她只不過就是他隨手在路邊撿回家的流浪狗嗎? 高興的時候,就寵得無法無天。 不高興了,他就可以把她打進無底深淵。 許若汐心底冒出陣陣寒意,原本就沒有多少血色的臉,此刻慘白得像是丟了靈魂一般。 易爵聲唇瓣緊抿,最終強忍著沒有給一絲心疼。 冷硬的臉龐上刻著冷血和強勢。 他牽起她冰涼的小手,一步步走出了醫(yī)院。 后來,許若汐就沒有再說過話。 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易爵聲。 雖然她有點畏懼易爵聲,但更多的是不想跟易爵聲爭執(zhí)。 說不通,也強勢不過他。 她沒辦法對付他,在這個權勢滔天的男人面前大放厥詞,受傷的最后也是自己的。 她更不想因為自己而連累了原思博,雖然當時很氣憤原思博在易爵聲等人面前,故意那樣介紹自己。 現(xiàn)在只剩下她好很疑惑這里面到底有什么恩怨了。 她不說話,易爵聲也是沉默著。 只不過與許若汐一身淡然的疏離不同,他一身冷肅又躁狂。 但那些躁狂,他又必須得狠狠壓制著。 易爵聲將許若汐帶回汐苑。 易爵聲去了書房。 許若汐將自己反鎖在臥室里,一直到吃午飯才下樓。 他們各自在房間里做什么,沒人知道。 只是令周媽奇怪的是,許若汐不再鬧了,安安靜靜的就像日子又回到最初。 但這份安靜,讓周媽很不安。 這丫頭從來就不是逆來順受的人,在先生那里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和傷害,她要是不報復回來,那件事絕對平息不了。 一頓午餐下來,周媽一直憂心忡忡的看著許若汐。 許若汐統(tǒng)統(tǒng)視若無睹。 易爵聲也是安靜得令人心窒,好像只要她能在自己身邊,什么都無所謂。 “下午,放我出去。”三天都沒有出去,他敢再關著自己,她不介意再放一把火燒了這里。 易爵聲深邃的眸子漠然的看著她,似乎想要多看幾眼,就能多了解她幾分似的。 半晌后,他漠然的點了下頭,“九點門禁。” 許若汐握拳。 有本事對她永遠門禁啊。 許若汐諷刺的扔了個白眼,然后起身上樓。 半個小時后,她就換了身卡其色風衣下來。 易爵聲就坐在客廳里,看她那樣精心打扮了一下,興致高昂的出門,眼眸黯沉。 她卻連一個眼神都不施舍給他。 易爵聲似是自嘲的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