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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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安之恨恨地瞪了花折一眼:“屹姿,和義子同音,花花公子私心雜念太重,這不是擺明了送的表字是給他這個干爹自己起的嗎?” 花折被拆穿了,臉皮不紅不白的雅然一笑:“也不盡然是為我自己,凌霄以前和我聊起過,凌兄賜給過他表字,本來就是屹姿;我起這個名字,也是取凌霄又回來了之意。” 許康軼總看到凌安之和花折逗嘴,以前花折從來處于下風,而今也有了能扳回一局的時候,不禁放下茶盞笑了:“凌兄,那你看孩子的表字叫做什么好?” 凌安之雙臂支著桌子,十指交握了想了一會:“我看,陛下既然提到提前賜一個表字,那就叫做霄來吧。” 許康軼仔細品味,凌霄來——去亦去,來難來:“緣分連綿不斷,好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蟹蟹大家,感恩。 第300章 活在當下 累壞了的小西北舉著小手睡得挺香, 到了挺晚才餓醒,張開眼睛看到父親便哭,余情一碰哭得更厲害了, 賴在了凌安之的膝頭上。 凌安之點著他的小腦袋, 知道孩子此時完全聽不懂,批評道:“當日生你那么艱難,讓你娘遭了多少罪,說,你個臭小子是不是故意來報復的?” 孩子伸手和他玩,咧嘴沒牙沖他笑。 余情輕輕揉著小西北肚子上的胎記, 心有余悸道:“蒼天厚土,這要是當時你爹知道你是這么回事, 還不當時就直接去母留子了?” 那樣不用等到花折到場, 她估計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凌安之聽了后心頭若有所思,放下孩子,招手讓奶娘過來, 交給她抱了出去。 他反手摟住了余情:“說什么呢?以后不許妄自菲薄,聽到沒?” 想到生產當天, 余情其實還有些憤憤不平, 抱怨凌安之道:“和你在一起這么多年, 就沒見你聽過我一次。” 凌安之當即否認:“沒有的事, 平時什么事不是你做主?” 余情皺著眼眉揭他的老底:“這些小事當然不用你來cao心,我說的是你人生的大事。” 好像確實是這么回事,不過凌安之霸道慣了, 咬著懷里余情的耳朵:“也不能怪我,你那出的全是什么昏招?” 余情非常不同意被凌安之全說成是昏招,畢竟當時很多辦法后來證明還是挺奏效的:“可惡, 就算是昏招也比走上絕路要強吧?” 命估計當年就交代了。 凌安之嘿嘿一笑,他知道余情一直因為當年的事心懷內疚,畢竟那年他備受打擊萬念俱灰,先是了無求生之意,后來還想出家當和尚去,這些年余情雖然不說,可是經常能看到她悔恨心疼之意。 不過這些心思只在他腦海中一轉,便想到了別的事情上去:“良辰美景,我們別把時間浪費了,用在采花逛景上,如何?” 余情也知道和凌安之講不出道理,因為人家心思神出鬼沒,不想說的時候什么招數也白搭。 她也不想在往事上糾纏,也許就像是凌安之身邊那個有過名分的妾一樣,隨著時間的推移就真相大白了呢,她摟住凌安之的脖子,犯賤道:“那夫君自己今晚再親自摘花一下?” 凌安之正有此意,他一邊吻著余情,將她抱到了床上,一邊嘴里調笑:“不生那么多孩子也好,否則這不是虛度光陰嗎?” 頃刻間室內呼吸頻率已變,衣衫褪去,凌安之反復撫摸著余情腹部新添的傷疤—— 余情開始有點討厭凌安之的夜眼,伸手去遮他的眼睛:“別總是盯著看了,難看。”傷痕長快及半尺,雖然針腳細密,但還是太難看了。 余情千金小姐,這些年和他在一起,滿身也已經傷痕累累,他憐愛道:“這么長的刀口,當時看花折生剖下刀,得疼成什么樣啊?全是我害的,以后定不讓情兒再受苦了。” 余情這么多年,對凌安之的迷戀崇拜之情不減,最沉淪陶醉他星辰大海般的眼神:“三哥,情兒…當年不和你商量,直接給了你一道刀疤,把你瞬間委屈成那樣,這個刀傷,算還給你了行嗎?” 當年一句三哥好疼啊,直接把她的心說沉了叫碎了,當時凌霄剛去,凌安之身上所有光環已經被構陷褫奪,帶著她給的這一絲念想只身帶著一把短刀要進京城,卻在蘭州郊外碰到自己信任女人和其他男人布下的重重陷阱。 ——瞬間心死。 知道余情是在繞他,凌安之壞壞的一笑,根本不接她的話茬,“過去的事我當時也沒埋怨過你,你就別耿耿于懷了,咱們快做點正事要緊。” 他撫摸著余情腹部長長的刀疤:“下輩子你做男人,我給你當媳婦,給你包餃子吹笛子生孩子,好不好?” 余情滿腦袋黑線,后來又哈哈笑,實在想象不到凌安之變成個比樹還高的姑娘是個什么樣的:“哈哈,三哥,小黃魚兒這么色,萬一三妻四妾,找一堆女人給我生孩子怎么辦吶?” 凌安之不懷好意的搖頭晃腦,洋洋得意道:“我要是女人也御夫有術,只要你娶我進門,我就有辦法讓你天天哭著喊著只翻我的牌子。” “…是是是,我的三哥最會吊別人胃口。” 凌安之但笑不語,余情崇拜他,又愛憐他,不想讓他受丁點委屈,能對他好一點就對他好一點,他心中明鏡的很。 不過周瑜能打到黃蓋,也要黃蓋甘之如飴才行。并非余情不懂那些女子邀寵的法子,其實更多時候是余情知道他出身和經歷特殊,是在寵著他。 撫摸著掌下這道長長的傷疤,心下惴惴不安,還是要早點去找花折才行啊。 ****** 次日下了早朝,凌安之厚著臉皮蹭到了禮部尚書花折的身邊:“花尚書,您老人家今天怎么親自來上朝了呢?” 字都寫不明白的禮部尚書,當時許康軼也聽到過元捷和余情的質疑,說花折極其懂帳,還不如去管戶部,他直接一揮手:“堂堂禮部尚書,難道還要親自寫字不成?花折能力不在此等小事上,逢大事盡盡心便可。” 戶部尚書整日里面對全國的討債鬼,別再影響了銘卓的心情,信任之情溢于言表。 不過登基大典確實辦的有聲有色。 花折還遙領了一個太原軍將軍,不過一次軍中都沒去過;管著太醫院,平時也不怎么見他打理。 領了文官武官和醫官,全國生意無數,日子過的還是輕飄飄的逍遙自在,整日里稱在外買藥趁機浪蕩,極少上朝。 看起來這個花折不愧被當做天子培養多年,估計管理一個國家也不用忙到日理萬機。 花折看了他一眼,不滿道:“今日太原軍入京述職,需要銀錢,我正好上朝聽一聽戶部的意思。還有你我二人同齡,我是老人家你算什么?” 花折姿容出眾,在京城世家圈內已經引起轟動,許康軼基本算是遣散了后宮,整日里看著孤家寡人,暗示過美人他自己挑,再胡亂揣測進貢者按照媚上處置,弄得滿朝也沒人敢和許康軼提選妃的事。 可是花折就不一樣了,一直對外宣稱獨身,外界看來,新帝念在花折擁立有功,直接將翼王府賞賜給了花折,還經常念舊留宿翼王府,何等榮寵?每日里上門胡亂打聽者絡繹不絕,他若上朝,下朝后每日均有世家小姐等在門口,想一顧他的風采。 ——也不知道這些惦記他的世家老爺太太小姐們,知道背后情敵是誰會作何感想。 也許多多少少能懂一些新皇陛下上朝時偶爾意味深長向世家大老爺們看向的眼神。 無視門口幾位世家小姐投來的眼神,和嘰嘰咕咕的私下商量,凌安之和他并排出了宮門,諷刺道:“我和你不同,我不用侍君啊,老人家就老人家了。” 花折現在嘴上也不是饒人的:“凌大帥,承蒙提醒,我們全是以色侍人,本質上沒有區別,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凌安之這些天一直想找花折,總是時間不湊巧,過了戰戰兢兢的昨晚,覺得不找不行了:“花折,余情刀口已經好了,但以后萬一再有孕,怎么辦?” 花折看了他一眼,知道凌安之親自來問他這個事,也算是低眉折腰了,他當即就想賣賣關子:“再有孕,也只能用這么方式生產。” 凌安之當即無語,小聲說道:“這人再這么折騰一回,估計兇多吉少,有能不受孕的法子嗎?” 花折燦然一笑,門口的世家小姐們見大楚朝上兩座壁畫并肩而出,花折精致雅貴,凌安之威武紈绔,直接香風四起的砸了他們幾條絲絹手帕,打斷了兩個人的談話。 凌安之看了看花折,見那廝果然是當過戲子優伶,就喜歡別人捧他,面上不漏聲色,不過那眼神從世家小姐腰上飄忽的略過去,分明就是打好了腹稿來要崇拜的。 他眼珠轉了轉,直接拎起手絹走到了小姐們面前。 小姐們對安國公昔日的荒唐韻事也有所耳聞,知道他已經成親,不過人無完人,有經天緯地的才華風流點也好似容易被原諒些,現在能近距離看看大楚戰神也是好的—— 殊不知凌安之太壞,他先是招呼小姐們過來,之后低低地說道:“花公子性格古怪,身有隱疾,不適合娶親。” 世家小姐們當即紅了臉,身有隱疾是怎么回事? 凌安之神神秘秘:“我和他相識多年,所以才會知道此事,各位小姐如果真的想覓佳偶,在我身后出來的山東那位豈不是性情人品更是一流?” 他引著各位小姐將眼神望向完全不明就里剛邁出了宮門的裴星元。 見眼神被引走,凌安之心滿意足的回到了花折身邊,繼續剛才的話題:“花折,到底有什么法子沒?” 花折輕輕點頭:“當然有辦法。” 凌安之覺得他說的過于隨意,有些不對頭,不過還是要問問:“什么法子?” 花折猜他剛才也沒說自己什么好話,薄唇咬著長指正色一笑,看著一本正經:“此事少行。” 凌安之瞬間覺得牙根癢癢,畢竟他活了這么多年,就剩這么點愛好:“你他娘的怎么不此事少行呢?” 花折笑得高深莫測:“我和康軼沒有你這方面的困擾。” 真是拿喬作勢,凌安之強忍住給他一巴掌的欲望:“別鬧,到底什么法子,快說?” 花折見好就收,終于收起了浪蕩樣子,開始說人話:“余情本就體寒,其實此子已經是有緣萬幸。那日我抱出孩子,便知這次生產更傷了她的根本,以后不會有孕,你二人將小霄來好好撫養成人,以后指著孩子開枝散葉吧。” 許康軼晚間來到了翼王府,和花折用過了晚膳在院里溜了溜食就回到房中,花折頃刻故態萌發,摟著許康軼輾轉纏綿,犯上作亂,直到了快三更天才準備開始休息。 許康軼用手肘側支著身子嘲笑他:“今日下午聽裴星元說,凌安之說你患有隱疾?” 花折就知道凌安之當時沒憋好話,他毫不在意地倚在許康軼胸前把玩許康軼的蝴蝶鎖骨:“凌大帥估計是看裴星元不順眼,想給他找點麻煩;再也算給你分點憂,免得老有人打我主意。” 許康軼有一搭沒一搭的捋著花折竹節一樣的脊梁骨:“現在四方也算安定,天氣也暖和了,下個月我們去河北山西看看吧,一個月再回來。” 聞言花折大喜過望,許康軼登基以來夙興夜寐,多數時間是他以太醫的身份進宮陪著,處處拘束,出了京城就全屬于他了:“那我先準備沿途接應一下,到時候朝中武有凌安之,文有李勉思,估計也出不了什么事。” 許康軼看花折高興,也會心一笑:“前些年兵荒馬亂,也從來沒時間和你出去走走,以后每年出去微服私訪一段,還得花大神醫陪著我。” 突然間話鋒一轉:“對了,銘卓,有個事我得問問。” “…”花折看許康軼問的看似有些隨意,不過明顯是有備而來的,稍微有點警惕:“什么事還必須是要問我的?” 許康軼輕笑:“銘卓,京城柳條巷和萬家園子的幾家古董鋪子是不是你開的?” 花折放開了許康軼的肩胛鎖骨,放平躺在床上看著頭上的床帳開始笑,他用舌尖舔了舔門牙:“什么都瞞不過康軼的眼睛,你到底是真盲還是假盲?” 鋪子是他悄悄開的,誰也沒告訴,悶聲發財。許康軼估計看出了其中的門道,想要收拾他,畢竟…… 第301章 如煙似幻 果然, 許康軼伸胳膊支在了他的胸口上:“你倒也不用擔心,也不是非要你關了古董鋪子,你答應我一件事就行了。” 花折看著許康軼一副老狐貍的樣子, 開始摸著他的肩膀耍賴:“康軼, 您都貴為陛下了,天下全是你的,我正準備把官全辭了,做一個小商人,你不能讓我不講江湖規矩啊,那生意還怎么做?” “看來銘卓聰慧絕倫, 已經知道我要說什么事了。” 許康軼高深莫測的笑了笑,花折在前幾年戰亂的時候四處不知道收了多少古董, 不少真貨收購時價格不高, 而今太平盛世已經價值連城,京城達官顯貴或者外地官員進京,多有買了古董送禮者。 前一陣子許康軼去內閣大學士家中, 便看到一個古董十八彩大花瓶非常眼熟,此花瓶花折兩年前曾經忍不住心中竊喜拿出來給他展示過, 何處來的一目了然。 “銘卓, 你只每個月告訴我三位買古董的人就行了, 我多余的一概不問。”許康軼想順藤摸瓜, 看看這些價值連城的古董是誰買的,送給誰了。 花折一看許康軼的樣子,就知道許康軼是要開始治理點貪官, 給興科舉的新官讓點地方了,他眼珠咕嚕一轉:“康軼,我不參與具體經營, 而且誰來買全不會報上真名,真的不知道。” 其實他也想過古董鋪子不要開在京城,可是除了京城別的地方也賣不上價錢,這才一年就被發現了。 不知道才怪,許康軼退了一步:“不用三位這么多也可以,一位就行。” 花折深情款款地看著許康軼,開始賣弄皮相轉移他的注意力:“康軼,你想一下,我還能問問別人買了古董拿著怎么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