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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何以安山河在線閱讀 - 第205節

第205節

    元捷晃了晃昏昏漲漲的腦袋嘿嘿笑:“公子,其實陛下之前對你便不太一樣,我字寫的也不好啊,陛下以前也沒見指點過我啊。”

    ******

    和大楚之前的景陽帝和乾元帝比起來,許康軼這個皇帝自正月初一登基以來,當的是有松有馳,腳踏實地。

    先是之前由李勉思等文官獻上不同的年號,包括什么英憲、咸寧、嘉興、圣德、宏大、孝章等等,許康軼看了一圈,隔著水晶鏡不咸不淡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以朕看來,這些年號俱是不錯,可終歸是少點意思,朕一向喜歡中庸和氣之道,在這二字之中起個名字如何?”

    李勉思端著朝板,腦子里就不想許康軼是怎么通過不和氣不中庸的方式當上皇帝的,當然要點頭稱是:“中和有大楚中興之意,確實是吉祥的征兆,陛下名字起的好。”

    許康軼提起毛筆在桌案的史書上隨意畫了幾筆:“為人君者,靡不有初鮮克有終,曲高和寡數年后便有可能驕奢yin逸,不聽人言,實乃國家之禍,萬民之禍,朕取名和熙,取時時自醒之意。”

    改年號為和熙元年。

    和熙宗不收兵符,封凌安之為安國公,大司空,四境統帥,總攬全國軍務,在京城賞賜了一座安國公府。

    為了方便花折出入宮中,封了花折一個太醫院院判,還給他加了一個中原督道將軍、禮部尚書兩個職位。

    宇文庭、相昀為平西侯、安西總督,安西提督。

    裴星元為裴國公、東北駐軍總督、協領山東提督。

    元捷為御林軍統領。

    田長峰、楚玉豐為齊北公、北疆總督,留國侯、北督道將軍。

    陳恒月為中原軍總督。

    其余個人,均由安排。

    活人作出決斷,死人也有安排,追封澤親王許康瀚為楚穆宗。

    去了許康軼的年號,隨便封了許康乾為郁京郡王。——郁京郡王也沒當上兩天,就由于“造反”被凌帥手刃了,怎么回事誰知道呢。

    凌安之不必再鎮守邊疆,每年除了按例巡視四境,其余時間和余情已經定居京城。按時上朝下朝,統領全國軍務以及北大營的日常事務。

    許康軼不茍言笑,凡事不輕易表態,戴著水晶鏡視力確實有些問題,不過心思卻通透的很。

    他經歷豐富,文官武官商人,順臣逆臣全做到過極致,先是當文官協助父皇治理天下,后又當了社稷軍的頭領打下了天下,舅舅家又是商人斂天下之財,所以整個人顯得有些樣樣精通,極難糊弄。

    但是他成年之后也沒在京城呆過幾年,本來京城和各地的舊官全不了解他的性格,只看他基本成天冷著一張臉,極少說話,上朝沒兩個月,就整出了不少事。

    許康軼不喜歡聽浪費時間的假話,上朝沒幾天,有一位謝翰林就報祥瑞來了:“陛下,臣日前在城外永定河觀察水壩,黃昏了的時候見一輪紅日落入河中,臣不自覺的追了過去,見一個巨龜浮出水面,龜背上馱著一個大石頭,這石頭竟然隱隱有一個人像,臣覺得事關天機,不敢隱瞞,所以想要呈給陛下。”

    許康軼微微抬了抬頭,眼神注視看向這位謝翰林,好似有些興趣地問道:“在哪里?”

    謝翰林一聽面上不露聲色,心里已然大喜過望,要知道許康軼是謀權篡位之人,平時再淡定估計也是裝的,名不正言不順的帝王是最需要上蒼肯定的,當即讓家里下人把大石頭送到了大殿門外,交給了宦官們抬了上來。

    文武百官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不過嘴上看到石頭還是要嘖嘖稱奇:“此石霞光萬道,瑞彩千條,中間人像應該是天然形成,咦,這人龍頸鳳眼,不是陛下嗎?”

    七嘴八舌的聲音傳了來:“陛下,您這是奉天之命繼位,真是祥瑞,祥瑞啊。”

    許康軼眼眸在水晶鏡后邊一閃,穩坐龍椅問謝翰林道:“為何只見石頭,巨龜呢?”

    謝翰林忙出班啟奏:“臣不敢怠慢,已經將巨龜送到京郊萬佛寺中好生贍養。”

    許康軼:“可是用清水養著呢?”

    謝翰林手持朝板一躬掃地:“萬佛寺中俱是山泉水,清冽無比,最適合神龜蟄伏修養。”

    許康軼站了起來,心想這個謝翰林簡直就是當面來說他是亂臣賊子的,背著手點了點頭,吩咐道:“元捷,你速派人去萬佛寺,把巨龜取回來,過了午時便要送到軍營中,給安國公送去。”

    謝翰林不解為何巨龜要送到軍營中去,一時有些迷惑。

    只聽朝堂上這位云淡風輕地說道:“朕能夠上位,確實是得到了貴人的馱負,西北社稷軍上下將士舍命流血才匡扶了帝位,既然謝翰林認為神龜也有此功效,朕思來想去,覺得神龜活了多年,定然骨rou豐實,又用清水養著,燉一燉給凌帥裴將軍等人補補身子,也確實有用,謝翰林所獻的祥瑞甚和朕意。”

    李勉思在心中苦笑,他和許康軼早些年曾經在西北平貪官,知道這位不敬神佛,沒想到現在登上了大位還是這么離經叛道。

    “啊?”滿朝皆是張口結舌,朝臣們不自然的面面相覷,這從萬佛寺把巨龜抓出來燉給眾位喝湯是幾個意思?

    許康軼沒時間看這些人目瞪口呆,喝令元捷:“還不快去安排?誤了吉時眾位將軍晚上喝不到湯唯你是問。”

    許康軼登基后,將翼王府御賜給了花折居住,翼王府已經建成多年,只不過許康軼之前即便在京城也是住在澤親王府,多年來翼王府地廣人稀,花折將翼王府的名字直接改成了暮雪宅,有空了就修葺整改,住的相當愜意。

    除了翼王府亭臺樓閣不錯,還有一個原因,便是翼王府和凌安之的安國公府兩府后墻挨著,外界看起來兩府大門看向不同的方向,以為相距甚遠,注意不到這兩家是鄰居的玄機。

    這日到了晚上許康軼又閑庭信步帶著侍衛出了宮,文武百官已經多次勸說他注意安全,當然無效,他自有一番論調:“朕若治國有方,自當四方拜服,朕當然安全;再者朕難道要一直呆在深宮后院不識民間疾苦不成?”

    文武百官讓凌安之去勸,凌安之一口茶水差點沒噴出來,這誰敢勸陛下分居不成?

    他眼眉都擰在了一起,大義凜然道:“陛下之所以能否民心所向坐定天下,便是因為了解民意知民情,金國入侵京城那一年,陛下如果不是經常微服私訪,怎么會有向粥里摻沙子那樣接地氣的政見?勸陛下困與深宮,不是勸陛下忘本嗎?”

    ——凌安之沒有辦法,直接加強了京畿防衛。

    他回了翼王府,晚上和凌安之、花折、裴星元、元捷等幾個人在翼王府的小餐廳確實混上了王八湯喝,別說,味道還不錯。

    早年凌安之幾番重病之時,余情走投無路,數次請求過上蒼神佛庇佑,而今看到這么個出自萬佛寺的巨龜被活生生的燉了,非常于心不忍。

    她也不能批評許康軼,因為許康軼早年殺貪官為了追求震懾效果舉起屠刀的地方就是城隍廟,不敬神佛不敬的是始終如一;只能嘲諷朝三暮四的凌安之道:“不知道誰當年在昆侖山還想出家當和尚來著,這神龜多年已經有了靈性,你可倒好,直接跟著胡鬧,吩咐人給燉了。”

    就不能偷梁換柱,還巨龜一條生路嗎?

    凌安之殺人如麻,基本不考慮巨龜和佛祖的感受,只覺得湯的味道非常鮮美,撈著碗里的裙邊美的揚了揚劍眉:“我即使出家了也是一個武僧,這是酒rou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和抗旨不準比起來,估計還是佛祖更寬宏大度一些。

    眾位朝臣嘲笑謝翰林馬屁拍在了馬蹄子上,又開始想其他辦法,他們素來知道許康軼的字跡是一絕,也知道許康軼主要還是文官,就在這寫奏折上下了功夫。

    最開始許康軼尚勉強忍受,畢竟這些人每日里之乎者也的繞彎子習慣了,一時也改不了。

    不過這一日下午,他本來想著歪在御書房看過了這十五份折子,就趁著太陽還沒下山視力清晰的時候,回到翼王府和花折彈琴畫畫去,可誰知之御史中丞莊大人的折子入題就寫了快一萬字,他看了半天還不知所云。

    他當時將這些折子一推,全不看了,一邊出宮一邊吩咐道:“請莊大人到御書房來,將這份折子面對著書案讀十遍,再通告下去,以后誰再這么浪費朕的時間,全都送他們板子讓他們在家賦閑一段時間學點正格的。”

    連凌安之也掃到了臺風尾,他被封為安國公四境統帥,統籌全國軍務,許康軼剛剛登基,軍中官員俱需要重新調整轄區和職務。

    他和裴星元、田長峰、宇文庭等人研究了數日,將兩份晉封的名單到御書房面呈給了許康軼,許康軼看茶落座自不必說,不過對那份五品以下的武官名單不置可否。

    凌安之換著法的問了三次,他只是看墻壁看房梁,權當沒聽到,弄得凌安之以為有不妥的地方,只能先告辭出來。

    到了晚上花折來蹭晚飯——新君登基,百廢待興,許康軼著實要忙活一陣子,有時候晚上許康軼不出宮,花折要是不想進宮的話,就在安國公府蹭飯。

    凌安之為人謹慎有分寸,凡事想的周到,他趁著晚飯讓花折指點一下他,許康軼是不是有話沒說。

    花折吹著湯碗里的熱氣賣了一通關子,最終說了人話:“康軼確實有話沒說,他是告訴你,凌兄是他的依仗和朝廷的棟梁,這些小事就不用小心翼翼的去請示他了,自己直接做主即可。”

    *

    李勉思覺得許康軼為人不茍言笑,認為他繃的太緊了,而且經常出宮,晚上回翼王府居住,不知道陛下是何意,他深思熟慮的幾天之后突然恍然大悟——

    許康軼年紀不大,少不更事的時候也專寵過美人,哪個陛下不風流?不過是之前多年南征北戰,無暇娶妻納妾罷了,而今四海已定,卻還是形單影只的孤身一人,無妻無子,自己穩成持重,可能是不好意思張口。

    雖然后宮佳麗四萬,不過許康軼和先帝許康乾不共戴天,萬一是有潔癖不想繼續用許康乾的后宮呢?

    這朝臣也太不懂事了,哪有不為陛下張羅的道理?

    當即一些文官要求陛下為社稷國祚打算,需要綿延子嗣,必須要充斥后宮和選秀的奏折雪片一樣飛來了。

    第295章 憐香惜玉

    許康軼幾天未置可否, 將帖子留中不發,李勉思更確定許康軼是心中有想法有安排,他瞅準了時機, 直接將八個美人送進了翼王府, 反正許康軼只要不是睡在御書房旁的幾間臥室中,就是回到翼王府過夜。

    花折起早有事,出去后才帶著代雪淵從外邊回來,剛下了馬車,一眼就看到送來厚重大禮的李勉思正等在門口向他抱拳了:“花尚書好早。”

    花折腳步一滯,一看到柳綠花紅、弱柳扶風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 旋即笑了拱手道:“李大人憂國憂民,國事家事天下事事事cao心, 是我考慮不周了, 看來我奉上的心思還不夠通透,以后要多和李大人交流。”

    兩個人寒暄了幾句,李勉思又說:“新人嘛, 就是要放在新宅子里,還有有勞花尚書將此事和陛下說一聲。”

    花折傾身伸手相讓:“李大人費心費力萬事謹慎, 有勞了, 里邊請用茶。”

    李勉思站得筆直, 得圣心嘛, 凡事講個先機,花折還是清高了一些,嘴角得意的一勾:“哪里哪里, 花大人術業有專攻,年輕有為,是大楚也是出了名的神醫圣手, 陛下對您更為倚重。”

    小春風颼颼的一刮,李勉思一抬頭和代雪淵感情復雜的目光對上了,怎么代雪淵眼中的內容這么莫名其妙的復雜豐富呢?

    花折一切如常,繞過亭臺樓閣,隨手指了一下第二進院子里門上的牌匾,李勉思抬頭一看,就知道是陛下既有風流又有風骨的傳世字跡:看山山已峻,望水水乃清。

    再向院中看,牡丹盛開,梧桐疏影,說不盡山水變幻,雅致自然,立著的石敢當上、門廊上、小橋流水上,許康軼的字跡隨處可見。

    花折陪李勉思喝了茶,把李勉思送走后,看太陽冉冉升起,收拾收拾進宮去了。

    處理起事務來時間飛快,花折以御醫的身份陪著許康軼忙完了一天的政務,晚上許康軼眼睛看不清楚,懶洋洋的靠在了御書房的軟榻上:“銘卓,每日里四方奏折雪片一樣,我深深覺得不眠不休也看不完,怎么辦?”

    花折大病初愈之后清瘦了一些,不過露出的手臂上依舊肌rou勻停線條優美,正提著筆在御書房里畫水草和隱藏其間小紅蝦,他倒是舒服清閑的很,連需要他照顧的病人都變少了:“讓九位內閣大學士多分擔一些,你隨機choucha就行了。”

    許康軼對這個答復不滿意,就算是內閣大學士全累死在工作崗位上,還是很多事送到案頭來:“銘卓,我之前當北督道將軍和考功部侍郎的時候,你可是幫我處理過不少雜事的?”

    ——這樣還能把花折拴在宮里,多陪他一些,免得有時候一兩日抓不到影子。

    花折搖搖腦袋,清澈的雙眼含著笑:“當時可以,現在我若還這么做,會給自己招來禍端。”

    許康軼登基之后,也深感身不自由,雖然他已經把寫起居注的任務交給了元捷,這個職位算是名存實亡了,不過宮中無數雙眼睛盯著他,確實花折干政的話,逃不過朝堂下那些言官御史們的眼睛。

    他嘆了口氣從軟榻上爬起來,腦子里開始想著科考的事,之后也不批閱這些山一樣的奏折了,堂而皇之的帶著花折出宮了,聽花折神秘兮兮的說翼王府還有一份大禮,不知道是何物?

    他剛回到翼王府的內苑,角門一推開先聞到了香味,奇怪道:“怎么這么香?余情帶著女眷來過嗎?”

    沒用新奇上一刻鐘,剛進了內院更覺得香風四起,八個纖腰一扎、風情萬種的美人徐徐行禮,各個千嬌百媚含羞帶怯:“陛下吉祥,花尚書吉祥。”

    他轉頭疑惑地看向花折:“送給你的還是你弄來的?”

    ——翼王府現在名義上可是人家花折的。

    花折把手往身后一背,不回禮也不搭話,似笑非笑像個神仙似的直接邁進了書房。

    許康軼揮手讓這些女子退出去,抬腿也跟了進來:“這就是翼王府的大禮?”

    花折回頭撇了他一眼:“那當然,李勉思大人費心,可能需要陛下您挨個去親自拆一下包裝。”

    許康軼一伸手搭上了花折的肩膀,一手捏著他的下巴盯著他的臉看:“聽起來好像挺大度的?我怎么還聞著一股醋味啊?”

    花折往書桌旁一坐,隨心所欲的靠在椅背上端著下巴陽奉陰違:“怎么會,因為八個美人吃一頓醋,陛下的后宮里還有四萬呢,掉醋壇子里,早晚得淹死。”許康軼嘶了一口氣,聲音里帶著絲慍意:“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叫康軼。”

    花折知道許康軼的品行,身邊美女如云也沒見他多看過誰一眼,劉心隱事后也當了四五年老和尚,倒也不至于真的爭風吃醋,壓下心中這點不快:“你想怎么做,全依你,有什么事提前告訴我就行了。”

    許康軼伸手摟住了花折的脖子,感受到他肩膀有點僵:“怎么,全依我了?這么大方的把我往四萬佳麗床上推了?”

    花折稍微低了低頭不看許康軼,眼睛盯著地面,好像地毯上能撿著錢似的,不大方又如何,他是永遠也見不得光的“太醫”,也不會生兒育女。

    許康軼看他好像有點氣惱,伸手摸著他的臉壞笑:“勒多,落毛的鳳凰不如雞,放棄夏吾王位助我起兵的時候,不就應該想到今天嗎?”

    花折終究忍不住任性回嘴道:“是,四萬佳麗,每日一換也夠臨幸好多年了,陛下保重龍體,我會把太醫當好,讓四萬佳麗全能雨露均沾。”

    許康軼:“既知今日,何必當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