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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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安之壞笑:“我一會就要好好看看滋潤一下出水的芙蓉。” 余情和凌安之在一起多年之后終于明白了,風流撩人的凌安之對心愛的人還是個色猴,條件允許,估計能專心做這事一天也不起來,正因為如此,他在軍中才律己嚴格,絕對不允許因個人私欲而延誤軍情。 今天把余情帶出來,凌安之饞了夠嗆,弄得滿地是水,擔心余情受涼,又草草擦干了水跡轉戰到第三進屏風后的床上去了。 卷于亂世,情愛和命運一樣,波瀾起伏。他饕餮,每一次閉眸親吻和四目相對著纏綿都那般執著;她溫情,無限風光在險峰,不僅在人前,人后亦然,因為時間緊湊,所以只有彼此的時刻親密更顯彌足珍貴,無論翻云覆雨如何變遷,契合從未變過。 我要你周身上下,全刻上我凌安之的名字。 月上中天,余情眼角眉梢,全是饜足,她在黑暗中撫摸著凌安之濕漉漉刀裁一樣的鬢角:“夫君,你出汗了。” 凌安之追咬她的手腕:“你猜夫君什么時候最認真?” 余情笑:“凌大帥排兵布陣的時候最認真。” 凌安之手臂長,自床邊撈起濕毛巾,輕輕擦拭余情身上歡喜過后的痕跡,邪笑著暗示:“夫君這算不算情根深種了?” 看余情一瞬間臉色變紅,他又正經了起來:“除了打仗的時候最認真,剩下的就是——” 小黃魚兒迷迷糊糊的,神游太虛,聽她夫君慢慢說道:“纏綿愛你的時候最認真。” 凌安之白認真了,因為余情好像又走神了,不太認真:“三哥,宇文庭的弟弟就在城中,宇文庭不會和他弟弟刀兵相見吧?” 大帥把毛巾往水盆里一扔,將余情按在了自己胸膛上,不滿的哼哼道:“情兒,你是個不負責任的小狐貍,三哥有沒有說過,事后要精神安慰一下出力的夫君?”“哈,”余情聽到夫君不滿,馬上用小爪子給凌安之按肩膀:“夫君是大狐貍,情場戰場場場得意。” 凌安之可不是好糊弄的,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摸著她的腰鏈一寸寸的咬著她的耳朵和頸項壞笑:“既能進入胡思亂想的賢者時間,還有力氣溜須拍馬,看來還是沒被榨干。” * 宇文庭當然不想和他弟弟刀兵相見,他想著把弟弟招安出來,趁著城內魚龍混雜,冒死在細作的幫助下,和弟弟宇文載光在郊外的城隍廟里見了一面。 他去之前,先去請示不明原因身心愉悅剛回到中軍帳的凌安之:“大帥,我想進城去勸降我弟弟。” 凌安之穿著護心甲,搖頭道:“那天你看不到宇文載光,不過你弟弟已經在千里眼中看到你了,還是向我們開了炮,他是忠君思想泡進了骨頭里的人,你去不一定有好果子吃。” 宇文庭也有些遲疑:“大帥,如果我約他到城外見面呢?” 凌安之眼光一閃,城外見面?那不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嘛:“他會來嗎?” 宇文庭眼光和凌安之直視,以他對凌安之的了解,有些話還是要說在前頭,正色道:“大帥,你不可以設伏捉他,那樣他會以為是我的意思,會和我決裂的,而且他城中家屬怎么辦?” 凌安之被自己的心腹說中了心腹事,瞪了他一眼:“你不捉他他就不捉你了?我看直接扣下最好,此事從長計議。” 宇文庭非常堅定:“我了解我弟弟,他難道不知道拿了我我是死路一條?他不會行小人行徑捉我,那天開炮轟我們,也是因為我和你在一起,是借了大帥你的光,我們兄弟的事情我自己妥善著解決。” 現在,宇文庭坐在廟里的供案后黑暗中,廟里的城隍神像已經斑駁陸離了,宇文庭有些緊張,有近鄉情怯之感,之前一門心思想著招安弟弟,可今天仔細想來,萬一宇文載光不聽他的呢? 他和宇文載光打小便是一起讀書習武,兄弟修為差不多,只不過他是長子,性格也平和略聽話些,被家里勒令留在寧夏繼承家業;宇文載光則較為頑劣,家中因為難以管教,早早的便隨著宇文家族的武將來到京城從軍,而今已經是京兆尹了。 夜半三更終于聽到了有人進院子的聲音,光線太暗,宇文載光進門后需要適應,突然間沒看清楚:“哥?” 宇文庭已經站起來了,激動的走向宇文載光:“載光,真的是你?”伸出雙手來就想要把弟弟抱住。 宇文載光一時沒適應,本能的后退了一步:“你自己一個人來的?” 宇文庭沒想到弟弟對自己防備至此,訕笑了一下,不過估計是宇文載光一時沒反應過來,解釋著說道:“載光,現在城外圍的和鐵桶一樣,我不放心你,來找你的。” 宇文載光喉結動了動,將破門掩住插死:“哥,你知不知道四處畫影圖形在抓你?賞金已經到了三十萬兩,你怎么還敢一個人四處晃?”他進門之前四處看了,確實大哥沒帶人。 宇文庭:“載光,你最近在京城如何?這幾年娶親了嗎?” 宇文載光前幾年也是一條光棍,許康乾登基一年多之后才娶的親,他看哥哥嘴唇發干:“哥,我娶了方流芳最小的女兒做妻子,現在懷孕四個月了,你成家了嗎?” 宇文庭不以為意的搖頭:“安西和京城不同,孤懸邊陲,也沒什么人家愿意把姑娘嫁到邊境去,全軍俱是光棍,我都習慣了。” 全國戰亂數年,尤其在社稷軍出了潼關之后,宇文載光就和家鄉的音訊斷了,急急的問哥哥:“哥,寧夏已經被社稷軍占了,好久沒有父母的消息,我們爹娘怎么樣?” 宇文庭:“我們爹娘挺好的,我出了潼關之后又出入了寧夏一個來回,還回家去看了看,身體都好,meimei前年又生了一對龍鳳胎在膝下承歡,就是有些不放心你。” 聽到父母身體全好宇文載光還放心些:“爹娘都說我什么了?” 宇文庭憋不住笑:“爹娘全想你了,先是回憶你小時候的事,我小時候已經夠不省心了,你比我還過分,結果扔到了京城,動輒幾年都看不著了,想你想的厲害,說…” 宇文庭頓了一下,臉上笑容減了一些:“還說我長兄如父,要我把你帶回去。” 宇文載光一攥拳頭:“怎么帶回去?” 宇文庭的目光深深的看進了弟弟的眼波里:“載光,父母見過凌安之,說朝廷能把我和凌帥這樣的人逼反,應該是過了分了,讓我告訴你另投明主,逃出苦海。” 宇文載光剛才見到哥哥久別重逢的喜悅不見了,沉默了片刻之后,冷冷一笑:“怎么個苦海?哥,你是為了凌安之來說項的?” 看著弟弟這副表情,宇文庭有些心中焦急:“載光,你我都是帶兵之人,難道還看不出眼下的處境?京城被圍成籠子一樣,再堅固也是一座孤城,城破只是時間問題,武慈和你有通天的本事,而今大勢已去大廈將傾,能守得住孤城多久?” 宇文庭直接說了大勢所趨,可看到弟弟還是一副不茍同的樣子,更是直言:“載光,凌帥平西掃北,沙場征戰多年未有過敗績,你想想,朝廷這些大將,他在潼關斬了劉玉滿、在河南招降了太原軍的李福國、在太原處決了司徒林光、在河北活捉了蕭承布,之后牽著武慈的鼻子把武慈一步步的逼進了京城,現在圍困在此處,不可能有救兵,攻下京城、捉拿許康乾是早晚的事,翼王是一定要成事了,這個你還看不出來嗎?” 宇文載光不傻,本就是將門之后,眼睜睜的看著這兩年凌安之帶著社稷軍以少勝多,節節蠶食,朝廷看似步步后退,不過朝廷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哥,朝廷太過保守,本來去年我年前請命,要帶十萬人在山東的黃河一帶阻隔社稷軍,和武慈將軍形成一道河北——山東防線,社稷軍水軍較弱,定然會受阻,可以形成維持的態勢,可朝堂上聽說我要帶著大兵離京,說那樣的話山海關無人鎮守,完全不允許,否則現在情況如何還很難說。” ——還不是因為他是宇文庭的弟弟,朝廷忌憚他萬一率軍投敵了怎么辦?他說什么均不被采納。 宇文庭覺得他這個弟弟一根筋,他用手指點著桌面,吐字如釘:“載光,你還沒明白嗎?朝堂的反應是在翼王和凌帥意料之中的,我們已經把許康乾手下和身邊這些人摸透了。” 宇文載光輕咬下唇,不甘心又如何? 事實確實如此,單說那個花折在京城的時候,和很多達官顯貴全私下里打過交道,和這些人就是在酒場、賭場和風月場,場場看人行事風格和人品:“哥,你們倒是知己知彼,從多年前就開始布局,而今事已至此,我也只能盡忠而已了。” 宇文庭心道要是真有心思早些布局,早點反早就成事了,單說他和凌安之帶著太原軍和安西軍在京城掃金的時候,拿下京城易如反掌,可惜當時不知道以后風云變幻太快,澤親王和凌霄等人全死的太慘。 他不打算和弟弟解釋什么時候想要起兵的事,直言道:“載光,我就不繞彎子了,大哥不會害你,也不會騙你,我這次來,給你準備了兩條生路,以我的資歷,只要和翼王以及凌帥提起,他們定會同意。” 宇文載光聽到凌安之的名字就覺得既崇拜又藐視—— 第269章 兄弟之心 宇文載光聽到凌安之的名字就覺得既崇拜又藐視—— 當年在朝堂上, 凌安之的捷報和升官的圣旨從來接連不斷,像是一群毛驢中沖出來一匹精神抖擻的寶馬良駒一樣,趁得滿朝武官或多或少的失去了風采, 其他武官嫉妒凌安之, 他偏不, 覺得年紀輕輕,有如此心智和勇力,確實是不世出的帥才。凌安之被構陷的時候,他還上本請求景陽帝將凌安之關在監牢留之一命,以備日后戴罪立功繼續效忠圣上。 后來聽說裴星元打得掩護, 竟然來了一個金蟬脫殼,在安西直接擁戴翼王舉起了反幟, 他則心中藐視的欲嘔。 聽大哥一口一個凌帥, 揚起下巴鄙視道:“他本就是凌河王一時心軟留下來的野種, 真是個喪門星, 把全家都連累了不算,而今又反了朝廷,我知道你這些年對他忠心不二, 可這無父無君的畜生, 你信他做什么?” 宇文庭聽弟弟越說越激動,心里也是火氣往上竄,他這些年陪在凌安之左右, 看得到大帥對江山朝廷的汗馬功勞, 可一想到如果細細解釋, 兄弟兩個免不了要吵架。 他按住了心頭的火氣,盡量舒展開眉心,心平氣和道:“載光, 凌安之為人有大智慧和大格局,他縱觀全局,看得比一般人遠多了,早就做了狡兔死走狗烹的心理準備,以前心中有些意不平的是埋怨凌河王不允許他進凌家的祖墳;難道能看不透朝廷要害他這些小伎倆嗎?多少次寧可選擇死也沒有造反。” 今夜風不小,外邊的晚風吹得城隍廟的破窗戶嗚嗚作響,風從破爛的窗戶縫里鉆進來,能聽到樹枝沙沙作響的樹濤聲: “后來是看到許康乾只想內斗,把炮火全對準了翼王,要置安西和北疆萬里江山與不顧,這才把他激怒,否則他可能就是想在昆侖山附近當一個逃犯了。如若他不是為人大公無私如此,我怎會對他忠心不二?許康軼的為人全大楚皆知,翼王怎么會和他刎頸之交?鐵板一塊的北疆軍又怎么會甘愿交出兵權?” 夜晚萬籟俱靜,城隍廟里連個鳴叫的蛐蛐聲音都沒有,靜謐的可怕,當哥哥的摩挲著水壺語重心長:“載光,你去年年底要帶兵出擊山東,朝廷顧慮你是我的親弟弟,所以不同意,否則戰局當然不一樣。” “可是我統領四萬騎兵繞過山海關打到過京城腳下,當晚遇到你的部隊,我雖然不知道是誰帶兵,只是因為覺得形勢不對,就撤軍了,凌帥和翼王連一句都沒有問過,這容人的肚量,你覺得差別是多大?” 宇文載光對朝廷不完全信任他的事一直耿耿于懷有苦難言,此事對比起來差異太明顯,不禁一時不再說話。 宇文庭見他有所觸動,直接放下水壺,把此行的目的說出來:“載光,你年紀輕輕,剛剛成家要當父親,當然要走一條生路,你是京兆尹,只要和社稷軍里應外合,隨便打開任何一座城門,對于翼王來說全是大功一件,以后也為在朝為官鋪平了道路。” 宇文載光當即額頭上青筋蹦了起來,臉色在燭光下顯得鐵青,咬著牙緩緩的一字一字詰問道:“哥,如果大楚人全投降了,還有大楚人嗎?” 宇文庭看他反應太大,也深知自己弟弟為人,當即拋出另外一條路:“載光,還有一條路,那便是你喬裝打扮,帶著妻兒家眷,這兩天我接應你速速出京,之后我安排兵士送你和弟妹回寧夏老家父母身邊去,等到天下定了,你想走什么樣的路我們再仔細想,何必連累著妻兒一起死在戰火中呢。” 提到懷孕的妻子,宇文載光眼眸垂下,很明顯的進入了沉思之中。 宇文庭知道弟弟有些血性,趁熱打鐵道:“載光,你我習武之人,講究的是士為知己者死,可是朝廷和身邊的文武官員全沒那么信任你,給你的也是一些最危險的臟活,你還不相信哥哥的眼光不成?跟著哥哥走吧,回寧夏與父母、妻兒團圓,以后有絕技傍身,照樣蔭子封侯。” 宇文載光不再說話,在一苗東搖西擺燭光的映照下,顯得他緊皺的眉頭更惆悵,宇文庭也安靜下來,給弟弟一個認真考慮的時間。 “哥,謝謝你的美意,不過讓我再脫離過去重新開始的話,已經不可能了。”宇文載光坐直了身子,語氣和緩卻無比果決。 宇文庭對弟弟這個明確的答復大出意料,自己剛才說的被當了耳邊風?“為什么?” 宇文載光豁達一笑:“哥,曾經滄海難為水,只是當時已惘然。我已經在京城征戰戍守多年,目睹了全國的風云變幻,曾經壯志生層云,也曾失落意難平,養成了我不成功便成仁的性格。我和社稷軍交手多次,殺人無數,不少人恨不得喝我的血,我也想喝社稷軍的血,我想和京城共存亡。” 宇文庭聽不得茹毛飲血、共存亡這些話,他強壓下心頭的焦急和怒火:“朝廷用你且不信你,難道還有什么值得你留戀的東西不成?” 宇文載光搖搖頭:“哥,以我的軍功,我至少不再是一個三品的京兆尹,應該再上一級,朝堂沒什么值得我留戀的,我想說的是——氣節。” “人生自古誰無死?我拿著大楚的俸祿,看到了大楚十來年的興衰榮辱,我曾經親自丈量田畝,將田地送到流淚叩謝的百姓手中;我曾經指揮千軍萬馬,快意恩仇;我曾經成功的阻擊過金軍,也曾經死守住山海關受萬人敬仰;我從一個紈绔子弟到現在的國之棟梁。” 宇文載光靜坐在被吹得搖曳的燭光中,蠟燭的光芒映照得他眸子閃閃發亮:“哥,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轟轟烈烈的十年抵得過庸庸碌碌的百年。我得到過,也失去過,我覺得我活的痛快,活的有內容,而這一切,全是朝廷給我的,今生今世,我已經參透了快活和失落。依我看,不如從一而終,青史留名。” 他站了起來,在廟里狹小的空地上來回走:“孔曰成仁,孟曰取義,唯其義盡,所以仁至。讀圣賢書,所為何事?我舍身取義,堅持氣節,內心無愧矣。” 看著弟弟說著自己的主義和信仰,宇文庭像是被噎住了喉嚨,死死的說不出話來。 這一瞬間,宇文庭覺得,載光好像不再是那個從小混不吝的混小子,而是自內向外光芒萬丈的人,他以前常在凌安之身邊,凌安之的那股子愿以其血濺河山的骨氣經常讓他有所觸動;而今,這個打小他看不上的弟弟,卻又何嘗沒有震撼他的靈魂? 京城也許不日就要被攻下了,可誰能否認得了這幾年來多名忠肝義膽之士舍命的守衛? 武慈和他弟弟全是聰明人,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除了氣節,還能因為什么? 他何嘗不是一路跟著凌安之,從未動搖過?只不過凌帥和翼王更強大一些,所以他的運氣更好一些。 宇文載光緩緩走了幾步,轉過身來對哥哥說道:“哥,天快亮了,天亮我就不好走了,我不會聽從你的建議去投奔社稷軍,或者當一個怕死鬼,我們兄弟二人道不同不相為謀,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吧。” 宇文庭看著弟弟年輕挺拔的身姿,心下百感交集,向弟弟伸了伸手:“載光,我送送你,哥哥尊重你的選擇,不過,如果什么時候不想做無謂的犧牲了,隨時傳信給我。” 宇文載光點點頭,兩個人剛拉門出去,只見四周寂靜密林中突然間火把亮起,宇文庭還沒反應回來怎么回事,就在風聲中聽到熟悉的哐當一堆異響聲,是火銃和火炮上膛的聲音。 ——有埋伏! 宇文庭心痛難耐,不敢相信的看向弟弟:“你設的埋伏?” 宇文載光目眥欲裂,連連搖頭道:“哥,我怎么能行此手足相殘之事!” 卻見樹影下走出了武慈的偏將,帶了兩小隊人馬,瞬間形成一個包圍,向宇文載光冷笑拱手道:“京兆尹大人,半夜跟著您到此,我還以為是什么事,卻不想是要見社稷軍的高級軍官,果然如武慈總督所料,對不住了。” 陡然見城隍廟太平勝地殺氣騰騰,利刃的寒光在月光下閃出不詳的光芒。 宇文載光見形勢不妙,當即震劍出鞘,擋在了自己哥哥身前:“哥哥,你挾持我,他們還敢殺了我不成!” 宇文載光是京兆尹,武慈的偏將本來想萬銃齊發,直接就能把宇文庭打成篩子,可也不敢讓防衛京畿的重臣宇文載光死于非命,當下包圍圈縮小,當即雪光四濺,開始短兵相接。 宇文庭和宇文載光只兄弟二人,而且每人身上只帶了一把劍,倉皇間根本殺不出圈子。正在這緊要關頭,聽到駿馬從遠而近的疾馳聲,眾人不知覺的回頭凝望,看到是一小隊穿著夜行衣的人馬撲過來了。 宇文庭心中叫苦,一波不平,官軍又添殺機,這可如何是好? 卻聽到遠遠一聲熟悉的斷喝:“跟我來!” 裴星元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