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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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還不如請凌霄了,那琥珀色的大眼睛以及弧度柔和些的下巴一看就是有福的。 ****** 凌安之和小黃魚兒辭別了余老夫婦,兩個人兩匹馬,順著關外的官道溜溜達達的往軍營的方向走去,初冬的西域赤黃千里,地勢一望無際,遠方黑山隱入云間,變成了一筆悠遠的輕黛,官道上往來商隊不絕如縷,猶如天地間的沙鷗。 小黃魚兒還在想凌安之見到她母親的時候那一跪,不免有些失笑道:“將軍,你假戲真做的還真挺像,直接給我娘行了個大禮,一句伯母換來不少見面禮。” 凌安之任由小廝蹄聲慢慢的溜達,嘴里叼著從榕城街道上買來的一條牦牛rou干,挑著長劍眉漫不經心的說道:“我也沒想到效果這么好,你們家這是想用錢砸一個上門女婿嗎?” 小黃魚兒想想她娘的身體狀況貌似更差了,心里想著這次陪著許康軼清了西北的官場之后,就回家陪著她娘去,回道:“那么多好鋪子你給回我爹干嘛?你自己留著多好,我回頭把青海的的金礦和鐵礦給你要回來,免得你窮嗖嗖的。對了,將軍,凌霄說你幾年內都不想成親,為何?” 凌安之吞了牛rou干舔著嘴唇,吊兒郎當的說道:“我是山川大岳,處處有情,忙的腳打后腦勺,哪有功夫想這些事?” 小黃魚兒不死心繼續追問:“將軍,娶親肯定不是隨便的,你說說到底喜歡什么樣的姑娘?” 這個問題可把凌安之問倒了,他哈哈一笑:“一年三百六十日,全是橫戟馬上行,刀頭上舔血,真沒有過功夫琢磨這些。” 小黃魚兒烏黑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嘴角扯出一絲假笑來:“現在就有功夫,那就現在想想唄。” 凌安之玩味的瞥了她一眼,鄙視的問道:“干嘛?不是我喜歡什么樣的你就變成什么樣吧?提前警告你別打我的主意,我對小半達子沒興趣。” “…”小黃魚兒看著凌安之厚臉皮的樣子,全身血流加快的面色一紅,笑不出來了,“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凌安之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維里,左手無意識的拿著馬鞭敲著右手的掌心,好像選擇性失憶的忘了凌霄把他肋骨敲斷的事,說道:“我要是喜歡,就喜歡凌霄那種性格乖順溫和的,又有本事又沒脾氣,哈哈哈。” 小黃魚兒聽出他在賣關子,這個家伙,別人越想知道他就越不說,看了凌安之挺直的脊背一眼問道:“到底什么樣的女子能入你的眼?得梅絳雪那么端莊美麗的?” 凌安之若有所思的看了小黃魚兒一眼,說話懶洋洋的:“你可真是名副其實的小黃魚,家再有錢也不夠你這么敗的,幾句話又送我金礦鐵礦的做什么?我要是娶親,就隨便找那個心眼不實在的女子,就算是我這個沒壽的中途把人家拋了,人家也不傷心的。” “額…”,這不是剛才她娘說的擔心凌安之這個沒壽的中途把她拋了,她娘九泉之下也死不瞑目的話嗎? 作者有話要說:感恩點開,感恩收藏,感恩追文,謝謝小伙伴們的追文,鞠躬。 第50章 鼠輩暗算 “額…”, 這不是剛才她娘說的擔心凌安之這個沒壽的中途把她拋了,她娘九泉之下也死不瞑目的話嗎? 凌安之剛才在外間直接把夫人的“見面禮”遞回給了余老爺,憑他的耳力,余夫人關了門說的話一字不漏地聽了去。 轉身就說的壞話被聽了去, 小黃魚兒有點尷尬地笑笑:“我娘久病之人,有些神神叨叨的, 說話本就喪氣, 當沒聽見就行了。其實我一點也不敗家,每年給家里能賺不少錢呢。” 凌安之本來也沒往心里去,貪生怕死的還配當將軍嗎?他想起小黃魚兒送他的這些價值連城的東西,晃了晃腦袋:“你這么大手大腳, 賺多少也不夠花的。” 小黃魚兒心道凌安之真是個狼心狗肺的, 拿了她的東西還在這批評她,她吸了一口氣輕輕地說道:“我也不是對誰都這樣, 不知道為什么見了你, 得了什么好東西都想送給你。” “…” 凌安之聽小黃魚兒說的話不對頭,不過他突然想到別的, 也沒有多想,問道:“余家世代經商,財產無數,你這一回在西北, 處處跟在你皇兄許康軼身邊大力支持、百般打點,不怕皇帝和毓王多心嗎?” 提到做生意,小黃魚兒正色危坐馬上, 不緊不慢地答道:“士農工商,商再富也是末流,都要借助朝中的勢生意才做得下去,沒有勢哪里來的利?我們余家早就與澤親王與翼親王捆綁在一起了。” “再說天下皆知虞貴妃是商賈大家出身,和我們本就有血緣關系,就算是互不來往,別人也會認為我們是一條船上的,抬舉我們管余家叫一聲外戚;這亂世,生意人靠自己的力量,處處會遭人擠兌;我兩個皇兄心系邊疆和百姓,以后還是有立錐之地的。” 凌安之不懂做生意,不過倒可以看看形勢,心道父皇尚在,皇長子和老四就全被攆出了京城,一旦毓王繼位,還真難說那哥倆有沒有立錐之地。 憑他這些天的觀察,許康瀚遠駐邊疆,擁兵自重;京中朝中所有事務,應該都是許康軼一手籌謀cao辦的,大到走私、軍備和開礦,小到上下打點。現在縱使兄弟攜手還是被步步緊逼,虞貴妃在朝中沒有根基,許康軼又長成沒幾年,景陽帝現在身體尚可尚且如此,如果身體不好呢? 凌安之看似漫不經心的問小黃魚兒:“要是立錐之地沒有了呢?” 果真如此的話縱使余家毀家紓難也難撐局面,只能一損俱損了。 小黃魚兒沒有回答,直直的坐在馬上,目光流露出堅毅又有點視死如歸的味道來。 兩個人不再說話,突然聽到快馬加鞭的聲音往他們的方向趕來,凌安之一抬頭,就看到一小隊騎兵已經趕到了面前,領頭的馬還沒有停穩就一個踉蹌跳下馬來,頭盔都是歪的,初冬的天氣里滿臉是汗,語速快的驚人: “將軍,可找到您了,早晨少帥出去巡營,在關外西北一比五十里的方向中了埋伏,現在還在廝殺,生死不明,凌霄和宇文兩位將軍已經帶著一千巡防兵沖過去了,黃門關城門已關,下一步怎么辦?” ****** 凌安之飛一樣的回到關口,幾句話將防守事宜交給了雁南飛,帶著八千驍騎營憂心如焚的沖往西北方向,凌云早晨是按例巡營,本來巡出去一百里即可,結果不知道為何巡出去了一百五十里,身邊只帶了親兵一千人。 如果和探報說的一樣,是突厥和韃靼部落聯合下的黑手,那二哥兇多吉少。 沖到埋伏圈,已經是黃昏,才沖到就聽到埋伏圈內喊殺震天,凌安之八千人即刻沖進了戰局,雖然是新兵小試牛刀,不過也高下立現,很快就在包圍圈扯開了口子,里應外合,才發現被突厥和韃靼萬余人圍在中間的是凌霄和宇文庭。 凌霄和宇文庭當時也帶著一千人在巡防,聽見幾十里外的地方似有炸雷一樣的轟隆聲,臨近的大地都在搖晃,還沒等探馬走出多遠,就看到渾身是血的幾位突圍兵士飛馬來報,說少帥被突厥和韃靼設下埋伏圈伏擊。 凌霄和宇文庭救人心切,一邊叫人去給凌安之送信,一邊未及多想就帶著一千人沖了過去。 剛到出事的地點,還沒來得及觀察周邊形勢,四面鼓聲震天,一萬余突厥和韃靼騎兵突然出現,直接把他們全都包了餃子,大楚部隊只是巡防,毫無防備,為了不被截成幾段分別殲滅,被圍在了重重敵軍之中。 凌霄趁著凌安之撕出的口子沖出包圍,飛馬來到了凌安之身邊,還沒等他張口,凌安之橫戟急問道:“少帥呢?” 凌霄眼圈通紅,牙都要咬碎了,每個字都是從牙縫里蹦出來的:“凌霄無能,敵軍布了一個黑硫藥陣,少帥是被引到這里來的,我趕到的時候,黑硫藥陣已經被引爆,少帥和先前的一千人…除了送信的,一個也沒出來。” “…二哥,沒了?”凌安之瞬間感覺腦袋嗡嗡作響,眼前發黑,在馬上晃了幾晃,險些一頭栽下馬去。 他和二哥的感情以前說不上多深厚,不過凌云對他的關心還是真心實意的,尤其這一年來并肩作戰,互為倚仗,感情更深。 凌云才三十出頭,少時即隨父親凌河王出生入死,后來獨守黃門關多年,多少次都轉危為安,“沒想到,二哥這次遭了鼠輩的埋伏!”凌安之覺得周身氣血不穩,肝肺瞬間氣得生疼,馬上就要氣炸了,他猛一揮手,二話不說一馬當先,直接沖入了敵陣。 突厥和韃靼下埋伏圈的萬余人見了又有援軍,勢氣先落了一截,后趕到的這八千驍騎兵明顯不是吃素的,只交戰了一會就敗跡立現,開始向西北方向節節敗退。 安西軍主帥遇害,群情激憤,大家全在嗷嗷爆叫,凌云一向愛兵如子,如兄如父,這么莫名其妙的死在了鼠輩手中,八千驍騎兵發了瘋似的開始打馬揚鞭、拉弓射箭狂追痛打落水狗。 凌安之縱馬沖上山坡,向突厥和韃靼騎兵逃離的方向看去,只見這些騎兵瘋狂逃向樵山的山口,他胸口滿盈帶著血腥味的怒氣已經被他生生地壓了下來,臉黑沉沉的掩在天黑前的最后一絲日光里,跟下了多大決心似的,在山坡緩了一口氣,下命令道:“不要追了,恐有埋伏,先回關上,明日再戰。” 凌霄和宇文庭眼睛全殺紅了,全要請戰,凌安之用馬鞭一指樵山山口,示意二人觀察——他倆一回頭,看到了陰森森的樵山山口,俱都出了一身冷汗—— 樵山山口看似寬敞,實則兩邊陡峭,一旦再有埋伏,居高臨下,所有人性命危矣。 看來鼠輩們為了暗算,把功夫算是做足了。 ****** 安西提督凌云是一方大員,統領西北幾省的軍務,死于突厥和韃靼這些下三濫之人的手里,不僅安西軍群情激憤,憤怒非常,各個摩拳擦掌,要給少帥報仇。 當時翼王許康軼也正在安西軍中,毫無防備的聞聽此事,一連確認了兩遍,聽明白了之后當即拍案暴起,額頭脖子上的青筋全跳起老高:“蠅營狗茍的區區蠻夷,膽大妄為至此,傷我將領損我國威,當盡滅之!” 滿朝震動,朝廷八百里加急的詔書幾天就趕到了前線,緊急升凌安之為安西提督,稱少帥,奉旨討西。 凌安之頭兩天圣旨沒來的時候,每天面色鐵青的按著手中的劍柄,整日里除了和眾位將領研究殺敵的策略,就是殺氣騰騰的在帳中亂轉,恨不得立刻食其rou寢其皮。 凌云是一品國公爺凌河王的次子,安西提督,在安西軍的后院被暗算,不僅是斷了凌安之的手足,也是凌安之的奇恥大辱。 小黃魚兒眼中的凌安之一向紈绔隨性,從未見過凌安之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氣勢,見了這個兇神惡煞的鬼見愁有時候嚇得連話也不敢說。 許康軼倒很快的平靜下來,西域馬上又要打仗,他和凌安之說了一句:“安西軍的軍費盡可放心,我盡力幫你籌備”,之后帶著小黃魚兒等人,離開了黃門關去往青海——前線過于危險,畢竟剛遭黑手了一個少帥,別再搭一位皇子。 ****** 等到圣旨和兵符一到,凌安之反倒已經冷靜了下來,打是肯定要打,但是怎么打,到底打誰,還是不能義氣用事。 這次下黑手的突厥騎兵全是雇傭軍,給錢就辦事,不涉及到突厥想戰或者不戰的政治傾向問題;而主謀的韃靼部落的首領沃爾克,確實一直是主戰的,不過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手下的部落大多數通過安西軍控制的黃門關和大楚的生意做的好好的,根本不想打仗。 而且突厥能征善戰,戰馬眾多,部落里女子馬刀和弓箭功夫都非常厲害,可謂人人皆兵,戰斗力和其他西域各國不同。 安西軍要是貿然全線開戰,韃靼好戰的沃爾克是最高興了,無論是本來相安無事的突厥,還是部落里不想幫襯著打仗的,全都得被逼成統一戰線。 安西軍雖然一共八萬五千人,但是除了之前守關剩下的一萬多人,基本全是新兵,練兵時間最長的半年多些,最新招來的寧夏軍隊才練兵三個月,可以逞一時之勇,不過萬一全線開戰經驗不足的短板馬上就會顯露出來,極可能全線潰敗或者陷入苦戰。 作者有話要說:感恩點開,感恩收藏,謝謝追文的小伙伴們,辛苦啦。 第51章 演戲好手 凌安之雖然是將門之后, 不過也是新將,戰場經驗以及對西域各國的熟悉程度和凌云不可同日而語,以前由著性子折騰,也有凌云這最后一道穩妥的保障把關, 而今凌云已去,萬萬大意不得。 凌安之不僅研究敵軍, 更重要的是要掂量自己幾斤幾兩重, 否則身在戰事最前沿,用不了幾年墳上就可以開始長草了。 凌安之想透了其中的關結,一改先前狂風暴雨似的進攻章程,改成了和風細雨的方式。 凡事欲速則不達, 己力不足的情況下, 釘子是不少,一顆顆拔才是硬道理, 他打算按順序的挨個收拾。 先是將突厥排除出戰局之外, 反正雇傭軍打完了埋伏拿著錢就走了,可以以后慢慢敲打。 對韃靼部落進行暗下分化瓦解, 凌云生前多年經營的內線派上了用場,愿意和大楚做生意的繼續往來邊貿,主動來遞了降書說明立場的給與安撫。 集中了騎兵和步兵的主要力量對準沃爾克部落,幾路大軍追的沃爾克難以落腳, 把他本部落的土地全都讓了出來,帶著殘兵敗將一直往西跑到了大楚國和夏吾國之間的三不管地帶。 夏吾國是位于大楚國西方的大國,女王當政, 國富兵強,經濟發達,南部有廣袤的出海口,可不是凌安之能捏得動的軟柿子。 凌安之對夏吾國從來禮遇有加,對夏吾國的通關有特殊待遇,而沃爾克跑進了三不管地帶,自認為安全了,在冬天的大雪里剛想喘口氣扎幾個厚點的牙帳過冬。 看到這幾天就要刮起了白毛風,凌安之在軍營里露出久違的會心笑容,白毛風一來,天地間白蒙蒙一片,對面三米不見人,估計夏吾的士兵拿著千里眼也什么都看不到了,凌安之之所以忍了這么多天沒有去抓沃爾克,就是擔心大兵壓境再引起夏吾國的誤會,如果偵查不到安西軍就不用誤會了。 他吩咐凌霄和一萬騎兵全部整裝待發,出了軍營,仔仔細細的仰面等待了足有三四個時辰,算計著白毛風明晚就會來,正好這個時間差供安西軍行軍壓到邊境線上,發令道:“出發!” 韃靼的沃爾克牙帳搭的結結實實,聽著白毛風的狼哭鬼嚎,以為自己安全了,總算是有時間表達郁悶,正扯著一口番話和部下抱怨: “平時凌安之被傳的勇猛無比,不成想卻是一個縮頭烏龜,親哥哥死的這么窩囊,連打都不敢打,還在這搞什么懷柔政策,否則咱們人多勢眾,多個部落聯合作戰,大軍早就入關了。這個龜孫子還專挑咱們打,八萬人打咱們兩萬人,算什么本事!” 部下也正在七嘴八舌:“大王,咱們暫時是安全了,部落雖然多有散軼,但是到了春天就能再攏起來,到時候收拾個幾萬人,再打幾個埋伏,直接把凌安之這個龜孫子收拾了也不一定。” “就是,親哥哥死了都不敢報仇的窩囊廢,真是能忍,估計老婆給他來幾頂綠帽子,回家都不帶敢吭聲的,哈哈哈。” “…” 沃爾克過足了嘴癮,心情好多了,嚷嚷道:“估計那個龜孫子以后都不敢巡防了,凌云也算是咱們西域各部近年來干掉的最高將領,以后別人聽了我沃爾克的威名,就嚇得要尿褲子了。哈哈,別說,我還真得出去尿一下,這么大的白毛風,可別凍掉了,哈哈。” 沃爾克哼著游牧民族的小曲,拎著褲子出了帳篷,漫天小片刀一樣的飛雪中,一點也不敢遠走,生怕迷路了被大雪埋上,剛解了腰帶就看到面前的雪堆動了,還以為是看錯了。 他一手拎著褲腰一手揉了揉眼睛仔細看,接二連三的雪堆全動了——雪堆里的雪人眼眉頭發全是白的,大楚騎兵像鬼魅一樣出現在面前。 凌安之久在西北行走,白毛風對他來說就是掩護,趁著白毛風將沃爾克在此扎營的殘部反抗者當場殺死,剩下的包括沃爾克在內有三百人俱投降被擒,用長繩子穿成串帶回了黃門關下。 凌安之讓凌霄把這些俘虜全都押在凌凌河上的俘虜營,他自己騎著馬帶著親兵先回關上巡營。 ****** 安西軍見了沃爾克,無不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更何況和凌云也如同手足的凌霄,凌霄從戰俘營回來,恨得牙根癢癢的對凌安之說道:“少帥,沃爾克這個軟骨頭的卑鄙豎子,一點氣節都沒有,剛才還向我下跪求饒,真想一刀宰了他。” 凌安之巡完了營,已經換上了黑色緊袖便裝,身披黑色大氅,整個人都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隨著時間推移,大風已經無力,白毛風變成了紛紛揚揚的大雪。 凌安之望著門外的大雪,微微瞇著眼睛,用手摩挲著吟雪劍的劍柄,每個字都是從牙縫里飄出來的道:“一刀宰了他太便宜他了,我想千刀萬剮了他。” 凌霄稍微遲疑了一下:“少帥,我也恨不得親自動手,不過擔心把俘虜殺了,西域各國士兵沒有退路以后會對咱們勠力死戰,對咱們過于不利,還是要謹慎處置。” 故事他早就編好了,凌安之一手摸著下巴,一手搭在了凌霄的肩膀上,滿臉冷笑緩緩玩味的說道:“小將軍凌霄在暴雪中迷路,遇到了沃爾克的殘部,激戰之后生擒三百余人,由于白毛風關口未開放,先將俘虜押在凌凌河上的俘虜所,因有感于沃爾克投誠之心甚強,將沃爾克雪停之后押往關下投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