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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何以安山河在線閱讀 - 第21節

第21節

    凌安之把食盒往桌子上一丟,興致勃勃的說道:“看你晚上也沒吃幾口飯,大晚上的肯定餓,剛才我去廚房找了點吃的,來咱倆喝幾杯。”

    凌安之把盒蓋一打開,把菜和酒壺都掏了出來,輕輕松松的說道:“我那根肋骨一點都不疼了,不信一會給你看看。”

    “我吃不下,我看著你吃吧。”凌霄無意中出手傷了少爺,心里愧疚的很,一天都沒什么胃口。加上可能是凌安之昨天啃了他一口,做了這么一個“心疼”少爺的怪夢來。

    “不吃也得吃!”直接一條胳膊就來拎他的肩膀…

    ******

    許康軼京城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這幾天就是躲在別院里休息,明天接到了梅絳雪給帶來的大夫,后天就打算悄悄離京。這幾天別院里氣氛有點古怪,先是梅絳雪好幾天沒露面了;連過分鬧騰的凌安之都文靜了下來,下午破天荒的來找他下棋;凌霄心事重重,走路都低著頭;別院里有點庭院深深深幾許的意思。

    許康軼和凌安之難得的湊在一起下棋,凌霄正負責倒水數棋子,見元捷一臉洋洋得意的從外邊回來,手里拿著一張票,進門看到他們就笑道:“正想挨個找你們去,沒想到還湊字一起了,省了我的事。”

    三個人一起抬頭,看元捷賣什么關子,元捷來了興致,故弄玄虛道:“京城優伶,都以能在摘星樓上歌一曲舞一曲為榮,不過只要登上了摘星樓,下邊坐的可都是過盡千帆的達官顯貴,一個鎮不住場,在京城也就混不下去了。”

    “可是最近這半個月,有一個妙人在摘星樓上連續歌舞彈唱了七場,名字叫做花折的——折柳攀花的折,從未重樣,一場更比一場精彩,據說是此人跟個謫仙下凡似的,票價炒到了一千兩一張,我花了五千兩,弄到了一個二樓離看臺最近的雅間,說今晚是最后一場,咱們今晚也去看一場過過眼癮。”

    平時凌安之早就跳起來跟著去了,不過現在一提到風月場所他就肋骨疼,他拿著白色棋子摩挲著下巴,興趣寥寥的繼續研究棋路。

    元捷把目光轉向他主子,許康軼可是金枝玉葉,深通音律,就是平時嚴肅,深藏不露罷了,劉心隱就是因為精通樂理才打動了主子的心,繼而深得主子寵愛。這回往京城走,怕她累著,寧可沒個體己人伺候也沒帶在身邊,前一陣子缺血缺的頭暈,也沒看采一滴血給自己救救急,寵愛的無邊。

    許康軼也沒表現出什么興趣,死水一潭的說道:“都是一些胭脂俗粉,彈得出什么好調子,賣弄風情罷了。穿的都很清涼,長的倒很敗火,你帶幾個小廝自己玩去吧。”

    元捷有點泄氣,凌霄就更不用說了,眼高于頂,要說有人能像柳下惠似的坐懷不亂,那就非凌霄不可,和他朝夕相處這么久,就沒見凌霄正眼看過哪個女人——看來這五千兩銀子要打水漂。

    元捷嘆了口氣,怏怏然的把票揣進懷里,轉身便走邊說道:“唱歌跳舞這個是男子,跳舞的時候恍若天人、驚艷絕羨,我看要是換成功夫,也不一定比凌將軍弱,只是另一門絕技的另一座高峰罷了。”

    凌霄好像想到了什么,喊了一聲:“慢著!”之后眼睛里光芒一閃,扭頭轉向凌安之,說道:“咱們也好幾日沒見梅jiejie了,要不,咱們今晚請上梅jiejie,一起去看一場如何?后天咱們就走了,和jiejie就不知道什么時候再見了。”

    凌安之幾日沒見到梅絳雪,也覺得尷尬,不知道怎么找到機會緩和一下,聽到凌霄這么一說,馬上覺得機會不錯,他打了個響指對凌霄點點頭,又沖許康軼笑著挑了挑眼眉。

    許康軼看他們那賊眉鼠眼的樣子,也不想猜到底憋著什么壞屁,直接問道:“什么時辰開始?”

    第34章 眾皆陪襯

    摘星樓是京城最高的建筑,最高處是一個巨大的緩臺,緩臺中間是舞臺,四周的二樓一圈全是包房,摘星樓的燭臺最高的有八層,晃得猶如白晝一般,背景畫是山水繁花,再配上天上的月亮星辰,美不勝收,有舉足就可以登月成仙的錯覺。

    此時一行五人來到了二樓的雅間落座,把雅間的門一開,正對著舞臺中間,這個位置視覺效果極佳。距離開演還剩下半個時辰,一樓二樓座無虛席,細細看去,不少達官顯貴隱身其中,元捷仔細看了一圈,悄悄地走到許康軼身邊,彎下腰對許康軼耳語道:“殿下,毓王也來了。”

    風光無限的毓王?凌安之好奇地掃了毓王一眼,這點距離對他來說一瞥就夠看清楚了,只見毓王許康乾一身深紫色的廣袖便裝,長的和許康瀚與許康軼兄弟一點也不像,那就是像陛下景陽帝了。縱使含笑嘴角也微微下垂,眉宇間籠罩著天潢貴胄的傲氣和高貴。

    許康軼當沒看見他異母的二哥,不想過去打招呼,反正他在包廂里,許康乾也不知道他來了,繼續和梅jiejie喝茶講了幾句醫理打發時間。

    終于,舞臺大幕拉開,先來了一段歡快的舞蹈,舞女們各個身材高挑,一看可能是來自樓蘭,上身是剪袖的緊身黃色衣服,連衣裙都是巨型的暗紅色裙擺,裙擺翻著黃色的花邊;在這舞女的前方中間,一定是主場的花折——

    此人氣質出塵,看似非塵土間人,修眉亮眼,雅典精致,修長細腰,卻又有陽剛之氣,他一出場滿場就開始喝彩。

    花折白衣黑褲穿的可能是西洋的裝扮,和這些姑娘一起來了一個開場舞;姑娘動作說不出的柔媚利落,滿面含春行動間長腿盡現,樂鼓聲到高潮處舞女們連續高抬腿,這種若有若無的誘惑使在場的男人們全發出了流口水的驚嘆聲。

    縱使這樣的美女熱歌勁舞,花折謫仙下凡的氣場和風采依然壓不住,他和舞女們步調一致配合著起舞時,舞女們就是綠葉,而他是花心;他單獨躍身而出在舞臺中間獨舞的時候,舞臺就是他的,舞姿之流暢、動作之飄逸,嘆為觀止。許康軼見多識廣,此時他水晶鏡后邊的眼睛稍微瞇了瞇,這個人他認識——前一陣子草原上差點喂狼的花銘卓。

    開場舞結束,屬于花折自己的時間開始了,只見他在屏風后好像只是閃了一下,再出來的時候就已經白色廣袖長衫,手撫古箏靜坐舞臺,開始古箏獨奏,一曲越人歌彈的纏綿悱惻,動人心弦。眾人已經心動不止,卻聽到舞臺上的人啟唇開唱,如極品翡翠撞擊之聲,悅耳入心: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

    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經典的情歌,配上動人心弦的曲調嗓音,下邊看臺上不少人開始春心動蕩,帶著美人來的都開始摸美人的手。

    越人歌這種情歌彈完,換成了羯鼓來了一曲萬國來朝,花折以袖做槌,蝴蝶一樣穿梭在羯鼓之間,唱歌的氣息分毫不喘:

    “震古爍今間,繁華無邊。

    萬國來朝可看見,遺留的詩篇。

    縱橫幾萬里,江山不言。

    一曲長歌可聽見,撥動夢的琴弦。”

    凌安之這種不懂音律的,眼前也仿佛在清亮高亢的歌聲中徐徐鋪陳開壯美的山河畫卷,看到了萬里河山生錦繡。

    他奶奶的,怎么做到的不娘不妖還這么撩的?真是男人浪起來就沒女人什么事了。

    摘星樓上下,數千近萬人,雅雀無聲,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人輕歌曼舞。

    萬國來朝結束,伴奏的鼓點一下子就急了起來,響起了馬嘶利箭之聲,這個也聽到明白——外敵來襲。

    花折在屏風后再一閃,出來的時候已經換成了黑色的緊袖長衫,手握長劍,和十幾個同樣武術打扮的伴舞來了一段滿江紅:

    歌聲一改剛才的纏綿悱惻,充斥了國破家亡、男兒當帶吳鉤的悲憤之聲:

    “似而今、元龍臭味,孟公瓜葛。

    我病君來高歌飲,驚散樓頭飛雪。

    笑富貴千鈞如發,硬語盤空誰來聽?

    記當時、只有西窗月。

    重進酒,換鳴瑟,事無兩樣人心別。

    問渠儂:神州畢竟,幾番離合?

    汗血鹽車無人顧,千里空收駿骨。

    正目斷關河路絕。我最憐君中宵舞,道男兒到死心如鐵,看試手,補天裂。”

    許康軼和凌安之眼睛中俱風云滾動,通天路上遺世者,性命和這河山比起來,是最輕的,有時滿腔孤寂,無人合。

    男兒到死心如鐵唱完,鼓點聲更緊,仿佛不愿意讓觀眾們沉浸在國破家亡的傷感中,一曲秦王破陣舞撕破空氣而來,頃刻間花折又和三十六個伴舞一樣,穿上了仿佛還帶著塞外寒氣的銀盔銀甲,戰靴踏地聲、戰馬嘶鳴聲、敵軍城破聲、捷報吹響聲和鼓點一起響起,聽著讓人心潮澎湃。

    秦王破陣舞舞完,又來了一曲春江花月夜,花折的衣服又換了,淡藍色水袖長衫,舞臺中間看臺升起,手撫長琴和蕭師來了一段琴簫合奏,輕啟齒列,唱出了歷史輪回,四大皆空的聲音: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楓浦上不勝愁。

    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

    唱罷這幾句,輕靈起身,一腳已經踏在了升起舞臺的勾欄上,卻像是踩在云朵上,水袖翻飛,青絲墨染,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修手,若仙若靈,只見其美,不見其險,水袖生風、典雅矯健。

    絕世容顏,曠世魔音。

    日月星辰,只是陪襯。

    凌安之吸了一口冷氣,感覺此人有使人窒息之姿,臺下女子更均是如癡如醉。

    舞臺升起,和二樓的雅間高度變成了平起平坐,花折背對舞臺,折腰甩袖的時候,正好看到了二樓雅間里的許康軼,當即明眸中星星一閃,意外之色滑過。

    他身上動作不緩,看許康軼正在看他,眼角眉梢一挑的笑了一下,沖許康軼將幾丈的水袖一展,精準的將舞臺上的一朵鮮紅的牡丹花送來直插入許康軼的衣領中。之后一個流風回雪的收勢,隨著這一曲的結束,又回到了舞臺中間。

    舞臺中間不知道什么時候擺好了西洋的鋼琴,花折坐在鋼琴前邊的時候已經換成了西洋的一身黑色的褲裝,頭發散開披散身后,他伸出一雙骨節分明、修長似花骨節的手,隨意的撥動琴鍵,昆山玉碎鳳凰叫,芙蓉啼露香蘭笑。

    鏗鏗鏘鏘、鳳鳴鶴唳,越彈越快,可能是在彈少年的情懷,花折跳舞矯若游龍沒有出一滴汗,可是彈琴時,揮散的汗滴卻像斷線的珍珠一樣落在越彈越快的鋼琴琴鍵上。

    沒幾個人知道琴聲是什么時候停的。

    滿場在琴聲中陷入死寂,直到花折起身行禮謝幕,拿一只香一碰琴鍵——琴鍵溫度已然guntang,香頭上火光一閃,竟然直接點燃了。

    滿場掌聲雷動,自發響起,經久不息。

    凌安之動了動,剛才被樂聲帶了進去,此時渾身都不自在,如果男人之間也有一個比較的話,那就是他娘的他在深溝打洞,此人在高樓歌舞。他渾身鐵銹,此人光芒萬丈。

    凌霄還沒有回神,沖著許康軼的方向呢喃著低聲嘆息道:“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元捷看到凌安之臉色不對,忙不迭的拍了一個馬屁:“您和凌霄將軍也是芝蘭玉樹,是大楚鐵軍兩枝花。”

    后來又好像是解釋說明一下:“反正當兵三年,豬也賽貂蟬。”

    ——人比人得死,他和凌霄可能只配去要飯。

    這個花折怎么能陽剛高貴到這種程度?

    早知道不學武術了,改行學舞蹈多風光?

    許康軼自襟口把那朵牡丹花拎出來,將花梗在五個手指間穿梭著轉了幾個圈,他倒沒怎么感覺到斯人若彩虹,心道:此人來路不明,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二樓包廂的正下方傳來啪啪啪的鼓掌聲,只見毓王許康乾緩緩起身——毓王一起身,周圍不自覺的安靜了下來。

    毓王面上帶著驚為天人的笑容,沖著花折緩緩的嘆道:“應是天仙狂醉,亂把白云揉碎。”

    ******

    直到將梅絳雪送回住所,一行人回到了余家的別院,元捷心神依舊沉浸在琴聲中,他死去的哥哥元朗也是琴師,自認為琴藝超人,不過和這位花折比起來,是螢光與皓月爭輝,高興過后,未免又有些觸景傷情。

    許康軼看出了元捷的意思,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平靜的說道:“人死不能復生,別想了,早點休息,明天起來準備,后天離京。”

    *******

    這一晚上花折賺錢無數,他也不嫌自己惡俗,將得到的金銀全部收拾妥當,之后開始收拾行李,不過被毓王給sao擾了夠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許康乾不只好女色,也好男風。看到花折這種天人之姿,簡直想當夜就據為己有,先是找下人送上了兩萬的銀票,被原封不動的退了回來;又送了毓王的帖子,又被告知日后再見。

    毓王心里更癢,抓耳撓腮想了半天,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厚著臉皮送去詠月的小詩一首,美酒一壺,字條一張,上書著“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刻難為情”。

    這才見到了花折,花折雖然笑語晏晏,明明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不過不知道為何,毓王竟然連手都沒敢碰一下,毓王從來不知道自己能抓心撓肝道這種程度,直到花折說日后定會拜訪,看著天都快亮了,他還有要事在身,才一步三回頭怏怏然的回了王府。

    ******

    第二天一早,梅絳雪和許康軼共乘著一輛馬車,咕嚕嚕的走在清晨京城的大街上,去接大夫。

    第35章 下馬威

    梅絳雪輕攏素手, 淡笑著徐徐對許康軼說道:“殿下一定好奇,為什么要您親自來接。說來話長,這位大夫和我素有些淵源,已經認識了將近十年, 是一名富商子弟,在岐黃之術上有些天分, 又下苦功夫鉆研了多年, 醫術是遠高于我的。”

    “梅姑娘謙虛了,梅家是醫學世家,祖上就已經名揚大楚,梅姑娘是嫡系的傳人, 大楚醫術比你高的人, 我猜是極少有的。”

    “我并非謙虛,你以后便知, ”梅絳雪搖頭, 覺得還是有必要略微補充解釋幾句:“這位大夫是從家族里逃了出來,不會再回去了, 他家族一直在找他。如果去別處,終究不□□全,跟著殿下你,庭院深深, 也是一重保護;他已經傳話過來,說已經準備妥當,清晨在會客廳等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