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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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面條是要煮好后再撈出來炒的,林慧娘便沒有熗鍋,直接往鍋里添了涼水,便蓋上鍋蓋開始燒火。 她燒著火,錢氏坐在案板前搟面條,不過因為面的份量有些多,她沒用大火。這樣有意地拖延著時間,總算是等到了錢氏切好面條,林慧娘連忙往灶膛里添了幾把柴火,又拉著風箱讓火旺起來。等水燒開后,她便招呼了錢氏下面條。 面條煮好后,林慧娘讓錢氏將面條撈了出來,怕面條粘連在一起,她還讓錢氏準備了一盆涼水,面條從鍋里撈出來,轉瞬便進了涼水盆里。 趙氏也進來了,見狀,林慧娘連忙讓趙氏用另一口鍋,將餅炒出來。煮面條的水被錢氏刮在一個盆里,快速刷了刷鍋,姑嫂兩人便換了位置。林慧娘往鍋里加了油,又丟了花椒、干辣椒炒香,這才將菜倒進去。翻炒了一會兒,她約摸著鍋里的菜差不多熟了,便將涼水里的面條撈出來丟進鍋里,同時示意錢氏控制著些火候,省得鍋里的菜與面條粘鍋。 面條倒進鍋里之后,只需要將面條與菜盡量拌勻,且讓寡淡無味的白面條沾染上味道便差不多了。林慧娘翻炒了一會兒,因為面條是一大坨,她的手腕很快便開始發(fā)酸。她甩甩手腕,換了只手湊活著翻炒了一會兒,便又換回了右手。 菜基本上都熟了,面條又是煮熟的,因此只要翻勻之后,幾乎就可以停火出鍋了。趙氏也已經炒好了炒餅,錢氏便停了火。 林慧娘將拿了一摞碗過來,一個個地盛滿了,由錢氏端到一旁,而接到吃飯召喚的其他人也都已經洗完手向廚房來了。 “好香啊!”還沒進廚房,聞到了香味兒的林麗娘便率先感嘆出聲。 她連忙跑進廚房,便見案板上已經放上了一碗碗的炒面。她看了看,最后還是等云慕琤與林仕先坐下,這才笑嘻嘻地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 ------題外話------ 阿牛,一個容易餓的人 第二一四章 我賴幾天再離開(二更) “慢著點啊,剛出鍋的,燙著呢。”錢氏笑著提示道。 “嫂子你放心啦。”林麗娘笑嘻嘻地說著,拿起筷子先夾了一筷子。 她吹了吹,才小心地咬進了嘴里。 面條與煮的似乎也沒什么太大的差別,只是比之煮的,要多了幾分滋味,與澆上澆頭的有些像,但卻又多了幾分炒過之后才有的煙火氣。林麗娘說不出什么言之鑿鑿的評價來,她只是覺得,炒的面條也很好吃,怪不得jiejie說著說著就饞的流口水了。 “還有炒餅呢,誰要吃?”林慧娘盛完了最后一碗,問道。 林仕道:“我吃一碗吧。我的飯量大,吃完一碗炒餅還能再吃一碗炒面。” 聞言,林慧娘也道:“那我也要一碗。” 三張餅加上菜炒了三碗,兄妹兩人一人分了一碗,還剩下一碗,趙氏便道:“剩下的一碗給我吧。” “那炒面?” 趙氏笑道:“我往碗里盛一些就是了。” 將炒餅分配好,母女兩人便也坐了下來,拿起筷子端著碗開始吃飯。 炒面對于幾人來說,都還是樣新奇的吃食,云慕琤點評道:“像炒面炒餅這種既有菜又有主食的,很適合放到客棧驛站去賣。相比起既有主食又要菜的選擇,這種無疑更為方便,且賣價應當也要便宜一些吧?” 說著,他看向了林慧娘,這種“炒菜”的價格高低,自然還是提出者林慧娘最有發(fā)言權了。 林慧娘想想后世那些小飯館里各色炒飯、炒餅、炒面與各種炒菜的價格,最后贊同地點頭:“說的沒錯。是要便宜些。” 后世的那些小飯館里,她吃過的最便宜的炒面,是不加雞蛋不加rou的五塊錢,而一份炒菜即便只是土豆絲這種最簡單的素菜,也要六塊錢,且不論還要再另外要個饅頭或者是塊餅。 哪怕是后來她上大學時學校周圍的小飯館兒的定價稍貴一些,一份不加雞蛋不加rou的素炒面、炒餅,價錢也不過是在八塊左右,而炒土豆絲則是要十塊錢。饅頭則是一塊錢一個,若是要一份土豆絲一個饅頭,要十一塊錢,而若是加了雞蛋的炒面炒餅,也還不到十塊錢。 雖然看起來只是一塊錢的差別,但日積月累下來,一塊錢也能變成十塊、一百。 想到這兒,林慧娘又突然道:“其實蓋飯、蓋面也比較劃算。”她大學時候見的蓋飯,基本上素的都是七塊錢一份兒,蓋面要稍貴一點,八塊錢,但也很劃算了。 其他人都疑惑地看著她,“蓋飯?用什么蓋?” “就是把菜放到米飯上頭啦。這樣的一份兒菜不會特別多,但基本上也是夠就著把米飯吃完的。” 幾人了然地點點頭。 這蓋飯,聽起來與平常吃米飯時林慧娘的習慣似的她吃米飯,就喜歡想往米飯上倒了菜湯,拌勻后再夾一大筷子放到飯碗里,之后一邊吃飯一邊夾碗里的菜。只不過這個蓋飯,是要把所有的菜都一股腦放到米飯上,而她是吃完了菜再夾一些罷了。 這一餐飯,雖然樸實,但眾人同樣是吃得飽飽的。 煮面條剩下的白湯,趙氏與林仕一人盛了一碗當做白水喝,林慧娘與其他幾個人不怎么喜歡,便倒了熱水捧著喝。在廚房里捧著熱水天南海北地閑聊一會兒,眾人便各自散了,走到廚房門口,云慕琤往林慧娘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見她絲毫沒有要為自己留意的意思,與林麗娘、林安一起直接往趙氏的屋子走去,他失落地輕嘆一聲,與李允向著相反的方向去了。 林慧娘與弟弟meimei在趙氏屋里同趙氏玩了一會兒,才各自散了回房休息。 之后的日子都一樣平淡,每日吃過了飯,林慧娘便玩兒一會兒、練練字,即將步入私塾學習的林安則是由林仕帶著,偶爾云慕琤也會帶上幾嘴指點一二。對此,林仕樂見其成。 他雖然二十來歲便考中了狀元,但在啟蒙上,鄉(xiāng)野出身的他自然是比不得宗室出身的云慕琤的。他啟蒙的夫子學識已然很不錯了,但云慕琤卻是大儒,能讓林安早早地打好基礎,哪怕林仕依然看云慕琤有些不順眼,但卻依然不會放著云慕琤不用。 林大人表示,他就是這樣一個能屈能伸的漢子。 而即便是不能入私塾讀書的林麗娘,也被趙氏和錢氏帶著,依然沒能逃脫得了學習的地獄。 時間這樣偶爾忙碌但卻又普通地過著,很快便到了初九這天。 明日初十,林仕的年假結束,要重新返回縣衙,趙氏便忙著給他們一家三口收拾要帶去的東西。 雖然說家在村子里,也沒有什么好東西,但過年時準備的一些丸子、包子還是可以給他們帶上的,等到了縣衙,包子讓廚娘早晚給熱上,丸子煮湯或者是與白菜一同炒了,都是不錯的選擇。 云慕琤在林家居住的這幾天,也跟著喝過白菜丸子湯。 這是極其簡單方便的一種湯,只需切些白菜放鍋里熗鍋,再往鍋里添上水燒開這里為了節(jié)省時間甚至可以用溫水熱水,等水燒開之后,再把或切成兩半或完整一個的丸子下進鍋里,想要再豐盛一點,也可以往鍋里加一把粉條,等再燒開鍋之后,便能盛到碗里吃了。 丸子是早就炸好的,只需在吃的時候抓上一些就是。 這種湯說美味也算不上有多美味,只是勝在方便罷了。期間有一天陰了一天,還刮著冷風,中午趙氏便是燒了這樣一鍋湯。等吃飯時,一人分到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讓云慕琤深刻地意識到即使這樣的味道也就那樣,但在寒冷的冬天,于貧苦的百姓而言,這不僅是一碗普通的湯,它還能給百姓們帶去一身的溫暖。 帶著感慨,云慕琤吹了兩口,輕輕地啜了一口漂著白菜葉的清湯。 打點好行囊,林仕問云慕琤:“這年也差不多過去了,不知道云兄何時回縣城?若是趁巧,咱們還能一同出發(fā)。” 知道他這話是想讓自己趕緊離開,最好明天就走,云慕琤淡定地笑笑,回道:“左右回到縣城也是我一人,還是這兒熱鬧,我再腆著臉多賴上些日子。” 林仕:“” ------題外話------ 嗚嗚嗚,明天開始連著三天考試,凸艸皿艸 第二一五章 對云慕琤的“教育”(一更) 林仕扭開了臉,不想再看到云慕琤那無恥的面容。 被嫌棄的云慕琤不僅絲毫不在意,甚至他心里已經在想等明日林仕離開后,他要怎么與林慧娘正大光明地相處了。 當晚吃過飯,眾人便早早回了房休息。翌日,吃罷早飯,林仕便被趙氏用牛車送去了縣城,牛車上沒有安棚子,怕小饅頭吹風染上病,錢氏將小饅頭包得嚴嚴實實。 幾人離開后,云慕琤便黏到了林慧娘身邊:“慧娘,現在可算是沒有礙眼的人了。” “嗯?”林慧娘初初還沒反應過來他這話是什么意思,等反應過來,便笑著道:“還有我娘我弟弟meimei們呢。” 云慕琤:“他們不能算。” 他掙扎著說了一句,之后便覺得自己這話十分的有道理,因此又為林慧娘解釋道:“伯母知道你我的事情,不能算。而麗娘和二郎他們兩個人還小,自然更不能算了。” 林慧娘:“” 她很想告訴云慕琤,電燈泡是不分男女老少,也不分知不知道的,但看著云慕琤振振有理的樣子,她聳聳肩,道:“行叭,你說的都是對的。” 云慕琤滿意點頭,隨后才意識到,這話似乎有些不對? 他雖然沒有經驗,但他卻是見過互相心儀的年輕男女是如何相處的。雖然他見的多是京里的勛貴子弟與高門千金,許些人因為教養(yǎng)極好,即便是定了親的未婚夫妻,相處時也總是相敬如賓那種。但也有嬌縱擅使小性子的,而這種女子對著未婚夫一使小性子,男子便會妥協。現在想來,和林慧娘方才那句話可不是非常相似么? 云慕琤:“” 少了好幾張嘴,做飯便也輕松許多。 林慧娘又是不會因為云慕琤的身份,便特意想法子多做些稀罕飯菜的人,她甚至因為偷懶,中午直接拌了一鍋疙瘩湯,饅頭在燒湯時便放到了鍋里加熱,而菜則是前兩天焯好的藕片,只需用水沖洗一遍,再切些蔥花、香菜之類的,與調料、辣椒油拌一拌就是了。 看著桌上清淡簡單的飯菜,李允沉默了。 但他與云慕琤只是客人,著實沒有要求主人家必須用好飯好菜來招待自己的道理。再說了,做主子的云慕琤都適應良好呢,就更沒有他說話的道理了。 疙瘩湯對林慧娘來說,向來不當飽,因此她往碗里加了香油攪開后,又往碗里掰了些小塊兒的饅頭泡著,同時咬了一口剩下的饅頭,就著藕片吃了起來。 雖然今天有風,但天氣還不錯,吃涼菜倒也正好。云慕琤沒有林慧娘的飯量,便只掰了一小半的饅頭,夾了一片藕咬一口,再咬一口饅頭。若是覺得藕片涼,還能先放到湯碗里涮上片刻。 這一頓飯倒也吃得賓主盡歡。等吃罷飯林慧娘收拾碗筷時,云慕琤忙跟了上去,“慧娘,我來幫你的忙。” 林慧娘絲毫不跟他客氣的。 也就是云慕琤身份高貴,日常生活都可以用“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來概括,若是他出身平凡,日后他們成了親,她也會叫著云慕琤幫自己收拾碗筷洗碗刷鍋的。 那種“喪偶式婚姻”,她可不想要。 云慕琤被她叫著端著一摞碗放到灶臺上,而林慧娘本人則是擼起了袖子,開始刷鍋。 用這種灶燒出來的湯,鍋壁上都會生出一層鍋巴來,在刷鍋之前,須得先拿鍋鏟將這層鍋巴揭下來。也因此,每每刷鍋時,都會產生一陣鍋鏟與鍋壁相剮蹭的噪聲。 林慧娘將鍋巴揭完,這才開始將鍋先用漂著許多鍋巴的水刷了一遍,之后才將水舀出去,換了干凈的清水刷第二遍。也正是這時候,她叫云慕琤:“你把袖子挽起來,跟著我學刷碗。”鍋里的水是溫水,也不怕壞了云慕琤那光滑細膩的手。 云慕琤應了一聲,面色嚴肅地拿起了一只碗,學著林慧娘的動作一手拿碗,一手撩了水在碗壁上抹來抹去,等這一片干凈了,再將碗轉一轉,換新的地方。 林慧娘一邊洗碗,一邊同云慕琤道:“這碗還算好刷的呢,要是盛了rou的或者是油大的,一碰就沾一手的油,哪怕是碗刷干凈了,手上也還是黏黏糊糊的。” 后世有洗潔精,可以避免這一狀況,但這里可沒有洗潔精用,但也有皂角之類的東西,只是林慧娘為了在云慕琤心中樹立做飯洗碗都不容易的印象,故意瞞著沒說。 她的話讓云慕琤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作為一個愛干凈的人,他簡直無法想象自己手上黏糊糊、一手油的樣子。 見狀,林慧娘連忙補救:“其實還是有皂角這種東西能去油污的,油大的時候我都是會用皂角的,這樣碗能刷的更干凈,手上也不會沾上油。” 如此,云慕琤越來越黑的臉色才終于又轉淡了,他低頭洗著碗,默默道:“慧娘你做飯刷碗都辛苦了。” 這話讓林慧娘笑了起來。 她要拉著云慕琤一起刷碗,也不是說非讓他跟著自己刷碗不成,她只是想讓云慕琤體會到,任何一個為了家人做飯洗碗的女人的不容易。這不容易也倒也不一定就是有多累,她只是不想自己辛苦做了飯,還要被云慕琤嫌棄不用心、味道不好等等。 雖然以云慕琤的身份,她如果真的嫁了他,以后的飯有廚子做,碗筷也有下人收拾,基本上用不著她自己動手就是了。 下午,云慕琤一邊同林慧娘坐在一起,看她練字,一邊還在想自己究竟要送什么來做林慧娘的生辰禮,他的視線落到紙上還未干涸的墨跡上,腦子里突然一亮 不如他送一幅畫? 他親手繪就的,畫上只有林慧娘一人的畫。 林慧娘絲毫沒有感覺到他的分神,她認真地握著筆,紙上的字也隨著她練字的時間增長,也有了能見人的模樣,不再像最開始那樣歪歪扭扭一團。雖然她的字依然不能同那些從小練字的人相比就是了。 ------題外話------ 明天一大早有考試,希望能過不掛科祈禱.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