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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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子琮還沒坐下,便被桌上一道從未見過的點心吸引住了目光。 那道點心呈圓形,和常見的長條狀、花瓣狀等點心完全不同,淺黃的點心表面還點綴著點點不知道是什么的顆粒,等他坐下后,便聞到一陣甜香,這味道更是和他見過的點心很不一樣。 “含章,這點心是什么?” 鐘萃玟搖著折扇淺笑:“子琮你嘗嘗?” 云子琮便拿起一塊咬了一口。 入口時酥、甜,還帶著淡淡的酸,那酸里有一種杏子的味道,但又卻跟他所嘗過的杏子的味道有些不同。云子琮咽下那一口,饒有興趣地問道:“這到底是什么點心?我吃著里面似乎有些新奇的東西?” 鐘萃玟含笑點頭,“這是果醬酥餅,你嘗著新奇的,是林姑娘做成的杏子醬。” 這果醬酥餅,就是中午時林慧娘跟鐘萃玟叫過去的一位廚子說的點心了。其實做西式糕點,大多少不了黃油、奶油這些東西,林慧娘拿不準縣衙的廚子能不能找得到,便絞盡腦汁找了個不需要黃油奶油的點心,只是縣衙的廚子做出來的這道果醬酥餅,與林慧娘先前學到的還是有些不同,最起碼什么糖粉、低筋面粉的,大禹是沒有的。 不過這道山寨的果醬酥餅,經(jīng)廚子一下午的試驗之后,做出來的味道還不錯。 于是,鐘萃玟便迫不及待地在晚餐上多加了一道點心。 聽到鐘萃玟的話,云子琮準確地抓到了這句話里的重點:“林姑娘做的果醬?” 鐘萃玟頷首,“這果醬是用杏子做的,但怎么做的,我卻是不知,廚子也說揣摩不到,不過味道是真的好。”說罷,他吩咐丫鬟去廚房取一小碗杏子醬來。 等云子琮嘗過,鐘萃玟才搖著折扇感慨道:“真不知道這林姑娘是從何處學來的這些稀罕吃食。” 云子琮道:“要更關(guān)注她才是。” ------題外話------ 云子琮:代入“盤他!”的語氣關(guān)注她! 撒嬌打滾求收藏求評論求閱讀 第四十章 麥收(pk加更求支持) “要更關(guān)注她才是。若是所有人都懂得做這些東西,那種了杏子卻賣不掉的百姓便能少些損失。” “只是做得多了,價錢便也會低下來。而我聽林姑娘說,做杏子醬的時候,沒少往里放糖。” 他沒仔細說,但云子琮卻是理解到了他的深層含義糖價略貴,若是杏子醬的價錢再低下來,說不得也要賠錢。 兩個人都沒說話,只是嘆了口氣。 林慧娘去縣衙賣果醬之后沒幾天,便正式開始麥收了。 農(nóng)業(yè)上的“雙搶”包括收割、犁田、插秧,這個詞來源于南方,但是林慧娘覺得,北方在五月初的這段時間,要搶著割麥子、曬麥子,也能稱得上雙搶。 因為不能預(yù)料到天氣如何,所以這段時間鄉(xiāng)民們都十分緊迫,收麥子一事,幾乎是全家出動。 林家也不例外。 麥收太過關(guān)鍵,以至于剛出了月子沒兩個月的錢氏,也把小饅頭用布條系在了自己背上,背著兒子一同下地。 林慧娘原本想讓錢氏留在家里看孩子做做飯,但一想實在是不能確定這段時間真的不會下雨,只能讓錢氏也一起去了。 雖說十句諺語九句真,但不還是有一句假嗎?事關(guān)麥收這等大事,林慧娘實在不敢冒險。 麥收第一天,趙氏便早早起床燒了水做了早飯,等全家吃完后,便拿著家里三把鐮刀,背著水囊全家出動了。 林家原本的三把鐮刀,都已經(jīng)生了厚厚的銹,刀鋒也鈍了,為了麥收,前段時間林慧娘特意新買了三把鐮刀。雖然大禹朝的冶鐵技術(shù)還算可以,家家戶戶也都能使得起鐵鍋,但買了三把鐮刀,依然沒少花錢。 到了地里,趙氏、錢氏、林慧娘三個人一人分到一把鐮刀,她們?nèi)齻€作為家里的主要勞動力,割麥子當然也是她們?nèi)齻€干,而林麗娘和林安姐弟倆,因為年紀尚小,大人們不放心讓他們拿鐮刀,便被打發(fā)跟在后頭撿一撿掉在地上的麥穗之類的活。 為了方便干活兒,林慧娘穿的也是方便干活兒的短打,她彎下腰,一手握住一把麥子,另一只手拿著鐮刀在靠近麥子根部的位置劃上一刀,這一把麥子便被割了下來。 現(xiàn)在正是麥收的時候,放眼望去,周圍金黃一片的麥田里皆是彎著腰割麥子的鄉(xiāng)民。 林慧娘一邊割麥子,心里一邊想到,這種活兒她可是很久沒有做過了。 她還是在大學時候,有一次跟著老師下鄉(xiāng)體驗,那次跟著老鄉(xiāng)用鐮刀割過一次麥子。即使在她那個時代,鐮刀也是有些年頭的工具了,老鄉(xiāng)們也很早就不用自己辛辛苦苦割麥子了,而是用收割機。只需要花點錢,很快就能把一片地里的麥子全都收割干凈。 然而在大禹,卻是沒有這個條件,林慧娘只好老老實實地割麥子。 割麥子其實是個很累人的活計。 畢竟割麥子要一直彎著腰,而彎腰和蹲著,都是很容易讓人感到疲累的方式,一個是腰酸,一個是腿酸腿麻。林慧娘已經(jīng)很久沒做過這種累人的活了,因此一開始她很不適應(yīng),沒割上幾把,便要直起來腰背過去手捶一捶。 趙氏和錢氏都專注于割麥子,并沒有注意到林慧娘的動作,倒是跟在后面的林麗娘問道:“jiejie,你累不累啊?我?guī)湍愀梢粫喊桑俊?/br> 自從她和林慧娘說破這具身體里的靈魂并非她jiejie本人之后,夜里入睡之前,林麗娘便經(jīng)常會好奇地問問林慧娘她那個世界。記得林慧娘說過她那里已經(jīng)許久不用鐮刀割麥子了,這會兒看到林慧娘的樣子,林麗娘就出聲問道。 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要能干多了。 畢竟她的個子矮,離地面也更近,自然不用跟高個子的大人似的那么累。 林慧娘擦一擦額頭上的汗,本來想拒絕,但對上林麗娘堅定的目光,她便笑著說道:“好啊,那就謝謝阿麗了。”她說著,把鐮刀遞給林麗娘,給她講了講注意事項,又囑咐道:“累了就說出來,別自己一直干,jiejie雖然不太中用,但咬咬牙還是能干的。” 林麗娘點點頭,抓起一把麥子割了起來。 她雖然是第一次,但也就剛開始的時候速度有些慢,等后來手熟了,速度就提了上來,遠超過林慧娘本人,拾著麥穗的林慧娘發(fā)現(xiàn)這一點,整個人都沉默了:“” 看著林麗娘割了一會兒,林慧娘就把鐮刀要了回來,她深吸一口氣,抱著不能比不過一個小孩的念頭,默默地加快了速度。 有了先前林麗娘的表現(xiàn),林慧娘不好再嬌弱,腰不是酸的不行了,她就不直起腰來緩一緩,雖然腰酸的感覺很不好受,但她還是咬著牙忍了。 直到中午,趙氏才讓其他人回去,她自己則是又在地里干了好一會兒,才回家吃飯。 一家人的臉都被曬的通紅,一回到家,林慧娘便用轆轤搖上來放進井里的杏子醬,被冰涼的井水冰著,杏子醬也有些冰涼,對在太陽底下曬了一上午的幾人來說,吃上幾口冰涼的杏子醬,渾身都似乎舒坦的要飛了。 林家的麥子不少,一家人足足在地里干了有將近四天的時間,才終于將地里所有的麥子都割完了。 后面一天半的時間,林大山和劉翠花夫妻也來幫忙了。 因為林大山是戶的關(guān)系,所以在當初分家時,林大山要的田地比兩個哥哥都少。也因此,哪怕現(xiàn)在是農(nóng)忙時,林康也沒有停下他去縣衙賣雞蛋煎餅的生意,因為家里的麥子只用林大山夫妻倆也干不了三天。 只是,麥子割完了并不意味著這段時間的忙碌結(jié)束。 還得把麥子脫粒曬干裝起來才行。 在脫粒上,林慧娘又遇到了難事。 在原主的記憶里,脫粒都是用一口口很深的箱子,把麥穗在箱壁上甩,從麥穗里甩下來的麥粒便進了箱子里。 只是在林慧娘看來,這種法子不僅費時,還費力。 她得再想個更省時省力的法子才行! ------題外話------ 最后一個暑假今天就結(jié)束了,qaq這么傷心的時候,難道泥萌不考慮用收藏評論閱讀來安慰泥萌的阿牛哥嗎? 錯別字明天阿牛再抽出時間捉一遍蟲哈,今天到明天中午都比較忙 第四一章 石碌(pk加更求支持) 其實倒也不用林慧娘另外想出來什么法子,在北方種植麥子的農(nóng)村,就有一種這樣的工具石碌。 碌是一種用來軋脫谷粒的工具,因為是一截圓滾滾的石頭,所以也叫石磙。 在種植麥子的北方,割完的麥子會被拉到麥場上去,用石碌一圈又一圈地輾軋,最終達到使麥粒脫粒麥穗的目的。 石碌和鐮刀割麥是同段時間共同存在的事物,林慧娘還記得,那次她跟著老師一起體驗用鐮刀割麥子,當天是住在一位老鄉(xiāng)家里的,那段時間整個村子的老鄉(xiāng)都是天還完全未亮就起床下地,經(jīng)常能聽得到機動大三輪車拉著石碌發(fā)出的隆隆聲。 只是隨著脫粒機的普及,石碌也像鐮刀一樣,漸漸退出了麥收的舞臺,只有在實在不方便用機器的地方,才會依然用它們。 想到石碌,林慧娘的雙眼瞬間變亮了。 雖然說,她印象里的石碌是用機動車帶動的,但用牲口也一樣,只是效率要低上許多。 她搜索著原主的記憶,尋找著有大石頭的地方。 懷陽鎮(zhèn)西北方有一個小型的采石場,周邊有人要用較大的石頭,一般都是去采石場的。 想到這兒,林慧娘便對趙氏說道:“娘,我有事去趟采石場。”說完,她便揣上銀子跑了出去。 她沒有直接去采石場,而是先去了林大山家,見林康在家,便對林康道:“三哥,我有事要去采石場,你跟我一塊去好不好?” “你去采石場干嘛?” “我想做個脫粒的農(nóng)具,三哥,你就跟我去唄!”林慧娘原本試圖撒嬌,然而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她又咽了回去。 林康摸摸腦袋,趕出驢車帶著林慧娘一起去了采石場。 路上用了小半個時辰,才到了采石場。林康拴好驢子,和林慧娘一起進了采石場。 問了幾個人,終于找到了采石場的管事,林慧娘開門見山道:“我想要個約摸這么長的圓柱形的石頭,這兒有沒有?”她一邊說,還一邊比劃著理想中石頭的長度。 林慧娘找到的這個管事,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因為在采石場工作,所以他雖然是管事,穿的袍子卻也是靛藍色這種耐臟的顏色。 聽到林慧娘的問題,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管事錢海還是捋著山羊胡道:“有的,二位請跟我來。” 錢海帶著兄妹兩人走到一堆圓柱形的石頭旁邊,對林慧娘道:“姑娘挑一挑吧。” 這些石頭都沒有經(jīng)過打磨,表面自然不光滑,坑坑洼洼的,但林慧娘卻沒有覺得不滿,因為她印象中的石碌,也是這種坑洼不平的石頭。 她隨便挑了一個,說道:“就這個吧!對了,不知道采石場能不能給石頭打個孔?就從中間打個洞出來。” “可以。” “那可以明天就做好嗎?我急著用。” 錢海依舊一副淡然的樣子,“沒問題,只不過要另外加三兩銀子。”錢海道。 “三兩?!這么貴?!”林康驚道。 錢海捋了捋胡子,一點不在意林康說貴,“要往大石頭上打洞,本來就不是容易事,更何況你們還急著要。” “那明天上午我來拉。” 交了定金,林慧娘便和林康離開了,回程中,林康不解地問林慧娘:“大丫頭,你買石頭做什么啊?” “我想做個脫粒的工具。”林慧娘說著,心里回想著石碌的模樣。 除了主體圓柱狀的大石頭,還會有一套架子,從石頭中間的洞里穿過去,以便用來拉動石頭,只是,架子是怎么樣的來著? 林慧娘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大伯林大雄家。 林大雄家里人口眾多,除了跟著長子養(yǎng)老的林老漢夫妻,林大雄和妻子郭氏育有三兒兩女,兩個女兒都已經(jīng)嫁了人,三個兒子里也有兩個已經(jīng)成親了,長子林濤的大兒子都已經(jīng)有了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