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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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在林康旁邊不遠處停了下來,嚴肅地問道:“我是陽晉縣的差役熊大海,這些混混是什么時候過來的?” 林康把meimei往身后一攬,頂著張青一塊紫一塊的臉說道:“小人正和meimei做著生意,這些混混便突然過來了,他們一來便直接跟小人要五兩銀子的保護費,小人和meimei不給,他們便動手打砸小人的驢車。要不是小人和meimei奮力反擊,小人這一車的炊具食材便都不能用了。” 頓了頓,他又說道:“多虧了差爺來得及時,還請差爺為小人和meimei做主!” 林慧娘先是打量了一番熊大海,隨后她的視線落到了剛跑過來的隔壁包子攤老板身上,心知衙役是被包子攤老板叫來的,她心里便對包子攤老板存了幾分感激。 包子攤老板聽到林康的話,補充道:“差爺,依小人看,十有八九是林家兄妹的生意太好,礙到了別人,所以他們才會請了混混來找林家兄妹的茬。” 聽了包子攤的話,熊大海皺了皺眉,“這些人真是大膽!二位放心,保護小商販不受地痞流氓的侵擾,是大禹朝衙役的職責所在。你們若是有證據,大可以直接將幕后主使告上公堂!” “謝謝差爺!”林康忙道。 熊大海在旁邊守了一會兒,確認混混們不再來了,便離開了,包子攤老板幫著兄妹倆把亂糟糟的驢車收拾干凈,林康不好意思地說道:“大叔,今天多虧你了。只是我和meimei現在還要事要忙,只能過段時間再感謝大叔你了。” 包子攤老板有些羞窘地揮了揮手,“不用不用,你們倆好好找找證據。” 兄妹倆對包子攤老板再次道謝,便直接趕著驢車回去了。 兄妹倆早早地就回來了,甚至林康臉上還帶著傷,就連驢車上的炊具等也很明顯能看得出來它們受到了傷害,聽到動靜來給哥哥jiejie開門的林安看到哥哥jiejie臉上的青紫,頓時便叫了出聲:“三哥,jiejie,你們是不是和人打架了!” 林安的聲音驚動了屋里看著饅頭的錢氏和林麗娘,姑嫂兩人從屋里出來,看到一個上午不見結果卻多了幾分狼狽的兩人,也都和林安似的,沉不住氣的林麗娘率先喊道:“三哥,姐,是不是有人來找你們的茬了?” 林慧娘有些無奈,但卻還是有些驚訝于林麗娘的聰慧。“進屋說。”她說。 進屋后,她把混混們來找茬的這件事跟幾人說了一遍,最后道:“這件事肯定有幕后主使,下午開始我和三哥就不去擺攤了,等找到了證據,我就去告官!” 原本,林慧娘是打算找到幕后主使自己報復回去的,但是聽了熊大海的話,她便猜到了這陽晉縣的縣太爺應當是個為民做主的好官。自己動手雖然更爽,但到底沒有法律上的懲罰來的名正言順。再說了,若是縣太爺包庇幕后主使,她到時候再自己找機會。 聽了林慧娘的話,錢氏點了點頭,“你們倆小心些。” “嫂子你放心!對了,難得今天早回來一次,中午咱們吃頓好的。”林慧娘笑道。 知道她這是為了寬她們的心,錢氏便笑著應了。 只是等趙氏從田里回來,看到林慧娘和林康的傷又是一頓問。 吃完了午飯,林康把驢車送回家,順便跟父母交代了一下這幾天自己要做的事情,便和林慧娘一起又去了鎮上。 兄妹兩人分頭行動。林慧娘先是裝作不經意問了問一些鎮子上的居民,后來則是去了鎮上唯一一家酒樓、幾家小飯攤考察。 她琢磨著,和自家生意有沖突的,無非也是從事餐飲方面的,和他們在同一條街上擺攤的小老板們嫌疑不大,而鎮上擺攤賣吃食的也就這一條街,那就剩下能開的起店的幾家了。 林慧娘也不著急,她一家店一家店地逛過去,等把小飯攤都考察完已經是第二天了,這下,就只剩下了鎮上的唯一一家酒樓韓家酒樓。 韓家酒樓雖然也只有兩層樓高,但卻是鎮上唯一的酒樓,林慧娘自認這樣的酒樓和他們的小攤子不在一個檔次,酒樓的老板也犯不著針對自己,然而這次,她卻是想岔了。 ------題外話------ 今天又要換榜了呢,不知道我會不會有推薦?靈魂拷問.jpg 啊啊啊我還以為和昨天一樣,更新了章節不知道為什么前臺沒顯示,原來我昨天沒定時,哭唧唧 第二八章 告上公堂 林慧娘這次想錯了。 韓家酒樓雖然是鎮上唯一一家的酒樓,但事實上,酒樓的生意并沒有太好,廚子的手藝也沒有比外面的小飯攤高出太多,酒樓的生意之所以還不錯,就是因為這是一家酒樓所帶來的榮譽感。 說白了,也就是韓家酒樓比較有檔次。 請客吃飯,自然是在鎮上唯一的酒樓比較有面子,而好面子這件事,不管是古是今、是男是女、是老是幼,就鮮少有人不好面子。韓家酒樓雖然是在鎮上,但鎮上的富人相對來說還是有不少的。鎮上家里比較富足的商戶、地主,若是請人吃飯一般情況下都會選擇去韓家酒樓。 雖然有這些大戶的“照應”,但韓家酒樓的生意一直不慍不火,甚至連一些手藝很好的小飯攤也比不過。 不過先前韓家酒樓的老板自恃酒樓的檔次高,并不把那些小飯攤放在眼里。 只是林家兄妹的小攤子卻是讓韓家酒樓的老板韓富貴很是意外了一把。 一開始,韓富貴是不知道林家兄妹的小攤子的。畢竟他是開酒樓的,又怎么會去給那些窮民擺攤的街上呢? 直到憑借著出眾的味道和別出心裁的花樣,林家兄妹的生意越來越好,好到鎮子上的富戶也時不時會去林家兄妹的攤子上買來一些吃。 有一次,一個富戶竟然將買來的雞蛋煎餅帶來了韓家酒樓吃。那一天,韓富貴正好也在酒樓,看到富戶,他照例笑著迎上去,正準備問富戶今天吃點什么,但卻被富戶手中奇怪的餅給吸引了視線。 他從那個富戶口中打聽到這餅是哪里來的,但當時并沒有將這小小的攤子放在眼里。 可是他沒想到,這攤子對酒樓的威脅竟然如此之大! 來酒樓吃飯的客人越來越少,即使他們來了,也總是避免不了提到林家兄妹、提到新奇但味道卻很好的雞蛋煎餅。 這一切都讓韓富貴懷恨在心。 他暗中讓家仆去調查了一番,最終做出了一個決定他讓家仆找來鎮上的混混,給了他們一兩銀子,讓他們無論用什么都手段,去砸了林家兄妹的攤子,都要讓他們的生意在這懷陽鎮上做不下去。事成之后,還會再給他們五兩銀子。 一共是六兩銀子,在這消費算不得太高的懷陽鎮上,即使混混們每天都大魚大rou,也足夠他們花用一年多的時間了。于是,混混們同意了。 從自己打聽到的只言片語中推斷出事情的真相,林慧娘氣得磨牙。 她現在就站在韓家酒樓的門外,她抬頭恨恨地看了眼酒樓的招牌,憤憤地轉身走了。 即使她推斷出了真相,但要想憑此把韓富貴告上公堂,且讓韓富貴吃敗官司,是遠遠不夠的,她還得再去搜集更多的、更有力的證據才行 傍晚兄妹倆回家的路上,林慧娘將自己推斷出來的結論跟林康說了一遍,氣得林康狠狠地踢了一腳腳邊的石頭,語氣也很憤懣:“他們怎么能這樣!韓家酒樓那么大的一家酒樓,竟然、竟然還會做出這種事情!” 林慧娘這會兒的氣倒是過去了,她淡淡地回道:“這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這世間的人那么多,熱心助人的人有,但為了一己之私就惡意打壓別人的卻也不在少數。” “唉”林康苦惱地抓了抓頭發,“我就是我也知道這個到底,就是有點意難平罷了。” 林慧娘沒接他這茬,“三哥,明天咱們就去搜集韓富貴找那些混混的證據,明天一天就能搞定最好,多用一天,就少賺了好多錢。” 林康瞬間鄂弼林慧娘的話吸引了注意力,他很是認同地點點頭,附和道:“大丫頭你說得對!咱們爭取后天便去縣衙告那韓富貴!” 林慧娘沒出聲,但夜色里,她的嘴角卻是微微地揚了起來。 二人回到家,自然免不了被家人們問一問,在得知事情緣由后,都對韓富貴很是仇恨,兩家人里,也只有趙氏稍微淡定一點,她沒有跟著一雙年幼的兒女罵韓富貴,而是對林慧娘說道:“大丫頭,你查證據的時候,還得小心點。” 林慧娘頷首,“娘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大女兒這段時間以來的表現讓趙氏對她很是放心,于是她知道應了一聲,便轉開了話題。 第二天早早地吃完了早飯,林慧娘和林康便又去了鎮上。 和昨天的四處打聽不同,這次,他們要做的是,盡力搜集韓富貴買通混混們,對他們的生意出手的證據。 兄妹倆來回奔波,又用了一天半的時間,才終于搜集到了證據 有個賣菜的大娘說,她和鄰居曾經見韓富貴府上的家仆和混混頭子鬼鬼祟祟地接頭,此乃人證。大娘還見那個家仆給了混混頭子一塊韓家酒樓的小牌子,似乎等事成之后,混混頭子要拿著這塊牌子去韓家酒樓找掌柜支錢,此乃物證。 人物物證俱在,林慧娘當即擼起了袖子,一張漂亮的臉蛋霎時變得猙獰起來她!現在就要去縣里!把韓富貴告上公堂! 說干就干,林慧娘當即便叫上大娘和大娘的鄰居,又去叫了輛驢車,讓趕車的漢子將四人送到了縣衙。 陽晉縣與懷陽鎮離得不算太遠,步行也只需要半個時辰,這是兩位大娘好心為他們作證,林慧娘不忍心讓她們跟著兄妹倆一同步行進城,所以便在鎮上叫了輛驢車。 其實林慧娘之所以叫驢車,還有一個原因,那便是她和林康兄妹兩個都沒去過縣里,不知道縣衙在哪里。 誠然,他們可以進城后再找人問路,但面子上不好看是一回事,還耽誤時間。 趕車的老板倒是經常往來于懷陽鎮與陽晉縣之間,對縣衙在哪個方位自然也很清楚,他趕著車用了兩刻鐘的時間到了陽晉縣的城門,在進城之間,林慧娘和林康這兩個第一次進城的土包子滿心都是待會兒要去告狀的事情,壓根沒有心思來打量陽晉縣的城墻如何。 ------題外話------ 嘻嘻嘻果然來二推惹求收藏求評論 另外推本書債主是她親老公by張歪歪呀 四十億!為博紅顏一笑! 這......虎爺,闊氣! 然而,那四十億對于她來說,就是四百個夜晚! 這錢還不起? 沒事,別慌,一千萬一個夜晚,這價格滿意嗎? 包吃包住包分配,贈魅力十足老公一枚。 路人皆知他玩世不恭,紈绔傲慢,不學無術。 “我如果不在花花世界里做一個花花公子,我就會被迫回去乖乖做富二代,當一個億萬繼承人,很辛苦的。”他說。 想離婚?還錢! 很甜哦,虐虐更甜呀! 第二九章 縣令鐘萃玟(捉蟲) 進了城門,趕車的漢子又直著走了一段路,便往旁邊一條同樣寬敞的街道上一拐,又用了大約一炷香的功夫,便看到了對平民百姓來說還算威嚴的縣衙。 “到了。”趕車的漢子說道。 林康對漢子道了謝,又讓他在縣衙門口暫等,便上前走到大門一側豎著的鳴冤鼓前,拿起了鼓槌咚咚幾聲,敲響了鳴冤鼓。 縣衙后堂,正閱讀公的縣令聽到鳴冤鼓聲皺了皺眉頭,他把公放下,對一旁的師爺道:“傳令升堂。” 師爺領命下去,縣令也戴上官帽,又整了整官袍,大步走了出去。 鐘萃玟在公堂坐定,拿起驚堂木一拍,“升堂!” 堂下,兩班衙役一邊拿著水火棍搗著地面,一邊口狐:“威武” 林慧娘幾人進到公堂,便一溜跪了下來。林慧娘雖然不想跪,但她知道自己的處境,所以一點也沒有余地就跟著其他人一起跪了。 鐘萃玟問道:“堂下何人?有何冤屈?” 自上方傳來的聲音出乎意料的好聽,讓低著頭的林慧娘忍不住悄悄抬頭看了一眼,只這一看,她又忍不住在心里吹起了口哨。 實在是這縣太爺出乎她意料的年輕! 以前看的電視劇上,縣太爺大多都是中老年人了,胡子一大把的,林慧娘哪能想到,她面前的這位陽晉縣的縣令卻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而且這年輕人還長得很好看! 面如冠玉,唇紅齒白。墨眉斜挑入鬢,卻并不讓人覺得凌厲,反而透著一股飽讀詩書的儒雅。他頭戴烏紗帽,身穿皂色官袍,又使儒雅中透著幾分為官的威嚴。 縣太爺是個年輕的美男子,這著實讓林慧娘大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