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準你濕了?(微H)
“嗯……” 痛感在小腹飛速碾過,燎起難忍的燥熱。 明明是血氣方剛的成年男人,可當皮鞭抽來時,梁景明真如被懲罰的小動物般,喉間滲出點點嗚咽。 長睫毛蓄滿汗水,仿佛眼淚。眸光也是濕的,他卻輕笑起來。 乞憐一樣仰頭看她,委屈交纏著無奈。 “我哪里不乖了。” “你哪里乖了?” 他一臉純良無辜,望得萬姿心顫。 但一想到他頂著這張臉騙她,怒火又蹭地瀕臨爆表。 舞步鞭再度揚起,但這次往更深處探,靈蛇般潛入褲子輕捅慢挑,似挑釁似舔舐。 “怎么又大了?” 施施然的語氣,甚至摻點了漠然。萬姿的動作卻是頑劣惡童專屬,解開他的腰帶向下一扯,讓束縛的巨獸完全展露,早就是欲蓋彌彰的昂揚姿態。 平角內褲鼓脹成雄偉風帆,而最高處的桅桿已沁成深色。 “誰準你濕了?” 故意加重尾音,萬姿就是要看梁景明此刻脆弱的容顏。 情欲雜糅羞恥占據著神志,咬緊牙關下頷線繃得筆直,倔強盯著她不說話,可每個毛孔都在求她。 他越饑渴難耐,她越要慢慢來。 “這么快就受不了?年輕就是敏感。” 整個人伏到他身上,她輕輕舔他的耳垂。濕軟舌尖再向前走,挾帶勾魂冷香,送入那敏感耳道,引得他欲罷不能地顫。 邊說邊拉開內褲,皮鞭在其中摸索,繞著碩大莖身一圈圈纏,仿佛搭建多米諾骨牌般不厭其煩。 最后再用力一拉,逼出他一聲低喘。 “竟然濕成這樣……” 捏住梁景明的下巴笑,萬姿為他擦去點點汗漬,憐愛又溫柔。可手間力道,卻一點也不放松。 直到他眼里泛起紅痕,仿佛有明亮月色,破碎在了那里。 她終于放手,抽出那條鞭子。啞光皮質入水般有了反光,于是她向他臉上抹去。 甚至細長指尖還蘸了一點,送入檀口里—— “你看看你,流得我滿鞭子都是。” 她太知道如何加上一摞干柴,助燃他的欲望烈火。 錚然聲激烈不絕,高舉的手試圖掙開,卻只拖曳著越收越緊的皮帶,用力撞擊在床柱上,像是一次次徒勞的反抗。 被束縛得無法動彈的,是他;可忍不住開口要求的,也是他。 “過來。” 輕輕一笑,萬姿從梁景明身上起來。 不管他簡直要把床柱連根拔起,更不管幾乎要被他的目光洞穿。 她只是雙手抱肩,居高臨下流連著他。伸出一只修長白足,用高跟鞋點弄著他梆硬處—— “想要嗎?” “想要插我嗎?” “想要的話,就求我。” 對峙般與他對視著,萬姿仿佛在馴一只獸。 本來只想讓梁景明吃點苦頭,卻不由自主沉溺戲中。 她聽說過那個傳聞,如果和老虎四目相接,加之它處于發情期,就直接等于自殺。 可她骨子里,熱愛這種愛意交織暴戾的感覺。情愿以身試險,把他逼到極限。 梁景明太溫柔,太靦腆,太忍讓,太逆來順受。她想把他翻轉過來,看看他的B面。 就一次,就這一次,她要他瘋狂,要他有血性,要他不顧一切。 要他主動開口,去渴求什么。 “用嘴巴說。” 只看見梁景明懇求般點頭,萬姿面無表情。手在臂肩收得更緊,她在心里默數著數。 何嘗沒有瞥到他如鯁在喉,高舉著手攥成拳頭,但她提醒自己要狠下心,她目的是要見證他失控。 叁。二。一。 時間到。 “我……” 就在梁景明艱難啟齒時,萬姿意興闌珊地轉頭。 “肚子餓了,我要吃蛋糕。” 鋸齒狀切刀均勻落下,把淺金色的香檳千層蛋糕一分為八。 盛出一小塊,她甚至連叉子都不想拿,像只慵懶又貪嘴的小布偶貓,直接用食指挖著嘗。 餅皮焦香化解了香檳的酸,卻不失凜冽。兩種苦味爭鋒向前,最終被香醇的奶油消解。 她嘗到酸澀時,眉梢會泛起微瀾般擰,而回味甘甜,就會情不自禁漾起淡笑。 低頭繼續挖著蛋糕,一點碎發躍出馬尾,打著漂亮弧線,落在她的挺翹鼻尖。 吃蛋糕的萬姿,和梁景明腦中之景一模一樣。 可幾個小時前在Lady M付賬,他根本想象不到—— 她會在他身上吃。 不僅吃,她還邊吃邊玩。 從鎖骨胸膛到小腹下端,在他如大理石般光潔的皮膚上,她用蛋糕碎末鋪出一條香甜小徑。 一點點舔舐下去,她塌腰撅臀越埋越低,平角內褲早已被她扒掉,經脈鼓脹的莖身掌握在她手心。 開車換擋一樣,上下摸索著感受肌理,然后好奇又恣意地,前后搖一搖。 “別……” 等他冰火交煎到了極點時,萬姿甜膩的鼻息已噴在他的恥毛。 可令他抓撓心肝的是,她并沒有吃下去。 刻意繞開了那里又抬頭,含了一口蛋糕與他深吻。 奶與蜜的交融滋味絕妙,但比不上她又玩花樣,騎馬般跨坐在他身上,呢喃著駕馭他,赤裸潮膩的性器模仿交合姿勢,鉆木取火般一下下撞—— “想做嗎?那就開口說。” “求我,哭著求我,說想插我。” “說想弄臟我玷污我,想把我cao到求饒,想射在我身上每個地方。” “快點說。” “說得我心情好,我就讓你爽。” 腰肢扭得越來越快,越來越猛。 他的roubang簡直在一片水澤中滑動,時不時在那密道口探頭探腦。就在擦槍走火的邊緣,磨出噗嗤噗嗤的水聲。 在喘息起伏中,他捕捉得到她的緊繃,仿佛在等待什么,她也即將受不住了—— 于是他開口,帶著畢生不曾有過的恥感以及生澀。 還有同樣畢生不曾說過的,隱秘渴望與幻想。 她可以折磨他,但他不要她也跟著受折磨。 “對嘛梁景明,你不是挺能說的嗎。” 如愿以償,萬姿終于笑起來。勝利的意味太過明顯,以至于她整個人幾乎泛著煙視媚行的光芒。 但他無所謂,愿意做她的手下敗將。 可不知為何,她沒有解開他縛住手的皮帶。只是支起身,直直地望進他眼睛。 就在他心里開始泛涼時,她一字一句—— “那為什么要去新加坡,你一句都不講?” 周身血液仿佛瞬間凝固,梁景明無法掩飾凝滯表情。 無數話語從腦海滾過,卻一個比一個站不住腳。甚至還沒出口成型,就被萬姿一一擊破—— “別狡辯了,你弟已經說你要去新加坡國立交換一學期。” “梁景明,我們是男女朋友,無論我支不支持你去,你難道不應該知會我一聲?” “你不覺得你這樣做,不太尊重我?” “……我想等這事定了,再告訴你。” 沉默須臾,他繳械投降。 “什么意思?” 又是一個人憋著埋頭苦干,又是一個人一路沖到盡頭。 梁景明果然跟他弟說的一樣倔,萬姿聽了直想翻白眼。 “你不是去定了嗎?還有其他競爭者?” “不,學院名額就一個,我筆試面試都過了。但是我申請了交換項目的獎學金,不知道能不能批下來……” 萬姿皺眉:“……如果沒批下來,你就不去嗎?” “對啊。”還沒察覺她在醞釀怒氣,梁景明認認真真條分縷析,“新加坡消費很高,對方學校不提供宿舍,我這邊港大學費又要照交,我是交換生也不能做兼職……” 萬姿差點一口氣沒順上來,氣得手都攥成拳頭。 千算萬算,她簡直難以相信之前猜測成真。如果梁景明去不了新加坡,就是因為沒錢。 跟他當年讀不了建筑一個原因,不過是昨日再現。 這是最令她怒其不爭的情境。 “梁景明,你他媽腦子有沒有毛病!沒錢就不去嗎!” 積壓許久的火山徹底噴發,萬姿抄起皮鞭朝他扔過去:“新加坡國立是亞洲最好的大學,你都已經爭取到了名額,那就去啊!” “你這個人怎么回事?怎么能摔在同樣的坑里一次又一次?” “我已經申請交換獎學金……” 被她的怒火鎮住,雙手被束著也躲不開皮鞭,梁景明遲了一步扭轉身子,在負痛中開口。 “只是還不知道結果。” “萬一沒有批下來怎么辦?你就不去了嗎?” 有青筋在腦門跳動,萬姿完全坐不住。看到飄窗上的抱枕,一個個朝他扔過去—— “你待在港大四年你就滿足了嗎?” “你想過所有辦法了沒有?” “你他媽真的是人窮志短!” “那你要我怎么辦?” 被罵得莫名其妙,梁景明并非完全沒有脾氣的人。強壓著困惑與憤懣,他試圖解釋—— “全港大的獎學金我都申請過了,這次都不能用。我積蓄夠住宿,但不夠生活費……” 萬姿截斷他,凌厲如風:“我就問你,你真的想過所有辦法沒有?” “我不像你在工作,有固定收入——” “那你為什么不問我?”她隔空點著他胸膛,“為什么不向我尋求幫助?” “我他媽跟你相比,窮得只剩下錢!” 擲飛鏢一般,她把剩余抱枕接連扔過去。 又準又狠,每個都命中呆愣的梁景明,可他甚至都沒有還手。 “我……” 可更令他無法招架的,是她成串詰問。 “新加坡國立說不去就不去嗎?你真的想做這件事嗎?” “你真的真的想過所有辦法沒有?” “你這輩子還要錯失機會到什么時候?” “你到底他媽是蠢貨,還是沒把我當自己人——” “臥槽!” 心跳得胸腔發脹,可頭腦燒得更熱。當萬姿意識到時,丟擲的東西已經無法拐彎了。 她抓著最后一個抱枕和旁邊的蛋糕刀,一起飛了出去。 正中梁景左肩頭。 他呆了,她也呆了。 金屬蛋糕刀頭再鈍也是鋸齒狀,觸到他皮膚的瞬間彈開去,但好比鳥群猛地撞上飛機,一下子有血絲滲了出來。 cao,竟然誤傷男朋友。 “對不起對不起……” 萬姿整個人都清醒了,沖過去抽了幾張紙蓋在傷口,慌里慌張要去拿醫藥箱,又一迭聲急切道歉——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 “……沒事。” 嘴上這么說,但她知道他很生氣,從未有過的生氣,至少沒這么對過她。 看也不看傷口,嘴唇抿成一條繃緊的白線,氣場甚至有些冷。 “你先幫我解開手。” “你還好吧?我去拿藥……” 梁景明難得打斷她,語氣更硬更沉。 “幫我解開。” “好。” 顫抖著手打滑好幾次,萬姿終于給他解開束縛住手的皮帶。 “你等著……” 話語未盡,還沒反應過來,她突然眼前一花,被翻轉過來重重扣住身子。 接著是手。 被按著緊貼在床柱,用皮帶纏繞幾圈,快速打了個結,根本掙脫不了。 突然之間,形勢倒轉。 被綁的人,變成了她。 “你干嘛!” 梁景明壞極了,還令萬姿背對床鋪,不得不跪著,把最柔嫩的凹陷暴露給他。 他沿著她的頸椎一點點摸索上去,她卻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她能感覺他的氣息,手的溫熱觸感,他高大身材投下來的陰影。 “放開我!你傷口要包扎下!” 很焦灼沒錯,但也抑制不住心臟砰砰跳躍著。 卻不是怒火,再度襲來。 不知為何,有種隱秘的興奮在蔓延,連帶著他摸過的地方,泛起點點小顆粒。 當他真靠上來時,萬姿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 從捆綁到調戲,再到吵架,乃至此時此刻—— 梁景明的那兒,一直都硬著。 追-更:po18sf. (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