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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溫柔淪陷在線閱讀 - 全文完

全文完

    一場似是而非的春夢, 卻在第二天遇到了那個與夢中形象重疊的男人。

    桑酒亂了心神。

    一直到了初二,她對溫季瓷的感覺都沒消下去。

    課間,桑酒又開始發起呆來, 期間還嘆了一口氣。

    同桌寧璃看到桑酒魂不守舍的樣子, 放下筆問道。

    “你有心事?”

    桑酒沒人可以傾吐, 看到同桌問出口,立即問她。

    “如果你現在喜歡上一個人,你會不會去追他?”

    緊接著, 桑酒說道:“而且那人和你的理想型一模一樣。”

    寧璃只以為桑酒問了一個假設問題,她沒想到別的方面,也不可能猜到桑酒口中那個人是她的哥哥。

    畢竟她可從來沒有見桑酒對別人感興趣過,

    對于早戀這件事,她同樣有著憧憬,不禁照著書里看到的那樣回答。

    “當然追了, 這個年紀不追還算是青春嗎?”

    桑酒恍然醒悟,笑著抱住一臉疑惑的寧璃。

    “你說的沒錯。”

    桑酒向來是行動派,她特地去問了桑玫溫季瓷學校的地址, 一放學她就去溫季瓷的學校門口。

    幸好桑酒運氣好, 溫季瓷和他的朋友剛好一起出來。

    可能是因為桑酒的目光太過熱切, 蔣少游看了過來,他發現桑酒的視線一直落在溫季瓷身上。

    蔣少游用手肘撞了一下溫季瓷。

    “是誰啊?好像是來找你的?”

    溫季瓷淡淡地瞥了一眼。

    可能是剛放學, 桑酒還穿著校服, 馬尾扎著, 乖巧清純的模樣。

    黃昏漸沉, 落日的余暉卻橙紅得晃眼, 連帶著桑酒的眉眼都染上一抹紅。

    看到溫季瓷看過來, 桑酒還用力揮了揮手, 沒等到回應,溫季瓷就漫不經心地別開了視線。

    “不認識。”

    蔣少游沒懷疑:“不認識都能找來,你魅力是不是太大了些?”

    話還沒說完,桑酒突然走了過來,徑直走到了溫季瓷的面前。

    叫了一聲。

    “哥哥。”

    溫季瓷也沒應她,直接提步走人。

    桑酒一點都不介意溫季瓷的態度,既然她已經認定了自己喜歡溫季瓷,那暫時的冷淡又算得了什么。

    反正他以后肯定會喜歡她,也必須喜歡她。

    蔣少游和宋佑這下來了勁,視線在兩人身上一個來回,跟上了溫季瓷。

    “你們這不像是不認識的樣子啊?”

    不認識還能叫上哥哥了。

    桑酒跟在后面一路跟。

    仿佛有著無盡的勁頭,跟了好一會都沒見她不耐煩。

    蔣少游頻頻回頭。

    “你就這么讓人家小姑娘跟,這么不理她是不是太不厚道了點。”

    溫季瓷沒理會,也不準備做些什么。

    就這么直接去了火鍋店,桑酒只得郁悶地停了腳步,坐在火鍋店外面,無所事事地踢著地上小石子。

    溫季瓷一行人剛好坐在靠窗的位置,能看見外頭的情形。

    蔣少游看著桑酒的年齡不大,讓她白白在外面等,也說不過去。

    他出了火鍋店,想要勸桑酒回家。

    “要不你先回家,阿瓷就是這個性子。”

    桑酒卻堅持:“我等我哥哥。”

    什么哥哥,兩人還沒成呢,就叫上哥哥了。

    蔣少游這話沒說出口:“要不你進來和我一起?”

    “好啊。”沒想到桑酒立即應了,還補了一句,“我帶錢了,我不會白吃你們的。”

    蔣少游樂了,這女生還挺有趣的。

    溫季瓷沒料到蔣少游直接把桑酒帶了進來。桑酒沒坐另外一個空了的位置,而是指了指溫季瓷旁邊的空位置。

    “我能坐我哥哥旁邊嗎?”

    蔣少游怔了幾秒:“成。”

    蔣少游能看得出溫季瓷對這女生的態度有細微的不同,放在平時,他早就不耐煩地走人,忍到現在還真的挺少見的。

    火鍋很快上來了,桑酒顧不上吃,把燙好的羊rou放進溫季瓷的碗里。

    溫季瓷沒領情。

    “我不吃。”

    桑酒以為溫季瓷嫌棄,指了指一旁的筷子。

    “我用的公筷。”

    溫季瓷瞥了桑酒一眼,就用桑酒說的那雙公筷,把東西扔回了桑酒的碗里。桑酒倒也不氣,粘著他講話。

    “那你要喝什么?”

    “不需要。”

    “那你喜歡什么?”

    “什么都不喜歡。”

    一來一回的,連旁邊的人都看不下去。

    溫季瓷只覺得女生煩,沒想到這么煩。

    可他沒發現,他對桑酒的容忍度比以往高出了許多。

    好不容易抽出空隙,宋佑看著來走廊上透風的溫季瓷,忍不住上前幾步。

    “阿瓷,你是不是對人家太無情了點?”

    宋佑就覺得這女孩子不錯。

    暖黃光線下,溫季瓷仍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聽到宋佑這話的時候,反倒別有用心地笑了笑。

    他漫不經心地直起身子,看向宋佑。

    “我后媽帶進來的,要不你去追一個?”

    宋佑先是怔了幾秒,然后猛烈地咳了好幾下,明顯被嚇到了。

    他去追!他去追朋友的meimei是瘋了嗎?

    知道桑酒的身份后,宋佑往里間看了看。

    桑酒和蔣少游他們圍坐在一桌,也有說有笑的,一點也不怕生,人緣似乎很不錯,這么快就和大家打成一片了。

    他們這些朋友也聽溫季瓷說過幾句他meimei的事情,不過溫季瓷的態度向來不冷不熱。

    說起這事的時候也沒幾句話,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所以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傳說中溫季瓷的meimei。

    似乎是察覺到有人看她,桑酒視線落了過來,看到宋佑的時候,朝他露出個笑來。

    笑得熨帖又暖心。

    連宋佑都忍不住被桑酒的情緒感染了,然后他再看了一眼身旁靠在墻上的溫季瓷。

    漫不經心的寡冷,寫著生人勿近這四個字。

    嘖嘖,明明是一家人,性格可真的南轅北轍。

    想到這里,宋佑突然覺得,桑酒這小meimei可比她哥哥討喜多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桑酒跟溫季瓷跟得更牢了,幾乎全身心都放在他的一舉一動上。

    夜幕降臨。

    因為溫行知他們已經入睡,溫季瓷從房間出來,沒開燈就從樓上走了下來,沒想到身后多了一個小跟班。

    明明桑酒房間的燈早就暗了,溫季瓷也想不明白,她怎么就突然醒了,身上的衣服還穿得好好的。

    看她的架勢,就知道事態不太對勁。

    意識到這個點,溫季瓷的眉就擰了起來。

    桑酒立即解釋,說話的時候放輕了聲音,她知道如果家人醒了,她和溫季瓷獨處的時間就沒了。

    “你去哪?我要跟你一起。”

    兩人站在別墅外頭,夜晚的風有點大,把桑酒的頭發都吹了起來,她好不容易才壓了下去,剛才的氣勢都弱了大半。

    溫季瓷笑了一聲,笑容有些冷。

    他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人格魅力這么大,沒相處過多久的便宜meimei,就這么賴上了他。

    溫季瓷不禁懷疑,難道他看上去像是個聽話的好人?

    “那你認為我會不會同意?”

    溫季瓷的意思明確,就是不準帶桑酒出門的意思。

    “那我就和爸媽告狀,說你半夜不睡覺,偷偷溜出去玩。”

    溫季瓷輕嗤,他這meimei膽子還挺大。

    他低頭看了一眼時間,約定時間快到了,而且看桑酒這架勢,一時半會解決不了,索性不去管她了。

    溫季瓷直接轉身走向車子旁,落下一句。

    “那好,到時候你可別哭鼻子。”

    桑酒怕溫季瓷甩掉她,立即跟上去,坐進了車里。

    當溫季瓷到賽車現場的時候,輪到蔣少游這一眾朋友傻眼了。

    看著溫季瓷明顯不耐煩的模樣,倒覺得挺新奇的。

    這就是一物降一物嗎?他們還是第一次看溫季瓷這樣。

    “阿瓷,連賽車你妹都跟來,你們倆是不是上輩子真有緣?連喜好都這么像。”

    桑酒看到場上疾馳著的車子,生出幾分好奇心。

    溫季瓷有心嚇一嚇桑酒,在桑酒提出要和一起上車的時候,他只是笑笑,沒反駁。

    而一輪比賽下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桑酒卻嚇破了膽子。

    從車上下來時,桑酒看似挺正常的,腳也不軟,走路也正常。

    蔣少游和宋佑對桑酒開始刮目相看了。

    “小meimei,你膽子……”

    還沒說完,桑酒反應過來,腿瞬間軟了,蹲在了地上,身子也控制不住地微顫著。

    下一秒,她把臉埋進膝蓋里,壓抑的哭聲傳了出來。

    剩下的半句話卡在了蔣少游的喉嚨口,怎么都說不出來了。

    他最怕女孩子哭了,怎么溫季瓷的meimei和溫季瓷一點都不一樣,她哥哥倒是淡定得像是去散了個步。

    “阿瓷,你快來哄哄你meimei。”

    要讓溫季瓷哄人,是絕對不可能的。

    別說他毫無經驗,按照他的性子,也不會溫聲細語地安慰人。

    到了這一步,溫季瓷才開始真正頭疼了。早知道在家的時候,就不讓桑酒跟過來了。

    雖說剛才有他故意的成分在,但造成這樣的局面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蔣少游和宋佑推開了好幾步,一副堅決不插手的態度。

    誰的meimei誰來哄,惹哭她是溫季瓷,又不是他們。

    不過能看到溫季瓷手足無措的樣子,算是今天最好玩的事情了。

    溫季瓷在桑酒的旁邊蹲下身子,伸出手笨拙地輕拍了一下桑酒的腦袋,意外多了幾分溫柔,和他平日的形象大相徑庭。

    聲音卻還是帶著以往的冷。

    “哭什么?是你自己要跟來的。”

    原本桑酒因為溫季瓷的意外舉動,已經抬頭看向他,被他的話一激,眼淚掉得更兇了。

    溫季瓷立即僵住,只能繼續笨拙地安慰著,好不容易才讓桑酒止住了眼淚。

    因為剛才賽車時的陰影,桑酒現在看到車子就抵觸,所以說什么也不上溫季瓷開來的車子。

    蔣少游和宋佑也不知道桑酒會嚇成這樣,他們沒有像桑酒那樣的meimei,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溫季瓷。

    “阿瓷,這怎么辦啊?”

    “有沒有多余的摩托車?”

    溫季瓷無奈地問了一句,他也不清楚該怎么處理眼前這個刺手的問題。

    如果桑酒還不愿意,他還只能陪她在這里待到天亮了。

    “小裴有,我去借過來。”

    很快,宋佑把摩托車開了過來,停在了溫季瓷的面前。

    溫季瓷看向一旁的桑酒,她白了一張小臉,看上去還委屈著。

    “還不上車?”

    桑酒怕溫季瓷就這么把她丟在這里,即使心里還發著顫,也只能爬上摩托車的后座。

    可剛才的賽車比賽讓桑酒軟了手腳,動作磨磨蹭蹭的。

    溫季瓷沒這耐心,一下子圈住桑酒的腰,把她拎了上去。

    “身子靠過來。”

    溫季瓷手上拿著摩托車的帽子,直接戴在了桑酒頭上,似乎沒做過這樣的事情,動作顯得有些笨拙,把桑酒的臉都劃疼了。

    現在桑酒的腦子還是懵著,剛才她看到了溫季瓷不要命的一面,對突如其來的溫柔竟有點不適應。

    她的身子到現在還僵著,反應也有些鈍鈍的。

    下一秒,溫季瓷也坐上了車,后背對著她,衣服被他撐著顯出輪廓,肩寬窄腰。

    一時之間,桑酒怔住了。

    因為沒等到身后那人的動作,溫季瓷的語氣帶上了不耐煩,側過頭,夜色讓他偏冷的五官更冷了幾分。

    “愣著干什么?待會想被甩出去?”

    溫季瓷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提醒桑酒抱住他的腰。

    桑酒已經緩過勁來,當然立即伸出手,牢牢地抱住了溫季瓷的腰,一點扭捏都沒有。

    桑酒把臉貼在溫季瓷的后背上,還得寸進尺地說了一句。

    “慢點,我害怕。”

    腰上的力道很緊,溫季瓷感受到桑酒的體溫貼在他的身上,靜謐得讓他有些恍神,好像并不怎么讓人討厭。

    很快,溫季瓷就回過神來。

    溫季瓷能聽出桑酒情緒的緩和,他只是嗤笑了一聲,一下子啟動了車子,疾馳而去。

    一看就知道他沒把桑酒的話聽進去。

    桑酒差點沒坐穩,本能的反應就是把溫季瓷抱得更緊了些。

    不過這已經不在桑酒的考慮范圍了,她還沉浸在自己抱著溫季瓷腰的事實中。

    換做平時,溫季瓷哪會讓她這么近地靠著他。

    夜色帶點涼,吹著溫季瓷的衣服都鼓了起來。

    桑酒本就靜不下來的心,又被攪亂了,無法克制的喜悅從心底升起,連笑都是無聲的。

    好像再多嚇幾次,也挺好的。

    這件事桑酒自然不會和溫行知他們說,她把這件事當成了她和溫季瓷之間的一個秘密。

    多了這樣的秘密,仿佛就和溫季瓷多近了些

    既然認準了自己喜歡上了溫季瓷,桑酒就不會輕易放棄。

    也不知道桑酒花了多少精力和時間在溫季瓷身上,她幾乎能熟練地掌握溫季瓷的行程。

    桑酒抽出空閑時間,去學校里找溫季瓷時,就被她撞見了有人告白的場景。

    和電視劇里演的那樣,梧桐樹下,微醺夏風輕拂。

    一個女生在僻靜的林蔭道上,攔住了溫季瓷。

    這人桑酒見過幾次,為了和溫季瓷接觸,她甚至跑來和溫季瓷上同一節課。

    桑酒從宋佑的口中聽說過,這人好像是他們學校的校花。

    出于對情敵的關注,桑酒早就考察過那個女生了。

    人漂亮,比起她還是差點。

    性子挺溫婉的,和她截然相反。

    成績也好,可還是比不過她的全校第一。

    不過桑酒有一點怎么也比不過她。

    那人只比溫季瓷小一歲。

    那像她,六歲差能隔出半條銀河,再加上他們父母的關系,更是讓溫季瓷在他們之間豎起了不見頂的高墻。

    向來什么都不怕的桑酒開始緊張起來了,她找了個絕佳位置看著,偷窺偷得沒一點心理壓力。

    男朋友都要被搶走了,哪還顧得了這么多。

    那個女生開口了,不變的臺詞。

    “學長,能和我交往嗎?我喜歡你很久了。”

    溫季瓷被突然攔住,還沒來得及看清是誰,不耐的情緒就涌了上來,視線落在對面女生身上時,也沉了幾分。

    這樣的告白,溫季瓷并不是第一次遇見。

    “我不喜歡你。”

    同樣的拒絕方式。

    “如果你愿意,我們可以花多一點的時候了解對方。”

    似乎是溫季瓷冷漠的拒絕略有耳聞,女生沒有被嚇跑,而是鼓起勇氣,再說了一遍。

    “我不愿意,也沒時間。”

    溫季瓷一句話徹底堵死了那人接下來的話。

    女生一怔,臉色蒼白地離開了。

    溫季瓷也不清楚那些人究竟喜歡他什么,又沒有了解過他。

    只是一個名字,一副皮囊也值得她們喜歡。

    可溫季瓷向來對這些不感興趣。

    剛準備離開,溫季瓷發現了躲在角落的桑酒,可他沒拆穿,只是腳步微頓,很快恢復了正常。

    桑酒以為溫季瓷沒發現她,安安靜靜地回了家。

    她很自然地將溫季瓷剛才的拒絕理解成對她的好感。

    溫季瓷對她的時候,好像沒這么冷。

    要不她也試著和溫季瓷告個白。

    一有這個念頭,桑酒怎么壓都壓不住,她立即去網上搜索,制定了一個告白計劃。

    這場告白必須要在溫行知和桑玫都不在的時候。

    等著等著,竟等到了溫季瓷的生日那天。

    因為溫行知的公司臨時有事,所以他們只能和溫季瓷商量,把他的生日聚會推遲幾天舉辦。

    溫季瓷對這種小事自然不在意,卻沒想到自己等來了一件特別的生日禮物。

    當溫季瓷晚上回家的時候,別墅里的燈全滅著,每個房間無一例外。

    燈亮起的那一刻,溫季瓷才發現客廳里并不只有他一個人。

    桑酒站在擺滿了蛋糕小吃飲料的桌子旁邊。

    “哥,生日快樂!”

    桑酒戴著慶祝的帽子,看上去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溫季瓷怔了幾秒,隨即說道。

    “謝了。”

    “要不要吃蛋糕?”

    “不需要。”

    像是沒話講了,溫季瓷和桑酒點了點頭,也沒多余的表示就準備往樓梯口走。

    桑酒急了,把頭上戴著的生日帽子一扔,立即追了上去。

    情急之下,桑酒拽著了溫季瓷的手。

    “哥哥,我喜歡你!”

    告白的話脫口而出,準備好的一切,在面對溫季瓷的時候,都作了廢。

    溫季瓷的視線落了過來,不見底色的眼神讓她心驚。

    桑酒一顆心像是被攫住,呼吸不過來。

    她怕聽到同樣拒絕的話。

    桑酒看出溫季瓷想走,她的心卻亂得像是隨意交織的網,分不出頭緒來想一想應對的措施。

    在溫季瓷抬腳的那一秒,幾乎是下意識的。

    桑酒踮起了腳。

    少女的唇很軟,軟得仿佛像是夏季里融化的冰淇淋,她仰著臉,一雙透亮的眼睛沒來得及閉上。

    就這么直直看進了溫季瓷的心里,讓他的心事無處遁形。

    心跳聲如擂鼓般震天,一把火燒著,溫季瓷的手在顫,唇在顫,一顆心也跟著顫。

    唇間的觸感猶在,熱氣燙到了他的唇。

    瞬間,他的腰部以下起了反應。

    少女柔軟的身子還不自知地貼著。

    簡直是狼狽至極,溫季瓷醒悟過來,猛地推開了桑酒。

    推開桑酒后的第一反應,就是重重地抹了幾下唇。仿佛這樣做,就能把剛才的痕跡,剛才的不安分給抹去。

    他怎么可能會對自己的meimei感興趣。

    可這樣的舉動卻刺痛了桑酒。

    即便桑酒膽子再大,她也只有十幾歲,溫季瓷拒絕和厭惡讓她的心理防線徹底瓦解。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我就這么讓你惡心?”

    溫季瓷像是要掩蓋自己的倉皇失措,看也不看快要哭了的桑酒一眼,不知是對著誰說。

    “對,所以你最好離我遠些。”

    溫季瓷直白的話語無疑對桑酒是一次重創。

    惡心。

    溫季瓷竟然用了這么重的字眼來定義她在他心中的形象。

    白慘慘的月光都像是一個嘲諷,讓桑酒瞬間意識到了自己的自不量力。

    在一片清冷的月色中。

    桑酒盯著溫季瓷,在朦朧的光線下,溫季瓷微仰著頭,視線似乎并沒有落在她的身上。

    半晌,桑酒才語氣平靜地吐出一句,認真地像是給溫季瓷的一個誓言。

    “好,我會按你說的做。”

    旁人察覺不到,溫季瓷在桑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身子一松。

    而那雙迷人的桃花眼卻覆上了一層陰霾。

    他分不清,是因為剛才桑酒的出格舉動,還是她的輕易放棄。

    沒料到的是,從這天起,桑酒真的如同她說的那句話一般,乖乖地履行著她的諾言。

    處處躲著溫季瓷,一點也不含糊。

    沒了那個經常在身后跟著的小姑娘,溫季瓷反倒有些不習慣起來。

    “爸讓我叫你去書房。”

    此時,桑酒站在溫季瓷面前,說話不冷不淡,像是真把溫季瓷當成了個陌生人,一個外來的哥哥。

    甚至連哥哥她都不叫了,若不是溫行知讓她過來,她根本不會靠近他。

    溫季瓷想到前幾天,桑酒的行為更盛。

    明明是同一條路,桑酒遠遠地看到他,跟碰到傳染源似的,頭也不回地立即調轉了方向。

    這還是她這些天第一次主動開口和他說話。

    溫季瓷剛想回一句知道了,沒想到桑酒根本沒給他出聲的機會,一通知完,就直接轉頭走了。

    連空氣都跟著顫了顫。

    接下來的時間里,對溫季瓷絕對是一場煎熬。

    桑酒越是對他冷,他越是反復回想起那天晚上她告白的場景,和他掩飾不住的狼狽。

    在情緒逐漸繃緊到達頂峰的時候,溫季瓷毫無預兆地出了國。

    他不由地質疑自己,是不是因為桑酒的避讓和不理睬,讓他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好勝心。

    溫季瓷離開的三年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

    可以讓一個人認清很多事情,比如說,躲避才是懦夫的行為。

    溫季瓷回國的那一天才發現,琴水灣只剩下他和桑酒兩人。

    而他也只是挑了挑眉,沒有提出任何意見。

    桑酒對溫季瓷突然回國感到猝不及防,可她現在向來能快速掩飾自己的情緒。

    前幾天就像是相安無事的兩個人,照常打招呼,照常一起用餐,仿佛徹底忘記了三年前的荒唐事。

    晚上十點,桑酒站在衣柜前,挑了一件綢質睡衣,暗調的黑色襯著她的肌膚更是白皙賽雪。

    外面只是松松垮垮地罩上了一件同款睡衣外套,一抬手,就能輕易地滑下來。

    看到鏡子中的自己,完全褪去了年少的稚嫩,桑酒滿意地勾了勾唇。

    然后,心安理得地推開了書房的門。

    書房里的燈早就亮了,溫季瓷正處理著公務。

    毫無預警的,房門開了。

    穿著睡衣的桑酒緩步走了進來。

    目不斜視地經過,站在了書架前,桑酒隨意抽出一本書,然后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垂在腰側的發尾有些濕,一看就知道剛洗過澡。

    眉眼明艷,暗藏勾引。

    腰帶在腰間隨意系著,帶子松了大半,仿佛一動就會岌岌可危。

    溫季瓷先是勾出一個極淺的笑來,在開口的那一瞬間,笑意又斂了。

    “怎么不回自己房間?”

    在聲音落下時,桑酒抬起了頭,眼底帶著些許驚訝,像是才注意到房間里還有另一個人。

    每一處細微的表情都被她演得極為到位,視而不見這個詞也被她利用得淋漓盡致。

    桑酒理所當然地回了一句。

    “這又不是你一人的家,我當然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很快,桑酒又假惺惺地笑了。

    “而且溫總可能太久沒回國了,所以你不太清楚,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這里算是我一個人的家。”

    桑酒明目張膽地懟了溫季瓷一句,提起他突然出國這件事。

    聲線帶著張揚的諷刺。

    “是嗎?”

    溫季瓷的目光意味深長,如果桑酒能多注意一些,就能發現他此時的眼神和三年前的不一樣。

    沒有疏離,沒有抗拒,而是一種若有似無的打量和關注。

    說完話后,書房安靜了下來,兩人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相安無事,像是兩條不相交的平行線。

    真的就這么安安穩穩地相處了下來。

    而桑酒又怎么可能安分的起來,她的確沒抬頭,連視線都沒施舍一個給溫季瓷。

    不過桑酒半窩在沙發里,捧著一本書無聲地笑。

    時而捂住嘴,時而笑得肩膀亂顫。

    即便沒有聲音,那被驚起的空氣也如同勾子一般,將溫季瓷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無聲勝有聲,說的就是現在這副場景了吧。

    溫季瓷放下了手上的工作望了過去,本就搖搖欲墜的睡衣在桑酒的肩膀上滑落下來。

    未系緊的帶子不知何時松了,白玉般的肩膀露在白熾燈下,精巧的肩線著實誘人。

    視線半明半暗,溫季瓷盯了幾秒,才開口。

    再次出聲的時候,聲音比剛才啞了幾分。

    “你的衣服沒穿好。”

    桑酒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索性把書放到了一邊,來完成她今晚真正的目的。

    桑酒才不信溫季瓷能君子多久。

    以前她不懂在她告白那天,溫季瓷能這么狠心地說她惡心。

    可現在她卻明白了溫季瓷那日的反應,狼狽退讓只是為了掩飾。

    只要他不是對自己全無感覺……

    看向溫季瓷時,桑酒連肩帶也沒往回扯,就這么毫無顧忌地與他對視著。

    “反正你看著我就跟看塊石頭一樣,我就算脫光站在你面前,你也沒什么反應吧。”

    話音落下,桑酒將本就滑落下的肩帶又扯了扯,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更多了,像是精心雕琢過的美玉。

    鎖骨往下,是起伏的弧度。

    桑酒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步步地往溫季瓷面前走。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光著腳,連腳尖都透著精致。

    桑酒假裝不經意將手撐在桌沿邊上,微微敞開的領口更是得寸進尺,那誘人的弧度毫不例外地展現在溫季瓷的眼前。

    “你說是不是?哥哥。”

    說哥哥兩個字的時候,桑酒刻意拉長了尾調,把簡單的稱呼念得繾綣深情。

    就差沒說她直接把衣服脫了這句話。

    溫季瓷視線筆直,也不知他是什么心思,也不知他看沒看到那壓著他墜入凡間的美景。

    他環著胳膊,斜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著桑酒。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

    還是那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溫季瓷仿佛根本不為所動。

    “沒意思。”

    桑酒說變臉就變臉,臉上明晃晃的笑瞬間收了,眼底的光亮也沉了下來。

    桑酒立即直起身,把睡衣外套的帶子一下子系緊了,身上的每寸肌膚都包裹住。

    剛才的福利消失無寸。

    好像剛才就只是隨意逗弄溫季瓷一樣,失了興趣就不玩了。

    桑酒斜睨了一眼,然后毫不留情地走出了書房。

    只是桑酒回頭一秒,她就能發現溫季瓷的視線一直定格在她的身上,從起身離開到走出門口。

    目光追隨著她,一直沒離開。

    一聲低笑。

    溫季瓷看著緊閉的房門。

    桑酒的確長大了

    在溫季瓷那里碰了壁,可桑酒是什么樣的人,她才不會因為這么點挫折而放棄。

    桑酒特意放出自己今晚會答應其他人追求的消息,還把這事透露給了溫季瓷的朋友,借由他們的口告訴他。

    而這只是桑酒給溫季瓷的一次試探。

    沒有告白,沒有追求,也沒有所謂的第三者。

    只有一場桑酒精心排演的戲,為了溫季瓷。

    果不其然,桑酒在進入酒吧的前一秒,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溫季瓷。

    光線不亮,溫季瓷又站在背光處,桑酒就有些看不清他此時的神情,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冷漠。

    但溫季瓷還是來了,不是嗎?

    只一秒,桑酒就移開了放在溫季瓷身上的視線,當他只是個擦肩而過的陌生人。

    桑酒準備提步往里走,還未走出幾步,手臂就被一陣力道扯住了。

    單單從握住手臂的力道,桑酒就察覺出了那人的身份。

    側頭一看,果真是溫季瓷。

    說不上的神情,卻讓桑酒一時產生了退意。

    沒等桑酒開口,溫季瓷一下子將她拽離了現場,小酒吧附近的巷子四通八達,多得數不清。

    天旋地轉,桑酒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被溫季瓷抵在了巷子里的灰墻上,沁涼的墻面激得桑酒微顫了一下。

    下一秒,溫季瓷毫無預兆地靠近,卻在近乎毫厘的距離處停了下來。

    只需要再前進一點點,只是一點點,就能碰觸到她的鼻尖,緊接著就能描繪著她的嘴唇。

    “你怕還……”跟過來做什么?

    話還未說完,剩余的語句就消失在兩人的唇齒之間,像是被徹底碾碎在了稀薄的空氣里。

    連說話的空隙都沒了。

    也不知道是誰更主動些,連巷子里空氣都燃燒了起來,仿佛有人不經意在這里放了一把火,硬生生地將他們包圍其中。

    時間流逝速度都變緩了,氣息不穩間,桑酒推開了溫季瓷,一雙發亮的眼睛望著溫季瓷,試圖望進他的心底。

    “你不喜歡我又為什么吻我?”

    明明溫季瓷的態度很明確了,但桑酒還是義無反顧地挑戰著他的底線,逼著他徹底袒露自己的心意。

    巷子中落下桑酒略顯急促的呼吸,尾音還微顫著。

    剛才熱吻過的余溫未散,狹窄潮濕的巷子深處,只剩幾縷光線透進。

    溫季瓷的眼底像是落進了星輝,他本就驕傲放縱,離經叛道。

    當桑酒的主動讓溫季瓷徹底認清了自己心意,他想著愛便愛了,才不會被旁的事絆住腳。

    先前,他只當他和桑酒只被強制牽扯在一起的陌生人,充其量是個毫無血緣的meim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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