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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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量影帝被剛出道的小明星桑酒潑了一杯酒,這事已經(jīng)鬧上熱搜好幾天了。 媒體、網(wǎng)友和經(jīng)紀(jì)公司齊齊施壓,追著要桑酒給個說法。 那個被眾人口誅筆伐的桑酒,沒有發(fā)表聲明,也沒有公開露面,出現(xiàn)在了溫家名下的會所里。 云玫會所由桑酒的母親親自設(shè)計,流光溢彩似凡爾賽宮,隨意一個不起眼的擺件,都是最頂尖的珍品。 蔣氏大公子的生日宴,就是帝都的名流聚會。桑酒今晚并不張揚,坐在角落里,和好友樓月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桑酒一張臉明艷又素凈,穿的是頂好看的絲絨長裙,長發(fā)蓬松卷翹,色澤光鮮。 金銀細(xì)軟養(yǎng)出來的美人,舉手投足間,貴氣逼人。 “我們桑大小姐紆尊降貴,去道個歉?”作為唯一的知情人士,樓月勸了一句。 “道歉?”桑酒冷笑挑眉,“潑他一杯酒都算是輕的。” 前幾天,桑酒和嚴(yán)影帝只在展會上打了個照面,他生怕桑酒聽不懂他話里的暗示,十分曖昧地給她遞了一張房卡。 在外儒雅的人設(shè)崩得一塌糊涂,就差把“我想潛規(guī)則你”寫在腦門上了。 遞房卡是偷偷摸摸的,潑紅酒的視頻倒是被人爆出來了。 嚴(yán)影帝粉絲眾多,團(tuán)隊控評能力一流,風(fēng)評極佳。視頻一出,引起軒然大波,說桑酒不尊敬前輩,說桑酒為了吸引男神別出心裁。 無論是什么理由,總歸都是桑酒的錯。 “溫家的錢多得沒地方花,都能用現(xiàn)金燒壁爐了。”樓月問,“你怎么不找溫家人幫忙?” 桑酒不緊不慢地?fù)崦讼裸@石手鏈,聲音閑淡:“他們巴不得我在外碰壁受了氣,趕緊退圈回家。” 樓月想開口,被桑酒這么一堵,又沒話說了。 七年前,桑酒的母親桑玫,帶著十四歲的桑酒,成為了世禾的總裁夫人。名流圈一時議論紛紛。 溫氏的保護(hù)措施做得很到位,媒體扒個底朝天,都沒扒出那個小拖油瓶是誰。 世禾是全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房地產(chǎn)集團(tuán),近年來更是拓寬了業(yè)務(wù)領(lǐng)域。 未來的接班人,是溫氏太子爺溫季瓷。三年前,外界已經(jīng)傳出了溫季瓷即將接班的風(fēng)聲,不知何故,他自請去了國外。 桑酒對自己的身份認(rèn)識很深刻,她嘗試過討好那位名義上的哥哥。但是從一開始,溫季瓷對她這個小拖油瓶的態(tài)度就不太好。 再惡劣點,他們的關(guān)系稱得上是水火不容。在桑酒的記憶中,和溫季瓷的每一次見面,都是不歡而散。 想著想著,桑酒的唇角往下一拉,精致的唇線彎著不愉快的弧度。她突然停下了把玩鉆石的手,抿了口酒。 “我這幾天回家住。”桑酒提醒了句,“你別去我以前住的地方了,現(xiàn)在不安全。” 樓月:“這么可怕?現(xiàn)在的粉絲戰(zhàn)斗力也太強了,實在不行,我給我家老爺子打個電話吧。” 桑酒睨了她新買的手表一眼,搖頭:“你在外浪了這么久,一通電話打回去,怕是要把你的卡沒收了。” 桑酒成年后就沒怎么回過家,一直住在帝都高檔社區(qū)的一套復(fù)式公寓里。 嚴(yán)影帝被落了面子,存心不讓桑酒好過。她的住址被人曝光,車又被黑粉潑了油漆。有人守在她家外面,人身安全都險些沒了保證。 住回溫家后,一切才消停下來。 時間有些晚了,云玫會所仍舊燈火通明。 今晚是蔣大公子蔣少游的生日宴,桑酒和樓月提前走,也說不過去。她們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蔣大少在流連花叢,不想打擾他的興致。 桑酒托了熟悉的人,把禮物帶給蔣少游。桌上的薄荷酒一飲而盡,拎起戴妃包就走了。 留下一個背影,削肩細(xì)腰,明艷照人。 沒過一會,蔣少游從人群里鉆出來,問幾個熟悉的朋友:“桑酒人呢?” “剛走沒多久,找她干嘛?” 蔣大少晃了晃手機(jī):“有個視頻要給她看。” 沒找到人的蔣少游,往他那群狐朋狗友的群聊里發(fā)了一個視頻,再把視頻轉(zhuǎn)發(fā)給桑酒,附上一行字。 [你哥回來了。] 坐在角落里的顏嘉,今天是陪朋友出席的。 說起來她曾經(jīng)也算是名媛,不過幾年前家里破產(chǎn)了。她和一個苦追她多年的小開交往后,終于回到了名流圈。 顏嘉身旁的女孩點開了微信,蔣少游@了群聊里的所有人,消息嘰嘰喳喳,鬧個不停。 都在議論視頻上的男人。 視頻是在停車場拍到的,燈光不甚明亮,那個男人卻極為惹眼。 男人穿了一身西裝,身形修長,輪廓冷冽,那張臉堪比明星。 但那通身的氣度,和天之驕子的驕矜,絕不是那些從名利場摸爬滾打起來的人能擁有的。 顏嘉怔了一怔:“溫季瓷回來了?” 在顏嘉失神的片刻,女孩冷不防抽回了手機(jī):“像溫太子這樣的人看看就行,不是普通人能肖想的。” 溫太子回國的消息不脛而走。 人雖沒出現(xiàn),但今晚的話題已經(jīng)從蔣大少的生日宴,完全轉(zhuǎn)移到了溫季瓷的身上。 而他名義上的meimei桑酒,對此一無所知。 桑酒已經(jīng)回到了琴水灣。 琴水灣是帝都的頂級別墅區(qū),是世禾開發(fā)的樓盤之一。溫家給自己留了一套,他們不常住,有人在打理。 家里沒人,桑酒喜歡清凈,一個人住也樂得自在。 她沒來過這棟別墅,住了幾天,就把自己的東西全搬了過來。 在浴室里泡了個澡,從臥室出來,一路都是玫瑰味的香薰。桑酒把手機(jī)扔在臥室,穿著吊帶睡裙去了衣帽間。 這幾天常有奇怪的陌生人加她,申請內(nèi)容中不乏人身攻擊。桑酒沒打開微信,跟外界的消息互通為零。 蔣少游給她發(fā)的那條消息,冷冰冰地躺在未讀一欄,混在了微信頂上紅色的99 里頭。 明天有個聚會,都是大學(xué)同屆幾個要好的朋友。時間早已訂下,桑酒在衣帽間里挑挑揀揀。 她今晚回家后莫名心情低落,吹毛求疵,看什么都不滿意。 桑酒雙手抱胸,站在鏡子前,煩躁地丟掉一件看不順眼的短裙。她正想轉(zhuǎn)身去換件新的,微微一怔。 余光從鏡子里輕輕一晃,隱約看到一個身影。 桑酒心里一陣涼,在鏡中和那人對視了眼。 男人逆著光,輪廓暗沉,熟悉的身形,和三年前沒什么不同,卻有一種許久不見的陌生感。 他怎么回來了? 對比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桑酒身上只穿了件長及大腿的睡裙,在氣勢上就矮了一截。 桑酒大概知道這晚的低落從何而來了。她前腳剛被全網(wǎng)討伐,溫季瓷后腳從國外殺了回來。 難不成是來看她笑話的?他應(yīng)該沒有閑到去關(guān)注自己的一舉一動吧。 桑酒情緒復(fù)雜地轉(zhuǎn)過身,正了正神色,把凌亂的長發(fā)順了一把,確保就連穿著睡裙的她,從頭到腳都是完美無瑕的。 溫季瓷一直沒說話,他倚著門,難得有耐心地看完了桑酒的自我表演。 動作短暫又迅速,桑酒很快調(diào)整好了狀態(tài),朝溫季瓷看了過去。 兩人的視線不偏不倚地對上了。 溫季瓷的五官,該多情的地方多情,該薄情的地方薄情。 桃花眼漆黑狹長,嘴唇薄削,利落的五官,眉眼微斂。天之驕子的傲慢,一覽無余。 那本是一雙多情的眼,偏偏看誰都是疏離。 半晌都沒人說話。 可能是因為三年沒見,也可能是因為兩個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兄妹,在單獨相處的情況下尷尬得無所適從。 溫季瓷掃過一地的大衣外套、長裙短裙,還有……旁邊隨意丟著的內(nèi)衣,目光一頓,勾了下嘴角,抬起頭。 最后—— 上下打量了桑酒一下。 那道視線很慢很涼,她覺得他的視線像鉤子,輕撫過她的脖頸,勾得人難受。 她只穿了一條吊帶睡裙,地暖溫度很足,但光潔白皙的小腿傳來了冷颼颼的涼意。 莫名犯怵。 就是看了幾眼至于嗎?溫季瓷是你的克星嗎? 桑酒愣了半晌,背部繃緊,玲瓏有致的曲線都變得僵硬。 幾秒時間,溫季瓷又恢復(fù)了疏離的模樣,仿佛剛剛那一瞬,只是她的錯覺。 不講話的時候,溫季瓷的眼神很有侵略性。 桑酒從很久以前就知道這一點,和溫季瓷打交道,必須在剛見面時就占據(jù)上風(fēng)。 她猝不及防地開口:“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溫季瓷不答,晾了桑酒一會,又直勾勾地看著她,紆尊降貴地開口:“剛剛。” 桑酒挑了挑眉,懶得維系虛偽的兄妹情誼:“哦。” 溫季瓷嗤笑了聲,那雙桃花眼,在短短幾秒降低了侵略性,瞇著眼看過來,忽然壓低聲音。 “三年不見,連哥哥都不會叫了?” ※※※※※※※※※※※※※※※※※※※※ 前段時間,家人做手術(shù),沒有時間更文,先跟大家說下抱歉。 這篇文的預(yù)收不高,開這篇文是為了調(diào)劑下心情,寫一個自己喜歡的禁忌小甜文。 大概是一個斯文敗類哥哥,等他的小玫瑰長大了,誘她一起沉淪的故事。 以后每天每章的2分評都會發(fā)紅包哦`大家的評論盡量湊到15字以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