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不斷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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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芝和沉夕在餐廳擇菜,她看了眼她媽在廚房忙著燉湯,壓低聲音問:“小姨,你最近是不是交了個新朋友啊。” 沉夕愣了片刻,“什么新朋友?” “禮拜五晚上我在校門口看見你和陳隨風在一起。” 沉夕回想了起來,“你說他啊,酒吧碰見的。誒?你怎么知道他叫陳隨風?” “他和傅老師是很好的朋友,先前見過幾次。” “這世界怎么這么小?”沉夕笑著起身把擇好的菜送進廚房。 “是啊,那個什么定理不是說只要認識六個人就能認識全世界嗎?”沉夕出來后姜芝就邊拉著她往客廳走邊說。 “哎喲,你想說什么還得來客廳?”沉夕坐在沙發上。 姜芝猶豫了幾秒還是開口問道:“小姨,你還要繼續等他嗎?” 沉夕倒水的動作頓了頓,她的戀愛說起來別提有多戲劇了,男朋友去美國讀書讀一半兒突然給她發了個短信說不愛了要分手,第二天沉夕就聯系不到他了。 “我不是等他這個人,我是等他還我錢。”沉夕自嘲地說了句,“他在美國讀書我給他交了兩年學費,錢總該來和我算清吧?” 姜芝知道小姨說的是氣話,沉夕從高中就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了,這么多年的感情哪兒是算算錢就能算清的。 錢是借口,放不下是真的,茫茫人海又去哪兒等這么個人。 “那你覺得那個陳隨風怎么樣啊。”姜芝靠在沙發上。 “他?挺逗一個人吧。”沉夕又添了句,“嘴里可能沒幾句真話,感覺挺濫情的。” “我覺得他不至于,怎么也是傅老師朋友呢。”姜芝臉上帶了些笑意,“再說,還有什么比濫情的人突然專情更讓人看得心動呢?” 自古人們就愛看那逍遙浪子回頭,濫情的人專情,無情的人深情。 “這種是看多少年都看不膩,但我不信會有這個人肯為我放棄他那花花世界。”沉夕挑挑眉。 “別一棒子打死,說不定人本身就是那專情的人呢,只是表面看起來玩世不恭而已。”姜芝還是希望小姨能打開些自己的心扉。 “你就別cao心我了,你呢,不打算談個戀愛?” 姜芝談到自己一下就有些緊張,還沒那個勇氣開誠布公地說自己和傅益謙在一起了,連忙起身岔開話題,“吃飯吃飯,我覺得飯快好了。” 傅益謙回家隨便吃了點飯,陳隨風就找上門來,進門兒就放下一箱酒。 “怎么,這是想起來孝敬我這個長輩了?”傅益謙給他開了門,看著那箱酒就知道他無事不登叁寶殿。 “我可去你的。”陳隨風拍了下他肩膀,“廠子里新從法國酒莊那邊兒弄了一批,味道特別醇,先給你送來品品。” “我聽著怎么就那么感動呢?”傅益謙瞥了他一眼。 “那可不,開一瓶?”陳隨風說著就往餐廳走,“開酒器在哪?” “柜子最上面一層。”傅益謙抬手示意了下。 開了酒兩人碰了下,酒味確實醇厚,傅益謙下意識就想姜芝要在就好了,也喝幾口看她喜不喜歡,晃了晃酒杯收回了心,“說吧,什么事兒?” “沒什么事兒啊。”陳隨風故作瀟灑。 傅益謙都懶得接他話,就那么不屑地看了他幾秒,陳隨風被看得尷尬地咳了兩聲,開口說:“你們學校,有個老師叫沉夕,你認識嗎?” 傅益謙猛地就憋不住了笑,笑出聲。 “你笑個鬼啊。”陳隨風頓時覺得沒面子。 “笑你純情唄。”傅益謙的胳膊搭在旁邊的椅子上,“陳公子還有這么小心翼翼的一面實在少見,我這人禁不住樂。” “你就損我吧,快說正經的,問你認不認識沉夕呢!”陳隨風還有點著急。 “認識啊。”傅益謙喝了口紅酒,意味深長地又說道,“還不是一般的認識。” “別介吧?”陳隨風眉頭皺起,“你打過人注意?看起來不像啊。” “打她主意的人只有你。”傅益謙低笑著說,“她是姜芝的小姨。” 陳隨風沒一口酒噎死,“騙人玩兒呢吧?” “我閑地騙你?你過年在家里不是見了?姜芝mama叫沉林,沉夕是她meimei,兩人名字組起來就是一夢字。”傅益謙說著還在餐桌上寫了個夢字。 陳隨風迅速在腦海里翻著過去的所作所為,別女朋友還沒追上先得罪了人外甥女,“我過去對姜芝沒做什么不妥的事兒吧?” “這個嘛,不好說。”傅益謙輕敲了下桌面,“但你追沉夕肯定是個大工程。” “為什么啊?” 傅益謙喝盡酒杯里的酒,說了句,“她心里有人。” 晚上姜芝洗漱完后看了會兒電視劇,覺得無聊就給傅益謙發了條微信消息。 芝芝:在干嘛啊。 微信消息發出去沒一分鐘,傅益謙就給打來了電話,姜芝笑著剛接起就聽到他說,“想我了?” 電流讓聲音更加磁性了幾分,語氣里都是愜意,姜芝趴在床上翻了個身問,“你呢?” “你說呢?”傅益謙按了免提,擦了擦身上的水穿上了浴袍,他剛洗完澡。 兩人誰也沒回答誰的問題卻又像是都得到了答案,姜芝起身走到陽臺上,望著遠處說,“從我們家往外看就能看見你家小區。” 傅益謙也走向陽臺,“是么?” “只能看見小區,看不到你住的那棟樓。”姜芝坐在陽臺吊椅上說。 明明上午剛見過的,才分開沒幾個小時,可還是覺得想念,想念的情緒攔也攔不住,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好受。 “明天上課,坐第一排吧。”傅益謙的發梢還微濕著,窗戶外是點點燈火,家里只開著一盞暗燈。原本一個人時他也沒覺得有什么,可要是真有那么一個人闖進了你的生活,你就覺得哪兒哪兒都少些什么,哪兒都不順眼。 “您的課是就靠我提高上座率了嗎?”姜芝打趣他。 “我想,你就在我眼前。”傅益謙說得認真。 他第一次讓姜芝坐在第一排時就是那么想的,他想她就在她眼前,一抬頭她就能看到自己。他想她離他最近,近了,他就覺得沒那么遠了。 姜芝嘴角上揚,依舊笑著說了那句甜甜的,“好呀。” 兩人聊著聊著不知怎么就聊到了有沒有喜歡的詩人還有文學,兩人都是學理的簡直是在硬聊。 準確來說,是姜芝在硬聊,傅益謙在文學上面還是有造詣的,但姜芝不行,偏偏她還非要讓傅益謙講給她聽。 “你這是把我當文學補課班兒了?”傅益謙再給她講完一首詩后忍不住問她。 “誒呀,別人一講什么詩詞歌賦我就犯困,可是你講我就能聽進去啊,你就再講講嘛。” 行吧,為了滿足女朋友文學素養的愛好,傅益謙就由著她了,大晚上開啟了詩詞講堂。 傅益謙講的詩大多是大氣磅礴那一種,姜芝一句一句認真聽著,聽著聽著她就越發覺得自己好像能想象到傅益謙生活的一部分,她能想象到他翻開書本的樣子,她能想象到他為一首詩心潮澎湃的樣子,她能想象到她沒見到過的樣子。 這樣的感覺真好啊。 傅益謙看了眼時間已經快12點了便對她說,“又晚了,該早點休息。” “還好啦,現在休息還能睡7個小時。”姜芝跳上了床。 “嗯,還有7個小時就能見到你了。” 說了晚安就要掛掉電話時,姜芝突然說,“你知道我最喜歡的關于愛的描述是什么嗎?” “什么?”傅益謙問。 “是阿來寫的。 親愛的父親問我:告訴我愛是什么? 就是骨頭里滿是泡泡。 這是一句傻話,但聰明的父親聽懂了,他笑了,說:你這個傻瓜,是泡泡都會消散。”姜芝頓了頓,才說了最后一句。 “它們不斷冒出來。” 它們不斷冒出來。掛掉電話后的傅益謙摁滅手機,這幾句話他早就讀到過,可讀到時自己并沒有任何感想,也不覺得有什么浪漫。 現在卻坐在床邊回想著姜芝一句句說的聲音。它們不斷冒出來。 他將手機扔在一旁,低聲說了句,誰說姜芝語文差了? 她造詣高著呢! ————————— 自古人們就愛看那逍遙浪子回頭,濫情的人專情,無情的人深情。 可咱傅老師哪種都不是啊。 也不知道大家愛看不? 開始填坑啦,作者長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