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先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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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能坦然一笑而之之時,許多事許多人卻已不復當年,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朱麗鳳的幸運。 能在反思之后跟她說一聲對不起。 “沒關系,我也有不對。”秦未眼睛有些發酸:“以后咱仨好好的。 其他的別想了,哪怕就咱三相依為命,我也會照顧好你和秦哲,不會讓你們睡大街。” *** 秦未又在家里多呆了兩天,這兩天她陪著朱麗鳳把周圍轉了個遍,特別是家附近的幾家大型超市。 秦哲因基礎不太好,怕他開學跟不上,秦未給他報了個補習班。 白天去上課,晚上回來秦未有時間就親自教。 這小子腦子本就好,雖說現在吃藥吃的記憶力有些下降,但學的認真,進步也算快。 朱麗鳳還是怏怏的,秦未去上班,秦哲又要上補習班,過不幾天就開學。 這些天,她天天不是買菜,就是在家打掃衛生。給姐弟倆做好飯,整個人越發沒了精神頭。 秦未給朱麗晶和朱麗玲都打了電話,讓她們有時間幫忙多開導開導朱麗鳳。 姐三每天早晚都固定要打個電話。 朱麗鳳多次在電話里哭訴,說在京城像坐牢,不多時虛榮的毛病一上來,又說京城人多有錢啥啥的。 一件衣服好幾千幾萬,路上好車多的數不過來。 那姐倆一輩子最遠去過潭洲,還是跟著自家老公去,在她們的認知里,潭洲夠好了。 你京城雖是首都,再好能好上天去? 全當她吹牛。 再者說坐牢的是你,說好的也是你,讓人覺得她像個神經病。 好在是親姐妹,說說罵罵也不往心里去。 秦未工作忙,懷著孕還這么拼,朱麗鳳說她也不聽。 智俊澤連著兩周沒回京城,看得朱麗鳳擔心半天。 開玩笑,他們一家三口吃的住的,哪樣不是靠女婿,要是人家真不要秦未了,秦哲怎么辦? 秦未肚子里還有一個,她還這么小,怎么可以離婚。 當女兒的淡定的很,當媽的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天天叨叨,讓秦未給智俊澤打電話主動認錯。 秦未被老媽煩的要死,干脆以加班為借口,每晚不到10點不回家。 她也是真忙。 這一開年,長原分公司和魔都分公司都提上日程,旭恒因著她懷孕,沒帶她出差。 讓她留守公司,很多重活要跑腿的也不分給她。 算是走了后門很照顧了。 但拿人那么多工資,她心里過不去。 哪怕留守公司,反而比以前更忙,自己給自己攬了一堆活。 旭恒攔都攔不住。 回到家就跟其雨說:“你這表弟找了個好老婆,有責任心,也很上進。” 旭恒在老婆丈母娘面前夸秦未的話,不多時自是以同樣的形式傳到了王菲耳里。 智玉芳本就存不住話,又疼侄子,在王菲面前各種旁敲側擊的夸秦未。 王菲嗤之以鼻,反正心里打定主意,孩子生下來她也不認,大不了兒子也不要了唄。 話是這樣說,掛了電話,又給智丹瓊打,旁敲側擊的問秦未肚子里是男是女。 氣的智丹瓊白眼翻飛,三個月都沒有,她上哪知道是男是女去。 人王菲一開口就說,要是男孩生了她抱回來養,女孩別想她多看一眼。 智丹瓊特別無語的把王菲罵一頓。 母女倆好生在電話里又吵一架。 架一吵完,智丹瓊馬上給智俊澤打電話: “你娶老婆我不攔你,能不能哄好媽,別把我扯進來,煩死了,你們愛生男生女,關我屁事。” 說完也不待智俊澤回話,“啪嗒”電話一掛,直接關機。 沒幾天自己又撇著嘴去商場買了一堆小娃娃的衣服,還有奶瓶等等用的。 全是大品牌,可著貴的買。 買了也不給人,往家里的柜子一塞。 陳平仲看的樂死了,有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女朋友真是人生樂事一件。 智俊澤這次有心要治秦未,鐵了心就是不先聯系。 哪怕想的要死,每晚睡前拿出偷偷藏在錢包里的相片以解相思,也忍住不先打這個電話。 秦未一開始還很淡定,哪怕朱麗鳳天天在她耳旁叨叨,就是老神在在。 每天改干嘛干嘛,以前也不是沒冷戰過。 時間更久她都堅持得住。 可這次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肚子里的小東西太折磨人,越發吐的厲害。 每日里幾乎吃什么吐什么,好些次吐得太難受,就跑到洗手間邊吐邊偷偷流淚。 然后看著一直安靜的手機,心里難過的要死。 又一個周六,她終于受不了,氣的想立時把智俊澤爆打一頓,想問問他是不是不要自己和孩子了。 一時腦熱,電話也不打,早上出門前還跟朱麗鳳說自己去公司加班。 一出了小區徑直坐了地鐵往火車站去。 到了曲河時已至下午一點多。 午飯沒吃,肚子餓的咕咕叫。 從火車站出來,公交車公交車沒有,只有三三兩兩的的士走過。 曲河縣比耒城還小,但因著靠近首都,街道特別干凈,兩旁的柳樹光突突的,春風還未吹出他們的綠芽。 兩旁的房子很矮,但規劃的很好,道路也極寬。 路上除了私家車就是電動車,的士司機還告訴她。 這里是世界鍛造之鄉,法蘭基地。 縣城里沒有公交車,本地人家里沒有小汽車的,也都有電動車,地方小,公交車根本用不上。 倒是有小巴公車通往各個村莊,起點和終點在汽車站那邊,就是火車站隔壁。 她之前去長原的時候就覺得那地好,平原嘛,不像她老家,哪怕是在城區都有上坡下坡的,坡度雖說不大。 出了城區,農村到處都是高山,平原極少。 曲河縣地處晉西省最大的盆地之一,放眼望去,一望無際,沒有盡頭。 可能地方小,空氣也不似長原和京城污染的厲害,天很藍云很白。 像是被子一般蓋在頭頂,低低的,陽光也極暖和。 “姑娘,第一次來我們這吧。”那司機看著白白凈凈斯斯文文的秦未,笑呵呵的問。 秦未點了點頭,說話也是細聲細語的:“嗯,請問您知道偉業鍛造嗎?” 她原本是讓司機先帶她找個地方吃飯。 車子剛開出不遠,想了想還是問了句。 “知道呀,”那司機一聽,表情飛揚,一臉的驕傲,好像那個廠是他的似的:“我們村最大的廠,不過聽說老板不是我們這的。” “你們村?”秦未一臉問號。 “我們曲河縣七區一園,唯一的園就在咱魯家莊,不少外地人都到咱村租房打工呢。 怎么?你有什么人在偉業鍛造動旦嗎?“ “動旦?”秦未又是一臉蒙。 “不好意思,嘴快,”司機憨憨的笑道:“動旦就是干活的意思,咱曲河話,說習慣了。” “有家人在。” “男朋友吧,”那司機一臉的八卦兮兮:“我要不是上不了夜班,也想去偉業干呢,聽說他們福利比外面的小廠好,活也穩定。 外面小廠活不穩定,這不,我有時間就出來跑跑出租。” 司機的健談倒讓秦未有些不知所措:“麻煩您先送我去偉業鍛造吧。” “不吃飯了嗎?” 秦未羞澀的笑而不答。 “好哩,”那司機又問:“姑娘聽口音南方人吧。” 秦未笑笑:“嗯。” “你們南方妹子好,溫柔內斂,不像我們這的女人彪悍的很。 而且我們這邊女的結婚后都不上班,日子好過的很呢。 你有眼光,嫁人就嫁我們晉西男人,疼老婆,顧家。” 秦未不由被他逗的心情好了些許,想起智俊澤的種種。 脾氣是不好,動不動就摔門走人,跟外面人幾句不對頭就干架,但人也是真的好。 疼她,連帶著對她的家人也好。 看著窗外碧藍的天空,她問自己, 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也許,真的該試著信任他,聽聽他的話。 *** “小智,外面有人找。” 智俊澤正在車床上干活,機器“嗒嗒”的響著,鐵屑從一個半成品的法蘭上“滋滋”的往下掉。 很快地上掉了一堆。 車間沒有空調,也沒有暖氣,冷的要死。 他身上穿著厚厚的藍色工作棉服,整個人顯的臃腫。 臉上更是黑黑一片,只能看出兩只眼睛。 那同事也是故意使壞,臉上笑的曖昧,卻不說誰找。 智俊澤都快累成了狗,也懶得去看對方的表情。 只悠悠的問了句:“誰呀?” “不知道,聽說等了好一會了,我剛去外面送東西,門衛老嚴讓我跟你說一聲。” “哦。” 智俊澤關了機器,想著等會還要進來繼續干,衣服鞋子都沒換,臉也懶得洗,頭發也亂糟糟,毫無形象可言。 干重工業就這樣,再說了,老婆都不在身邊,注意形象也沒人看。 一出了車間,先點燃一支煙,邊走邊抽著。 還沒立春,但已是冬末,暖陽里透著春的氣息,帶著一絲絲香甜。 還沒到門衛,遠遠即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背對著他。 心臟像要爆炸,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日思夜想的人兒就在眼前? 他不可置信的眨眨眼,確信那個背影就是自己那位倔驢老婆。 化成灰他都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