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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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依回國,已是一個月以后。 閻旭豪正在上班,秘書進(jìn)來報(bào)告說有一位小姐找他。 “什么小姐?我的規(guī)矩忘了?” 秘書小姐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當(dāng)然沒忘。 這位工作狂先生,一向公私分明,上班時間從不干與工作無關(guān)的事。 只是那位小姐說…… “閻總,她說是您太太?!?/br> 閻旭豪放下簽文件的筆,抬頭看著她,愣怔一秒后說:“帶她進(jìn)來吧!” 秘書小姐推門出去,看著葉依仍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位,真是閻總的太太? 這品味真夠特別的。 待葉依進(jìn)來,閻旭豪假裝埋頭苦干,整個人隱在電腦屏幕后。 葉依熟知他的臭德行,自己若不主動與他說話,這貨根本不會抬頭看她。 “我回來了!” “嗯!” “我說我回來了,閻旭豪。” “跟我有關(guān)系嗎?” “你…” “出去,我要工作?!甭牭铰曇?,知道人活著就放心了。 他也有氣的好吧,說消失就消失,是個人都有火好吧。 葉依把包往辦公桌上一放,一屁股坐了上去:“我說我回來了,而且…” 葉依清了清嗓子道:“還…齋了一個月?!?/br> “有病?!?/br> “哎…你到底要不要看一下我,不看我就走了,沒勁。 老娘一下飛機(jī),巴巴的來看你,這么不給面子。噯…” 說著正欲跳下去,閻旭豪一把抓住她的手,這一個月于他來說何嘗不煎熬。 抬頭,看著葉依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眉心簇起,想揍人。 這死女人到底對自己做了什么?頭發(fā)剪那么短,皮膚曬那么黑。 身上穿的什么鬼?大冷天牛仔褲破那么大洞!衣服也好像是布條拼起來的。 跟一非洲難民似的。 也就精神狀態(tài)和氣色不錯,神采奕奕,眉舞飛揚(yáng)的,看來這一個月過得很瀟灑嘛!都放飛自我了。 但是閻旭豪不爽,很不爽! “頭發(fā)怎么回事?還有你穿的這都是血什么?”想揍人,這女人簡直就是個作貨。 “你管我,你又不是我的誰?” “我是你老公,你從頭到腳都?xì)w我管?!?/br> 閻旭豪:… 我剛才說什么了?哦!什么都沒說。 放開葉依的手,毫不留情的將她一推:“快滾。” 葉依憋笑快憋出內(nèi)傷,跳下辦公桌,走到他身邊,一把坐在他大腿上,樓住他的脖子: “這一個月你很想我,對不對?終于承認(rèn)了,你心里有我對不對?” “葉依!”閻旭豪一邊掰開他的手,一邊道:“你就非得要一個答案嗎?” “好,不要了,悶sao男?!?/br> 葉依說著從他大腿上跳下:“我回了,好好工作吧。 我挺愛花錢的,又愛旅游,你不好好掙錢,怎么養(yǎng)我?!?/br> “我說過要養(yǎng)你了?” “你不養(yǎng),我可以去找別人養(yǎng)。”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不給我暖被窩,還不許別人給我暖?世界上帥哥那么多,你長得也就過得去?!?/br> 葉依說著拿過桌上的包,扭著小蠻腰,轉(zhuǎn)身正準(zhǔn)備離去。 才走到門邊,手還來不及拉門,就被身后的臭男人拉到一邊,推到墻上。 后背被撞的生疼,還來不及叫,唇已經(jīng)被封住。 過了半晌,她才再次呼吸到自由的空氣。 “閻旭豪,你…”話還沒說完。 再次被堵住。 “這是在辦公室,你…注意點(diǎn)兒?!?/br> 葉依覺得這男人瘋了,制止道。 閻旭豪齋了太久,才不管三七二十一。 而且辦公室多刺激,在她消失的這陣子。 他無數(shù)次在這間辦公室加班到深夜,腦海里滿滿都是她。 “閻旭豪?!蹦橙艘呀?jīng)殺不住車。 葉依無奈,見推不開,只能迎風(fēng)而上。 ………… 時間過的很快,轉(zhuǎn)眼又到了年底,吳蕓的婚事敲定下來。 年二十八在長原辦酒。 其雨提前跟同事調(diào)班,想在吳蕓結(jié)婚的時候連休三天。 也正好能陪旭恒在長原玩?zhèn)€一兩天,散散心。 一日早晨,其雨下晚班回來,整個人累的挨床就能睡。 早飯都沒吃,放下包,脫了衣服就往床上鉆。 智玉芳見狀,追進(jìn)去要拉她起來: “其雨,吃完早飯?jiān)偎?,你這樣像什么樣子。” “媽,我昨晚做了兩臺急診手術(shù),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我真的累。” “那也得吃完再睡,洗個澡?!?/br> 其雨聞言,連發(fā)飆的力氣都沒了,蒙被正準(zhǔn)備呼呼大睡。 旭恒拿著面包牛奶進(jìn)來,牛奶還是溫的,里面插著吸管。 對智玉芳道:“媽,你先去忙吧,讓她先睡會兒,我會讓她吃點(diǎn)的。” 老婆累成這樣,旭恒心疼。 智玉芳能熊女兒,在女婿面前卻剛不起來。 看著旭恒手上的食物,問道:“是不是又打算喂她?” 她已經(jīng)看見過好幾次,其雨賴床不起來,旭恒在床上喂她吃東西。 旭恒憨憨的笑著,有些不好意思。 智玉芳一顆老心?。〖刀剩源?。 當(dāng)年其雨爸對她夠好了吧!如今拿來跟旭恒一比,簡直不夠看的。 看了眼蒙在被子里的其雨,心底嘆息一聲,有老公護(hù)著的人就是不一樣,她這個當(dāng)媽的現(xiàn)在都說不得了。 不過,看到孩子們好,她高興! 智玉芳一走,旭恒滑著輪椅到其雨床邊。 掀開其雨蒙住頭的被子。 “老婆,你閉著眼睛睡,吸點(diǎn)牛奶就好了?!?/br> 其雨迷迷糊糊的,張開嘴含住吸管,她喉嚨干渴,牛奶入腹,整個人舒服許多。 旭恒又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把面包撕成小塊往她嘴里塞。 其雨早就饑腸轆轆,只是實(shí)在沒力氣坐著吃完一頓早飯。 為了參加吳蕓的婚禮,她跟人換班連著上了36小時。 旭恒喂,她就躺著迷迷糊糊的吃,吃著吃著,均勻的呼吸聲極有節(jié)奏的響起。 旭恒不再喂,滑車出去看兒子。 其雨蕩悠悠的很快進(jìn)入夢鄉(xiāng),也不知睡了多久。 正做著夢,夢見天天掉到地上,旭恒想去抱孩子,站了起來。 緊跟著,伴隨智玉芳一聲大叫,其雨醒來。 以為還在夢里,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智玉芳是真的在叫她。 “其雨,其雨,快來,旭恒…旭恒……” 智玉芳喜極而泣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絲激動。 其雨一時有些分不清現(xiàn)實(shí)與夢境,方才在夢里,智玉芳也是這么叫她。 難道:…… 其雨以極速下床,鞋子夠沒穿,光腳奔到客廳。 “媽,怎么了?” “旭恒…旭恒…”智玉芳正蹲在地下,在給旭恒按腿,因太過激動,一時說不出話來。 原來天天旭恒想跟兒子單獨(dú)玩一會兒,育嬰師就幫他把天天放在沙發(fā)上,讓孩子練習(xí)坐。 旭恒給天天讀書,逗他玩。 這孩子太皮,一下沒看住,自己從沙發(fā)上滾了下來,旭恒沒接住。 好在家里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沙發(fā)也不高。 摔得雖不重,那也是摔了,小家伙“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旭恒一緊張,忘了自己正坐在輪椅上。 “嘩”一下站起,要去抱天天。 雖然只站了那么2、3秒,又摔坐了下去,但這一幕正巧被聽到天天哭泣,焦急忙慌趕來的智玉芳和兩位育嬰師看到。 智玉芳喜極而泣,一時興奮、激動: “旭恒,你感覺怎樣?要去醫(yī)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