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愛到濃時情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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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好李欣,李思瀚接到領(lǐng)導(dǎo)的電話,要他回公司加趟班。 回到公司,干完活,他坐在,裝裹在小小格子間里的辦公桌前思索良久。 煩躁快要將他湮沒,思考的問題也始終沒有合適的答案。 因太過苦悶,破天荒的下樓買了包煙,倚墻而立。初嘗香煙,濃烈辛辣的味道刺激的他咳嗽半晌。 過后,才慢慢適應(yīng)這個味道,然后一吸一吐,不覺間,地上已多了三個孤寂的煙頭。 不知過了多久,他不無傷感的抬起頭,看著逐漸被黑夜吞噬的淡藍(lán)天壁,星星也不知何時爬了出來,高掛天空,微微眨著眼睛。 街邊的路燈一盞一盞的亮起,他的心好像被石頭牢牢壓住的一般沉重與疲累。 次日進(jìn)公司前,李思瀚接到旭恒的電話,約他午餐。 電話里并未具說何事。 入了辦公室,對著電腦,發(fā)呆少許,終是不舍的起身,在領(lǐng)導(dǎo)辦公室前又躊躇不前,猶豫不決。 最后還是少了一點勇氣。 自昨日起,他一直猶豫著,要不要為了多賺一點錢放棄現(xiàn)在的工作,轉(zhuǎn)去做銷售。 可現(xiàn)實又時時提醒他,他不是那個料。 到這一刻,他才悲哀的發(fā)現(xiàn),除了鼓搗計算機,做個it男,他似乎沒有了別的生存技能。 這一認(rèn)識,讓他多了一層深深的危機感。 旭恒約的飯店在李思瀚單位附近,是家陜西面館。 李思瀚坐了一小會,旭恒才風(fēng)塵仆仆的姍姍來遲。 “對不起思瀚,有點塞車。”旭恒人還未坐下,就先道歉。 “沒關(guān)系,我也剛到。”思瀚起身給他拉開一張椅子。 “點菜了嗎?” “還沒有。”李思瀚一臉心事,苦笑著答道。 旭恒叫來服務(wù)員。 李思瀚要了一碗油潑辣子面,旭恒要了碗炸醬面,又要了兩個涼菜。 等菜上來的間隙,旭恒也沒跟他繞圈子。 側(cè)身彎腰從公事包里拿了張卡放在桌上推給他。 思瀚吃驚又不解的看著旭恒:“姐夫,你這是……” 旭恒微笑道:“收下吧,錢不多,以后慢慢還我就是了。” “姐夫,這個錢我不能收,真的不能。” 李思瀚慌忙拒絕道,說著仍將卡推給旭恒。 旭恒拉過他的手,拿起卡往他手里重重一放。 “思瀚,每個人都有困難的時候,接受別人的幫助不丟人的,以后你有能力時再幫助別人就可以了。” “姐夫…”李思瀚眼角泛起潮紅。 旭恒截下他接下來的話,語重心長的對他道: “思瀚,你當(dāng)我是為了你姐。你姐常跟我說以前小姨夫?qū)λ绾稳绾魏茫⒁桃渤Uf小姨夫是個好人,沒理由好人得不到好報的。而且,這個錢我是借給你,你要實在心不安,就好好工作,分期還我,都可以的。” 旭恒的一番話說的這個近180的大男孩淚灑當(dāng)場。 人不遇到事不知道,一遇到事才知道雪中送炭是多么的難能可貴。 他不是不想借錢,他找過朋友,還沒開口就已被人用話搪塞。 也跟姑姑和兩個叔叔開了口,但也就對他意思意思的借了點。 到了這個時候,他才感受到了親情的薄弱。 兩個嬸嬸和姑姑話說的漂亮,也時常去醫(yī)院探望李國偉,但一旦動錢,很多事情就變了質(zhì)。 大概但看死了李國偉是個無底洞,而他卻沒有償還的能力。 利益有時候真是檢驗人性的不二法寶,也是最快速的方法。 李思瀚下班后去了趟銀行,想看一下里面有多少錢,自己好補個欠條給旭恒。 當(dāng)他看到2后面的那五個零時,著實驚了一跳。 實在不敢相信在這個物欲橫流的快餐時代,還有人愿意借出一筆這么大的錢。 旭恒這一舉動,不僅讓李思瀚感動,也讓他看到了旭恒對其雨的愛屋及烏。 他想,一個男人要有多愛一個女人,才會連帶著他的家人親戚一并幫助照顧了呢? 自問,他是做不到的。 ——— 智俊澤在和其雨旭恒談過的次日找到了白芮。 將其雨的意見和盤托出,經(jīng)過深思熟慮,也告知了白芮她丈夫吸毒一事。 白芮聽后身體顫抖,緊咬雙唇,牙齒輕輕打顫。雙手合十,用力的抓著手背,隨著她的指甲劃過,一道道抓痕赫然顯現(xiàn)。 “白姐,為了妮妮,你不能再猶豫了,請你相信我一次,好嗎,我一定會幫你成功離婚,擺脫那個惡魔的。” 白芮低著頭,一滴guntang的熱淚,落在她白皙嶙峋的手背上,穿過皮膚,疼到了她的心上。 沉默半晌,她抬起頭望著天花板,試圖讓眼淚倒流,嘆了口氣,悠悠的認(rèn)命道: “沒用的,我只會拖累你。俊澤,你以后不要再過來了,等找到地方,我就會搬走。” 智俊澤被她認(rèn)命的態(tài)度激怒,一把抓過她的肩頭,將她攬在懷里: “你在害怕什么?又在擔(dān)心什么?請你相信我,有我在,定不會委屈了你們母女。” 白芮使盡力氣推開他,隨后,一個火辣的耳光扇在他的臉上: “我害怕的就是這個。俊澤,我不是沒有心的人,你對我的好,我都記著,但我們之間,必須到此為止,明白嗎?我會拖累你。” 說著起身走到一旁,背對著他,淚如泉涌。 白芮不是沒有心的人,智俊澤這些日子對她的好,以及溫柔體貼的照顧,她又何嘗無感。 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高級動物,在丈夫那里得不到的,智俊澤統(tǒng)統(tǒng)給了她。 她已經(jīng)分不清自己現(xiàn)在萌生的這種情緒,到底是感動,還是所謂的日久生情。 她只知道,必須停止了,她不能害了他。 “什么叫拖累?你也喜歡我的對不對?” 智俊澤才不管拖累不拖累的,他不想再壓抑克制自己的感情了,只想大聲的告訴全世界,他喜歡這個女人,想和她在一起。 “智俊澤,你在說些什么胡話?你走,現(xiàn)在就走,以后都不要來找我了。” 白芮指了指門,大聲道。 智俊澤走到她的身后,掰過她的肩膀,看著她淚流滿面的臉龐。 不是那么美,因為生過孩子,又肩負(fù)家庭重?fù)?dān),讓她看著比同齡人年長幾歲,眼角細(xì)碎的魚尾紋也清晰可見。 不知為何,就是這樣一張不算年輕也不美的面龐,毫無預(yù)兆的就那么突兀的撞到了他的心上,讓他一點點沉淪,直到失控。 智俊澤的唇覆上來的時候,白芮的大腦一片空白,有那么一瞬,她的身體仿佛僵硬,也失去了動彈的能力。 待他的唇瓣離開,白芮總算回過神來。 理智告訴她,這是不對的。 她氣的胸口起伏,跟著,用盡力氣又是一巴掌,將他的臉都扇的偏到了一邊。 “你滾,滾啊,以后我是生是死,都與你無關(guān),不要再來了,聽到了嗎?” 智俊澤定定的看著她,眼角有淚光閃爍,終是抬腳,開門而出。 房門剛關(guān)上,凄厲的哭聲在背后響起。 靠在銹跡斑駁的防盜門上,他一支接一支的抽著煙。 直到哭聲漸小,慢慢從耳畔消失,他才再次邁開步子,輕輕的走下樓。 剛剛站過的地方,一地?zé)燁^凌亂的攤在門邊,留下滿腔落寞。 震耳欲聾的酒吧里,陳平仲趕到的時候,智俊澤正坐在高高的吧臺椅上,一杯接一杯的狂灌著自己。 醉的已經(jīng)不顧場合的淚流滿面,時而笑的像個傻子。 “夠了,別喝了。” 陳平仲搶過他手中的酒杯。 “哥,你來了?我好痛苦…嗝…額…痛苦…她喜歡的對不對?也是…嗝…喜歡的,對不對?” 陳平仲:…… 誰能告訴他,現(xiàn)在什么情況? 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智俊澤已經(jīng)熊抱住了他的腰:“芮芮,我會對你好的,能保護(hù)…嗝…嗝你的。” 這一個個酒嗝打的陳平仲都快被嗆死。還有,他不是什么芮芮啦。 抬腿踢了他一腳。邊掏出錢包將單結(jié)清。 眼前的醉鬼已經(jīng)哭的毫無形象。 不時有目光向他們掃來,陳平仲覺得自己從沒這么糗過。 一把拉起智俊澤,把他的一只手橫搭在自己肩頭。 一只手扶著他的腰,一只手抓住他搭在自己肩頭的手。 就這么一步步的將醉鬼帶出了人聲嘈雜的酒吧。 剛出了酒吧大門,一陣涼風(fēng)吹來。 智俊澤放開陳平仲,踉踉蹌蹌的沖到一輛紅色轎車前,抱住車頭,當(dāng)成垃圾桶,大吐特吐。 陳平仲掏出一支煙點燃,叼在嘴上,眼皮一抽一抽的走了過去。 剛拉起他,車的主人走了過來,伴隨著一聲尖叫:“omygod!!!” 智俊澤不知死的掙開陳平仲的手,對著聲音來源體口齒不清的大聲道: “叫什么…叫,垃…嗝…圾桶又不是你家開的,丑八怪。” 車主是一個身穿紅色長裙的干瘦女孩,算不上多漂亮,但絕對和丑搭不上邊。 這會子被智俊澤這么罵,當(dāng)即氣的一個巴掌扇在他的臉上,怒不可遏的罵道: “王八蛋,喝醉了就回去找你媽,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罵誰丑八怪呢,你全家都丑。” 這一巴掌打的夠狠,陳平仲光聽響聲都覺得疼。笑嘻嘻的摟過智俊澤,鉗制住他亂動想要打回去的手腳,厚臉皮的來了一句: “美女,他全家就他丑,他jiejie很美的,我未來老婆。” 那姑娘鄙視的看了他一眼:“神經(jīng)病。” 話音剛落,又一個聲音從他們背后響起:“智俊澤?” “雯雯,你認(rèn)識?” 紅裙女孩轉(zhuǎn)過頭去對剛出來的賈雯道。 “啊,認(rèn)識。” 智俊澤今晚也是倒霉,兩個女人打他三巴掌,全打在了一邊臉上。 這會子紅腫不說,還有著一條隱隱的抓痕。 不知是紅衣女孩留下的還是白芮留下的。 賈雯還沒從震驚中恢復(fù)過來,雙目呆呆的看著靠在陳平仲身上那個已經(jīng)不省人事的男人。 心里煩躁的很,為什么每次自己下定決心要忘了他時,他又以各種不正常的姿態(tài)闖入自己的世界,擾亂她的心緒。 “你打的?”賈雯問紅衣女孩。 “哦,是,他把我的車給吐了,還罵我丑八怪。” 賈雯將臉轉(zhuǎn)到一邊,很不厚道的笑了,這貨真是實力討打,她為什么莫名覺得心情大好呢。 陳平仲拍了拍靠在自己肩上那位少爺?shù)男∧槪骸昂伲研眩道镉绣X不?賠給人家,還有,這姑娘,你認(rèn)識不?” 智俊澤掏呀掏呀,錢包掉落在地,一張裁剪過的大頭貼照片跌了出來。 照片上年輕mama和一個小女孩頭挨著頭,母女倆笑的很甜。 賈雯還沒看清。 陳平仲眼尖,趕緊撿了起來,待看清照片上的人,真想一掌拍死這個死孩子,他要沒記錯的話,這個女的好像是丹瓊的同學(xué)。 看這樣子,孩子都有了。 你說你愛上誰不好,偏偏是個有夫之婦,活該。 陳平仲還沒想明白呢,醉鬼又搞事了。 智俊澤迷迷糊糊睜開眼,一個模糊的影子在他眼前一晃一晃,那張臉好熟悉。 正狐疑呢,那張臉的主人說話了: “不用賠了,等他醒了讓他親自幫我朋友把車洗了。” 賈雯說完在紅裙女孩耳邊低語了幾句。 紅裙女孩聽后一臉恍然大悟,然后笑的很是曖昧:“對,不用賠了,洗車吧。” 話剛說完,醉鬼的聲音響起: “賈…賈雯…是你…你,你又跟蹤我。都說了,我不喜歡你,我承認(rèn),你是個好姑娘,但我…我就是沒有想和你睡覺的…沖動嘛…所以產(chǎn)生不了那種…嗝…感情…” 陳平仲捂住他的嘴,試圖讓他閉嘴,結(jié)果這二貨還沒說過癮。 雙手大力的去掰陳平仲捂住他嘴唇的手。 “讓他說。”賈雯出了聲,在智俊澤這里她已經(jīng)百毒不侵。 智俊澤好像得到了鼓勵,徹底口無遮攔了起來: “賈…賈雯…我跟你說,男人喜…喜不喜歡一個…女人,就…看…看他想不想和這個女人睡覺,我第一次…見你就沒有那種沖動,…后,后面也…也沒有,你讓我覺得…多了一個…兄弟…你在我面前就算脫光了…我還可以和你斗…斗升級…但沒有…那…那種沖,沖動。” 智俊澤說著還哈哈笑起,又對陳平仲說: “哥,我,我要尿尿。” 賈雯看著他那樣兒,氣的上去狠狠踩了他一腳,拉著紅裙女孩上了車,憤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