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都是房子惹的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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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智詩琪回到家對陳麗一說,二姑家可能把其雨姐奶奶住的那個院子都買下來了。正在裝修,還參加了節目,有電視臺在拍呢。 陳麗聽的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去。連以前最窮的二姐家都過起來了,他們家還是這樣半死不活,還越過越差。心里是又氣又嫉妒。那個房子要是自己的該多好。 西風里是老城區,那片有百多年歷史,有長原最著名的西風里古街,還有西風里八大胡同。其雨奶那個院子就在其中一個胡同里。一整個院子啊,占地200來坪呢。這以后拆遷還不得發死。就是不拆,那也不得了。看看京城的四合院就知道了,現在價格堪比樓房,以后只會高過樓房,并且有價無市。 不得不說,陳麗其人不咋滴,眼光還是有的。后來的房價確實漲得讓人望而卻步,四合院更是天價,真正的有價無市。長原的四合院雖不能和京城比,那也是堪比豪宅的價格了。此為后話,暫且不提。 “媽,你有沒有在聽我說啊。你幫我去跟二姑說說唄。這樣咱家就不用買房了。讓二姑給我介紹啊,或者讓我去她家住一陣子。” 陳麗撫了撫胸口: “說什么說,還嫌不夠丟臉的。連你二姑家都有房子了。咱家這日子都過成什么了。” 又一想,二姐家搬到四合院,那她以前的房子呢?那個房子也有近50坪呢!雖說是舊樓,但是地理位置好啊。以后拆遷的話賠的肯定不老少。就是不拆,那塊還是臨街房,樓下就是古街。推開窗還能看到文廟呢,離迎澤公園又近,還是師大附小附中的學區房。租出去也是不少錢的。 “媽,你怎么這樣?我這是在幫咱家省錢。閻旭恒可是設計師,又有自己的工作室,他肯定有房子的。我們以后結婚就不用買房了。這樣你和爸也沒壓力啊。多好。mama~嗯~幫幫我嘛。” 智詩琪挽著陳麗的手臂撒著嬌。 “好好,先放開,我的小祖宗,我去說行了吧。” 一想到房子問題,陳麗臉上重新有了笑容。那個房子先和二姐說買,但是她好意思要錢嗎。你親弟,你不得幫啊。不就給個房子。想到這里,不由心情大好,起身進屋換衣服去了。 * 其雨帶著小貓咪看完醫生,好在只是皮外傷,簡單的包扎完傷口,又給它打了疫苗。 回到家的時候,氣氛有些凝重。智玉芳臉色很不好,羅奶奶坐在靠墻角的炕上,一臉的似笑非笑。 沙發上還坐著一個人,其雨一看,好像是奶奶家的鄰居。叫什么來著…… 張春花見其雨進門,起身,熱情洋溢的和她打招呼。 “其雨啊,回來啦。這只貓真可愛。” 額……好牽強,沒話找話。 其雨一臉莫名其妙的望著智玉芳,用眼神問她媽:“什么情況?” 智玉芳瞪了她一眼,不情不愿的給她介紹。 “這是你奶的鄰居張阿姨,就是和你相親的那個張高新的姑姑。” “哦。” 其雨對她點頭微笑:“阿姨好,您坐吧。” 說著抱著貓往里屋走去,放下包,打算換身衣服。 智玉芳也跟了進來,看著她手里的貓,一臉不快。 “你個死孩子,弄個這作甚,還嫌我不夠忙是吧。” “我自己養,它很乖的。” “乖,乖,乖。你小時候生下來也很乖的,現在就會氣我。給我惹一堆事。” “媽,你說啥呢?”說著,往外瞧了眼:“外面什么情況?” 一提起這個智玉芳就氣死了:“什么情況,還不是你。你上次相親和人怎么說的?怎么現在就說到要結婚了,還讓我把房子過戶給他們。說你同意的。” 其雨大跌眼鏡,嘴都能塞下雞蛋了,她什么時候同意了。她拒絕了呀。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搞笑吧。 “什么怎么說?我直接拒絕了,她那侄子開口就說,如果我和他交往得先把房子過戶給他,幫他侄女把戶口弄過來。我怎么可能答應,腦子又沒壞。” “那她怎么說你同意了,還說她侄子很喜歡你,想和你結婚。還有,你上次相親回來怎么不和我們說,要知道是這么個貨,我罵都要罵死她,還輪得到她上門來。” 智玉芳越說越氣,原本壓低的聲音也不知不覺高了起來。 其雨噗呲一笑:“好了,媽,別氣了。出去吧,別讓客人等。” 說著把智玉芳推出了房間,找了個小紙箱,又從柜子里找出一個小毯子放在箱子里面,這才把小貓咪放了進去。 “咪咪,你在這乖乖哦,jiejie等下再來陪你玩。” 起身,換了身家居服,再回到客廳時,氣氛有些劍拔弩張。智玉芳氣的眉毛一跳一跳的,臉頰因為生氣紅的像個紅燈籠。 羅奶奶對著兒媳婦翻了個白眼,她都懶得說了,這不是引狼入室是什么。她當初說什么來著。這人啊,條件真要那么好,輪得到她家其雨?一看就是沒安好心。奈何自家這個媳婦就是沒腦子,單純到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 “媽,怎么了?” 其雨率先開口打破沉默。她剛才在里屋換衣服,外面說的話隱約聽了幾句。雖然沒太聽清,想也知道發生了什么。 智玉芳順著女兒的話頭往下爬,故意罵道: “你個死孩子,這房子是你奶和你爸的。你爸沒了,那也是我的,輪不到你瞎答應,你說給人就給人。你一個女孩家家的,結婚房子該婆家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誰說娘家就該給房子了。我就你一個女兒怎么了,我自己買了社保,我現在一個月都有好幾百工資,你奶也有。我們不靠你養,你也別覬覦我們的房子。” 智玉芳這話吧,明著是罵女兒,暗著是說給那些個不要臉的聽。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其雨自然聽出了母親話里的意思。 “媽,我什么時候要家里房子了?還有,我要跟誰結婚了?對象都沒一個呢!” “你說的好聽,你張阿姨都找上門來了,說你和她侄子只差沒私定終身了。你要沒答應人什么?你張阿姨會這樣說?誰會沒事吃飽了撐的,天天撒謊造謠呢?” 智玉芳繼續指桑罵槐。 其雨一聽,轉過頭,正襟危坐的看著張春花,臉上似笑非笑,眼露寒光,看的張春花一個激靈,嚇了一跳。 “張阿姨,請問我和您侄子說什么了?答應他什么了?和他做什么了?怎么就要私定終身了?你現在給他打個電話,把人叫來,咱們當面對質,說不清,咱就叫警察來斷斷。” 張春花聽了,心虛的一哆嗦。心想著:我們也沒想怎么樣啊,就想借借你家房子上個戶口,怎么還鬧上警察了。開玩笑,你一剩女,還是女博士,普通人誰敢要?一嫁不出去的貨,我侄子一表人才,能要你算不錯了。只是借你家房子上個戶口,又沒說不還了。真是給臉不要臉。這么一想氣勢又回來了。 “其雨啊,話可不是這么說的。我侄子同意和你交往,你該感謝。我們也沒要什么,你家兩套房呢,你把這套過戶給我侄子也行啊。等他把戶口和孩子學區房搞掂,會再過戶還給你的。” 心里想的卻是,到了口袋的東西,你好意思再要回去嗎?到時還不是自己侄子說了算。再說了,結了婚就是一家人了,你老羅家的東西不還是我老張家的。 其雨嘴角微微上揚,冷笑著,雙手交叉放在胸前: “阿姨,請你搞搞清楚。是我,看不上您侄子。不是他看不看得上我。我就是單身一輩子也不會委屈自己和一只黃鼠狼在一起,何況背后還有一窩。我們家還有事,您請回吧。” 不聲不響,下了逐客令。對于不相干的人,她都懶的多費口舌。 羅奶奶始終一言不發,一臉慈愛和贊賞的看著孫女,有她風范啊,罵人都不帶臟字。不愧是她老羅家的閨女。 張春花一開始還沒聽明白,什么看不看得上?什么黃鼠狼?黃鼠狼?天,這小biao子,合著罵她侄子呢,不,是罵他們一家子。于是一躍而起,潑婦本質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