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那里的衣物在混亂的動作中落到了肩頭。 他勢頭猛,咬合時卸了大半的力,徒留下濕鹿的觸感,又泄憤似的加了力道,聽到慕稚的痛呼。 一直渴望觸碰的部位也得到了滿足,廖松琴沒有留情,粗糲的手掌毫無阻隔覆了上去,每次都從頭撫到尾。 慕稚受不住,推他,被牢牢禁錮在廖松琴大腿上。 “嗯……!” 他脖頸后仰,像一張拉滿的弓弦,再也受不住任何。雙眼逐漸適應黑暗,廖松琴埋首在慕稚胸口,濃黑的眼自下而上盯著這一幕,有一瞬耳鳴。 想占有。 想每時每刻看到。 他甚至想,聽慕稚的話,做到最后也無妨。 慕稚抽噎著,“嗚……我,我把你弄臟了。” “不臟。” 廖松琴下頜處沾到一點,他不在意地抹掉,問,“想不想更舒服?” 慕稚的答案出乎意料,“不想。” “?” 廖松琴手上用力,把他托起來,歪頭看慕稚被額發(fā)遮住的臉,“哪里難受了?” 慕稚癟著嘴,“黏糊糊的……我要洗澡。” “……”廖松琴深吸口氣,抱著他站起來,“自己可以洗嗎?” 懷里的人像沒有骨頭,綿軟地搭著他,“我一個人會摔倒的。” 廖松琴又是吸氣,再緩緩地吐出來,他忽然轉(zhuǎn)身,手肘敲亮感應燈,借此光亮盯著慕稚的眼,“我就站在門外,有事叫我,好嗎?” 慕稚和他對視會兒,點頭,“那好吧。” 廖松琴放好水,把慕稚的外套剝下來,剛才太匆忙,外套都沒來得及脫,里面的低領毛衣倒是快要掛不住了。 他扶著人,“脫衣服,扶著邊沿,坐進去,玩一會兒水,然后叫我,能做到嗎?” 慕稚答得響亮,“能!” 廖松琴一步三回頭地出了浴室,拉過自己搬來的凳子坐下,隔著門喊:“坐下了嗎?” “嗯!” “就洗十分鐘,到時間我就進來了。” “好的!” 廖松琴原地坐了會兒,“慕稚?” “嗯?” “沒事。” 好不容易捱過十分鐘,廖松琴拿著浴巾走進去。 慕稚大概挺放松的,嘴里哼著旋律,有點耳熟,但廖松琴想不起來,也許是某個練習曲。 他的注意力都在慕稚身上。 終于把人放到床上時,廖松琴感覺半條命都沒了。 “該準備睡覺了。”廖松琴調(diào)整了夜燈的亮度,摸了摸慕稚額頭,“我去熱牛奶,喝幾口就睡。” “要把我留在這里嗎?” “嗯,五分鐘,我很快回來。” “不要。” “頭不痛?” “我一點——都不難受。” 廖松琴看了眼時間,慕稚大概率要睡到中午,早晨讓他喝點解酒的東西再睡也是一樣的。 他妥協(xié),“那我在這里,看你睡。” “嗯,絕對不可以留下我一個人。”慕稚把自己裹好,邀請,“一起睡嗎?” 廖松琴注意力卻不在后面那句話上,“不會。” 或許是醉鬼的無心之言,廖松琴答復得很認真,“不論什么時候都有人陪著你。” 慕寧以前對慕稚說,爸爸mama就藏在天地里,等著你以后和他們相遇。廖松琴知道慕寧是真的這樣認為,慕稚亦然。 在他飽覽山川美景時,每一陣拂來的風里都藏著父母的問候。 慕稚翻了個身,眼瞳亮晶晶的,“那你陪我睡嗎?” “……” 他在被慕稚眼里的星星淹沒之前快速洗漱,換上睡袍,鉆進慕稚為他撐開的被窩里。 慕稚腦袋頂?shù)剿乜冢曇羧杠S,“晚安!” 廖松琴失笑,“晚安。” 晨光熹微,一縷陽光照進屋內(nèi),慢慢探上慕稚伸出被子的腳尖。 他眉頭緊皺,囈語著睜開眼。 視線很模糊。 眼睛好像……有點腫? 慕稚下意識要揉眼睛,抬手卻有阻力,他眨了眨眼,看過去。 入目是男人的下頜,一只手放在枕邊,慕稚的視線移過去,看到手背上清晰的抓痕。 “……” 慕稚緩緩湊近,是他抓的嗎? 廖松琴似乎被驚動,眼睫顫了顫,慕稚連忙緊緊閉上眼。 他能感覺到廖松琴的視線在他身上停留。 過了會兒,床墊微顫,廖松琴下了床。窸窣的響動過后,房門打開又合上。 怎么回事。慕稚翻身仰躺著,不明白事態(tài)的發(fā)展。 他昨晚……跳了舞,喝了杯藍色的酒,然后…… 然后記憶就開始不清晰了。 到底干了什么才能留下抓痕? 他把頭探進被子里,雖然房里只有他自己,慕稚仍有種強烈的不好意思,借著被子下昏暗的光線看了圈身上,沒有什么不堪入目的痕跡。 就是…… 慕稚微微皺眉,那里麻麻的。 他沒多想,掀開被子進了衛(wèi)生間。 “醒了?” 廖松琴煮了牛奶燕麥粥,進屋正碰上慕稚從衛(wèi)生間出來。 他放下托盤,“來吃點暖胃的。” 慕稚表情卻不太對勁,他坐過來,捏著勺子半天沒動。 廖松琴要抱他,“我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