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慕寧講話太奇怪了,一會兒說“住可以”,一會兒又說“不住也行”,最后干脆讓廖松琴自己想,電話一掛專心開車,空留另一頭無法解碼的廖松琴思考。 慕稚嘆氣,“應該是。” 臨近深夜,說今晚就過去住的話廖松琴肯定會提出接人,一來一回又要折騰很久。 慕稚一邊叫車一邊哄騙,“我明天再來吧,今天好晚,想睡了。” 廖松琴不疑有他,“好,那晚安。” 電話掛斷后慕稚哼了聲,走出小區。 正好檢驗廖松琴有沒有又在定位他。 如果有的話…… 慕稚琢磨著,怎么都得扣上二十分吧。 【??作者有話說】 哥哥回國的時候兩個人就徹底在一起了。 不好意思晚了好多,今天陪mama逛街逛困了,一邊碼一邊打瞌睡,寫出來的文字旺里人看了直呼內行,所以重寫了一下。 第61章 整理預備 慕稚下了車。 他遠遠地就看到廖松琴家黑著燈,大概是睡了,因此進屋時動作格外輕,生怕驚動了對方。 慕稚還有點可惜,畢竟睡了就不能知道廖松琴有沒有定位自己了,被他逃過一劫。 屋內,蘑菇型小夜燈靜靜亮著,照亮了階梯。 慕稚踩著厚地毯上了樓,行李箱聲音太大,就暫且放在玄關。反正廖松琴這里各種東西一應俱全,如果不是箱子里有些衣物不能壓折太久,慕稚也不會帶過來。 他先是看了眼書房,門半掩著,沒有燈光。 再要往前看廖松琴房間時,視線掃到什么,慕稚頓住腳步。 書房正對著他的臥室,而此刻,臥室門縫下有光。 他握緊手機,一手輕輕推開門,“廖松琴……?” 屋內還是熟悉的陳設,床頭亮了盞溫黃的燈,照著蜷縮在床腳的男人。 慕稚緩緩走近,空氣里響著舒緩的白噪音,似乎還隱隱飄著股香味,是很清新的柑橘調,他側頭,看到書桌上擺著個小巧的香薰音響一體機。 “為什么在這里睡?”慕稚嘀咕,“被子也不蓋,等著再發燒嗎?” 廖松琴沒有反應,他眼下一層淺淺的青黑,在睡夢中平穩地呼吸。 慕稚不自覺站在床邊看了會兒,腦袋越湊越近。 “噼啪”,香薰機內的液體滯澀一瞬,水霧散開又聚攏,慕稚猛地回神,匆匆忙忙找了條毯子要給人蓋上。 薄毯接觸到肩頭時,慕稚的視線落到廖松琴放在臉側的手上,那上面有一個小小的針眼,附近的皮膚殘留著膠布留下的痕跡,略微泛白,彰顯著手的主人不久前剛吊完點滴的事實。 他手一松,薄毯滑落。 廖松琴眉峰動了動,睜開眼。 “……” 四目相對,廖松琴視線逐漸清明,“阿稚?” “幾點了。”他坐起來,身上的睡袍散開,被隨手系好。 時間剛過一點,廖松琴睡得有點懵,反復看了看,確定真的不是自己一覺睡到下午一點,導致慕稚等不到人自己上門。 “怎么突然來了,”廖松琴把人拉到身前,抬頭問,“不想自己睡嗎?” 下一秒,一股輕柔的力量推著慕稚的肩,讓他倒進綿軟的被褥里。 “歡迎回來。”廖松琴帶著點鼻音,把人裹進被子,迷蒙地哄,“睡吧,明早我送你去上班。” 他的手一下下輕拍著,慕稚在柑橘香氣與小雨聲響中眨了眨眼,意識逐漸模糊。 廖松琴的動作慢了下來,半闔著眼,“晚安……阿稚。” 清晨,慕稚在一陣難以忽視的酸麻中醒來。 他先是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備戰高考時曾無數次盯著天花板上的某個黑點發呆,現在依舊在熟悉的方位。 左臂像被什么東西碾過了,慕稚齜牙咧嘴側頭,看到一顆黑色的腦袋。 “廖松琴!”慕稚掙扎著坐起來,把被子一股腦裹過去,“你怎么又不蓋被子就睡覺啊,冷不冷?” 側躺在床沿的人意識不太清醒地應,“嗯,冷就好。” “……”慕稚摸他額頭,不燙。 他輕手輕腳下了床,拿過手機,下意識要給西裝男發消息問情況,又想起他這周休假,捏著手機原地發了會兒呆,竟不知道能問誰。 叫救護車? 可是廖松琴除了看起來傻了點,也沒發燒啊。 就在這時樓下門鎖有了動靜,慕稚立刻奔下去看,是個秘書模樣的人,見到慕稚從樓上下來也并不驚異。 “我是來給廖總送藥的。”他頷首。 “辛苦。”慕稚接過袋子,往里面看了眼,都是深褐色的藥液袋。 他盯著標簽看了會兒,“廖松琴哪里不舒服?” 秘書微笑,“小毛病,這幾天受了涼所以鞏固一下。” 袋子里確實都是些中成藥,秘書簡單交代了一下吃藥頻率,又說自己會編輯成文字發到廖松琴手機上,讓慕稚不用過度緊張。 慕稚收起藥袋,“你等會兒要去公司嗎?” “是的。” “等我一下。” 慕稚拎著袋子跑上樓,撲到廖松琴手邊,“醒一醒,我要去上班啦。” 裹在被子里的人動了動。 廖松琴揉著額角,睡袍褪到肩膀,試圖坐起,“好,我馬上起來,早飯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