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行兇
朱女士和祖悅女士一塊回來了。 在時小魚下樓之時,兩個人就坐等在客廳,直到祖簡和她一塊走了出來。 時小魚本想正式改個口,喚祖悅一聲媽的,她還沒來得及改口,朱女士已站了起來。 “祖簡?!?/br> 她開口就先喚了祖簡,一臉老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祖簡喚了聲:媽。 朱女士還有點不能適應,立刻笑得臉上開了花:哎。 祖悅輕咳一聲,網(wǎng)上的事情祖簡這邊基本上是處理好了,這一點祖悅在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看到了。 朱女士一個機靈,趕緊喚:“小魚,還愣在那兒干啥,快來給你婆婆敬茶。” “媽,喝茶。”時小魚趕緊端了茶,遞給了祖悅。 一點不含糊。 叫她一聲媽,以后就真是她婆媽了。 頭一次當人婆婆,心里說不出來的復雜。 祖悅伸手接了她遞來的茶,祖簡也把另一杯茶遞到朱女士手里說:“媽,您也喝茶。” “好好,我喝?!敝炫渴强筛吲d了。 這輩子做夢也沒有敢夢過祖簡成為自己的女婿。 在兩人的注視下,朱女士很豪爽的把一杯茶全喝了,女婿敬的嘛,一點都不能剩。 祖悅品了一口茶,擱了下來。 朱女士說:“以后的日子就靠你們兩個人過了,小魚呀,你可不能虧待了祖簡,知道嗎?” 時小魚連連點頭:“不會虧待他的?!?/br> “……”祖悅一旁坐著,滿心別扭,怎么感覺朱女士不是嫁閨女,而是娶媳婦。 朱女士又說:“祖簡,小魚日后要是有什么對不住你的地方,你只管打電話告訴我,我替你管教她?!?/br> 祖簡說好。 祖悅輕咳了一聲,想說點什么,朱女士忙問:“你怎么老咳,感冒了嗎?快多喝點茶?!币笄诘哪昧瞬枰屗?,祖悅只好又喝了口茶說:“沒事,就是覺得嗓子有點癢。” 幾個人閑聊起來,祖悅便又詢問了一下時小魚后面的行程,知道她后面又要進組拍戲,她不由說:“兩個人老是分居,時間長了會影響感情的?!?/br> 祖簡說:“我會去看她?!?/br> 時小魚驚,忙搖頭:“祖祖你別來看我,我會抽空回來看你的?!?/br> 祖簡跑劇組看她,這絕不是驚喜,是驚嚇。 他們是隱婚,不要這么高調(diào)的叭。 祖悅有點不大高興,感覺時小魚對自家兒子也沒有特別的用心,她是事業(yè)第一。 朱女士忙幫女兒解釋:“小魚是怕影響了祖簡的前途。” 時小魚連連點頭。 兩個人都已經(jīng)領證結婚了,事到這一步,祖悅也不好說什么,實事上她也沒有多少立場來說啥,只是隱隱有些不痛快,道:“既然沒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不在這兒打擾你們了?!?/br> 朱女士忙說:“親家母,你要回哪呀,我跟你一塊去呀?” 反正她閑著也是閑著,接下來女兒女婿都有工作要忙,她一個人在這兒別墅干啥,不如跟祖悅一塊去溜噠溜噠,有個伴好說話。 祖悅婉拒:“你就在這兒陪陪小魚吧,改天她進了組,你想陪都不成了?!?/br> “誒,她這么大的姑娘了,我陪她作甚?!?/br> 祖簡說:“我陪小魚就好,你們兩個可以隨處玩玩。”言下之意是同意小魚媽跟祖悅一塊走了。 既然如此,祖悅也不好繼續(xù)拒絕,畢竟在鄭州的時候朱女士也很照顧她。 她起身要走,時小魚忙問:“不吃過再走嗎?” 朱女士:“你們自個吃吧,我們一會去下館子。” 這邊有車,祖悅直接去車庫取了一輛車載著朱女士一塊走了。 送走了兩個人,祖簡這邊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他父親打來的。 他轉(zhuǎn)身進去接電話,電話中紀澤秀著急的和他講:“祖簡,佳佳跑了,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電話也不接,你幫想想辦法,千萬不能讓她被人抓了?!?/br> 紀澤秀擔心她跑外面跟人吸·毒了,萬一讓人抓了,他們紀家的臉往哪兒擱。 “你把她的手機號發(fā)給我?!?/br> 等和紀澤秀掛了電話,他看了一下發(fā)來的手機號,是紀佳的。 “怎么了?”時小魚見他一臉凝重,走過來詢問。 祖簡想了想,既然是家里的事情,她應該知道,便不瞞她。 “紀佳惹上了毒癮,現(xiàn)在從家里跑了出去?!?/br> 時小魚有點驚,一旦惹上這東西,想戒了就難了。 她雖沒有嘗試過,卻聽說過,那就是一種心魔,即使從里面戒掉了,出來之后,依舊會犯,那東西就在你的心里,會讓你不由自主的再去接近,就算你有足夠的毅力,也不一定能控制得住自己的心魔,它會勾引你,讓你抓心撓肺的想去…… 祖簡撥了紀佳的號,響了幾聲后,那邊到底是接了。 “干嘛。”口氣不是很好。 “回家去?!彼Z氣淡漠的說了三個字。 “我就不回?!睂Ψ降恼Z氣也很強硬,也大有破罐破碎的架式。 祖簡轉(zhuǎn)身上了樓,時小魚一路跟了過去。 他來到自己的電腦前,朝對方的手機發(fā)設衛(wèi)星定位。 時小魚驚訝的一旁看著,崇拜。 祖簡還會玩這些。 隱記得祖簡以前說過,他本來想從政的。 “家人很擔心你?!弊婧喞^續(xù)與她說話,只要定位到她的位置,便可以找到她了。 紀佳冷笑一聲:“你是說我爸和我媽嗎?包括你嗎?如果不包括,那就讓他們擔心著吧?!?/br> “你會后悔的?!?/br> “管你什么事?” “你是自己乖乖回家,還是要我?guī)е巳グ涯闼瓦M戒毒所。” “我的事不要你管?!奔o佳火了,她最聽不得的就是戒毒所這三個字。 她才不要去那個地方,雖然沒有去過,也聽說過,那不是人待的地方,進去的人都生不如死。 戒毒是非常痛快的。 此時,她就坐在一個酒吧里。 一邊喝著酒,一邊掛了祖簡的電話。 身邊的男人,又換人了。 她也知道,惹上了這么個玩意,不會有好的結局。 既然如此,她就要痛快的放肆一場。 她媽想把她困在家里,不許她上班了,這怎么行。 班可以不上,但困在家里,萬萬不能。 她毒癮發(fā)作,難受得厲害,死不如生。 她必須出來。 她媽對她放松警惕后,她很輕易的就騙取了她媽的信任,拿了她的一些現(xiàn)金,跑了出來。 那時,祖簡和時小魚開著車去了一個地下黑市之處,那里就是做各種黑暗買賣的地方。 一塊前去的還有時小魚的兩個黑人保鏢。 按著定位,尋找到紀佳的位置也并不是一件難事。 在接近這個位置的時候,祖簡又發(fā)了個電話給她。 雖然不耐煩,她還是接了。 祖簡,不論什么時候,于她來說,都是她心里過不去的那個坎。 他是不一樣的存在。 “又干嘛?” 從未想到這輩子會被他關心。 因為她染上了毒,他開始關心了,又或者是怕她出了事情被曝出來后,會影響到他的前途。 不管是什么原因,現(xiàn)在的關心對于她來說都太遲了。 沒多少意義。 還諷刺。 祖簡人坐在車里,說:“我到了,你出來。” 紀佳四下看了一眼。 她處的位置是一個地下酒吧,來這里的男男女女,都不是善輩。 這個地方,可以說也是比較隱秘的,都需要人介紹,才能找到。 祖簡一個潔身自好的大明星,從來不會接觸這些東西的,她怎么可能找到她? 本能覺得是在騙她,但又忍不住好奇,一邊往外走一邊冷笑:“到了?到哪兒了?” “路邊?!?/br> 紀佳走了出來,此時,天色已經(jīng)黑了,她朝路邊掃了一眼,沒看見祖簡,就見兩個黑人朝她走來,紀佳隱隱覺得面熟,等想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這兩個人幾乎是提著她就走了。 時小魚的那兩個黑人保鏢。 紀佳已經(jīng)想起來了。 來不及說什么,她很快就被塞進前面那個商務車里了,就見祖簡和時小魚人都在里面坐著。 門被砰的關上,她欲要逃離這個地方,車門被鎖死了。 “你們要干什么?”紀佳又驚又怒,有種自己要被綁架的錯覺。 “送你回家。”祖簡平靜的說,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淡。 車子已經(jīng)發(fā)動。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紀佳氣得不行,他憑什么一而再的管她的閑事。 他不是從來都不屑一顧的嗎? 時小魚見她張牙舞爪的,說:“還能叫得這么大聲,看來情況也沒有多壞?!?/br> 紀佳怒目她,仿若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 事實上,兩個人一直相處得并不愉快。 對于她的怒視時小魚視若無睹,雖然兩個要相處并不愉快,眼見她被毒品弄成這樣子,還是有些可惜的。 “其實吧,你長得也不丑,人也不算蠢,你說說,你干嘛非要把自己往死里折騰?” 紀佳被氣笑了。 “時小魚,你有什么資格和我說話?” “我想說就說,你管得著?” 不講理,可以。 有什么沖她來吧,別沖她祖祖就好。 紀佳又是怒極反笑。 “真是想不明白了,他這什么眼光,怎么會看上你這種人,你一點都配不上他你知道嗎?你跟他站一塊,就是村姑和王子懂嗎?!?/br> 時小魚冷呵:“貶低我也改變不了你現(xiàn)在吸毒的事實?!?/br> 祖簡伸手摁在時小魚的手上:“和瘋子有什么好說的?!?/br> 紀佳臉色發(fā)白。 瘋子,在他心里,她就是一個瘋子。 是,她是瘋了。 所以,她不顧一切的就朝時小魚沖了過去。 她非要抓花她這張臉,讓她再不能勾引祖簡。 反正,她已經(jīng)瘋了。 不論做什么,也改變不了她在祖簡心里是個瘋子的形象。 時小魚和祖簡本是坐在后排的,她忽然轉(zhuǎn)身就朝時小魚這邊抓了過來,她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祖簡一個巴掌就甩了過去。 啪的一聲,一個耳光,甩在了紀佳的臉上。 紀佳一愣。 祖簡雖然對她愛搭不理,就算說話也不會客氣,動手卻是第一次,且是為了時小魚動手。 她愣了愣,氣焰一下子xiele一半,面如死靈的直瞪著祖簡。 他表情不變的說:“坐回去?!?/br> 紀佳僵持著不肯動,她左右的兩個黑人保鏢摁她坐了下去。 一路上再無二話。 一個巴掌打在臉上,雖然不重,但也不輕,宛如打在她心上一樣。 夜幕。 車一路駛進了紀家老宅,紀澤秀夫婦已經(jīng)在那里焦急的等著了。 見人被帶了回來,侯瑋沖了上來,一把拽住進來的紀佳。 “佳佳,你去哪兒了?” 她左右打量,見她完好無損,放心了些。 紀佳推開她,轉(zhuǎn)身悶不吭聲的坐了下來。 紀澤秀盯了一眼跟著祖簡一塊過來的時小魚,現(xiàn)在也不是和她算帳的時候,只聽祖簡說:“送她去戒毒所?!?/br> “我不去。”一聽又提她去戒毒所的事,紀佳聲音都尖銳起來。 她真的是氣到心痛。 這個人憑什么管她的閑事,一再的要把她往戒毒所送。 紀澤秀有些猶豫:“再觀察觀察?!?/br> 侯瑋也忙說:“對對,再觀察觀察,我一定會看好她的,祖簡,你放心吧,一定不會再讓她亂跑出去?!?/br> 祖簡說:“去戒毒所,是她唯一的出路?!?/br> 紀澤秀忙推著他往外走:“再觀察一段時間,真戒不掉,再送也不遲?!?/br> “那個,祖簡,你回頭再給我往卡里打點錢。”他聲音放小。 “什么時候送去戒毒所,再談?!?/br> 紀澤秀臉色難看。 “你就不怕送去戒毒所,讓媒體知道了,影響到你的聲譽?”這幾天因為他mama的事情,媒體都把紀家祖宗十八代給扒出來了。 想要扒出紀佳吸毒一事,對于媒體來說也不是難事,除非紀家可以一直把她藏起來。 隨著這兩個人站在院子里說話,屋內(nèi)的侯瑋也走過來叫住了時小魚。 “你和祖簡的事情,我都聽說了?!?/br> “侯阿姨?!睍r小魚便喚了她一聲。 “能看到祖簡找到自己喜歡的人結婚結婚,也我就放心了,祖簡以后的生活就拜托你好好照顧了?!?/br> 她雖然說話很好聽,時小魚總覺得她并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主要是面相不好,不是那種面相柔和之人。 “我會的?!彼矞赝竦膽隆?/br> “你見過祖簡mama了吧?!?/br> 時小魚輕輕點頭:嗯。 她主動提到祖簡mama,她反而有點不知道該說什么。 對于紀家來說,祖悅應該不是一個讓人愉快的存在吧。 侯瑋也就明白了,結婚這么大的事情,誰也沒有通知,但卻見過祖簡mama了,說明什么,說明在祖簡心里,他媽依舊是他們,她們永遠是外人。 兩個人正說著,坐在沙發(fā)上的紀佳忽然就沖了過來,手持了桌上的水果刀,朝小魚就刺了過來。 反正她的人生已經(jīng)毀了。 她的人生毀了,時小魚卻要嫁給祖簡。 她真配不上祖簡。 只有她死了,才不會玷辱清清白白的祖簡。